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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件事的报告被送到巴黎警察厅后,刑事组长倍休立刻带领多名经验丰富的刑警,驾车赶了过来。
一想到又有机会捉捕那个为他所深恶痛绝的罗宾,倍休浑身上下都是劲儿。可是,尽管这位久负盛名的刑事组长绞尽脑汁,搜查了很长时间,可依然一无所获。
就这样,罗宾不留一点儿痕迹地把那些珍贵的艺术品全部盗走了。
另外,令人不解的是,有一张挂在大厅墙上的画像也不翼而飞。
在大厅的墙上,本来挂着一排油画像。这些像是夏木拉斯家族历代公爵的肖像,而只有其中那个将别墅出卖,并去南极探险的青年公爵的肖像画不见了。而且,在原本是挂画像的地方,还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签字ALSENE LUPIN(亚森·罗宾)。
罗宾为什么只偷那位青年公爵的画像呢!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奥秘。难道那幅画的价值不菲吗?或者,那幅画里面隐藏着绝密文件?或者是有指示宝藏的暗号?……
莫尔顿怎么想也没有想明白。
由于警方对这件偷盗案也无能为力,所以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这件案子发生后的第四个年头,捷特·夏木拉斯突然出现在了别墅的大门口。
莫尔顿和吉莫娜见到公爵,都非常兴奋。
“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挂念。由于南极的特殊环境,我无法给你们写信。而且,在我前往南美的半路上,不幸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住了很久,也没能写信告诉你们。”公爵非常诚恳地说。
28岁的青年公爵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绅士,因为他酷爱运动和探险,从而炼就出一副非常健美的身体,如同古代希腊神话里的男神一样的魁梧、伟岸。在运动项目中,他项项精湛,而马术、击剑和游泳是他的最强项。
公爵的性格非常爽快,待人礼貌又温柔。他通晓好几个国家的语言,有非常丰富的阅读面,谈起话来既风趣横生又有一种非常离奇的情调。
当他说到他在南极探险和在南美热带森林里的种种独特经历时,他那深褐色的眼睛里便放射出道道光芒来。吉莫娜也在一旁听得着了迷,她的心完全被他吸引住了。
莫尔顿希望他们俩马上结婚。但是,公爵对吉莫娜的感情却非常平淡。他表面上对她非常客气,但能看出来,他内心中并不爱她。
为了讨得公爵的欢心,吉莫娜经常打扮成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样。可是,公爵对于她那种追求虚荣、没有文化修养的举动感到恶心,而对于她那种肆意驱使仆人的样子尤其厌烦。
吉莫娜身边有个叫苏妮娅的女仆,是一个善良而又漂亮的女孩,经常因为一点儿小事,而受到女主人的厉声咒骂,公爵非常同情这个女孩。
公爵经常想去安慰苏妮娅,但嫉妒心理极重的吉莫娜却极力地想破坏。追求虚荣,总以大小姐的架子自居的她,看到苏妮娅受到公爵的格外爱护,她的自尊心感觉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苏妮娅是一个俄国孤儿。她在悲惨而艰辛的氛围中长大成人。在那白皙的脸庞上,不时有一层阴云掠过。有时,她停下手中的活儿,静静地望着远方,眼眶里早已充满了泪水。
好像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她虽然时常遭受吉莫娜的无端虐待,但因为她实在是无处安身,也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了,这是一种俄国人所普遍具有的非常坚韧的耐性。
伺候那两个肯在鸡蛋里挑骨头的莫尔顿和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的吉莫娜,的确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是,自从公爵从外归来之后,苏妮娅就感觉到她的心中有了一束阳光。英俊潇洒的年青公爵对她温柔有礼,让她既吃惊又欢喜。每当她看见公爵那双充满爱意的深褐色眼睛注视着自己时,她就感觉热血沸腾,心脏也加速地跳个不停。
公爵很喜欢苏妮娅,他同时也能看出,她肯定有一段非常痛苦的难以言表的经历。
有一天,公爵和吉莫娜正坐在大厅里闲谈,而苏妮娅则坐在窗子旁边的桌前,替吉莫娜写信。这时,仆人手里拿着一张名片,来到吉莫娜身旁。
“小姐,有一位先生要求见您。”
“给我爸爸拿去吧!”
“他说,要见小姐的!”
“是吗?究竟是谁?”
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印着:
葡萄酒制造商:夏洛力
地址:琳诺市
“也许有事!叫他进来吧!”
