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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小阳算是我在这个世界里,迄今为止唯一的亲人,唯一的牵挂,而我已发誓要好好照顾小阳,满足他的心愿,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
既然小阳是我的儿子,儿子的心愿,我就要尽力实现它。况且,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的性格我已摸出个大概,他那固执倔强的劲儿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惜云这件事若不解决,在他心上会永远是个结儿。
“那好,爹爹拚上我这条老命也要帮你实现这个愿望,为你娘讨回个公道,好不?”不敢说,‘让你娘在九泉之下也睡得安宁’,我想,若是惜云的话,她一定不会同意我们为她冒危险去报仇,她的愿望应该是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吧。
“真的?”
“真的!”我把他从我怀里拉开,看着他,“你若不信,我们来拉钩,”小手指钩上他的小手指,“拉钩上调,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王八蛋,掉茅坑,吃狗屎,走路摔成大傻瓜!”
“这回行了吧?该相信了吧?”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我都答应了你的愿望,你也该有所回报吧?”我眨眨眼,“来,叫声‘爹’来听!”这孩子刚开始到我家时,还叫我爹爹,后来,自从我不顾家,形象败坏后,他就再也不叫爹了,这一不叫,就两年哪。
“小阳,你也安慰安慰你可怜的爹吧!我都改好、弃恶从善了,你还排挤我呀!小阳──”我嗲声嗲气的说,说得自己都起了鸡皮疙瘩。为了增加效果,我还摇起了小阳的衣袖,就不信你忍得了!
小阳皱了皱眉头。
“快叫嘛!快叫嘛!”又一地鸡皮疙瘩。
“好了,”小阳使劲从我手里夺回衣袖,不情愿的看着我,小声的,还有些不习惯的,“爹。”
“大点儿声!痛快点儿!我是要我儿子叫我,又不是要我女儿叫我!”
小气包又开始瞪眼了,“爹!”
狮吼啊!这孩子的底气够足,我可怜的耳朵呀!
我夸张的掏掏耳朵,“嗯,乖儿子!以后别忘了要孝敬你老子我哦!”我慈爱的拍拍儿子的头。呵呵,老子的儿子,老子也有儿子了!
“爹,那我们怎么给娘报仇?”儿子无助的问道。
“儿子,这件事就交给你老爹我来完成,老爹既然答应了你,就绝不会食言。但你也知道,凭我们现在的身份和能力,想要报仇是不可能的。因此这会需要不短的时间。可是无论这件事需要多少时间,将来会遇到多少阻碍,我都会为你完成这个心愿。所以,别分散精力在这件事上,把它交给我,你只需要快乐健康的成长,然后建立你自己的事业,再然后组建一个幸福的家,再再然后让我抱上孙子,曾孙子,曾曾孙子,这就是我对你的要求和期望。”
看着有些发傻的儿子,我笑了,“儿子,相信我,好吗?”
等了好长时间,最后终于等到了儿子的点头。
我一高兴,用双手使劲蹂躏他的头发,“这才是我的乖儿子呢!”
然后我们开始继续赶路。我可怜的乞求,“乖儿子,这回去第一件事,就是先做饭,你老爹我要快饿扁乎了!”
看着桌子上的菜色,真是让人食指大动,拿起碗筷,我开始猛吃,没想到儿子的厨艺竟然这么好,真是有儿如此,人生足矣!
一阵风卷残云过后,不要怪我粗人,这两日,我几乎颗粒未进哪。我满足的放下碗筷,美美的舔舔唇角,“儿子,孤(我现在确实是孤呀!)封你为王家御赐厨师,接管王家所有饮食相关事宜。还不快快谢恩──”
儿子不理我,径自收了碗筷走人了。
不久后。
我把这两日的脏衣服包在一起,走出屋,看见儿子正在清扫院子。看看,看看,我这儿子多乖巧,将来谁嫁了我儿子,谁有福啊!
我把衣服包放到一边,“儿子,你一会儿若是洗衣服,就顺便把我的也一起洗了哦!”
勤劳的小奴隶听到这话,马上转身,怒目而视,“你不是说,我做饭,你洗衣服吗?”
我小人的笑笑,“儿子,我记得当初我提出家务分工时,你并没有答应啊!再说,你要是不担心我把衣服洗坏了,我也不介意贡献一点儿劳动力。你老爹我不是个自私懒惰滴人!”
小奴隶怒发冲冠,呃,没有冠,那就努发直竖,“那你来做饭,我来洗衣服!”
我狐狸的眨眨眼,“行!可以!我没意见!以后咱们就顿顿鸡蛋酱扳米饭。”嘻嘻!
小奴隶用眼神表达和发泄他的怒气,然后又认命的转过身继续扫地。
看着任劳任怨、勤勤恳恳的儿子,心中无限感慨,不禁脱口而出,“儿子,儿子,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夜深人静,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该是行动了。
第六章
这条街在晚上才是最热闹的。问它为什么这么热闹?因为它是专门为喜欢夜生活的人准备的。
玉香楼,这一带秦楼楚馆中的翘楚。大门外车来车往,高、中、低各种档次的马车,载着寻求乐趣、形形色色的人。
大红灯笼下,两个年纪十七八、面目清秀的少年在红色的烛光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顾盼娇兮。
我走了过去,其中的一个拉起我的胳膊,“这位哥哥,你是第一次来吗?要不要我为哥哥介绍几个弟弟?”
