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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他认真的脸,想起那次他在小吃店里吃了不干不净的东西而肠胃炎,一脸好笑地说:“我还不想像你上次那样呢。”
他却立刻澄清说:“不要这样嘛,这次真的让我带你去一间餐厅,食物和情调都是顶级的。”
馨懿根本就不在乎食物,情调,重要的是与她共同进餐的人,她婉约地说:“不好意思,这几天我真的有事要忙,以后有机会我再……”
予真打断她的话,倔强地问:“是因为江宇正吗?”他就这样不顾一切去问了,因为没有办法在忍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在猜测,猜测一个无论结果如何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谜。
她的脸听到这句话后抹去刚才的笑意,平淡地说:“我想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
予真已然知道答案了,可是还是不死心地问:“为什么?还是他?”是她在澳洲时亲口说恨他恨得想他立刻去死的,怎么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他的身边?他不明白,不明白江宇正究竟有什么魔力可以让她哭让她笑,让她的喜怒哀乐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馨懿没有看他,眼神模糊地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些东西,不是想忘就忘得了;有些人,也不是想恨就恨得起来的。”
“你只是同情他,他用尽各种方法来博得你同情,你只是同情他是个残废的,同情他瘫痪,所以才……”他开始有点语无伦次,只是因为他的心痛得让他口不择言了。
馨懿狠狠地瞪着他,咬着牙说:“不要让我再听到那个词。我和你说明是因为我视你为朋友,愿意和你分享,不要让我从心底讨厌你。”她曾经用这样的一个词,伤他很深,很深,至今她依然无法忘记她那天转身前看到他眼中的那抹深痛,让她神魂具颤。
她不再理他,继续走向会议室,而予真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你不要忘记你身后还有林家的人,他这样做也是想牵制着你罢了……”他知道林家的人在江林里还是想着有翻身的一天,而以江宇正的手段,怎么可能会让人轻易击倒呢?
她的心颤了一下,却没有停止脚步,意志坚定地向着自己想要的未来走去,她只是要他。
“你直接到JL大门等吧,宇正他说不用你跑上来一趟了。”李梓言的声音小心翼翼地从蓝牙耳机中传来。
馨懿本想还是上去一趟吧,或者直接在停车场等他,可她知道他的倔强,他不要她看到他被人抱进车里的难堪,特别是在外人面前。所以只好简单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李梓言只是愣了一下,林馨懿难得会这样顺从啊。再看看宇正一脸疲倦地靠着沙发假寐,叹了口气。
JL的大门外,刚从停车场出来的予真看到站在门口等的馨懿,便把车驶近她,摇下车窗说:“现在上下班高峰期很难找到车的,我送你回去吧。”
馨懿只是对他淡淡地笑了笑,“待会儿有车来接我的了。”语气客气又有点疏远。
予真感觉到她还在为下午的事而生气,耸耸肩后便开车走了。
过了一会,黑色的加长林肯停在馨懿的身边,她立刻打开车门上了车,把车停在转角处的予真在她开门进去的瞬间,眼光只触到一双盖着厚毯的腿,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边,没有生气得像死一般的寂静。他十指用力地握紧了方向盘,紧紧盯着车子远去的影子。
馨懿在车内看着累得睁不开眼睛的宇正,瘦削的脸庞,深刻的五官,那微皱的眉头,让她有伸手为他抚平褶皱的冲动,却又害怕惊醒他。想起予真中午的话,那真的不是同情,是心疼,心脏一下下抽搐的疼,让她连呼吸都困难。
放不开
装扮一新的商店橱窗、浪漫迷人的冬日街景、艳光四射的圣诞彩灯……纽约的圣诞就是这样的艳俗又给人温暖的感觉。
即使只是十二月的上旬,纽约的圣诞气氛已经非常浓厚了,林立的高楼修饰得如同溢彩流光的饰品,昭示着又一个狂欢季节的到来。
洛克菲勒中心(Rockefeller Center),这里是纽约城庆祝圣诞活动的中心。从康涅狄格州里奇菲尔德(Ridgefield)运来的一棵巨大的挪威云杉重达九吨,高88英尺,树龄在80年以上,通体张灯结彩,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下方滑冰的人们。
第五大道,在它与五十七街交汇处的最高建筑,悬挂着宝格丽(Bulgari)、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伯格多夫·古德曼(Bergdorf Goodman)和蒂芙妮(Tiffany)等标牌上方的巨型雪花。向南望去是帝国大厦(Empire State Building),红绿相间的传统圣诞灯饰一直延伸到楼顶的天线。寒冷的夜空被装点得亮如白昼,若隐若现的塔顶一路逶迤而去。
也许有人会厌恶纽约的圣诞充满商业气息而低俗无趣,但是馨懿就是喜欢这样的温暖,喜欢这样俗气的狂欢,能让人忘记所有的苦和累,只是因为爱的人而存在。
宇正的身体从他开完股东大会回来后便没有好转过,竟有十多天都下不了床,医生在长岛的别墅进进出出,每天都是不断的输液吃药,有些药竟还有副作用,弄得他一吃东西就吐。馨懿每天替他擦身时看着他越来越瘦弱的身体,心都痛得失去知觉了。
而且她不懂,怎么普通发烧感冒的药方都会让他吐成这样,他只是笑着安慰她说,本来胃因为以前动过手术就脆弱,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她也私自问过医生,医生也无可置否。但当她看到他吞下大把大把的药时,心还是闷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脸上漠然的样子,像是吃饭一样的坦然刺得她心疼。她的宇正以前健康得连个感冒也很少染上,如果不是当年的那场意外拖垮了他的身体,他怎么会像现在那样痛苦呢?
