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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懿知道他口中的你们中不包括她,心中郁闷却又无法宣泄,只能狠狠盯着他手中的咖啡,目光仿佛要把他手中的杯子刺穿,他那个千疮百孔的胃怎么还能喝咖啡?转而又狠狠地把目光扫过站在宇正身后的kelvin。而kelvin只能露出一个无辜的表情,让她更觉得江宇正可恨。
“我觉得只要了解好威达的情况,能和他们合作后良性竞争也不错。”首先开口的是予真,他只是在想着怎么才能帮馨懿争取到这个机会。
“威达的情况我们不是很清楚,而且这个领域的市场那么巨大,凭什么威达就要和江林合作呢?这其中会不会有诈?而且林达广坚持说他原来方案的条件已经是威达能做出最大的让步了,那林总监手中的这份……”何舒敏在一点点地分析,像是比在场的所有人都多了一份置身事外的理智。
“下个星期的董事会我会亲自提出议案,让董事会通过。”馨懿毫无感情的声音在静静的办公室中回荡着,让现场除了宇正的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交到董事会去批,那就是摆明向江宇正宣战了,如果馨懿的方案能在董事局通过的话,让宇正的脸往哪里搁呢?
可宇正却还是从容淡定的样子,把手中的杯子重新放回桌上,脸上看不出有一丝表情,就这样沉默着,过了好久才开口,“那现在根本没有谈的必要咯。”手指随意地把厚厚的文件夹盖上。
馨懿的脸也看不出任何表情,挤出了几个字:“那我先下去了,江总。”特意在江总这两个字加了重音。然后站起来走向门口。
而宇正的声音在她站起来的同时响起,“除了林总监之外,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何舒敏看了一眼予真,手肘戳了他一下,这家伙怎么反应这么迟钝啊?这样的情况最好肯定是快快退出战场,这两人一有矛盾,方圆十里的东西都会变炮灰。
予真担心着馨懿不想出去,但是两个人都说明是江总和林总监了,谈的肯定也是公事,他这样赖着不走也是尴尬。最后虽然不情愿还是随着何舒敏出去了。
大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对峙着,显得异常清冷,最后还是宇正先开口,“老婆……”
“江总有什么吩咐?”
“我胃疼……”手轻轻地按在胃部,声音稍露出些许虚弱。
她看了看他额角冒出的细汗,嘴里说着:“活该。”却又一步步往他身边挪,在他身边的沙发轻轻坐下,柔柔地帮他按摩。
他没有再出声,只是靠着椅背假寐,身体一丝丝地放松,耳边却传来了她的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说出口了,虽然那天晚上说好了不让公司里的事影响到两个人,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很平静,声音慵懒而遥远,“你还没清楚我的意思么?”
她苦笑了一下,谁又能猜到江宇正的心思呢?连日夜相对的枕边人都没办法做到的事。也许她从来就没有了解过他,他心里装着太多东西了,让她觉得遥远。
就拿这次的项目来讲,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可他就是一直揪着不放手,一边要她参与进来,一边又不让这个项目有真正出头的一天。像是拉着她的手引领着她走向某个地方,却又不指名是什么。
他靠近她耳边轻轻吹着气,迷离的声音在她耳边飘着,“威达,林达广,黄耀威……”
馨懿的身体好像忽然被电击了一下颤了颤,眼前的迷雾仿佛被人拨开了一样。
他欣赏着她的脑子急速运转时脸上的表情,让人沉迷其中而不能自拔。他的馨懿这样聪明,肯定已经知道了谜团的谜底在哪里了。他看着馨懿挣扎着,心疼却又无可奈何,有些事情,始终是要她自己面对的。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逼着她狠下心来除掉一个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障碍物。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深邃似海黑得发亮的眼睛,有那么一丝的恍惚,她和他,终究不只是两个人那么简单。他的身后,是强大的JL和江家,而她也有自己要肩负的责任。也许叔叔真的如宇正所说的一样一无所取,但他也是她的家人啊。
她还记得当初她进林氏的时候,父亲的一席话,“做事有时候不能太倔了,能容则容,不容则责。等你到了爸爸这个年纪再看这句话时,就知道真正意义了。无论发生什么事,家人都是最重要的。我知道你对叔叔的做法颇有微言,但是他毕竟是我们最亲的亲人不是吗……”
都是最亲的亲人,真正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让她割舍哪一块,结果都是锥心的痛。
“馨懿,你这是什么意思?前一段时间我们不是和威达谈得很好的吗?为什么现在这个时侯就终止了项目,上个星期我们就说好了等董事会批的啊……”林达广愤怒地把一整份策划书摔到馨懿办公桌面上。
馨懿看着液晶显示屏,面无表情,良久才抬起头看着暴跳如雷的林达广说:“威达和你是什么关系?”
