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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熙道:“那么,你认输了?”陆云谦淡淡一笑:“没比试,怎能算输。”珞熙道:“那么我赢了?”陆云谦道:“不对,谁也没赢,我们平手。”珞熙看了一眼地上斜躺着的两人,心想这也算平手。陆云谦道:“别忘了,北松四霸可是一体的,只要一个没输,统统都没输。”其实他也没有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两个人已经倒地不起,看来四对一已经没有可能。珞熙忍不住蹙起眉头,周围一片哗然。于是,第二次过招,双方平手。
14 透风的墙
听雨轩,院中。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闪耀着点点光华。那瀑布奔流而下的声音,像是荡气回肠的琴声。下午珞熙正好没课,陆云谦自从比武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她一个人占着听雨轩,倒也乐得自在,她撕去了面具,舒舒服服地躺在院子里,从玲珑那里弄了一盘新鲜水果,
珞熙靠着一棵树,褪了鞋袜,翘起了二郎腿。没有什么比赤足踏在绿茵茵的草地上,更令人放松了。她的脚很纤美,若说世间有很多男人情愿被这双脚踩着,也未尝不可能。
她一只手拿着《红杏出墙记》,一只手握着苹果,轻轻啃了一口,很脆,很甜。
封面图还是那么香艳刺激,既然陆云谦把这本书“送”给她,她怎能辜负人家的一番好意。不过这本书的情节还算不错,抛去不纯洁的部分,也算是一本有血有泪的爱情伦理故事,翠娘虽然与表兄春风一度,心却系在丈夫身上,道德与欲望交织着,斗争着……看到矛盾的情节,高高翘起的玉足便在空中摆动几下。渐渐的,她读到小说高潮处,已经浑然忘我。翠娘偷情被丈夫发现之后,她恳请再给她一次机会,但丈夫却准备了休书一封,翠娘声泪俱下,怎么也无法打动丈夫的心,立刻跑到悬崖峭壁处,准备结束自己的一生,此时此刻,丈夫追了过来,他要求翠娘回头,却依然不肯原谅她,翠娘心如死灰,她究竟该怎么选择?珞熙忽然悲从心起,隐隐觉得这个女人大概会选择跳崖,忍不住流泪了,
忽然有人说道:“看淫书会哭的人,真是少见!”她愕然,一下子又惊惶起来。她的头发还没有梳理,乱七八糟地束在脑后。她的面具还在房子里,真面目怎能被人看到,这该如何是好?珞熙蓦然抬头,发现对面站着一个英姿飒飒的美男子!不是凤瑾君又是谁?楚逸容正好站在他的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珞熙手中的封面,她不知道为什么局促不安,眉梢涌上一丝尴尬,脸颊一红,连忙把书藏到背后。凤瑾君道:“淫书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了,不用遮遮掩掩的。”珞熙咳了咳,道:“我还没看完呢,正看到跳崖那里。”她刻意给自己辩解,谈到的情节与爱欲无关。凤瑾君抿起嘴唇,微笑着抬起眼睛:“翠娘并没有跳崖,因为,他的丈夫已经原谅她了,最重要的是翠娘知道悔改,自然可以万事重来,要让我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谅解,毕竟,世上没有解不开的怨仇。”珞熙惊讶得合不拢嘴,过了半晌,方才定过神来:“姐夫也看过这本书?”
凤瑾君可是公认的谦谦君子,她可没有听说过,君子竟然也会看这种书!
凤瑾君淡淡笑道:“我当然看过了,能把李夫子气晕的淫书,大家都很好奇,北松书院几乎都在研究这本书。”他忽然顿了顿,目光转向楚逸容,勾起嘴唇道:“他也应该看一看。”
楚逸容冷冷道:“我不看!”凤瑾君笑道:“不看会后悔。”楚逸容皱了皱眉,道:“若是我看了,你会后悔。”凤瑾君笑道:“好!好!我不敢招惹你了,万一你心情不好,不肯保护我家的公主,那我可吃罪不起了。”他在公主前加了“我家的”三字,珞熙心中一颤,忽然记起了父皇叫她“我家的熙儿”,她很久没有听到这么亲密的话语了,如果父亲临终的时候神志清楚,再叫一声”我家的熙儿”;那该有多好!她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眶也红了。凤瑾君果然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他走到珞熙的身旁,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道:“我没想到公主竟然被一本淫书感动得热泪盈眶,难怪说读淫书有伤身体,今天真是长了见识,公主以后可不要再看了。”她尴尬地嗯了一声,揉了揉眼睛道:“姐夫过来有什么事情吗?”凤瑾君笑道:“做姐夫的难道不能看看妹妹?”珞熙悠悠道:“好是好,也别忘了去陪陪姐姐!”凤瑾君眯起了眼睛,微微一笑,不再说话。珞熙深深地看着凤瑾君,半晌也不言语,心中感到了隐隐不安,目光渐渐模糊了,凤瑾君的面孔也渐渐飘渺起来,他似乎在躲避着姐姐,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心里到底有没有姐姐?刚才他所说的夫妻间的处世之道,是否也从来没有做到过?她想不出来,居然有些急躁,用力跺了跺脚,忽然,她脚下一痛。低下头,发现自己踩上了锋利的石子。她脚底的皮肤很嫩,立刻流出了鲜红色的血。楚逸容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永远快于头脑,他奔了过去,一把抱起了珞熙。这个少女体态轻盈,双臂也感觉不出重量。他忽然觉得有些失礼,接着把珞熙规规矩矩地放在了凳子上面。
血已经一滴接着一滴,流到了地上。凤瑾君这才后知后觉,连忙走上前来,沉声道:“你怎么不小心?快让我看看伤势如何?”