不大会儿,走进来四个人。其中一个大约五十五、六岁模样,身体像啤酒桶一样又矮又胖,眼睛是灰色的,闪着吓人的光芒,而且不停地转来转去。看样子,其余的那三人都是他的儿子。
公爵礼貌地问候了一下来客之后,就到苏妮娅旁边的长椅上坐着看起报纸来了。
“你来这儿有事儿吗?”吉莫娜用一种带有怀疑语气的声音问道。
“你瞧瞧这一张名片,我是曾得过里昂荣誉勋章的琳诺市大庄园主,这三个人都是我的儿子。”
来人用那种非常粗俗的口气说道,同时非常不礼貌地一屁股坐了下来,并叉开双腿,半坐半躺地仰靠在椅子上。
吉莫娜见这个人的言行这样粗俗,非常气愤,不觉紧皱双眉。可是,来人好像根本就没看到她的反应,眼睛仍然在不停地四处乱瞅。
“小姐,你的房子非常漂亮嘛!”
“你究竟有什么事?”
吉莫娜又问了一次,这位性情暴躁的小姐快要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我看报纸时,得知你们家有一辆待售轿车,我是来谈这一笔生意的。”
“你应该去和我父亲谈这件事。”
吉莫娜感觉非常无聊,她心中暗想:出售旧轿车这么一点儿小事儿,也要来打扰我这样尊贵的小姐,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她刚想站起来,去把这四个赶出去,正好仆人走了进来,说道:
“老爷回来了。”
“是吗?”
她暗想,幸亏刚才没有冲动。如果要是在公爵面前发起脾气来,又会被他看作没有教养的人了吗?
“我领着你们去找我父亲,请你们和他老人家好好谈谈吧!”
她装作非常镇静地向另一侧的门走去。夏洛力父子四个人也站了起来。他和那两个较大的儿子走在吉莫娜的后面,而那个十七、八岁的小儿子则停在了壁橱前,欣赏着那些美术作品。突然,他迅速地伸手拿了两件东西装进了口袋里,而后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去追父亲和哥哥了。
整个过程都被正在看报纸的公爵尽收眼底。他快速地跑出门去,抓住那少年的手,将他拉回屋内,关上门,问道: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快把刚才偷的东西交出来!”
“我从来没有偷东西,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偷东西。”
见他不动,公爵走上前,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制烟盒和一个摩洛哥皮的小型宝石箱。
“求您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少年突然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着,眼泪也不停地流了下来。
“你这么小,为什么就偷东西?”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少年哀求着。
公爵低头看了他好半天,才说:
“好吧!我今天就饶你一次,滚!”
说着,公爵揪住少年的衣服领子,把他拉起来,而后像扔东西一样把他推到了门外。那少年狼狈而逃。
“喂,苏妮娅,你没有被吓着吧?那个不知羞耻的家伙,居然敢在我面前做出那种勾当,把他交给警方才对。”
“千万别那么做!”苏妮娅口气坚决地说:“宽恕了他,将他放走也是积了一次德。”
“你的话也对,可是,如果刚才真叫他得手,损失会不小的!你想,吉莫娜会多么生气啊!”
公爵将东西放到桌子上,然后走到苏妮娅身边,关切地问:
“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我现在心里很难受,由于见到那样令人怜悯的孩子。”她的蓝眼睛里满是泪水。
“你非常同情这个不学好的少年吗?”
“是的。他还是一个很小的孩子。在偷东西时被别人当场抓住了,他那种非常害怕的样子真的是很令人怜悯的!”
“这是由于你过于善良了,才会同情这个不学好的少年,这是不是有点多余呢?”
“您的话也没错儿!可是,公爵,当您看见孩子眼睛里的那种神色,像一头被追得走投无路的小野兽时,您肯定也会感觉到他实在是太可怜了。这是由于,您也是一位非常有同情心的人啊!”
公爵笑了,但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被别人察觉的苦涩。
“看您的外表,就知道您是一个十分勇敢的人,但我也知道,您还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我一直认为,您是一位慈善家。”
“哦?我认为,你在这儿,是不是不很幸福?不,应该是很不幸福吧?”
“您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些?”
“因为据我观察,你很孤独,而且胆小,好像渴望有一个强壮的人来保护你。
你是一个孤苦无助的女孩子呀!”
“我的确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呀!”
“你没有亲属,也没有朋友吗?”
“是的,我在俄国出生的。父亲是一个革命党人,由于反对政府,被流放到了西伯利亚。在我出生不久,父亲就死了。母亲带着我来到了巴黎。由于过度劳累,在我刚刚2岁时,母亲也离我而去了。”
“哎!实在是太悲惨了!”
“不!”她面带笑容地说:“我虽然失去了父母,也没有朋友,但我并不感觉很寂寞,因为这对我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可是,有一件事令我非常遗憾……我说了,您可不要取笑我。”
“不会的,我怎么能取笑你呢?”
“自从出生一直到现在,从来没有人给我写过信,于是,我从来都不知道接到亲人的信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不管是自己的家人,还是自己牵挂的人,或者是自己的爱人,如果能给我寄一封信来,我想,那一定是一种非常甜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