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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爸现在的老婆是个女儿,我跟她相处没什么危险性,不过那个女孩子比我小好几岁,天性活泼,成天蹦跶的跟什么似的,对女人我向来没有什么主动认识的欲望,而且那小姑娘仇恨学习跟我仇恨起床是一个档次,所以对我这种超常发挥上了大学,成天被她不知情的老妈拿来当典范的人,有某种移情似的痛恨。
下了公交车,我给我爸那打了个电话,说刚下了公交,一会儿就到。
自顾自打了招呼,正要挂,我爸突然说:“今天有人打家里的电话问你到了没。”
我愣了一下,心想不会是张辰打的吧,这这这,简直是不让我活了,我觉得跟我爸没什么好解释,就想挂电话。
我爸听我没吭声,又说:“是个女孩子,叫林娜,说是你同学。”
我心里松了口气,要过年了,我可不想遇见什么不得劲儿的事儿,晦气。
我啊了一下,含含糊糊的说:“哦,我知道了。”
我反应这么冷淡,我爸却有点高兴,跟看见了什么曙光似的,“那孩子是女朋友吗?”
“不是,就是同学。”我很平静的说,“马上到家,我先挂。”
我这爱挂电话的毛病,就是这么养成的。
说不是的时候,给我很强烈的快感,我可以想象我爸再次被打击的表情。
或许你要说,我应该为父亲的失望而感到高兴,至少他还在意着我,还是关心我的。
在我看来都是狗屁。
我确实很高兴,并非什么家庭温暖,我这个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我就是喜欢给我不痛快的人不痛快。
哪怕那个人是我老爸。
我爸家离终点站只有十几分钟脚程,今年冬天特别冷,下了雪,结了冰,天冷的要死,冻的我要命,到了我爸家楼下,才想起来该给张辰打给电话什么的。
转念想到自己漫游,立刻把手机又给放下了。
张辰会主动联系我的。
我既势力,又暴躁,不知道张辰的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也不想问。
好,我承认,不是不想问,是不敢问。
到了家门口,伸手锤了两下门,“开门。”我在楼道里嚷嚷。
门是我爸开的,倒是有点破天荒,平常基本上是他的新老婆开的。
所以我意外了,看见我爸的脸时,我愣了那么一下,也就那么一两秒,然后抻脚进了门,把行李扔到墙角,换了鞋至少我该庆幸,我爸还为我保留了一双属于我自己的拖鞋,要是在我妈那儿,就没这么好的事儿。
我爸现在的老婆姓刘,平常我就喊她阿姨什么的,反正我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她对我也算客气,估计是我那点儿烂事儿,她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也不会每次我回来的时候,笑的跟我亲妈似的。
我洗了脸,刘阿姨招呼:“叶飞啊,火车上吃的不好,过来喝点粥养养。”
我哦了一下,把毛巾挂好,走到电话那儿,“我打个电话,马上来。”
我爸坐在沙发里看凤凰台,听我说要打电话,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想什么,我懒得搭理他。
拨了Mina的电话,那边响了十几声,也没人接,我这人在某些时候,永远具有惊人的耐力,把电话挂了,又重新拨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我坚持不懈。
第三遍的时候,我爸问:“要不是什么急事,先把饭吃了吧。”
我没回应,手里的电话终于有了动静,Mina明显欲求不满:“我靠,叶飞你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原来真在和女朋友亲热。
我笑了声:“那我得说对不住了,是不是?”
Mina被我兑的没脾气,咳了下,“干嘛,找我干嘛?”
“你打电话问候我?”
话说到这,还真是转移了Mina的注意力,那边立马亢奋起来:“我说叶飞,你行啊,我就一天没看着你,立马给我飞张辰那里去了,你这不是不给我面子吗?”
“不是遂了你愿,你还不满意。”
“靠,我能满意吗?我念了你无数次,你还叫嚣威武不能屈呢,我这前脚走了,你后脚就把气节丢了,真是给我长脸啊你。”
我又笑我怎么觉得自己都快变成张辰了:“几天不见,你更啰嗦了,到底什么事儿,我还等着吃饭呢。”
那边察觉我有挂电话的意向,立马态度端正:“电话是张辰让我打的,他说怕直接打过来你不方便,所以让我问问。诶,我说叶飞,咱俩交情也不浅了,你怎么就不给我写个你爸你妈的座机来?诶,叶飞,你别给我深沉,回话回话,姐姐等你认识错误呢。”
“新年快乐,啊哈哈,以后常联系。”我啊哈哈笑,把电话给挂了。
火车上张辰给我发短信来着,问我什么时候到,我没回。后来他又发过来一条,说到了让我给他打个电话,我还是没回,最后一条是:收到请回复。
我继续不回。
张辰打了个电话过来,我挂断了。
然后他就没再发短信或电话了。
第六章 你给的自我矛盾(2)
别问我为什么,第一,我就是不想回应;第二,我这个人性格乖僻,总是做些在你看来不可理喻的事情;第三,综上所述,我不是后悔了要跟张辰好,我只是突然觉的按照我拖着他上床的事态发展,过不了几天,我就得成他的小跟班,这很没面子,我不想被他吃的死死的。
我与男朋友的关系,从没有维持过八个月以上,已经不习惯长久的关系。
并非我对张辰抱着尝试的心态,只是思想上有某些偏差,至少,至少我需要些时间来转变我的观念,或者张辰的。
刚挂了电话,我爸就问:“是刚才那个女同学?”
