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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张哲睿竭尽所能推开他,伸手往脖子一摸,竟是鲜血淋漓。
「我早就疯了,为了她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潘逸翔低吼一声又往前冲,扑住张哲睿在地上扭打。
静文必须扶着栏杆才能站好,她心中乱得要命,既无法阻挡这两个男人,又为潘逸翔的举动而心疼,他不顾一切爱着她,教她怎能不感动?
到最后,张哲睿倒在地上喘气,「我要把你们的事告诉大家!」
潘逸翔早料到他的反应,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站起来,「你想怎么做都行,我不在乎没毕业、没学校念,我可以做工赚钱,我还是要爱她!至于静文会有什么结果,你应该很清楚,你得不到她就让她没工作,那是你的风度,无所谓。」
张哲睿胸口一阵抽痛,他竟被这小鬼教训得人格扫地,比较起来,他算什么大人、算什么老师!
「张老师,很抱歉害你受伤,可是我 我想跟逸翔在一起。」静文扶住潘逸翔的手臂,就在这一刻,她下定决心陪他到天涯海角。
潘逸翔听了全身一颤,这是第一次她表达得如此清楚,以往总是他擅自决定,她无力抗拒,此刻听她说出心声,而且是在别的男人面前,难道她愿意爱他了?
眼看全盘皆输,张哲睿自嘲的笑了笑,「算了,再胡闹下去,好象我真是个大坏蛋,请放心,我还不至于那么卑鄙。」
静文深深一鞠躬,「对不起,希望你找到适合的对象,我真心祝福你。」
「笨蛋!你再跟他说话,只会让他更难忘记你。」潘逸翔揽住她的肩膀,厉声教训,「你就是这样才会惹麻烦,你懂不懂?」
静文被骂得哑口无言,反而是张哲睿大笑起来,「哈哈……你们真是绝配,这回算我踢到铁板了。」
潘逸翔对他仍有戒心,发出警告,「我离开学校后,一样会守着静文,你别想乘机而入。」
尽管输得一塌糊涂,张哲睿还是很有幽默感,故意刺激他说:「那可不一定,直到你们结婚之前,我都有翻身的机会。」
潘逸翔眼眸一暗,风势骤然转强,静文连忙插嘴:「张老师,你快回家去休息吧!我跟逸翔先走了,真不好意思。」
说完后,她硬拉他走下楼梯,以眼神恳求他别莽撞行事。
才走了几步,潘逸翔立刻推开她,「你别碰我!」
「你伤得这么重,你能自己走吗?」
她以为他生气了,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更感动,「这里是学校,不能让别人看到你和我走在一起,尤其是我现在这样子,我没问题的,你赶快回家,等我电话。」
「可是我不放心」她怎能在这时离开他?
「我必须保护你,乖。」他忍痛对她一笑,快步跑下楼,即使流着血、跛着脚,他仍以她为第一考量。
望着潘逸翔的背影,静文缓缓蹲在阶梯上,忽然觉得好想哭,她多想随他而去、多想为他疗伤,难道她就只能无助等待?
周五的夜,难得江家人全员到齐,共享火锅大餐,江静文却愁眉不展,大伙儿看了怎么有胃口?
江志翰从旁推敲的问:「是不是辅导的学生让你心烦?说出来听听。」
静文还没开口,江志远已替她回答,「干脆换个工作吧!现在的小孩不好教,尤其是高中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应付都不对。」
「不然就找个好对象结婚,让我们抱抱孙子。」程晓玲瞪眼笑道。
「会不会太早了?静文才二十三岁,应该多陪我们几年。」江志宏身为大哥,实在舍不得这个小妹。
江易展倒是比较想得开,「缘分的事很难说,二十岁不算早,四十岁不算晚,就看时机到了没有。」
听大家讨论自己的事,静文没有任何意见「我头晕,想回房休息。」
明知会让家人担心,她仍转身离去,天晓得她现在有多难熬!
躺到床上,无论睁眼或闭眼,她只看得到潘逸翔受伤的模样,不管这究竟是怎样的感情,她确实为他心痛!
反复思量后,她收了些东西放进背包,鼓起勇气走到客厅说:「我有事要出去。」
江志朝一听放下杂志,「要买什么东西?我陪你。」虽说江家没门禁,但现在都十点多了,怎可让宝贝妹妹独自出门?
