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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实把张辰抱在怀里,用哄小孩似的语气说:“张辰,咱们先回医院,你身体不好。”
张辰摇摇头,他终于把注意力投到我这边,他对我还是笑,是真的笑着的,他的眼里有泪,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决绝的:“叶飞,我现在才真的觉得自己傻,对你抱歉意,觉得亏欠你,觉得伤害你,原来我的罪恶感都没有必要。”
我站在原地,一句辩驳都不能说,我没法争辩,张辰听到的都是事实,没有一点掺假。
“叶飞,我以为等过一段时间你不生气了,说不定我还能跟你和好,”张辰笑的特悲惨,“原来这也是我的一厢情愿,你不值得我喜欢,叶飞,你一点也不值得。”
秦云实把门打开,拉着张辰,“咱们走吧,张辰。”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张辰两个多星期以前,张辰离开的时候,我觉得无关痛痒就连我自己都潜意识的认为,说不定哪天和张辰又走到一起
然而今天,我终于意识到,我和张辰真的完成了交集,不会再有任何瓜葛。
我和张辰,完了。
——待续——
我的爱不太坏(中篇)我的追逐 BY: 逍遥的逍遥的尾巴
中篇 我的追逐
第十四章 你不见了(1)
第二天下午,当我做完心理斗争,去医院想看望张辰的时候,并没能找到张辰的病房。
张研送张辰去国外父母那里疗养,并且要在那里动手术。
我终于意识到张辰的病情比我想象中要严重很多。
这些都是秦云实告诉我的,他已经懒得跟我计较什么,确切的来说,他已经不屑于同我这样的人有什么交往,只是本着负责任的态度将我该知道的事情告诉我而已。
我能知道,也仅仅是这么多。
“张辰可能会移民过去。”秦云实说。
这意味着或许那天是我跟张辰最后一次见面。
我对秦云实所说的一切表现冷淡,无关痛痒,然而当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一年以来,与张辰之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如同电影一般从眼前掠过,越是回忆的仔细,这些东西越是距离我遥远。
从昨天开始,张辰的一切将不再与我相关,他已经真正离开。
离开,这是我想到的最多的词语。
与张辰之间发生的那些让人羡慕的事情,无论是他对我的包容,还是他对我的语重心长,我都不可能再得到,过去的彷徨,还有我总是轻易被他感动的心态,也将一去不返。
我就这样,因为那些几乎是微不足道的理由,竭斯底里的凌迟张辰的真心,我心里非常清楚,如果当时我不刻意刺激他,他也不会做出强暴的事情来张辰一直是那么温柔而宽容的人任何人都是有底线的,他迁就我颇多,我却因为他不过是张研有些暧昧的重视,而做出了那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张辰不欠我的,一点也不。
至于我,已经没有欠他的资格。
Mina第这件事情却不知情,张辰还有秦云实并没有告诉她你看,我已经真的不存在于张辰的生活之中了。
我在学校的水吧把这件事告诉Mina的时候,又是近一个月之后的事情,那天是期末总考的前一天,Mina并没有打岔,很安静的听我颠三倒四,异常啰嗦的将这件事情叙述完。
她再一次出乎意料的平静,“叶飞,你让我说什么呢,其实这样挺好,真的,断的一干二净,谁也不会再影响谁了。”
我趴在吧台上,将脸埋在手臂之间,闷声说:“你有什么建议么?”
