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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嗣子 作者:顾盼盈盈(晋江银推vip2014.05.24完结)-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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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害怕,只是单纯的怕林崖不欢喜,甚至拉上了林崖向来尊敬的父亲,就盼着他不要再是这种神情。
  狭窄的空间内,曾蕙的忐忑放大了无数倍,林崖望着她弯弯的眉眼忽然忍不住弯了唇角。
  这就是他这一世的妻子,因他喜而喜,因他忧而忧,这个世界已经对女子如此苛刻,他又怎么能不对她百般呵护?
  “你能与我玩笑,我不知道有多欢喜,”目光清亮的看着曾蕙,林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声音有多温柔:“我只是怕你难做,毕竟是上赐的人,放到家里要给你添不少麻烦。”
  曾蕙的面颊似乎又因为林崖一句简单的话而透出了红晕,她垂眸想了想,便慢慢挪到了林崖身边,附在他耳边说起了一个之前想回家之后再说的猜测。
  “我忖度着,这个人恐怕不是赏给咱们的。当时娘娘身边的大嬷嬷特意提了几句,说赐给咱们家的宫女是宫里的老资历,曾经陪忠顺王妃学过规矩的。娘娘赐给妹妹的礼又那般贵重……”
  忠顺王的正妃之位在楚容华登基之后终于尘埃落定,由皇后做主定下了一个翰林家的长女,出身清贵,听说为人也是宽厚和顺的,婚前被皇后接入宫教导了小半年。
  曾蕙谢恩后怎么琢磨都觉得皇后是在暗示她把人送到黛玉身边,可是听口风又并不是想召黛玉入宫,着实令人费解。
  曾蕙想不明白,林崖却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人。
  不是别个,正是入京后直接被忠顺王府亲卫接到王府的许楠。
  如果被皇后惦记上的不是自家妹妹,林崖还可以夸赞许楠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可现在一想到皇后很可能属意黛玉做许家媳妇,林崖满脑子都是家业凋敝、前途未卜。
  倒不是林崖自作多情,毕竟在皇后那里,能挑中谁做娘家的冢妇那是天大的体面,而是皇家已经没有适婚的男子,朝中也没有值得赐婚的青年才俊了。
  不过皇后不提,林崖是绝对不会点破的,正好许楠现在躲在忠顺王府面都不露,早点把黛玉的亲事说定了就能永绝后患。
  黛玉毕竟是林如海唯一嫡亲的血脉,林崖打算在跟父亲林如海通气儿前先把此事压在心里,只好先瞒妻子几日。
  好在曾蕙也没有究根问底,小夫妻再说起旁的事情来也是十分甜蜜,林崖因为心中的些许愧疚言谈举止间也更添温柔。
  真正是久别胜新婚。
  林崖平安归来,除了林家诸人之外,最欢喜的就算是曾家了,当家的曾大太太甚至赏了院子里的下人们三个月的月钱,又张罗着去庙里还原,几个妯娌们也纷纷凑趣,连曾老太太都说要去,端的是喜气洋洋。
  可惜曾家的男人们却另有一桩心事沉甸甸压在心上。
  从宫中出来之后,曾老太爷就把几个平日里十分看重的儿孙都叫到了书房。
  一个个仔细的瞧了瞧恭敬垂手而立,只等他训斥或者教导的子孙,曾老太爷许久都没有开口,只在心里长叹一声。
  以曾家多年辅佐、为当今尽心谋划的功绩,如今得到的所谓嘉奖与冷落也相差无几了。
  虽然他与当今的接触不及老三多,却也渐渐品出了当今的意思。新君,是在嫌他们曾家留了后手,误以为他们是不想担恶名,要让新君自己扛弑父的罪过。
  曾老太爷活了这么多年,何尝不明白斩草必除根的道理?当时原想的也是一着毙命,只是后头那位命实在是大,他们便不曾再下手而已。
  现在想想,就是没出差错,当今心中对自家的忌讳想必也已经十分之深了,不然何至于疑心至此?
  反倒是半路来的林家,真正的机密事儿一桩没做,倒得了青眼。
  叹归叹,有的事儿还是不得不做。
  “老二再劳烦一回吧。”
  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曾老太爷就疲惫的挥了挥手,示意儿孙们都出去。


☆、第73章
  纵然是青春年少精力旺;林崖与曾蕙两个第二日还是起的迟了。
  林崖脸皮厚惯了;睁了眼也不起身;支着下巴盯着曾蕙熟睡的面庞瞧了半晌,到底心痒难耐,伸出手仔细摩挲着妻子的眉眼。
  三摸两摸,到底把睡得极沉的曾蕙给吵醒了。
  曾蕙昨夜累的有些狠;好不容易才蹙着眉睁开眼睛,刚抿着唇瞪了讪笑的林崖一眼,就大惊失色的发觉帐子里已经能看清楚人了。
  能把厚实的百子千孙万福不到头石榴帐子都照透了,可见外面天早就大亮了,他们竟然还没起身;让人知道了真是羞也羞死了。
  曾蕙急得鼻尖都沁出了汗珠,不顾腰间的酸软就要从林崖的脚边下床;却被林崖拦腰一把抱住。
  两个人加在一起也只有曾蕙身上还斜系着一件葱绿色蕙若纹肚兜,此时肌肤相亲,林崖眼中便只剩下曾蕙玉一般白净的肌骨,便觉得过晌再起也是个颇为不错的主意。
  曾蕙面上刷的一下红透,一口咬上林崖凑过来的俊颜,十分嫌弃懊恼的重重打了他还在作怪的大手两下。
  “还闹!这下我是再没脸见人了!”见林崖呲牙咧嘴的要她帮帮吹吹被打得地方,曾蕙成亲后头一回发起了脾气:“听说名留青史的文臣武将大多都是习武练字日日不辍的,大爷怎地就赖在床上。”
  她倒不是真要逼着林崖如何上进,只是这样青天白日的闹腾,也……忒的羞人!
