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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像又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他吐的血也都是从我们身上压榨过去的呢!”
“不早了,待翼,你帮着开礼包,数银票,小阳专心记帐!”都快半夜了。
待翼眉毛一挑,“王大人,我们在这里忙,那您做什么哪?”
“我?”我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为了给您二位提神解困,我为二位沏茶倒水做跑腿!”
待翼磨磨牙,嘿嘿一笑,手往地上一指,“你把地上的礼包一个个打开,再递给我,要忙,大家一起忙,这样才公平!”
我抗议!“待翼,这怎么公平哪?你和小阳坐着,一个动动嘴,一个只需动动手,只有我在地上来回转,消耗的是纯体力,这儿哪公平了?”
待翼又一笑,不过这次是特柔媚的一笑,“你要闲着?坐享其成?行啊!不过,王大人,今晚一会儿你自己另找房间过夜吧!”然后,给我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就不再理我。
抗议无效,反对驳回。
看看儿子,儿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局外人士姿态。
咳!
不然!
大丈夫能屈能伸,威武之下,发挥弹簧精神,采取‘敌进我退’战略。
所以,屋内,烛光下,二位老爷坐在书案旁,一位数着手中的银票,不时发出惊讶之声,声声饱含兴奋欢欣之喜,另一位低头奋笔疾书,不时发出唏嘘之声,声声暗溢世态炎凉之悲。
屋外,月光下,纸窗上一人影蹲蹲起起,来来回回,若是仔细听,可听见那人不时发出感叹之声,声声隐叹命运不济之苦。
第十五章
有了足够的资本,可以出去走动,扩大关系网,拉拢周围官商。
其它三区南、北、西的守令我已经拜访过,都是年过半百、已在官场上打混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圆滑世故。见我虽然年纪不大,却不莽撞无理,相反的,满是谦虚谨慎,明白事理,所以,表面上都很是欣赏喜欢我,告诫我一些官场的规则道理。或明或暗,提点我,我要想坐稳现在这个位置,就不能得罪他们,要时不时的孝敬孝敬他们。因此,我带着礼物不时登门拜访求教。
而太守那里,我则是小心谨慎,恭敬虔诚,诚惶诚恐的脸上满载感激和忠诚。每隔十天半月,我就会准备不菲的礼品到太守府里,向太守汇报近况,向太守家人嘘寒问暖。
府里日常公务走上了正轨,在待翼的渲染和调教下,那些文员终于明白和记住了守令府的做事规则,现在处理起事务来已渐渐得心应手,拿捏分寸得当。
剩下的时间,我和待翼走访城区中的各大商贾,明为巡视,实为暗饱私囊。
时间若是来得及,我们就到私塾附近等儿子,接他一起回家。
晚饭过后,儿子,待翼,我们三人坐在书房,看看书,下下棋,兴致来时,玩玩纸牌,待翼教我们爷俩,输的或学狗叫,或只穿短裤绕着院子跑,或到猪圈里抢一吻,或倒立一炷香。。。。。花样百出,总之晚上的书房内不时会传出一声咆哮或是哈哈狂笑。
这日,我们又来接儿子下学。
刚刚走进私塾学堂,忽见大门附近一帮孩子围成一圈,轰轰闹闹的。
仔细一听,有人骂道,“王志阳,你娘是不是被你爹气死的?因为你爹跟个男人好?”
“才不是!你别从那造谣生事!让开!”儿子气愤的声音。
“我们都看见你爹经常跟个男人来接你。就是,就是,你爹跟男人好!你有个男人娘!哈哈哈。。。。”
周围一阵嘲笑声。
“不许你说我娘!不许你说我爹!”儿子抓狂的声音。
“哎哟,王志阳,你敢打我?好!兄弟们,给我打他!”然后一团乱。
“小拾,你儿子要挨打了,你还不过去帮忙?”待翼着急了,作势就要冲过去。
我拉住他,“小孩子打打闹闹是常事,如果大人插手的话,只会让形势恶化,不仅不能缓解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会让被质问的孩子更受嘲笑,瞧不起。”
然后,我看着那群乱作一团的孩子,一字一句的,“要想不挨打,就要使自己变强。只有自己变强,才不会被人欺负!”
待翼诧异的看着我。
我笑笑,为了这个教训曾经我可是付出过惨痛的代价。“我儿子,不会是弱者!”
待翼看了我好一会儿,冒出一句,“有时候,我真不懂你!”然后转过头,和我一起看向那帮孩子。
我心里苦笑,你有经历,我亦有一番经历哪!
过了一小会儿。
“王志阳,你还敢打我不?”
“敢!”
‘嘭’‘嘭’两声。
“王志阳,你还敢打我不?”
“敢!”
‘嘭’‘嘭’两声。
“王志阳,你还敢打我不?”
“敢!”
‘嘭’‘嘭’两声。
就这样,又是几次重复的对话。
最后,“大哥,我们走吧,这小子死倔死倔的,不用理他,量他以后也不敢了。”
“哼!王志阳,这次就这么算了。记住,以后我就是骂你,你也不许回口,不然,我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走!”