我哦了一声。
“真的不是女朋友?”我爸又问,语气很和蔼。
“不是。”
那边刘阿姨说:“是不是先把饭先吃了。”
刘阿姨的女儿叫马瑞瑞,坐我爸旁边,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电视。
我突然有不太好的感觉。
有些人习惯了很难适应新的环境,一旦痛苦的适应了,就不会改变心态,如果这个时候再换回他过去的环境,同样需要艰难漫长的适应期。
我就是这种人。
出柜以后,我过去确实很希望,父母能对我态度和蔼,并且能够理智的面对这个事实。
显然是我太过天真,就连现在的这种温情,同样是建立在我似乎有了女朋友这种诡异的概念上。
我不能接受这种情况。
吃了饭后,刘阿姨一边收碗,一边状似无意的问:“叶飞啊,在学校里交女朋友了?”
“没有,刚才是同学。”
后妈识趣的不再多嘴,找了点别的安全话题:“叶飞,我听你爸说高中时你语文不错,”有时间给瑞瑞辅导下吧。
这项提议一点也不明智,我一点也不想在我爸家呆着,我跟刘阿姨没什么交情,拒绝她倒也没什么困难,“不好意思,今年教授留了三篇论文……”
刘阿姨又笑的很慈祥:“啊,那就算了,倒是麻烦你了。”
我偷瞄了我爸的脸色,果然晴转多云,一切终于恢复常态了。
吃了饭,我回了自己的屋子,把换洗的衣服抽出来,刚要放进衣柜里,手机就叫了。
我把手机抓过来,果然是张辰的短信,没有追问我为什么不回复他,只是说:“到家了?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想给你打电话,不回就当你默认了啊。”
真奸诈。
我把手机扔了,算是默认。
因为这种漫不经心和不肯认输的态度,等到了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让我失去很多。
躺在床上,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只有十点半,这不是我睡觉的点,电脑塞在柜子里,也不大想动,无非就是打打游戏,这地方没有网线完全是为了考虑不影响仇视学习这件事的马瑞瑞。
基本上,我买的笔记本就是用来下GV,或者上网看点可满足精神愉悦的图片。
正郁闷着,我爸在门外敲:“叶飞,睡了吗?”
我本来想装睡,无奈屋子里灯还是亮着的,于是起来把门打开了:“没呢,什么事。”
我爸看了我房间一眼,“进去谈吧。”
太阳再次打西边出来。
我把我爸让进来,自己站在门口上,开门见山的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在这就把话说明白了,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你死心吧,别指望我给你拎个儿媳妇回来。”
我爸坐在我床上,特稳当,我估计他这次心理建设做得好,还能坚持一会儿,他看了我一会儿,最后说:“叶飞,你这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我差点笑喷出来。
“马瑞瑞先天性心脏病,你说治得好治不好?”我靠在门板上反问,“对不起,我这病是天生的,治不好。”
我爸沉默了,他这样确实让我特别不习惯,想当年,他掐着我脖子和我妈轮着扇我耳光的时候,眼里红的跟恨不得我碎尸万段一样。
我爸是人民教师,祖国的园丁,天天端着本初中语文,在讲台上讲他的朱自清和老舍。也算是文人一名,但他教育我的方式,还真没怎么文明过。
他在我的床上又坐了一会儿,手在床沿上抓了家下,我不知道他是在抑制自己的怒火还是别的什么,最后他站起来,说:“叶飞,你从小就不是听话的孩子,你就没想过听回父母的吗?”
我笑:“对不起,我这都成惯性了,你要是恶心我,我立马滚蛋。”
我爸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从我房间出去了。
有的时候,我确实弄不懂我爸,自我自甘堕落后,他一直都懒得搭理我,一年前,他组建了新家庭,似乎对我并非如过去一样仇恨,但也从没像今天这么热忱过,或许是他看到了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