我对他笑笑,“不用了,我来找我的相识。”
他也礼貌的笑笑,为我掀起门帘,“那好,祝哥哥今儿晚玩得开心!”
我笑了,“谢谢!”
他惊讶了一下,然后不好意思地回了声,“不客气!”
进了楼,好一番气派,灯火通明,金碧辉煌,装饰豪华却又不显低俗,四周干净整洁,格局规划不乏美观流畅。
往里走,悠悠扬扬的音乐声伴随着清新的茉莉香漂浮在空中,这才是高檔中的高檔,品味中的品位。
来到有节目表演的大厅里。舞台上一个轻纱蒙面的男子正在抚琴。楼上楼下座席上的人们几乎都陶醉在这美妙动人的音律中。
我目扫四周,搜寻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没用多久,终于在一处不显眼的柱子旁发现了他。半靠在石柱上,手里拿着一捧瓜子,一边不停的嗑,一边寻找着他今晚的目标。
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我想他会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他不是这里的名角,他没有惊艳绝俗的容貌,他没有技压群雄的才艺,他已早没有年少的资本,他有的仅是一点点张狂自我,一点点任性随意,还有一点点看人眼色、屈意承欢的经验而已。
他在这里是普通的,是不出奇的,包过他的人什么人都有,因为买他一夜的价钱不是很高,应该说,算是很低的吧,如果贵的话,那个‘我’也不可能找上他呀。
我一直盯着他,观察着他,看着他当发现一个可能目标时,微微眯起眼睛,上上下下,认真仔细的打量目标,当发现可能目标为不可能时,再睁大眼睛继续寻找下一个可能目标。
我就这样看着他,等着他发现我。
咳,还真是让人好等啊,谁让这个大厅这么大、往来的人又这么多呢。
仿佛过了千年,等得花儿也谢了,他才发现了我!
他看见我,眼睛一亮,顺手一扬,扔了手中的瓜子,就向我快步走了过来。
到了跟前,双手挽上我的胳膊就往厅外走。
“小拾,你终于来关照我了!难道小拾今天手气好,终于赢了点儿小钱?”
也不等我作答,又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哎呀,你就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可怜!近段时间我的生意是越来越少,都怪那个老妖精──哎哟!”
他的耳朵被一穿得花里胡哨的中年男子,就是这里的老板,拧了起来,迫使他不得不歪个脖子,直喊,“哎哟,老板,饶命!老板,饶命啊!”
那老板轻轻‘哼’了一声,“你个兔崽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
他不情不愿的小声嘟囔,“这儿您都听见了,还能叫‘背后’?再说,你怎么知道我那句‘老妖精’说的是您哪?”
那老板又加了一层力,“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他赶紧换上一张谄媚的笑脸,“嘻嘻,老板,好老板,我们的亲人老板,您这么个大好人,我怎么可能说您的坏话呢?再者,您有坏话让我们说吗?是不?”
然后,又俏皮的眨巴眨巴眼睛,“老板,我可是一直都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认认真真的为我们玉香楼工作,为老板您赚钱啊。您说,像我这样老实敬业的员工,您哪找去呀?是不?老板,您瞧,我这好不容易有生意上门,您别挡了我的生意,阻了咱玉香楼的财路不是?您就行行好,高抬贵手吧!”
那老板瞪了他一眼,“你还老实?你若老实,这世上就没有那狡猾之人了?”说完,松开了手,不再理会他。
然后眼睛扫了我一眼,那老板又转向他,“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的老相好来了!你别又少收他的钱,我们这里不是接济院!”
“是,是,老板您说的都是理。老板,那厅里还有不少人等着您呢,我就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我去为玉香楼卖命,不,是卖肉,不是,呵呵,那个,我去为玉香楼扩展生意去!”说完,拉着我就往一旁的亭廊走去。
“小拾,不用理他,他就那个势利样儿。对了,我刚刚说到哪儿了?”他开始挠头苦想。
“都怪那个老妖精。”我提醒道。
“嗯,对,我想起来了,就说那个老妖精,说什么为了吸引更多的客人光顾我们玉香楼,要添些新面孔。这一添新面孔可好,一添就是十多个,而且个个年龄不仅笑,还俊秀可人,你说这不是把我们这帮老人推上绝路嘛!这还让我们怎么揽生意呀!我的几个老主顾现在都不过来找我了,真是令人伤心!”
来到一个房间外,我们停了下来,“到了!”他推开门拉着我进去。
“不过,还好,你仍记得找我。”他点了几支蜡烛,屋子里一下子亮了起来,关上了门,又拽我和他一同坐到圆桌旁。
“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他抬头望向我。
我也看着他。就这样我们近距离互望着。
上挑的眉眼,单眼皮,不高的鼻梁,不大不小的嘴,总的说来,相貌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