林达广的脸闪过一丝诧异,僵硬了一下又迅速恢复了正常,反问道:“威达是我千方百计找回来的合作方,你说是什么关系?馨懿……”
馨懿从抽屉里抽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平静地把它放到林达广面前,淡淡地说:“里面都是你和威达的千丝万缕,不过我相信你肯定有比这个更详细的文件。”
林达广看着那一叠文件,手指颤抖地一页页翻开,里面详细地列着什么时候他注资到威达,什么时候让威达和江林的有关项目达成交叉利益,他和威达黄总的点点勾结……看得他额头都冒出汗来。
“你……这是从哪里来的?我根本就没有注资到威达……你这是……冤枉了我,一定是江宇正伪造出来的对不对……”他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成句,手却紧紧握住拳头,一定是江宇正搞出来的。
“重点不在宇正身上,叔叔,你知不知道,如果查出这些的人不是我,后果会怎样?”馨懿深深地看着自己还不知事态的严重程度的叔叔。
“那又怎样……最多被董事会知道了不就踢我出去,我在外面还有大把投资,江林我还不放在眼里……”
“你还不明白?不是董事会踢不踢你的问题,而是你这几年多究竟在江林里窃取了多少商业秘密,你以为宇正他就一直不知道吗?怎么现在都东窗事发了还不知道悔改呢?”她真的拿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叔叔没办法了。当她一步步跟着威达的线索查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其中原来这么多的猫腻,她还真低估自己的叔叔了。
“馨懿,我知道自己错了。真的,这次我肯定悔改了。这次你真的要帮帮我,你也不想看到叔叔坐牢的对不对?你父亲就我一个弟弟,你也不想他在下面看着我坐牢的对不对?”他特意装出慌乱无主的样子,知道馨懿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他也不明白,江宇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奈把他所有的事都挖出来了,如果他早知道的话,应该不会现在才拿出来说事的。
馨懿整个人无力地坐在高背转椅上,疲倦地开口说:“你先回去吧,我要先想一想。”
外面的雪下得悄无声息,而在书房里连续和美国JL的董事们开了三个远程会议的宇正浑然不觉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闭了闭因为长时间对着电脑屏幕而酸涩朦胧的眼睛,这时却听到了敲门声。馨懿拿着参茶缓缓走进来,看着他疲惫乏力的样子,就知道刚才肯定和美国那边开会了。
轻轻把杯子搁在桌上,双手便放在他的肩膀按摩起来,手触到肩膀的肌肉紧绷而僵硬。而宇正只是闭着眼随她按。
“很晚了,早点睡吧。”他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知道她等了他一晚上,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却最终还是进来了,他在给她最后机会。
“嗯……明天……江林的董事会上……叔叔的事……”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实在是不像林馨懿的风格,却又不得不讲。她知道这件事宇正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叔叔的,只是不知道他会做到什么程度。
“我只能说已经用了最温和的方法去处理了。不要那么担心了,好不好?”他轻轻地按住她还在帮他按摩的手,拉着她的手让她面对着自己。
两个人那么近距离的面对面,馨懿甚至还能看到他淡淡的黑眼圈,抚着他浓浓的剑眉,知道他很累了,心里都是疼惜。
JL最近也闹得不太平,某个投资领域的亏损太严重了,JL不得不挥刀砍断那部分。恰好那部分正是JL建立之时他和李子投入心血最大的部分。说不心疼是骗人的,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不丢掉就是必然拖累整个JL的资金运营。几大股东都在拿李子说事,可最大压力的却还不是李梓言,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宇正。
他轻声哄着她说:“先去帮我暖着被窝,等我处理完事再回去陪你,好不好?”语气很轻,却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馨懿不想他还费神担心,微笑着点头,搂着他的脖子吻他的额头,说:“那你要快点,不然罚你今晚睡书房了。”
他知道她才不舍得,对她笑了笑。待她出去带上门后,忽然脸色一白,隐忍了许久的疼痛一瞬间充斥于整个脑袋,让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在颤微微地拉开抽屉,掏出一个药盒,倒出一大堆药来,白的,黄的,胶囊的,片状的……全都胡乱塞进嘴里。
待那疯狂的疼痛过去后,整个人都脱力了似的瘫坐在椅子里,看着桌子上刺眼的台灯,仿佛在愣神一般,以至于手机响了好一会儿才醒觉过来。
“李子……”
“……”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他不耐烦地回答着。
“……”
“我会抽出时间回去的。”
“……”
“医生不是说不要紧吗?”
“……”
“行了。就这样。”
他的手不经意地碰到了鼠标,屏幕上弹出了今天的新邮件。林林总总的商务信函,美国的,法国的,俄罗斯的,还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