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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不知道是谁在捣鬼,但这肯定不是罗宾于的,而且,我认为,这个案件,从一开始就与罗宾没有丝毫关系。如果他真的到这里来行窃,那顶宝冠早就丢了。莫尔顿先生寝室里摆放的大保险柜和这个客厅里的保险柜,都有可能被打开。
在昨天夜里,在这个寓所里面只有一对仆人夫妻和一个女管家,而且或者被捆绑起来,还堵上了嘴,或者被选药迷倒。这样,罪犯们便可以做任何事情了,可是,他们却没有动这两个保险柜。而现在,寓所的里里外外都有警察在高度警戒着,我们大家也都在这儿看着,没想到对方居然敢打来这样一封电报,按照常理推断,罗宾肯定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正如公爵所说,这一定是某个人想开个玩笑,故意打来这样一封电报吓唬大家的!”
贺木里走到镶在墙里的保险柜跟前,为了进一步印证自己的观点,他再一次伸手扭动了一下保险柜的把手。
“大家仔细看,难道这个保险柜会被打开过吗?由此,足可以说明昨天夜里没有人动过这个保险柜。如果这封电报被倍休发现了,他一定又会认为这是罗宾干的。
我刚刚提到过,倍休组长只要遇见稍稍复杂一点儿的偷盗案子,肯定会说是罗宾所为,他好像对罗宾有一种恐惧症,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胆颤心惊地提防着罗宾。咦?”
正说着,贺木里突然停了下来,并把耳朵竖了起来。
“似乎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响声。”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耳朵贴在了保险柜的门上。
这个保险柜有一人来高,里面装下一个人是绰绰有余的。这时那个把手突然“咕”地响了一声,然后自己转了半圈。正当大家非常惊讶地瞪大眼睛盯着时,保险柜的门猛然自动打开了。正在把耳朵贴在上面的贺木里来不及躲闪,一下子就被弹出2米多远。
大家见了,不禁“啊!”地一声惊叫。原来保险柜里藏着一个人,正是刑事组长倍休。
“哎呀,原来是你!你怎么躲到了这里面?”贺木里从地上爬起来,又急又气,满脸通红地质问道。
“你什么时候钻到这里去了?”
“就在刚才呀。”
“那么,你从哪儿钻进去的?”
“保险柜的后面啊。保险柜后面的墙壁已经被罪犯弄出了一个大洞,而且,他们也撬开了保险柜后面的铁板。所以,我们在正面看不到一点异常现象。他们肯定是在昨天晚上,钻进保险柜里去的。”
“啊!我的钥匙呢?我那寝室里的保险柜的钥匙……是在这个保险柜里放着的!那个钥匙……”莫尔顿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已经听不清了。
倍休转身又走进了保险柜里,时间不大,就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
“啊,感谢上帝的保佑,钥匙没有被偷走吧?”莫尔顿稍稍放松了一下,说。
“很遗憾。”
“但是,里面虽然没有了钥匙,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不错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贺木里急不可耐地问。
“一件很小的东西,大概是留给你的一件礼物吧。”
“什么?请你严肃一些。”
贺木里的脸被气得通红。这时,倍休把手指上夹着的一个东西送到了他的鼻子尖儿下面,原来是一张名片。
“是一张亚森·罗宾的名片,贺木里检察官阁下。”
保存着宝冠的大保险柜的钥匙被盗走了,却留下了一张罗宾的名片。这样看来,贺木里也不得不承认这起案子是罗宾一伙干的了。
贺木里的心绪非常不宁静,他将自己锁在一个房间里,凶猛地吸起香烟来。莫尔顿因为过度的恐惧和伤痛,只好带着满身的疲倦,回自己的寝室,躺到床上休息去了。
此刻,在大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即公爵和倍休。
“倍休组长,知道您是一位精明、能干的著名侦探,我非常钦佩您。我想,要抓住这个案子的主犯罗宾,您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我可以在旁边给您帮忙吗?”
听公爵这样谦虚地说着,倍休的脸上不禁布满了欢喜之色。夏木拉斯公爵是名门望族的后人,自己的能力得到他的推崇,倍休自然会从内心里感觉到高兴。
“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假如可以得到您的大力支持,那我就同猛虎生翼一般,我求之不得哪!”
“依我看,这个搭在窗子上面的梯子是他们进入室内的工具,窍得东西后,又从梯子那里运走,穿过庭院,从空场上的建筑物旁……”
“公爵,请稍停一下。我以为,那架搭在窗子外面的梯子,只不过是一个欺骗孩童的小把戏,想以此蒙弊我们罢了。如果从那里着手进行调查,绝对不可能查出事实的真相。从那个窗户爬过来的,只要从旁边空场上建筑工地搬过来梯子的两个人而已。他们进来时,脚印留在了院子里,可是,我们却没有发现他们逃走时的脚印。换言之,有人从梯子上了楼,却没有人顺着梯子下楼去。关于这一点,我想证实,只要我们检查一下脚印的方向就可以了。可是,贺木里检察官偏偏认为这个梯子是一个重要线索,结果只能是钻进了罪犯设下的圈套,枉费了许多时间。”
“可是,掉到地毯上的书本表面的脚印又怎样解释呢?”
