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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所以其后两个人去海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如果没有通过大门,而是穿过庭院,直接进屋来访的话,那个男人是否事先
打了电话,问了一下房间的位置呢?”
“不清楚,据旅馆方面的人说,葛西君在一日的傍晚,也没有预约就突然光临。
今天晚上,不,确切地说是昨天晚上,总而言之是被杀的那天晚上,是葛西君住宿
的第三天。
也就是说,他三十日从东京出发,那天夜里在别的地方投宿。一日的厂午去香
椎的归途中,就住进了附近的潮凤庄。
听说在旅馆里呆了三、四天。“
“来到潮凤庄以后,他好像没有出过一次门,在海滨写写生,时间就过去了。
而其间也没从外面来过一次电话。听说他大约有两次申请往东京通话。然而对方的
号码没有记下来。打长途电话,都在收费处。当时旅馆老板正往百番打市外电话,
回忆起了这件事。”
“他给你的电话,也是从那个旅馆打去的吗?”
“我想,大概是吧。其他的电话可能是打到葛西自己家的,或是别的什么地方
去的。
这些警察肯定会问电话局和他的夫人。而我们是无法知道的……“
泷井又往空杯千里斟满了酒。
“但是,不管怎么说,好像一般的访问者不会打电话给葛西去问房间的位置的,
相反,葛西本人用电话通知他的可能性倒是挺大的。”
“那么,那个男人是东京人……”
“那倒不一定。因为大厅里备有一个自动电话,市内自不必说,只要你准备了
硬币,一般是可以打到任何地方去的。”
一阵沉默。
立夏子也在抿着杯里的酒。
“那个男人,年纪三、四十岁,一米六五上下的身高,穿着藏青底起花格的西
服……
把所有的特征归纳一下的话,又变成那种情况了。“
“嗯。”泷井一边点头;一边紧蹙了一下眉头。有些神经质般的脸对着立夏子。
立夏子不紧不慢地继续讲着。
“那个男人难道和前些天的夜里,在南青山袭击我的男人是同一个人物吗?那
个时候、对手也是这样的年纪,也穿着带花格的西服……”
“嗯。很有这种可能性……”
顿了片刻,泷井一针见血地道出了岩田的名字。
“他就是我的姐夫岩田周一,这种可能性不能说没有。”
他突然把手挥了挥,说:“唉,在这儿讨论这个问题,不会得出任何结论。我
认为现在必须考虑一下,为什么葛西来福冈,他打算和我说些什么,这些问题难道
不更有意义吗?”
“是啊……”
“我嘛,我总感到他仍然是来追踪岩田的。”
“这么说,岩田君也……”
“不,严格说来,他是来追踪岩田的过去的。大概葛西在东京考虑这次岩田失
踪的原因时,得到的启示说不定还是岩田亲口对他许的呢。这件事联结着岩田的过
去。一一我们在葛西的画室拜访他时,开始他讲遇到过两、三次叫岩田的这个人。
但是我们详细问他时,他又说只见过岩田两次。一次是在朝永家,岩田只被介绍了
个姓。第二次大约是在十天以后,偶然在路上相遇,并邀他一起喝了酒,当时只是
闲聊,对岩田所说胸话并没有留下什么记忆。但是葛西当时说话的口吻,总让人觉
得不那么干脆……难道他还在什么地方看到了岩田,听到了什么重大的消息吗?”
看上去,立足于也在沉默不语地追溯着自己的记忆。她想起了葛西当时的表情
:在他的阵子深处流露出了一种捉摸不定的恐怖的光……
“于是,葛西君飞往福冈,而且抓到了某种证据。正自为如此,他打算告诉我
──岩田的内弟,正在搜寻岩田的行踪的泷井,故而把我也叫到了福冈:──而且,
我从东京出发时,听姐姐说,岩田上京以前就住在福冈市的东部,一个叫名岛的地
区,是香椎旁边的一个镇子。”
“啊──恐怕是葛西在某种程度上知道了岩田在福冈时的什么事,以及与此有
关连的他的头踪的背景。他之所以想对我说些什么,大概是对岩田的亲戚怀有一种
亲近感吧。另外,葛西也模模糊糊地预感到了自身的危险。也可以说他所涉及之事
含有一种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他买飞机票也好,住宿也好,用的都是假名。不久,他还决定离开日本去
旅行。
这一切都是他预感到了危险的存在而禾取的行动。难道不是这样吗?“
对立夏子来说,泷井的话她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这么说,那个──葛西君临终之前说的”山手医院的帧野君真的就是刺杀他
的犯人的名字……“
“留下袭击自己凶手的名字而后死去的事是屡见不鲜的。但是,当时的感觉没
有听出他要告发这个人的意思。因为他在‘桢野’后面加了‘君’字,此人好像是
个有间接关系的人物……”
“我也产生了这种感觉。”
分析一下记忆中印象最深的情况,葛西在濒于死亡之际,在渐渐逝去的意识中,
浮现出了自己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因此也看到了那个登场的人物。所以那个人的
名字也就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了……立夏子这么想。
“‘山手医院的帧野君’意味着什么呢?而且葛西君来到福冈,会见了什么人,
知道了什么事呢?我想调查一下没能从他口中直接听到的事实真相。它对于查明姐
夫的行踪、杀害葛西的犯人,进而还有伊豆事件,难道不都是有很大的作用吗?”
