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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它随着总资本的增长而递减,而不象以前假定的那样,随着总资本的增长而按比例增加。对劳动的需求,同总资本量相比相对地减少,并且随着总资本量的增长以递增的速度减少。这大概就是现代庸俗经济学所谓的边际替代。但这种边际替代是单向的,而且是在总资本量增长而非不变时发生的。诚然,随着总资本的增长,总资本的可变组成部分即并入总资本的劳动力也会增加,但是增加的比例越来越小。积累表现为生产在一定技术基础上的单纯扩大的那种间歇时间缩短了。为了吸收一定数目的追加工人,甚至为了在旧资本不断发生形态变化的情况下继续雇用已经在职的工人,就不仅要求总资本以不断递增的速度加快积累。而且,这种不断增长的积累和集中本身,又成为使资本构成发生新的变化的源泉,也就是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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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资本的可变组成部分和不变组成部分相比再次迅速减少的源泉。总资本的可变组成部分的相对减少随着总资本的增长而加快,而且比总资本本身的增长还要快这一事实,在另一方面却相反地表现为,好象工人人口的绝对增长总是比可变资本即工人人口的就业手段增长得快。事实是,资本主义积累不断地并且同它的能力和规模成比例地生产出相对的,即超过资本增殖的平均需要的,因而是过剩的或追加的工人人口。
就社会总资本来考察,时而它的积累运动引起周期的变化,时而这个运动的各个因素同时分布在各个不同的生产部门。在某些部门,由于单纯的积聚,资本的构成发生变化而资本的绝对量没有增长;在有些部门,资本的绝对增长同它的可变组成部分或它所吸收的劳动力的绝对减少结合在一起;在另一些部门,资本时而在一定的技术基础上持续增长,并按照它增长的比例吸引追加的劳动力,时而有机构成发生变化,资本的可变组成部分缩小;在一切部门中,资本可变部分的增长,从而就业工人人数的增长,总是同过剩人口的激烈波动,同过剩人口的暂时产生结合在一起,而不管这种产生采取排斥就业工人这个较明显的形式,还是采取使追加的工人人口难于被吸入它的通常水道这个不大明显但作用相同的形式。随着已经执行职能的社会资本量的增长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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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长程度的提高,随着生产规模和所使用的工人人数的扩大,随着他们劳动的生产力的发展,随着财富的一切源流的更加广阔和更加充足,资本对工人的更大的吸引力和更大的排斥力互相结合的规模不断扩大,资本有机构成和资本技术形式的变化速度不断加快,那些时而同时地时而交替地被卷入这些变化的生产部门的范围不断增大。因此,工人人口本身在生产出资本积累的同时,也以日益扩大的规模生产出使他们自身成为相对过剩人口的手段。这就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所特有的人口规律,事实上,每一种特殊的、历史的生产方式都有其特殊的、历史地起作用的人口规律。抽象的人口规律只存在于历史上还没有受过人干涉的动植物界。
过剩的工人人口是积累或资本主义基础上的财富发展的必然产物,但是这种过剩人口反过来又成为资本主义积累的杠杆,甚至成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存在的一个条件。过剩的工人人口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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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可供支配的产业后备军,它绝对地隶属于资本,就好象它是由资本出钱养大的一样。人口不足的发达国家用失业救济金(源自工人创造的剩余价值)养着,人口过剩的发展中国家则放任他们饿死。过剩的工人人口不受人口实际增长的限制,为不断变化的资本增殖需要创造出随时可供剥削的人身材料。随着积累和伴随积累而来的劳动生产力的发展,资本的突然扩张力也增长了,这不仅是因为执行职能的资本的伸缩性和绝对财富——资本不过是其中一个可伸缩的部分——增长了,也不仅是因为信用每当遇到特殊刺激会在转眼之间把这种财富的非常大的部分作为追加资本交给生产支配。这还因为生产过程本身的技术条件,机器、运输工具等等,有可能以最大的规模最迅速地把剩余产品转化为追加的生产资料。随着积累的增进而膨胀起来的并且可以转化为追加资本的大量社会财富,疯狂地涌入那些市场突然扩大的旧生产部门,或涌入那些由旧生产部门的发展而引起的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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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生产部门,如铁路等等。在所有这些场合,都必须有大批的人可以突然地被投到决定性的地方去,而又不致影响其他部门的生产规模。这些人就由过剩人口来提供。现代工业特有的生活过程,由中等活跃、生产高度繁忙、危机和停滞这几个时期构成的、穿插着较小波动的十年一次的周期形式,就是建立在产业后备军或过剩人口的不断形成、或多或少地被吸收、然后再形成这样的基础之上的。而工业周期的阶段变换又补充新的过剩人口,并且成为过剩人口再生产的最有力的因素之一。
