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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父亲?」
可笑的字眼,自抛弃我整整十二年的男人口中说出,可笑…真是可笑…可笑到不行,我挺直的腰杆,笑弯了,不停的效,直到我难受的喘著气,依旧是不停的笑。
而他则是有些愕愣於我反常的笑。
他不知道,一定不知道,在我的笑容下,掩饰的是一颗早已残缺不堪的心,一颗被话语不停的制造出新的坑洞,再用血医好,血流光了,用笑声填补。
男人很有勇气,我不得不承认。
想想,会有哪一个父亲会上了自己的儿子?
「说了能改变什麽?」
我发狂似的、发疯似的,边笑边问著眼前的男人。
「享,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又是一句足以令我笑到发疯的话。
原谅?一句原谅,你心中的罪恶感是不是就会消失殆尽?
原谅,我残缺的心又该找谁负责?
原谅…又能改变些什麽东西?
原谅,我会有这麽大的度量吗?会吗?
我笑了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最後我只住了笑声,情绪渐渐的平静,这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我问你,当我在路边卑微乞讨时,你,在哪里?」
他,自称为我父亲的男人,抿著薄唇,选择沉默。
「当我被人围殴时,你,人在哪里?」
那时,我才八岁,还是个孩子…。
男人依旧是保持著沉默,而我,双眼早已润湿。
不知是恨是怒是愤还是伤还是…爱,诸多自小积压到大的情绪,此刻却像是想一次全发泄出来般,但纤细的身体,因不懂得表达而微微颤抖著。
「你说啊!开口说话啊,当我被你的手下轮奸时,你人在哪里?」
我激动的朝著他大吼,眼泪伴随著我剧大起伏的情绪,自我脸庞滑落。
男人还是选择默不作声,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右手,有了动作。
他将掌心举至脸侧,用修长好看的中指和大拇指,使力摩擦在一起,制造出一道细小的声音。
门,在男人做完这个动作的同时,被打开了,男人高大的贴身保镳,提著一个米色布袋走了进来。
在男人的手势下,他将布袋上的绳子解开,将内部装的东西倒在我面前。
由布袋里面,滚出三个肤色染血的东西,用塑胶袋装著,是三个头颅,三个就算我睡著也忘不了的人。
我想笑,想冷冷的笑,但嘴角却在抽搐,我笑不出来。
我一步一步的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到了墙壁,我才无力的跌坐在地上,蜷曲著身体,我又哭了。
刚开始,只是轻微的啜泣声,接著声音渐渐变大,甚至到了最後,我知道我自己已转为嘶吼,像是出落地的婴儿般,无助的哭泣著。
男人的脸上,布满了心疼的表情,他移动步伐走向我,蹲下身将我搂入他怀中。
「这算什麽?」
我的嗓音纵使哑了,但是我还是坚持用吼的,吐出这句话。
「别哭了。」
男人终於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是温柔的,令人感到安心,但是他说的话,却不是我要的答案。
「你说啊,你开口说话啊…,这…算什麽…?」
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一个人,永远是一个人。
不要在我受完伤後,才出来假惺惺的关心我,若是真的爱我,为什麽不在我受伤前救我?
这种假亲人,我不需要…不需要…我不需要!
「啊啊啊啊啊!」
我找不到任何发泄的方法…我只会叫,只知道叫,一声又一声,一遍又一遍。
代表的是…陷入黑暗、充满罪恶的沼泽泥中,想要要回原本清洁的灵魂。
02
再次醒来,我躺在床上,藉由著我深下柔软的触感,我知道我躺在床上,而男人,则睡在我身侧。
我失态了,我知道,昨天的一切我都记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因该已经过了一天了吧?