Mina笑出声音来,如果不是讽刺我,就是纯粹觉得太好笑:“叶飞,我能有什么好建议?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是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你就别妄想破镜重圆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唯一的建议是,你快点从秦云实那里搬出来,自己再去找个房子住,你再住在那里,就成了自讨没趣,谁心里都别扭。”
我没有吭声,然而眼泪终于从眼眶中出来,后悔,是的,后悔。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真是精辟无比的烂俗用语。
我说:“我不想从那里搬出来,林娜,你别再劝我。”
Mina深深叹了口气,做了最后的总结:“叶飞,这就是报应。现世报,来的又快又狠。”
我继续住在那个地方,每回交房租的时候,秦云实反应都很冷淡我要是他,我估计反应会更冷淡。
一个星期秦云实也跟我说不了一句话,每天我都要问他张辰的病情怎么样了,秦云实从来没有给过我什么反应。我打过张研的手机,从来没有人接过,至于张琼,她的手机号码已经更换,张辰的消息就这么断掉了。
就这么,直到大三下学期的某一天,将房租交给秦云实的时候,他忽然对我说:“张辰术后恢复状况不错,在他父母那里疗养。”
我低着头对秦云实说谢谢我甚至不敢抬头看秦云实,怕他看见我眼泪掉下,怕他会鄙弃的想甚至说:“你有什么资格哭。”
我没有资格哭,但我还是特没出息的哭了。
我的大学生活开始出现了大片的空白,大三的春节,我回母亲家,她照例将我当作病毒来看,我在她家也并没有呆几天,到了大年初二,我踏上回校的火车,买的是坐票,火车里人不多也不少,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是一闪而逝的夜景,总是大片乌压压的黑,经过城市的时候,是明亮的灯,在眼前,唰的那么一下,就闪过了,好像是张辰的出现与离开一样,既突兀又突然,并且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在火车上,我接到后妈的电话,我没有想到她还记得我,因为除夕的时候,我甚至没有打电话过去拜年除夕那天,我妈与她的家人围在电视前看春晚,我则以放鞭炮为由到外面瞎逛,直到新年来临,从家家鞭炮声轰鸣到万籁俱静,我才踩着满地的鞭炮残骸往屋子里面走,那个时候,我还是没得到张辰的消息。
逢年过节,容易使人忧伤尤其是一个人的时候。我仰望着天空,黑的,空气中满是硫磺的味道,那种空洞失落的感觉,让人难以言喻,并且使人鼻子发酸,但是那一天我没有再次没出息的掉下眼泪。
无论怎么样,现在的我都没有能力见到张辰,我甚至连办签证和护照的钱都没有,连一张机票都买不起。
后妈在电话里问我初五的时候能不能过去吃饺子,“其实你爸挺想你的,就是不好意思说。”
自从对父母出柜以后,这是我第一次在电话中心平气和,毫不尖酸刻薄同后妈说话:“我现在在火车上,真是不好意思。”
后妈在电话里沉默,我并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如同她所做的那样关心我,那么努力撮合我与父亲和好,但是至少她所做的事情,在这个时候,我愿意相信,我并非被所有的人所抛弃。
后妈说:“叶飞,没钱的话就打电话吧。”
后妈还说:“叶飞,有时间的话,给你爸打个电话,他会很高兴的。”
我都答应下来,然而我们都明白,除非如同这个学期一样被逼的走投无路,否则我不会打电话问父亲要钱,更不会没事就打个电话给父亲,改善父子关系。
我注定再也不能靠近我的父母,我与他们之间所产生的那种间隙,已经到达了我无力改变的地步。
火车驶向学校的方向,我将那个我,留在了火车启程的地方。
大三的下学期过的比想象中的要快,期中时候知道了张辰的情况,便不再抱任何希望,我不大愿意去琢磨他是回来,还是移民国外,你知道,人总是希望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发生,然而有的时候,人们又无法面对自己的失望。
我就是那类人。
大三下学期的课程安排简直变态,除去偶尔为之的实验,我一个星期要上将近五十个小时的课,所幸大部分是教授授课,特点则彼此心照不宣,在期末考试的时候,总会有重点勾画,或者冠冕堂皇的复习课之类,使你逃脱挂科的命运。
这个学期一共申请到三千块的奖学金,对于我来说,这简直是一笔巨款。
期中之后,奖学金终于发到手,我请Mina和高卫阳吃饭,这两个人对彼此还是有些看不顺眼,但已不如过去那么针锋相对,有一次Mina的女朋友千里迢迢来看她,回去的火车票还是高卫阳帮弄得,并且还是卧铺。
当时我就惊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买火车票这么容易,下次我回去就拜托了。”
高卫阳笑,“你从来没注意过,我原来经常把帮谁谁谁买车票挂在嘴边上。”他语气还挺落寞,危险,我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他到现在还动不动对我明示暗示的,有时候撞到了枪口上,觉得还挺刺激的。
我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动不动就找茬的热忱,很多事情,得过且过,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Mina吵着吃麻辣烫,高卫阳则倾向于中餐。
两个人为了到底吃什么争论不休,最终还是我拍板,去吃中餐。
高卫阳因为我站在他那一边自然是要得意一番,至于Mina……她曾经很严肃的问过我到底对高卫阳是怎么想的:“你不会真要吃回头草吧?”
我笑:“我就算回头,也不是他这棵草。”
选择中餐的原因很简单,只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Mina,吃火锅或者麻辣烫这类煮的东西,总让我想起张辰,想起我和他第一次吃清汤火锅的事情来,一想总不免惆怅,我依旧不喜欢这种感觉,无力,彷徨,后悔,这本事我可以逃避的东西,然而是我亲手给自己制造了这样那样的烦恼,怨不了任何人。
点菜的事儿,我完全交给Mina,高卫阳在旁边则时不时冒一句,这个不吃,那个不吃。Mina喜欢尝试新奇,点醉虾,高卫阳则说生吃太野蛮;点牛蛙,高卫阳又说牛蛙造型太恶心;有一道菜叫新奇汇,M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