静文不喜欢说谎,尤其是对自己的家人,因此她决定坦承,「我有个朋友身体不舒服,我想过去照顾他。」
「什么朋友?」江志远语带疑惑,「难道没有家人照顾?」
「他一个人住在外面,爸妈都不在身边。」
「男的女的?」江志宏问出最重要的一点。
「男的。」
对话进行到这里,屋内气氛转为沉重,程晓玲立刻下令,「不行,你不准去!」
静文早知会面对这情况,但她不能就此退缩,她必须为潘逸翔做点什么,她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因此她深吸口气说:「可是……他需要我。」
难得静文如此坚持,江志翰试着柔性轨道:「既然你不放心,反正我们三个都是男的,我们去照顾比较方便。」
江志远更突发奇想,「干脆全家总动员,你就在旁边看着,这样没问题了吧?」
江志宏仍沉着一张脸,语气严肃,「总之,你不能跟那家伙独处一整夜!」
静文虽然没说话,但全家人都了解,她那紧抿的唇、直视的眼,充分说明了她的态度,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只有在她义无反顾、绝不回头的时候。
沉默的拉锯战中,江易展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静文都这么大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开车送她过去。」
静文内心默默感激,差点要掉下泪来,但她强忍住了,她不能让大家更焦虑。
「你们路上小心。」程晓玲替丈夫和女儿开门,尽管她百般担忧、万分不舍,但她也明白,有些事必须由当事人决定。
「嗯!」静文不敢流露出硬咽,只作简短回答。
至于江家三兄弟,静静目送父亲和小妹走出门,激动的心情全紧握在手中,他们既不认识那陌生男子也不敢想象今晚将发生何事,唯有替小妹祈求一切平安。
一路上,父女俩都保持沉默,直到停车的时候,江易展才摸摸女儿的头发,感慨的笑说:「你长大了,时间过得真快,那个人一定很需要你,快下车吧!」
「谢谢爸。」她心头一阵悸动,伸手抱住父亲,毋需多说什么,彼此都能了解。
下车后,她快步走向潘逸翔的住处,拿出钥匙打开门,她发现屋内一片黑暗,也不晓得他在不在家,就这样跑来会不会太冲动了?或许他在懂院治疗,或许他另有去处,她应该先打电话来的。
「是谁?」忽然有声音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是我」她听出他在卧房里,随着昏黄光线走近,看到他躺在床上,衣服也没换,伤口也没包扎,仍有血丝流出。
他陡然睁大眼,「你来做什么?这么晚还出门,你家人不担心吗?」
「我已经跟他们说了,我要来照顾你。」
「我说我没问题的,我送你回去,走!」他抓起身旁外套,正想站起来拿钥匙,却因脚伤跌回床上,咬牙不让痛苦呻吟出声。
「你别逞强了,你要好好休息。」她扶着他的肩膀,立刻诧异发觉,「你发烧了!」
他才不当一回事,「我又不是没打过架,吃点消炎药,睡个觉就好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留下来照顾你。」她直接而慎重地说。
他看出她是认真的,「笨蛋,你发烧了?好象比我更严重。」
「没错,都是你害我的!」她的态度转为强硬,从背包拿出碘酒和棉花棒,「自己脱掉衣服,我要帮你上药。」
听到她说这种话,有点害羞又有点好强,他忍不住莞尔笑了,但还是照着她的话做,即使她要在他伤口洒盐,他也甘之如饴。
第一次看他近乎赤裸,年轻健壮的身体像座雕像,她不知怎的脸红起来,只能垂下头为他仔细疗伤,「会不会很痛?」
「小事而已。」
「以后别打架了好不好?」害她心凉胆跳,现在仍无法平静。
「只要你别拈花惹草,我一切听你的。」
「我哪有!」皇天在上,后上在下,她江静文绝对是冤枉的!
一时不注意,她力道用得太重,他倒吸一口气,冷忏从额头落下。
「对不起!我不小心太用力了」她试着想挽回悲剧,但那道愈合不久的伤口已经裂开,顿时血流不止。
「没关系。」他拿纱布压住伤口,无所谓的耸个肩,「要是这点伤就把我打倒,我凭什么保护你一辈子?」
「谁说要你保护我的?」她脸上一热,被他的视线牢牢抓住。
「不用你开口,我相信你全家人都会这么说,今晚你来找我,他们一定紧张得快疯了,所以我更要保护你,让你毫发无缺的回家。」
「你想到哪儿去了?无聊!」
「是你太迟钝了,让人放心不下。」他掬起她的发丝,无奈的叹口气。
她深觉不满,双手杖腰,「你说话的口气好象老头子,别忘了我比你大四岁耶!」
他毫不留情的嘲笑,「我也觉得奇怪,你怎么能平安活到这么大?如果没有你家人处处照顾,你可能已经被绑架一百次、被卖出一千次,还笑得很开心呢!」
「潘逸翔,你完蛋了!」她举起小小的拳头,朝向他没受伤的地方猛打,就算对他像是抓痒也要发泄不平。
说说闹闹中,两人忘了伤痛的存在,这一夜威为她温馨的回忆,直到多年后他才向她坦白,当时他只能以此转移注意力,否则早把她押到床上,做出所有吓死她的事。
没办法,谁教她是那样迟钝呀!
阳光微微搔痒着熟睡的面容,直到梦境逐渐远去,现实回到眼前。
当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