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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觉不可思议,连抗议都忘了,呆呆望着花朵,说不出心中是哪种滋味。
「等一下,我先弄好生菜沙拉。」他提起那袋西红柿,走向开放式的厨房,刀法俐落,手艺娴熟,显然已习惯自己下厨。
她放下花束,走到他身后,迟疑开口,「我想我」并不值得他如此用心,毕竟她对他没有爱呀!
「你喜不喜欢这种沙拉酱?」他忽然转头,将手指探入她唇中,要她尝看看味道。
「呃……」她伸舌舔舔唇,「满好吃的。」
「我也这么觉得。」他噪音沙哑,眼神转暗,双手环过她的腰,低头就将她吻住,细细品尝那美好。
他等不及了,原本想让她放松些再行动,但是一看到她的舌尖,他血脉偾张!
沙拉酱在两人口中融化,紧接而来的,是又热又狂的渴望,她必须抓紧他的肩膀,因为她的双腿早已发软,就要抵挡不住这迫切的需求。
他的手在她臀上摸索,想将她融入体内,想将她占为已有,所有细胞都在呐喊:他要这个女人,他要她做他的女人;
「你停一下……」静文开始颤抖,难道她真会陷进这情网?
所幸他仍有些许理智,靠在她耳边喘息,「有时我真恨你……害我爱上你……」
这教她该怎么回答?她自己也不懂为什么。
「你得负责,都是你的错!」他气得牙痒,咬在她颈上,又是折磨又是挑逗。他曾以为自己不会被爱冲昏头,事实证明他爱得要命!
「不要……别人会看到!」她在他怀中扭动求饶,只更加深他的爱欲交织。
墙上时钟传来报时声,就像学校的下课钟响,让两人稍微冷静下来,他将她拉到餐桌前坐好,「不准动,否则我吃了你!」
她岂敢违抗圣旨?尽管她比他大四岁,但她绝对相信,他随时能对她这般那般 说下定还会这样那样
天啊!她最好别再想下去
生菜沙拉总算上桌,他们对坐默默用餐,幸而有音乐陪伴,气氛不算太僵持。
从前菜、主菜到甜点、水果,静文无一不深深赞叹,世上怎会有这种天才?做什么事都不费吹灰之力,相信只要他愿意,任何工作都能胜任。
潘逸翔吃得并不多,看她心满意足才是他的乐趣,他只是谈谈提起,「再过四个月,毕业典礼后,一切就轻松多了。」
「什么轻松多了?」她放下果汁问。
「到时我们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我们?」这名词好怪,她跟他已经是「我们」了吗?
他不答反问,「等我考上大学,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哪有人自己要求礼物的?」她虽然这么说,心底却想为他庆祝,只可惜她不会煮饭、勾毛衣、做蛋糕,更别提谈情说爱,她仍有所矜持。
他盯住她的眼,低沉的说:「我要的只有你能给,我要你。」
「你!」她整张脸红了起来,从脸颊到耳垂,全因他煽情的言语而发烫,脑中甚王浮现男欢女爱的画面
他忍不住轻笑,「你真是个活宝,你在想很邪恶的事,对不对?」
「你……怎么可以嘲笑老师?」她愈生气愈脸红,像个无辜无助的小女孩。
「是,都是我没礼貌,对不起。」他不再捉弄她,拉起她的小手,不由分说套上戒指,在他左手上有个一样的对戒,只是尺寸略微不同。
「你做什么?我才不要!」她既没答应,更没允诺,怎能戴上他送的戒指?要知道这是多么神圣的约束!
「你敢拿下来试试看。」他收起笑意,严厉警告,「万一我看到你没戴着,不管在学校在街上,我都会让你大出风头。」
他花了多少时间才选中这对戒,除非到他们结婚那天,不准有任何变动。
「你想怎样?你别乱来!」难道他不在乎别人眼光?
「现在我做的只是保护你,不是为了我自己。」他轻吻过她的手指,惩罚性的咬了一口,「我没什么可失去的,我早就死过无数次。」
他的神情、他的言语,在在让她不寒而栗,这样一个自我放弃的男孩,为何会选她作为活下去的理由?
仿佛看出她的惊吓,他放柔语气说:「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你将是最幸福的女人。」
也许是她脑筋胡涂了、也许是她一时错觉,此刻她居然相信他说的话。
「过来。」他拉她站起身,走向蓝色系的卧房,眼前是张双人床,她不由得睁大眼,难道他想对她
他适时解除了她的疑惑,「我不会对你怎样,我只想抱着你,静静躺半个小时,晚点我就送访回家。」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懂,这多奇怪呀!
「从我五岁那年起,我都是一个人睡觉,我想知道有人躺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他说这话时有点羞涩,他居然渴求另一个人的体温,他多么孩子气!
