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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那个女人。所以……我知道迟早会发生这种事的……“
说到这儿,礼子用手捂住脸,像少女受了委屈那样,大声哭泣起来。泪水从手
指间流了出来。
对于岩田周一的经历,泷井有所了解。
岩田周一生于九州北部,福冈私立大学毕业,在老家的印刷厂工作了四年左右,
大约十年前只身来到东京,在一家小小的出版社就职。因为被现在的“教旬社”吸
收为会员。所以他就调到了现在的公司。
同礼子相识,是来东京不久的事。
礼子高中毕业以后。在位于银座的教旬社附近的商事公司工作。因为在饮食店
和食堂多次与岩田见面,彼此慢慢熟识起来,两个人在六年前的秋天结了婚,第二
年生了朗。
如果仔细推算一下日期,礼子的妊娠好像是迫使岩田同礼子结婚的原因。但即
使如此,在发生今天这件事之前,这个家庭仍不失为一个安定的家庭。不过,说岩
田在福罔有恋人等等的话语,对泷井说来,这倒是初闻。
沈井和礼子的双亲都还健在,父母同兄长一起生活,住在吉祥寺。父亲和哥哥
都是职员,岩田同他们之间也只是泛泛的往来。可以这么说,在岩田周一的心灵深
处,的确藏有一个不为任何人所知的阴暗的角落。
“福冈方面打听了没有?”
待礼子镇静下来后,泷井问道。礼子无力地摇了摇头。
“没有联络地址。听说他父母双亡,表弟在农村,他来东京以后,好像从来没
有回去过。所以……”
从礼子的表情上看,好像福冈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
沈井向礼子借了张岩田最近的照片。
岩田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眼睛微陷,一眼看去,好像是那种安分守己、靠工
资生活的老实人。
拿着照片,泷井来到碑文谷警察署,办理了申请搜索的手续。近年来,离家出
走的人数激增,这几乎成了一种社会风气。正因为如此,对于既不是未成年的孩子,
又不是精神病患者的岩田的失踪,在不具备特别犯罪背景的情况下,是不能期待警
察采取多么重大的搜索行动的。
泷井从负责接待的警宫的态度上,得出了这个结论。
所以,岩田在失踪前两天即九月九日下午,到过南青山住宅街,这个对岩田所
知的最后一点线索,也就没有向警察说明。
在递上搜索申请书的那天,泷井没有回阿佐谷的单身公寓,而是住在了姐姐家。
当晚,仍然没有岩田的音讯。
第二天早上,他到位于大手街的公司上班。午后,姐姐又打来了电话。
“今天,公司的科长来电话说……”
电话里传来了礼子嘶哑的声音。
“科长为了慎重起见,再次向公司的人打听岩田的下落。编辑部一个叫佐伯的
人说。
四天前,在南青山偶然碰到了岩田。听说佐伯与岩田年纪相仿,只是工作性质
不同,是个很可靠的人呢……“
“南青山?”
“是的,九日下午四时左右,在南青山的住宅街上,他看到了从对面走过来的
岩田……听说那天佐伯是到照像馆去,回来的路上遇到的。佐伯当时还想,庶务科
的岩田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呢?他无意中问了一句,岩田神色慌张,搪塞了一句就
匆忙走开了。
因此,佐伯君还以为他在什么私事。
还责怪自己不该同他打招呼呢?他说,现在很后悔,当时没问清楚……“
“科长江说,在南青山没有任何一个单位与岩田的工作有关系。而且九日下午
三点多钟,岩田自称头痛便请假提前下班了。不过,去南青山这件事,科长也是第
一次听说,”泷井深思着。
“唉,这件事最好是报告警察。”
大概是因为礼子没有直接与警察打过交道的缘故,所以他觉得最可依赖是警察。
“好。就这么办,”泷井简洁地回答。
那天下午,天色已晚,泷井离开礼子家,又赶到西银座的教旬社访问佐伯。平
时,泷井上午在办公室从事设计工作,下午到施工现场转一转。作为设计部一组的
主任,泷井不管多忙,挤出点干自己事情的时间,总还是做得到的。他打算再了解
一下佐伯还有没何其他新情况。比如九日下午,他遇到岩田的确切场所等等。
来到佐伯处,他说遇到岩田是在从青山五号街、与乃木坡道及三号高速公路之
间的那一地带。因为佐怕经常出入那家照像馆,所以很快就给泷井画出了一张详细
地图。
正好佐伯所言,这是一条能使人联想到高级生活圈子的都市住宅街,闲静的路
面上,映照着初秋的夕阳。
泷井在佐伯指点的道路上徘徊了几趟,最后走进位于街角的一家酒店,在店铺
的酒类货架旁边,也摆着香烟,墙角还放着一部公用电话。这是一个精巧、整洁的
小酒店。
泷片拿出岩田的照片向店家打听,不料竞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啊──这个人,最近常到我们店买买香烟,打个电话什么的,”一个工作服
上系着一条很长的围裙、样子姓像雇员的年轻人,用明快的语调回答。
“是的,是七月末开始来这儿的,他经常一个人在这条路上走来走去,有时是
白天,有时是夜晚,夜里有时也……”
如果从七月末开始的话,那离现在是一个半月。同礼子所说的大约两个月以前,
岩田的情绪开始有所变化,时间大体上是和符的。
“知道他到什么地方去吗?”
