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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宾,你并没有计划溜走,一直呆在这里等着吧?有胆量。”
“承蒙夸奖,实在是不敢当!如果要溜走,很可能会因此而遭受更多有的不幸吧!你为什么总是站在那个地方?怎么不过来,不会是不敢进来吧?”
这时,遭受罗宾的嘲讽的倍休,才装作镇静地来到罗宾的近前。
“请坐!我想,贺木里检察官一定早已把拘票交给你了吧?”
罗宾面带微笑地说,他在任何情况下,都会以一副毫不介意的面孔出现在别人面前,让人感觉其高深莫测。
“当然已经拿到了,这不会有什么疑问的。”倍休答道,那声音却由于生气而在发抖。
“你把拘票带在身上了吗?”
“是的。”
“那么,拘票上所写的人,是罗宾呢,还是夏木拉斯公爵呢?”
“是假的夏木拉斯公爵——罗宾啊!”
“这就对了,这才是一张完整的拘票。那么,立刻把我抓起来好了,何必这样不紧不慢哪,难道人手还不够吗?”
“用不着等别人。只是由于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追踪着怪盗亚森·罗宾,现在终于就要抓到手里了。我想利用这段时间仔细地品味一番成功者的欢乐心情。如同一只猫,当它捕到老鼠后,一般不会立刻把它杀死,而是慢条斯理地与它逗着玩,捉弄够了,才吃掉它。现在的情况如同那一样。在我抓捕罗宾之前,我也要尽可能多地捉弄捉弄他。惟有这样,才能抵消这许多年来我的愤怒。”
“这样做也没什么错儿,其实也不能怪你有这样一种心情,我过去的一些事的确有些不妥当。可是,我现在的心情非常平静,没有丝毫的苦楚和焦急。”
“罗宾,难道你真的不感到焦急吗?可是,我以为,现在会有一件非常令你伤脑筋的事哪!”
“我认为不会有。”他满不在意地说。
“罗宾,你用不着故意装作满不在乎!你现在不会不为苏妮娅而担心吧?你知道苏妮娅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什么?”罗宾显出焦急之色。
“我是在问你……是否知道……苏妮娅的下落?”
倍休十分清楚,罗宾现在最为担心苏妮娅的安危,所以,他把这句话拉得特别长,而且声音也很重。
“这么说,你知道她的下落啦?”罗宾问道,尽量掩饰住心里的不安。
“当然喽!”
倍休以成功者的口吻说道,罗宾的心里更觉发慌了。可是,表面上,他依然装作非常镇静的样子。
“真的吗?”
罗宾面带微笑地说。可是,心里却在想:“难道他们真的已经知道了?”
“是不是就在星场凯旋门旁边的一个小旅馆里?我知道那里的电话号码。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看她是否还在那里。”
罗宾听后非常吃惊,倍休已经查出了苏妮娅躲藏的旅馆,这的确有些叫人深感意外。
苏妮娅要面临危险了,假如不能尽快将她营救出来,她很可能会被逮捕。
苏妮娅是一个既没有做犯法的事,又没有丝毫污迹的女孩子,怎么能让她承担我——罗宾的同谋犯的罪名哪!
假如她被逮捕了,肯定会被送去监狱。那样纯洁、美丽的女孩子,怎么能够承受得起如此残酷的折磨哪!
罗宾心中暗想,自己是一直站在无助者的一边的,同情那些贫苦和力量微弱的人,尤其是对苏妮娅这个不幸的孤儿,列有一种责无旁贷的义务。因此,即使自己被捕,也要尽全力营救她。
“倍休,你要把苏妮娅抓起来吗?”
“我是一名刑警,只要是犯了罪的人,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把他抓起来的,这是我的职责。苏妮娅,当然也不会例外。”
“可苏妮娅并没有做违法的事呀!”
“为什么没有?她是怪盗罗宾的同党!”
“实在是胡说八道,我就是罗宾,我怎么不知道她是我的同党,她是一个既纯洁又漂亮简直是仙女一般的女孩子。”
“你到法庭上再去讲这些话吧!既然我持有苏妮娅的拘票,那么,我就必须逮捕你们两个人,送到押解马车里面。这是我此行的任务,也是我的职责。”
“这是对待一个没有任何过错的女孩子所应持有的态度吗?”
“她是否犯了罪,这需要法庭去裁断,我的任务只是把她抓捕归案。”
倍休的话冷酷无情。
此时,罗宾也感觉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可是,不管困难有多大,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去搭救苏妮娅。
“倍休,我恳求你,放了苏妮娅吧!即使你现在马上抓起我来,也无所谓。你还是饶了她吧!我会发自内心地非常感激你的,求求你放了她吧!”
罗宾目不转睛地看着倍休,眼光里充满真诚的恳求之色。
“是否把苏妮娅抓起来,现在就完全取决于你的态度了。”倍休的脸上没有一点缓和的表示,冷冰冰地说。
“你所说的取决于我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如果你能遵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就可以放走苏妮娅。”
“到底是什么?”