「你爸妈都没空陪你吗?」一问完她就后悔了,从他的眼神她可以看出,那是因为他们害怕这奇特儿子
他不再出声,带她躺到床上,拉起薄被,将她拥进怀中,深深叹了口气,那是他十几年来的寂寞。
她心中一痛,不禁伸手摸摸他的脸,希望带给他一些温暖。而他贴着她的手摩裟 就像个孤单的孩子,希望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昏暗中,他们忘了人间、忘了时空,只有这拥抱是真实的、永恒的。
戴上了戒指,换过了手机,江静文似乎就威了潘逸翔的女友,无论她同意与否,他确实是当真的。
在学校的时候,他总对她视而不见,让人以为他们毫无交集,私底下却常传讯息给她,诉尽所有露骨情话。
辅导室再也不用呼唤潘逸翔,因为他已是改过自新的「模范生」,从不迟到、早退、请假,学业方面更表现突出,所有师长大感安慰,深觉教育果然是有意义的。
一旦走出学校,潘逸翔除了「命令」静文到他的住处,也会骑车载她到郊外兜风,当四下无人就对她尽情使坏。然而,他从未进行到最后一步,他要等到最适当的时机,向她证明他是真正的男人。
原本日子可以平静度过,直到潘逸翔毕业那天,也就是解禁的时候了,不只他这么想,静文也这么想,至少她在校内能自在些。
可惜天不从人愿,剧情总要转个弯,否则又怎叫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春假一过完,学校来了位新的数学老师,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他刚好是校长的宝贝儿子,又刚好年轻单身想找女友。
留学回国的张哲睿满身洋味,眼光也跟欧美男人一样,喜欢头发黑黑长长的中国娃娃,而在这里,就属江静文最中他的意。
数学科跟辅导室完全不相干,他却有办法来去自如,一会串门子、一会送点心,所有辅导老师都认识他了,也欢迎他随时大驾光临。
「没想到校长的儿子这么平易近人。」方筱竹第一个看出张哲睿的用心,故意说给静文听,「听说再过五年就由他接校长的位子,到时不知谁会是校长夫人?」
静文连头都没抬,随口回答,「反正到时就知道了。」
「你说他会不会看上学校里的女老师?」
「不知道。」静文还是没多想。
方筱竹简直拿她没办法,「亲爱的学妹,你的缺点就是太单纯了,可不可以稍微发挥想象力?校长的儿子可是单身耶!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静文终于认真想了想,「我应该有什么感觉吗?」
「说不定你就是未来的校长夫人呀!」
「我又不想做校长夫人,我只想做辅导老师。」
「两者兼得,有何不可?」方筱竹好心提醒这位无知后辈,「我们学校的男老师都死会了,你每天辅导学生哪有机会谈恋爱?现在有个最佳人选还不好好把握?」
「没关系,我妈说等我二十五岁还没结婚的话,她会替我安排一切。」静文把母亲的话搬出来当借口,事实上这也不是谎言。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事?你真是个乖女儿!」方筱竹翻翻白眼,甘拜下风。
静文故作无辜的吐吐舌,这时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你们在说谁是乖女儿?」此君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西装笔挺的张哲睿。
方筱竹满面笑容回答,「当然是我们静文罗!」
「为什么?」张哲睿这是明知故问,刚才他已听到足够内幕,心想自己的眼光果然正确,静文并不因他的家世而动心,多奇妙而难得的女人!
「你自己问吧!我要去接老公的爱心便当了。」趁现在大家都外出用餐,方筱竹也做个顺水人情,让年轻人有机会发展。
「学姊……」静文的呼唤无用,转眼间只剩她和张哲睿,都是因为学姊那番话,害她突然觉得怪怪的。
张哲睿坐到她对面,潇洒的笑容挂在唇边,「江老师,你是个乖女儿吗?」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爸妈好了。」她不太愉快的回答。
「真的?我可以去你家?」张哲睿心中大乐。
「开玩笑的。」莫名其妙带他回家,不被全家人逼婚才怪!
他像个泄气的皮球,骤然垮下肩膀,「你好象很讨厌我?」全校老师都对他亲切有加,唯独这个江静文无动于衷。
「没有呀!」她只觉得他活泼爽朗,当然不算讨厌。
「不讨厌就是喜欢罗?」今天他非要讨个答案下可,谁教她惹得他牵肠挂肚。
「张老师,你这什么意思?」她疑惑的看住他,怀疑自己是否多心了,这种对话似乎不太寻常。
「难道你没发现,我每天都在你身边晃来晃去?」他的自尊受到严重创伤,从小到大他都是众大焦点,怎么可能有人对他没感觉?
人家话都说明了,静文再傻也不能装傻,只得勉强微笑,委婉拒绝,「呃……我想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好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