“嗯──有天傍晚,我给朝永先生家送啤酒,看到他正从朝永家的门口经过,”
“朝永先生家?”
“从那个墙角往左拐,走一会儿,外面有石墙的房子就是。”
“他从事什么工作?”“呀,详细情况我不了解,但听说在日本桥那边的一家
公司工作,他好像还是社长呢。”
青年对泷井提出的问题,本来有些疑惑,但出于好奇,还是爽快地有问必答了。
“最近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泷井最后问道,这个问题青年记得不准确,但好像并不比佐伯遇到岩田的时候
更近。
那天,泷田只在远处眺望了朝永住宅的外观。
佐伯碰到岩田时,岩田慌张的神情,从姐姐那里听到岩田的低落情绪;石头围
墙里面那暗淡的黄色墙壁,拜访这所房子的主人时,主人可能采取的拒绝态度……
这一切交织在一起,使泷井没有轻易去按朝永家的门铃。
随后,他来到一家花店。在电话簿上查到了朝永的电话号码,便挂了电话。他
向来接电话的女人暗示,是因为商业上的紧急情况,想打听一下朝永公司的电话号
码。他使用这种办法,试着对朝永家进行一次内部侦察。结果了解到:主人朝永敬
之是本部位于八丁崛的非金属批发公司朝永铜业的社长家中只有妻子和他。朝永现
在正在关西出差这一系列的情况。
泷井回到姐姐家,在将调查结果告诉礼子之前,首先问她对“朝永”这个姓有
无印象,礼子听后,只是以惊讶的表情频频摇头。
第二天,泷井决定直接可访朝永家。
自己遭到意外并不是他所担心的,他思虑的是此行能否抓到岩田失踪的线索。
泷井潜伏在朝永家的门口附近。这是岩田失踪后的第三天,也就是九月十四日
的下午三时左右。他之所以选择三点这一时刻,是因为:即使朝永出差回来,此时
也不会在家。
泷井希望只有雪乃一人在家里。听说岩田经常在这条街上遛挞,有时白天,有
时傍晚,假若岩田的目的地就是朝永家的话,他的访问对象绝不会是朝永,而是他
的妻子雪乃。
行至西天的太阳,将细细的光线投射在刻有浮雕的门上。
在门口与泷井相对而立的雪乃,给他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听到电铃声,询问了对方的姓名,然后打开门的雪乃,身穿淡黄色捻丝绸和服,
显得端庄、文雅,尤其是她那无以伦比的美貌,使泷井不由得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他赶忙把目光移开了。
“突然打扰……我是泷井。”
泷井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递上名片。雪乃也很有礼貌地接了过来。然后,她立
刻用沉着的语调低声说。
“唉呀,如果要找我丈夫的话,不巧他出差了……”
“不,今天我是来向夫人打听点事。”
“……?”
“关于岩田周一的事,”泷井突然将岩田的名字抛出,是想获得对方的瞬间反
应。
雪乃黑黑眸子刹时间露出了十分惊异的目光。
“岩田?……”
她口中不由自主地叨念着,同时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泷井。单从她的面部表情上,
很难辨得出这是突然听到岩田的名字后所表现出的惊慌失措,还是对泷井构成线索
的人物。
在遭到追查后表现的惊愕。
泷井拿出了准备好的照片。
“这个男人是我的远房亲戚,三天前失踪了。”
泷井急不可耐地将事实和盘托出。雪乃定睛注视着递过来的照片,没有抬起头
来。
“有没有线索呢?因为那天我偶然碰到他从您家里出来,于是就来问一下。而
且我听说他和您还是熟人,您是否了解他的行踪呢?”
泷井说完了,雪乃仍然低着头,脸绷得紧紧的。她对泷井的提问,如何应答呢?
不难猜测,她正在盘算着。
沉默了一阵之后,雪乃还回照片,露出为难的表情,并有礼貌地微微笑了笑。
昏暗中,她那张白净的脸比刚才显得更加苍白。
“对不起,您是不是搞错人了?”
雪乃冷静地口答。
“在我的记忆中没有这么个人,更不知道岩田这个名字。”
“但我曾亲眼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