“我要你把你所偷去的东西,全部拿出来交给我们。也就是说要让我们放过苏妮娅的话,你必须把偷盗来的所有名画、工艺品以及那顶宝冠,都要交出来。怎么样,罗宾?”
“假如我不同意……”
“那就对不起了,我们要逮捕苏妮娅,也要逮捕你。”
“不管我做什么,是不是都要抓我?”
“当然!”
“可是,我绝不会答应你们抓我的。”
“虽然你想不答应,可是,现在这个公馆已经被层层包围起来了,我看你怎么逃出去?”倍休冷笑着说道。
“真的吗?难道就没有了逃出去的办法?”罗宾面露无奈之色,苦苦一笑。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两个人对视了很长时间。倍休正要向罗宾扑过去,突然,大门外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啊,可能是苏妮娅到了。”罗宾暗想。
这时,荞齐刑警把头深了进来,说:
“组长,苏妮娅到了。”
“完蛋了。”罗宾咬牙切齿地说。
“拘票在这儿,别叫她再逃了,把她抓起来。”倍休非常得意地说。
“不许抓她!”罗宾吼道:“有哪一个胆敢动一下苏妮娅,我绝对轻饶不了他!”
说着,罗宾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向倍休扑去,倍休急忙转身躲到一旁。
“罗宾,你要拒捕吗?苏妮娅稀里糊涂地来到这儿,正好是自投法网,我们当然会把她抓起来了。如果你真心请求我们放过她,也可以,但你必须马上把那些名画、宝冠……全部交出来!”
“好吧,”罗宾答道,心中暗想,这一回全输了。他沉思了一会儿,毅然决然地说道:
“好的,这一回算我栽了,我把所有的名画、宝冠都交给你们后,你们必须要把苏妮娅放走!”
“当然了,作为一名男子汉大丈夫,绝不会做那种失信于人的卑鄙行径的,我可以向上帝保证。”
“这可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名声的事呀!”
“当然,这也是事关男人名声的大事!”
“好吧,首先,把这个钱包交给你,这里面有夏木拉斯公爵的死亡证明书和我以前取得的所有物品的保管证。从莫尔顿的城堡里搬出来时所有名画和工艺品,全部贮藏在巴琪奴尔青春家具仓库里面。那是一个不被警察注意的所在。当你调遣手下人四处搜寻的时候,我的部属们早已将那些贵重的物品,捆好装在了木箱里,打算运往美国。如果你不能尽快赶去的话,那些法国的国宝很可能就会流入美国了。
可是,如果你能够非常及时地把钱包里的保管证交给仓库管理人的话,还能够把那些东西留在法国。”
倍休接过罗宾的钱包,把它打开,将里面的文件拿出来,仔细地审视了一遍,确定的确是保管证后,又将它装入钱包,并将钱包塞进了自己的上衣兜里。
“可是,那顶宝冠哪?”
“就在脚下的那个旅行手提包里,外面包着换下来的内衣。”
倍休马上把手提包拎到桌子上,把宝冠取了出来;
“遗憾的是,这儿没有盒子。那个盒子还在莫尔顿的寓所里放着哪!”罗宾面带可惜之色地说道。
倍休非常谨慎地检查着那顶宝冠,把镶嵌在上面的珠宝看了一遍又一遍,并用手掂了掂,又想了一下。
“怎么样?不是伪造的吧?”
“嗯,嗯,的确是真品。”倍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似乎完全放心了。
“现在宝冠已经交到你手里了,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吧?”
“不,还有武器,必须交出来。”
“这没有包含在我们事先约定的范围之内,可是,我可以照办。”
说着,罗宾把手枪放到了桌子上。倍休迅速地拿了起来,然后冷冷一笑,说:
“这回你该接受我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手铐呀!”
说着,倍休从口袋里把一副锃亮的手铐掏了出来。
“这的确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东西啊!”
罗宾一边笑着,一边将双手伸了出来。“咔嚓”一声,罗宾的双手就被这个钢铁的手铐套在了一块儿。就这样,罗宾被抓了起来。
“好吧,苏妮娅终于可以恢复自由了。”
倍休走过去,打开屋门,探头叫着荞齐刑警:
“喂,荞齐,放开苏妮娅!把她领到这儿来一下!”
“哦?要把苏妮娅领到这儿来吗?”罗宾非常吃惊地问。
“没错儿,在你还未上押解马车时,允许你们见上一面。我们警察也是有同情心的!”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不希望以我这副带着手铐的尴尬样子去面对苏妮娅,然而,如果我不辞而别,也许会感觉遗憾的。好吧,就让我厚着脸面见她一次吧。”
“那么,就让她上来吧!”
倍休走出去,站在外面的那间套房里,罗宾侧着身体站在那尽量掩盖住手上带着的手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