“那肯定是一个罪犯坐在沙发上,把从建筑工地上带来的水泥涂抹在一只鞋子上,然后特意在地上走来走去,之后又把一本书放在地毯上,故意在上面踩一脚,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们是经过建筑工地上来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是很容易调查出来的,这么大的房子里摆着那么多名画和工艺品,想要把它们全部运走的话,肯定需要许多人手。假如他们都是从工地上过来的,那他们的鞋上一定都沾有水泥,这样,地毯上不就到处都是脚印了吗?即使把全巴黎的清洁工都请来,那些水泥脚印也无法清除干净。可是,当我用放大镜非常细致地搜查时,居然没有发现一点点痕迹。由此可以看出,他们是故意把脚印留在书本上的。这的确是一个非常狡诈的阴谋。我们不必再去理会那个脚印了。”
“我明白了,这真是缜密至极的推理。”
“如此看来,调查的范围就可以缩小很多了。罪犯是把那些东西从哪里运走的呢?现在,我们可以推断,既不是窗户,更不是经楼道由正门而出。因为,我们没有发现留下一点儿形迹,而仆人们也没有听到搬运东西的响声。他们虽然被绑了起来,而且嘴也被堵上了,可是,他们的耳朵还在起作用。于是,那些东西既不经由窗户,也不是由楼道运走,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出口了。”
“这个仅剩的出口是烟囱吗?”公爵说。
“没错儿,按照应用理论学上的排除法法则,我们把一切可以作为出口的地方罗列出来,然后排除掉不可能的,最后仅剩的一个就是烟囱了。”
倍休虽然说的这样肯定,但他也不得不再沉思了好久,才继续非常自信地说道:
“假如是烟囱的话,恐怕只能是那个大壁炉的烟囱了。可是,那个人壁炉只能容纳辟克娣娃一个人。但是,应该引起我们注意的是,为什么罪犯们要把她藏在那里面?按我的看法,实在没有必要把她藏在那里面。但像罗宾这样的人,他肯定不会去做一件劳而无功的事正如同这个案子,他有意地设计出许多令人怀疑的圈套,制造出今人不解的奇异情节,企图以此打乱我们的侦破思维。当然,我也承认,直到现在,我也无法查清事实的全部真相。可是,我并没有承认失败,我一定要把这件事调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待。罗宾那家伙,是我一生中所遇到的最足智多谋的敌人,不,应该说他是一个最出色的对手,我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服输呢?怎么样?公爵,您肯帮忙吗?我有十足的信心,揭开他的面纱,让他把原形现出来。”
“我能与这样一个闻名已久的大怪盗进行一场较量,感到十分荣幸,无论是什么运动或最艰险的探险,都不如这场较量这样刺激性十足!能够战胜罗宾,比到南极去探险,更能体现出男子汉大丈夫的勇敢和才智。”
“公爵能够这样全力以赴地给我帮助,使我深受鼓舞,我们同心协力来从事这项工作吧!既然我们已经认定这个惟一的出口是大壁炉的烟囱,那么,他们又是怎样逃走的呢?我们就以它作为调查的突破口吧!”
说完,倍休找来一盏手提灯,点燃,便向大壁炉里走去。公爵则跟在后面。这个壁炉非常大,足有回米半深,3米多宽,里面一片黑暗。
倍休把手提灯举得高高的,灯光照亮了壁炉后面的墙壁。那面墙从上到下大约2米高的范围内,已经被烟熏得非常黑了。可是,下面的砖都清晰可辨,有的还是红色的,有的则也被熏成黑色了。
上面的砖墙大约有2米宽,至于高度,因为手提灯的光照不到,所以也没有办法看清楚,可是,一般来说,它的高度不至于比三层楼房的屋顶更高的。
“这个烟囱可能比我预想的还要高,因为这里还有台阶哩!”
说着,倍休便登上了烟囱里的台价,同时挺起了腰,右手则使劲儿地按在了漆黑的砖墙上。没想到,这一用力,竟把五六块砖推到外边去了。于是,那里便出现了一个洞。
从那个洞里射进来微弱的光亮,倍休的脸上立刻现出一片欢悦之色,好像在说:“我猜得非常准确吧!”
随后,他又用力去推那些砖块,“轰隆”一声,有许多砖掉到外面去了,烟囱壁上立刻形成了一个大约有2米方圆的洞。
“公爵,跟着我上来吧!”,
倍休隐在洞穴的那一面,不能看见了。公爵也走上台阶,向那边一看,发现洞穴的那边居然是一个房间,如同客厅一般大小。墙壁上钉着架子,刚才掉下去的几块砖就落在了架子上,除此之外,架子上再无他物。
公爵从架子上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