  看出妻子是恼羞成怒,林崖索性仗着自己力气大,涎皮赖脸的把曾蕙扑倒在床,看着她十分正经的回答:“我才没那么傻,大好光阴抛下爱妻独眠,读劳什子书、练劳什子武。那样的惺惺作态之人,定是与妻子不像我与你一般情浓!”
  林崖向来不喜在就寝时还束着发,这时他撑着身子俯视曾蕙,长发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滑过他的面颊,倾落在曾蕙身上,在这明亮温热的床榻间渲染出十分缠绵,令人不禁目眩。
  似乎感受到林崖口鼻间火热的气息,曾蕙一时竟有些失言。多少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她辗转反侧间也曾经忐忑、也曾经恐惧,但是当被他拥入怀中时,她自觉今生无悔。
  看出妻子的眼角似乎有了湿意,林崖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暂时歇了蠢蠢欲动的心思,低下头一下下轻轻琢着曾蕙的嘴唇,试图安慰她敏感的心思。
  两人正是你侬我侬之时,外头突然一声脆响,似乎是院子里的丫头摔了个瓷器。
  虽然那丫头一声惊呼都只出来半嗓子就蓦然而止,到底已经惊到了曾蕙,林崖只得先胡乱从床边抓了件袍子裹在身上,汲着鞋帮曾蕙拿衣衫。
  听到了屋里的动静,胡嬷嬷的声音才从屋子外头响起,恭恭敬敬的问林崖可要叫丫鬟们进来服侍。
  林崖从来就不爱丫鬟们给自己穿衣梳头,也不急着出声,先三下五除二套上了中衣,才张口准备叫她们进来服侍曾蕙起身。
  结果话还没说完,腰上就被一个鸳鸯戏水的引枕轻轻戳了一下,林崖回头一看,才发现曾蕙急得面色通红,直冲他摆手。
  林崖轻咳一声,明白曾蕙是不想让丫鬟们进来看到这一室狼藉,就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里,帮着她换过衣裳,又把昨夜掉在地上皱的不像样子的衣裳随便一团扣到箱子里,才扬声叫人进来。
  其实这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打头进来的胡嬷嬷倒是喜气洋洋,笑得法令纹都舒展了,余下的金俏等丫鬟面上都有些红,显然是云英未嫁还不太习惯。
  几个丫鬟都围在曾蕙身边,胡嬷嬷便笑着为林崖捧了漱口的茶来:“老爷院子里传了话,说是大爷奶奶今儿不用过去请安了。”
  都有年少轻狂情意浓的时候,林如海就猜着林崖今儿肯定起不来,干脆今儿天不亮就让人传了话。胡嬷嬷这才有了底气,管着一院子的人大气儿不出的过了一早上。
  虽然可惜那个粗手笨脚的丫头最后坏了事儿,胡嬷嬷心里也很明白太晚了也不像话,便没狠罚那丫头。
  嬷嬷丫鬟们都进来了,曾蕙身上的气势也起来了,一面由金俏梳着头一面就要赶林崖出去,贤惠的让他不用管她,只管忙外头的事情就好。
  心中笑骂妻子是个吃饱了就掀桌的小白眼狼,林崖摸了摸鼻子,到底闹着亲自给她画了眉别了钗,才去了林如海的书房。
  果然,一进书房,林崖就闻见了一阵淡淡的茶香。
  “父亲的好茶又偏着我了。”
  林崖笑着行礼。他这些年倒是跟林如海很有几分真感情,比有些各怀心思的亲父子还强些。由于林如海的身子骨愈发的不好,廖神医已经不许林如海饮茶了。因此,一闻着萦绕鼻尖的茶香,林崖就明白林如海是在等他过来。
  亲自屈尊守着茶壶的林如海轻哼一声,在茶香中舒畅的眯了眯眼才凉凉开口:“真是孝顺儿子,这才想起老父亲来。”
  清楚林如海根本没生气,林崖笑嘻嘻的拍了记马屁:“还是父亲体恤儿子。”
  懒得跟这种没脸没皮的货色生气,林如海一指炉火,沉着脸让林崖速速拿走,没好气的问道:“说说吧,在外头都闯了什么祸?”
  林崖险些笑出声来,只把闯祸当成立功的同义词,手脚麻利的把茶壶移到了自己身边,这才舒心的说起了草原之行,事无巨细,直说的林如海陷入了沉思才舒了口气,心说老小孩老小孩,林如海这样的人杰也不能免俗。
  二人稍稍议论了下林崖这一次出塞的得失后,林如海就转而说起了家事。
  “你岳母、舅兄与崇儿闹出的那点子事儿,想来你回来的路上就尽知了。”
  林如海嘴角微微一撇。当时与当今的人手一起迎到边关的家仆是他的心腹,想来不会随意添减话儿。
  “为父最迟后年就要上本乞骸骨,你在朝堂上起手相当好,又有圣心,我不担忧。但是家里,日后你是当家人,有些事情你要拿稳了主意。之前我跟曾家老太爷都不管,一是还有别的事儿劳神,二是也想瞧瞧能闹成个什么模样。”
  其实林崖能回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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