珞熙垂着头,一眼也没有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是她无言的抗议。凤瑾君不管她如何不满,立刻拉起她的脚踝,很小心地捧住她的脚心,就像捧着世上最脆弱的东西。楚逸容已经找来了烈酒和白布,凤瑾君接了过去,一边责备珞熙,一边用酒清洗伤口,接着用白布扎住伤口。
珞熙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的,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缠好之后,忽然抬头看着珞熙,淡淡笑道:“还疼么?”珞熙咬了咬嘴唇,朦胧地感到,他居然屈尊做这种事情,就是任何有身份的男人也绝不会如此,除非是自己的亲人,刚才自己竟然与他闹脾气,应该会被他取笑才对。凤瑾君给她套上鞋袜,并叮嘱她好好休息。珞熙从没有被男人这样爱护过,她的心里忽然淌过一阵暖流。像父亲,像哥哥。以前失去的亲人感觉,忽然又回来了。凤瑾君站起身子,缓缓道:“我还有事,不陪你们了。”珞熙连忙抬头,扬起睫毛望着他:“姐夫要走么?”她心中竟然有种依依不舍的感觉,她想起十年前,父皇每日忙忙碌碌,陪伴她的时间少之又少。她心里也是如此,凤瑾君看到她如幼兽般楚楚可怜的目光,忍不住微微一笑,伸手在她乱蓬蓬的头发上揉了一把,洒脱地转身离去。她呆呆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与心中父皇的身影渐渐重叠。她微微叹了口气,忽然想起身旁还有一个人。转头一看,却见楚逸容正在翻看那本《红杏出墙记》,他脸色很严肃、很深沉,目光越来越冷。仿佛眼前是一本写满仇家名字的生死簿,珞熙忍不住想笑,又怕对他不恭敬,看来,世间人也是千奇百怪,同样一本书,反应也是不同。珞熙忽然很想知道凤瑾君看这本书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珞熙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么还不走?”楚逸容抬眼看她:“我已经住进了听雨轩,为什么要走?”珞熙道:“你什么时候搬进来了?”楚逸容道:“就是现在。”珞熙心中又惊又喜,自从得知楚逸容是逍遥无痕的弟子,态度立刻变了三变,若是以前他要搬进来住,珞熙绝对一万个不愿意。如今却是求之不得,这意昧着以后她就有机会亲近楚逸容,顺便偷学他的招数。等她学成之后,就可以潇潇洒洒地行走江湖了。楚逸容就住在珞熙的隔壁,他的房内非常朴素,就是一副桌椅,一张床。下人们把他的行李全部送了过来,刚刚整理好房间,失踪了两天的陆云谦竟然也回来了。他甩了甩头,看到进进出出的下人后,忽然愣在了那里。他看了看楚逸容的屋子,心里大概明白了个究竟。陆云谦一声不吭地走到自己屋内,把门“哐”的一关。珞熙已经把面具戴回了脸上,又恢复成少年的模样,当她走进了楚逸容的房间,已看他盘腿坐在床上,不由佩服起来,他的时间几乎都用在提高武术修为上了。忽然门外大震,珞熙探出头一看。北松四霸竟然全部到听雨轩来了,尧康生精神不错,就是一直歪着脑袋。乐水则是一副无精打采的神情,当尧康生看到珞熙的时候,脸上立刻露出愤恨的神情。乐水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盯得她心里直发毛。只有傅禧对她点了点头,拽着两个人,向陆云谦的房间走去。不多一会儿,里面传来喝酒划拳的声音。刚传出笑声,几个盘子又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又是醉言醉语,珞熙忽然听到“公主”两字,她也没有在意,似乎听到了“惜月公主。”珞熙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正是她的名号吗?她连忙把耳朵凑到门上,却听得不是太清楚,却隐隐听到乐水的声音:“惜月公主也到北松书院来了?这消息是真是假?”陆云谦道:“应该不会有假,这是宫里的消息。”珞熙脸色一沉,陡地站了起来。这些消息竟然是宫里走出来的,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尧康生道:“惜月公主过来又怎么了?她到底长得好不好看?”乐水道:“你就知道好看难看,却不知道要大祸临头了。”傅禧道:“何出此言?”是啊!何出此言?连珞熙都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她是何德何能?她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不是掌握生杀大权,能让北松四霸都感到棘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陆云谦道:“听说她这次要来挑选驸马。”珞熙听到屋内一片唏嘘,接着听到桌椅晃动的声音。尧康生道:“哪个倒霉蛋被她选为驸马,岂不是戴了绿帽子。”乐水道:“不止这些,听说公主性格很烂,长相也极丑,甚至还有些不可告人的嗜好。”他坏坏地笑了笑,晃了晃脑袋:“我听说公主喜欢身强体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