虽然她已经刻意不让自己想起那件事,刻意不让自己内疚,可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怎么能让自己的心不难过呢?
这天他吃完药后难得的有精神和她闲聊,靠在她的肩膀上,良久才开口说:“今年圣诞节我们要到哪里过呢?不如我们回夏梦尼吧,那里的冬天最漂亮。”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馨懿温暖的手紧紧地握住他有点冰凉的手指,听他这样平静地提起夏梦尼,眼眶热热的,却还是压抑着情绪说:“哪里都不去,我最喜欢纽约的圣诞了,人人都笑得开心,而且还可以疯狂的shopping。”她一边说还一边不经意地替他把被子提上一点。他这样的身体怎么还经得起飞来飞去的折腾呢?何况夏梦尼肯定比纽约冷,他怎么受得了?
宇正只是轻轻地笑着,这一刻宁静又安逸,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甜美的梦境一般,温暖得不想醒来了。
“笑什么笑?明天我就把你的卡刷爆,把整条第五大道买下来。”虽然话说的霸道,她也知道自己说的气话很可笑,以JL的实力,不要说第五大道,就算是整个manhattan买下来都没问题。
他却没理她的傻话,“那你想要什么礼物?”他低头看着她的手指,目光一凝,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的东西狠狠地挫痛了心,却又没有能说出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馨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健健康康,不要再有病痛了。”她的眼睛模糊了,那样简单的愿望,却又如此奢侈。前几天看着他连抬起胳臂都费力的样子,她真的愿意用一切去交换他的健康。
他只是笑,眼睛里有着很深的感触,却又让人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我会好起来的,还要和你过一个和以往不一样的圣诞。”三年了,他已经三年没和她一起过圣诞了,这一年要把以往缺席的都补上,用加倍的认真,加倍的感动补上。
她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鼻音,却不敢在他面前流下眼泪,怕他会伤心。却又没办法卸去心中的悲凉,只能狠狠的咬着唇。
但让她惊喜的是,宇正从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开始,真的慢慢恢复了。最初只能让护工抱到轮椅上,由馨懿推着到庭院中散散步。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下床了,虽然还是费力了一点,但是脸色也好了很多。
他还开玩笑似的感叹说:“还是老婆在身边好。”坐在沙发中搂着馨懿,脸凑近她的脸,细细地吻着她。
她也笑着,却不敢乱动,用手拨了拨他的头发,这家伙身体才刚有起色就开始不安份了。不过,她还是喜欢他不安份的样子,一想起前一阵子他说句话都要喘好一会的时候,即使只是想都会痛。
而且自从上次说过圣诞节的事后便没有再提起了,像是在背后静静搞着些什么惊喜,她也不拆穿他,只是一心等待他给她的惊喜。
她这样满足,这样快乐,只是想能和他在一起,其实圣诞节一点都不重要,能和他在一起,每天都是值得感恩的节日。
从前她以为只有年轻时热恋中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结婚的时候很多朋友也和她说过,要有准备过着几十年都平淡如水的生活。但是她发现不是这样的,至少她和宇正不是这样。也许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所有在一起的时间都显得这样的弥足珍贵,都显得这样的无可替代。
圣诞节的前一天,她因为约了同学要去探望当年很照顾她们的教授,所以早早就得起床了。看着还睡得朦朦胧胧的宇正,轻轻印了一个吻在他额头,又替他细细盖好被子才起来。
终于和一大堆当年的老朋友去到老教授的公寓,公寓不大,却布置的很精心,一看就知道是个懂得享受人生的人的住处。
老教授的精神还好,只是记忆不太好,都不太清楚记得当年学生的名字了,只是对馨懿这个亚洲女孩印象深刻,所以一直握着她的手在问她近况。还问她怎么不和那个高大帅气的亚洲男朋友来。
馨懿很惊讶年迈的老教授竟然还记得只见过一面的宇正,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那年她还没毕业,而宇正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