喝了几杯酒,泷井用那少有的、兴奋的粗大嗓门讲着话。
“葛西君还是访问了池岛家吧。”
“啊,这件事很难说。反正,我们现在不管去追问池岛夫人多少次,结果都会
同你昨天一样,徒劳无用。关于今后警察得到证据,去追查的话,那是他们的事。”
“……”
“不管怎么说,葛西的行动半径,都是重复在岩田周一的生活圈上。因此,我
们要从这个角度去考虑进行追查的方法……”
立夏子慢慢地点了点头。由于威士忌的作用,一时恢复了生气的大脑,现在又
变得迟钝麻木起来。
泷井看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哈欠的立夏子,便苦笑着站了起来。
“好了,今天晚上还是休息吧,我也累得无法支撑。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立夏子的椅子旁边,将强壮有力的两只大手,放到她
的肩上。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一会儿。
“明天的事,不,已经是今天了,还是等睡觉以后再定吧。那边的旅馆已经在
喊早安了。”
抬头望了望他所指的窗户,不知不觉天空已经发白了,从这里都可以看到对面
车站旅馆的上半部楼身了。
当天下午两点一一一泷井修在位于福冈市东区的才光印刷株式会社那间简朴的
接待室里,会见了经理课长安恒与志郎。原来松岛、香椎都与过去岩田居住过的名
岛是近邻。
“岩田君是比我高二年的老同学,在三年的工作中,我们是一起干活的朋友呢。”
安恒梳着背头,他有一个用手往上拢头发的习惯,他的两鬓己有少许白发。但
正是这些白发和他那张下部略宽的红润的脸,恰如其分地反映了地方城市中年职员
那种安定舒适的心绪。
“听姐姐说,岩田在这边奉职时。给您添了很多麻烦。”
泷井这样说了句无所妨碍的客气活。实际上,岩田给别人添了多少麻烦,他也
不知道。不过,他接到葛西的电话,出发来福冈之前,为了慎重起见,他去了趟姐
姐家。为了寻找岩田在福冈的熟人,他听说了安恒的名字。
岩田对在福冈的情况,好像连妻子礼子都没有告诉过,听说他生在现在已经划
成市区的南部的乡村小镇上。作为公务员的父母在他上京之前就死了。从此,他也
就没有了家。
有个堂弟住在粕屋郡,但几乎没有什么来往。当时岩田的工作单位印刷公司,
礼子只知道它的名字。而且这个名字还是在结婚的最初两、三年,每午有人从福冈
寄来的印着才光印刷株式会社的社名和地址的贺年片上知道的。
礼子从一捆发黄了的贺年片里找出了安恒与志郎的名字。
“不,说不上添麻烦什么的,这都是相互的嘛,我们俩年龄相近,不知什么地
方很投缘,经常一起去喝酒。他进京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生活得还愉快吧?”
安恒晃了一眼泷井从东京带来的用糖和芭油等佐料煮的小鱼小虾的食品小包,
好像很怀念地问道。
“不,其实说到姐夫,他……”
因为车间里的轮转机轰隆隆的声音不时传采,泷井只好提高了嗓门。
他简略地讲述了岩田周一失踪前后的过程。这已经是二十天以前的事了,到现
在还没有任何音讯,原因也不清楚。
讲到最后,泷井作出了下面的推断:因工作的原囚,导致失踪的可能性下大。
主要是他的个人间题,特别是与他居住过的福冈生活有关系。因此,我们发现了岩
田来福冈的形迹……
安恒全神贯注地听着。
“──因为这个原因,我们考虑安恒君或许知道些什么,于是就来打听一下…
…”
“不。”他非常认真地摇了摇头。
“已经好几年了,相互没有音讯。看上去,他没有隐瞒什么。
“那么,您知道不知道当时这有谁与岩田比较亲密呢?”
“在公司内部,我同他是最亲密的了。我没有发觉他有更亲密的人,回为他寡
言少语,不善于和人交往,在单位,广他的存在并不是那么引人注目。而且,他也
不太安必于这边的工作……”
说到最后,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