“你胆小鬼,有种你跟我单打呀?”我儿子仍是不服气。
“你找打!”
“大哥,走吧,别理这死小子,狗剩他家今天杀猪了,去他家肯定有肉吃,是不,狗剩?”那个孩子劝阻道。
“是,是,大哥,走,去我家!”另一孩子的声音。
“哼!”
然后,一大帮孩子三三两两一会儿的功夫就散了。
土道上就只剩下我儿子,儿子捡起掉到地上的书,顺手拍掉灰尘,低着头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在走到拐角时,儿子抬起头发现我们站在那里。
儿子只是定定的望着我们,没有说话。
待翼走到儿子身边蹲下,用手绢给儿子擦掉脸上的血渍。
儿子还是定定得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转过身,背对他,“上来吧!”
儿子缓缓把手伸到我颈前,然后趴到我背上。
路上,三人无语。
“爹!”儿子轻喊一声,“我不要再被人打!”
我“嗯!”了一声。
“爹,”儿子蹲了一下,“我想学武!”
我又“嗯”了一下。
儿子见我不语,也不再作声。
“我明日就让人给你寻个好武师来。”我突然开口。
“嗯!”唤作儿子‘嗯’了,不过这‘嗯’声里透着一丝欢喜。
然后,又是沉默。
“爹,”儿子再次开口,“你说,娘看见我们三个在一起,会不会高兴?”
“你说呢?”我反问。
儿子没有回答。
“你现在幸福吗?”我问儿子。
儿子想了想,“虽然娘不在,可是爹对我很好,比爹在酗酒赌博不理娘和我之前,还要好。”然后转了下脖子,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看待翼,“他(待翼)对我也很好。”儿子犹豫了一下,然后坚定的,“爹,我现在很幸福!”
我心中放心一笑。
“待翼,你现在幸福吗?”
待翼大咧咧的,“现在有吃有喝又有钱,我怎么敢喊冤?”感到我们父子二人的目光,转过身,看向我们,“当然,最最主要的,是有小拾和小阳在身边,这才是世上最最幸福的!”说完对着我们灿烂一笑。这一笑让我的心暖暖的、甜甜的。
“儿子,爹现在也非常非常的幸福。你说,惜云知道,我们三人现在这么幸福,她会不会为我们高兴?”
“娘会祝福我们的!”儿子认真的说道。
“对,惜云会祝福我们的!祝福我们永远幸福!”我喃喃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儿子,想不想再有个爹,再有个像惜云那样照顾你、疼你、宠你、爱你的爹,当然他不是女人,也不会洗衣烧饭,更不会处理家务。。。”
一旁的待翼觉出不对,反应过来,然后一步一步紧紧向我压近,“你说什么!王──冬──拾──,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好,我也忍你多时了,今天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就。。。”
一声细如蚊叫的“二爹!”让我们二人一震,难道是我们幻听了?我和待翼都用眼神询问着对方。
又是一声“二爹!”,虽然声音仍是很小,但是我们确是实实在在的听见了。
待翼笑了,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真切,笑得,笑出一颗晶莹的眼泪,滑过脸颊。他偏过头,“好,好,小阳!”过一会儿,又突然大笑,笑中带着哭腔,用声音掩埋心绪,“小屁孩,小臭孩,叫就叫嘛,作什么那么动情?”
转回头来,眼圈红红的,扯住儿子的脸颊,高兴的道,“我也有儿子了!我也有儿子了!”
“呜呜唔唔。。。”儿子出不了声。
放开儿子,来到我另一侧,张嘴就是一阵猛咬。我倒是忘了,这个待翼呀,他呀,情绪起伏一大,就爱咬人,逮那儿咬哪儿,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唯一分的,就是咬人对象,那就是我,也只有我。
夕阳下,土道上,一灰衣男子身后背着一男孩,旁边一青衣男子张牙舞爪,扑向灰衣男子,灰衣男子左闪右闪,动作笨拙,只有躲闪之力,无反攻之势。
老王,此成家非比成家,成家,顾名思义,成为一家人。
我个人认为,生于官宦富贵家的子女,父母一般不愿其子女学武,认为只有粗人、穷人、没有文化的人才会学武,把学武作为一种出路,将来借此寻求工作,被聘用为侍卫保镖之类的,一生不会有所作为。父母多愿其子女继承家业。大家把这作为这个时代的架空设定也行。
第十六章
为儿子招到一名武师,每日清晨和傍晚晚饭后指导儿子功夫。
日子如山涧溪水般恬淡安静。
我心里却是无时无刻不在算计。
向上爬,上方是太守,想要继续,只有清除正上方的障碍,为自己夺得下一攀附点。
从哪儿下手?
太守的主簿──许子康。
看着许子康出了家门,带着礼品,我来到许子康家门外。
门口报信儿的见我衣着华丽,不是普通人,“公子,您找谁?”
“麻烦转告许大人,就说我东守令王冬拾求见。”
“啊,原来是东守令大人!不巧,我们老爷刚刚出门,要不,您等会儿,我去问问我们家夫人?”
“好,那就麻烦小哥了!”挑的就是这个时候,当然知道你们家老爷不在。
“大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