现代工业这种独特的生活过程,我们在人类过去的任何时代都是看不到的,即使在资本主义生产的幼年时期也不可能出现。那时资本构成的变化还极其缓慢。因此,对劳动的需求的增长,总的说来是同资本的积累相适应的。不管那时资本积累的增进同现代相比是多么缓慢,它还是碰到了可供剥削的工人人口的自然限制,这些限制只有通过以后将要谈到的暴力手段才能清除。生产规模突然的跳跃式的膨胀是它突然收缩的前提;而后者又引起前者,但是没有可供支配的人身材料,没有不取决于人口绝对增长的工人的增加,前者是不可能的。从而,不考虑劳动的增加的资本的边际产出是没有现实的意义的。工人的这种增加,是通过使一部分工人不断地被“游离”出来的简单过程,通过使就业工人人数比扩大的生产相对减少的方法造成的。因此,现代工业的整个运动形式来源于一部分工人人口不断地转化为失业的或半失业的人手。政治经济学的肤浅性也表现在,它把信用的膨胀和收缩,把工业周期各个时期更替这种单纯的征兆,看作是造成这种更替的原因。正如天体一经投入一定的运动就会不断地重复这种运动一样,社会生产一经进入交替发生膨胀和收缩的运动,也会不断地重复这种运动。而结果又会成为原因,于是不断地再生产出自身条件的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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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的阶段变换就采取周期性的形式。这种周期性一经固定下来,那末,就连政治经济学也会把相对的,即超过资本增殖的平均需要的过剩人口的生产,看作是现代工业的生活条件。
曾任牛津大学政治经济学教授、后来又任英国殖民部官员的赫·梅里威耳说:
“假定在危机时期国家竭力通过向国外移民的办法来摆脱几十万过剩的贫民,那结果会怎样呢?结果是,当对劳动的需求刚一恢复时,就会感到劳动不足。人的再生产不管多么快,要把成年工人补充起来,总需要有一代人的时间。可是我们的工厂主的利润主要取决于是否有能力利用畅销的有利时机,并以此来弥补滞销时期的损失。而他们只有拥有对机器和体力劳动的指挥权,才能保证有这种能力。他们必须找到可供支配的人手;他们必须能够依据市场情况在必要时加强或收缩他们的营业活动,否则他们就决不能在竞争的角逐中保持优势,而这种优势是国家财富的基础。”
甚至马尔萨斯也承认,过剩人口对于现代工业来说是必要的,虽然他按照自己的偏狭之见,把它解释成工人人口的绝对过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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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工人人口的相对过剩。他说:
“在一个主要依靠工商业的国家里,如果在工人阶级中间盛行慎重地对待结婚的习惯,那对国家是有害的…… 按人口的性质来说,即使遇到特殊需求,不经过16年或18年的时间,也不可能向市场供应追加工人。然而,收入通过节约转化为资本却可以快得多;一个国家的劳动基金比人口增长得快的情况,是经常有的。”
政治经济学这样把工人的相对过剩人口的不断生产宣布为资本主义积累的必要条件之后,就恰如其分地以一个老处女的姿态,通过自己“最理想的人”资本家的嘴,对那些因自己创造了追加资本而被抛向街头的“过剩的人”说了如下的话:
“我们工厂主增大你们借以生存的资本,为你们做了我们所能做的事情;而你们必须去做其余的事情,去使你们的人数同生存资料相适应”。
对资本主义生产来说,人口自然增长所提供的可供支配的劳动力数量是绝对不够的。为了能够自由地活动,它需要有一支不以这种自然限制为转移的产业后备军。
以上我们假定,就业工人人数的增减正好同可变资本的增减相一致。
然而,可变资本在它所指挥的工人人数不变或甚至减少的情况下也会增长。如果单个工人提供更多的劳动,因而得到更多的工资,——即使劳动价格不变,或者甚至下降,但只要下降得比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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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量的增加慢,——情况就是如此。在这种场合,可变资本的增长是劳动增加的指数,而不是就业工人增加的指数。即不能用来度量后者。每一个资本家的绝对利益在于,从较少的工人身上而不是用同样低廉或甚至更为低廉的花费从较多的工人身上榨取一定量的劳动。在后一种情况下,不变资本的支出会随着所推动的劳动量成比例地增长,在前一种情况下,不变资本的增长则要慢得多。即使加班工资高,资本家也宁愿工人加班而不愿多雇工。同时,这是需要临时工的原因。生产规模越大,这种动机就越具有决定意义。它的力量随资本积累一同增长。
我们已经知道,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和劳动生产力的发展——既是积累的原因,又是积累的结果——使资本家能够通过从外延方面或内含方面加强对单个劳动力的剥削,在支出同样多的可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