真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藉由著床脚的一面镜子,我看见了我自己,一个充满罪恶肮脏的身体。
我的手渐渐的摸上自己的脸,手腕被包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薄纱,这是男人味了防止我自杀的念头所做的防范。
他事多心了,我怎麽可能自杀?我知道,只有我活著,才能让男人常到痛苦,才能让男人常到他所没嚐过的情绪,比如说恨,或者是不信任,这些,我都嚐过的,我会交予给男人。
他,真的是多心了。
「你醒了?」
男人睡眼惺忪的用手撑起身,将我搂入自己的怀中。
而我则是嫌恶的挣开他的手。
「别碰我。」
我促起眉,冷冷的说道。
有一瞬间,我总觉得我嫌恶的是我自己,而不是男人,我想,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而男人并不是个会听话的角色,他依旧执意的将手环住我的身躯。
他裸露的胸膛,贴在我纤细的背後。
他,有著令人安心的温暖怀抱,这更加的令我感到反感。
「我叫你别碰我。」
我在次的挣扎,不料,这次男人紧箍住我,说什麽也不愿意放开,他将头依在我的颈侧,平静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
「你很香。」
男人夸赞到,像是留恋般的又多吸了几口。
「怎麽,一大早就想上我?」
我停止挣扎,冷声询问,嘴角制止不住的扬起一抹冷笑。
十分的冷,打从心底的冷笑。
「是的,我想上你。」
男人坦承的说道。
「畜牲。」
我不削的说道。
要是平时,男人一定会毫不犹豫或留情的,一巴掌轰向我的脸庞,但这次,他并没有做出这样的举动,反而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是啊,爱上自己的儿子,果然有点像畜牲。」
他还吃错药似的附和我。
「疯子。」
我忍不住又多骂了句。
而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放肆的微笑。
「疯子要带你去吃早餐了。」
语罢,他起身,将我打横抱起,往楼下走去。
03
「你们好慢喔。」
餐桌上,早已做著一名整张脸抹满浓妆的女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是男人的新欢,叫做香织田夏。
拿手招数是,发癫的嗲声嗲气,做作,装柔弱。
男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以眼神示意一旁的仆人为自己拉开眼前的椅子,然後轻轻的将我放在椅子上。
这反常的温柔,看在我眼哩,只换来一抹冷笑。
这代表著什麽?父亲对儿子的用心,可笑的紧呢。
而将我放在椅子上後,男人则拉了张椅子,坐到我身边,开始用刀叉,喂我吃下眼前还有著温度的餐点。
「张嘴。」
男人有些命令的口吻,将插著牛肉的叉子,递到我嘴边。
而我到也乖顺的张嘴吃下。
「如何?」
男人关心的问。
我淡淡的瞧了他一眼,知道他眼神中满是期待後,冷冷的笑了。
「难吃死了。」
随後,我满意的看见男人眼中的期待取代的是失望。
「这个,是谁做的?」
男人用手招来了一旁的管家,冷声询问。
而管家则是有些惶恐於男人的不悦,但,还是壮著胆子回答男人的问题。
「义大利的名厨。」
「叫他走路。」
男人不留情的说道。
其实,那口牛肉真的很好吃,我只是骗他而已。
「其实很好吃。」
我淡淡的开口,不是因为我的心地很好,只是我讨厌自己的事拖累到别人。
听见我的话语,男人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示意仆人退下,而义大利名厨在这里的职务,也算是保住了。
「既然好吃,为什麽又说难吃。」
男人好奇的问我。
「因为你,看到你令我反胃。」
我说的毫不迟疑,毫不犹豫。
而这句话则引来男人爽朗的笑声。
「不愧是我儿子,连说话都这麽狠。」
他像是称赞的说道。
而我的注意力此时根本懒的理男人,我在意的,是我眼前,坐在我对面,死瞪著我的香织田夏。
「我很好看吗?」
我笑问著她,当然,对她所做的一举一动,我都带著浓浓的讽刺意味。
而男人则被我的话吸引,目光看像桌前的香织田夏。
「您当然好看。」
她虚伪的挂上娇豔的笑容,回答我的问题。
而我,则是很不给面子的回道,「你若是再看我,我就挖出你的眼珠,知道吗?」
我的语气,充满了压迫和杀气,笑的好比撒旦的儿子。
香织田夏的笑容,如我所料般的僵在脸上,她用眼神像男人求救。
她待在男人身边也算久了吧?竟还没摸透男人的情绪啊。
男人怎麽可能会帮助一个自己花钱找来的妓女呢?
「您真爱说笑。」
她在找著台阶下。
而我则是从男人的手中,拿过切肉的刀子,向射飞镖似的将刀子射往女人。
「啊…。」
她惊慌失措的尖叫,但刀子并没要了她的命,只是从她侧脸削过,在她抹满粉底的脸上,划下了一倒轻微的伤口。
「吵死了,你的声音跟母鸡好像。」
我依旧是不留情的嘲弄。
而女人则是忿忿的怒视了我一眼,狼狈的逃离餐桌。
「有趣。」
一旁原本保持沉默的男人,语带笑意的说道。
「我没刀子吃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