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感情上,谁也不可能真的做到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些人,一放在心上,那就是一辈子了。
馨懿走下飞机的时候,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阴天,又看到地上像是刚下过雨了一样积着一滩滩水,这里和走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呢?抑或是变化太大了,大到连她也没办法认出。
偌大的候机室,人潮涌涌,有送走人的依依惜别,有来接人的热情相拥,馨懿却发现自己像是这里唯一的孤身一人,唯一的行李也只是一个背囊。
她没有告诉家里自己今天回来,所以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接她的机。她也明白,家里的人盼着自己回来,也不过是希望自己可以挽回失局。
忽然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像一只被人牵着走的棋子,宇正的棋子,亲人的棋子,每一步都身不由己。她有点想念爸爸,那个她可以依赖和撒娇的爸爸。可是,那样爱她的爸爸却不会再回来了。
她赶快制止自己的千思万绪,苦笑着自己干嘛就这么感触在这自怜自叹了。
走出航站大楼,她远远地看见那车,心就绷紧般跳着,连呼吸都急促了。这世上的相像的车何止千千万,即使是这样的名车,也不是只有他才有。但她就是忍不住颤抖,手心竟冒着汗。
原来站在车门旁的司机看见她走出大门,向她走来。这一刻,她能肯定一定是他了。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今天回来?
“太太,先生今天特地来接你的,现在在车上等你呢!”说着便拦下她,向着车子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非常的恭敬。
馨懿咬了咬唇,用力推开他,冷冷丢下句,“我不是你的太太。”然后便继续向前走。
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快步走向前面百来米处的的士处,可是短短的距离却像是走一辈子都走不完一样。
车子慢慢开到她旁边,配合着她的步伐向前,后座的车窗玻璃慢慢地摇下来,响起了她两年多来日日夜夜在脑里萦绕过无数遍的声音,“你还在逃避什么?”声音中慵懒而透出疲惫,让馨懿眼眶一热。
她冷笑着,她逃避?她在逃避什么?连杀人凶手都不用逃避,而她又在介意些什么?“你到底想怎样?”她停止了步伐,看着前方反问道。
宇正看着她倔强的侧脸,淡淡地开口说:“抑或是你在怕什么?”他也是深深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从她从航站楼出来,他的目光就没有再离开过她,即使隔着块玻璃,即使她把头发剪短,即使她穿着最简单的衣服,但他就是第一眼就认出她来了。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既然不怕,那就上车吧。”他的确惜字如金,因为怕多说一个字都会透露出他现在的心情,那样的忐忑心情,就像十几岁的懵懂少年一样。
馨懿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本来就累,现在心情也这么激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想,的确也不需要怕,回来之前就说好要平静面对的,这城市虽然大,但大家都是城中名人,以后见面的机会也不会少,那还不如现在就面对来的好。
她看都没看他一眼,径自绕到另一边开门上车。
天色本就暗,车内也没开灯,车厢虽宽敞,却让馨懿有莫名的压迫感。她只在上车时目光一眼扫过了坐在另一边的他,可是看到那双盖着厚厚毛毯的腿时,心还是像被针刺一样,一下下地疼着。
她绑好安全带后便把头拧过窗边,不看他一眼,怕仅仅就一眼就会让她满眶的眼泪溢出。
宇正也没有看过去,只是看着前方,表情漠然,良久才说:“你回来。”那么平静的三个字,却是无比的坚定。
短短的三个字,让馨懿的心翻腾不已,那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感觉在心头翻滚,让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他凭什么,有什么资格说这三个字,无论如何,他们都回不去了。
她坚决地说:“江先生,我们两年前就已经离婚了。”无论是任何和他有关系的东西,都回不到过去了。
“谁说我们离婚了?”他的声音里有笑意,即使她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的脸上有笑意。
那么熟悉的人,连他脸上的一丝表情也可以在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知道。
馨懿猛然转过头瞪着他,“你没签字?”本来话里还带着狠劲,但一看到他瘦削的脸庞,语气却不自觉地缓了下来。
他比她最后见他的时候还要瘦,那时就已经很瘦了,但现在连下颚线都像是刀刻一般尖锐,像是要和高挺的鼻子比比究竟哪个更深刻。
“林馨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幼稚了?你以为我们离婚了,江林还会是现在这局面吗?”他的话还是这样的轻佻,把江林说得像是他手中的一件玩具一样。
她此刻也是恨得咬紧牙,说不话来。是啊,如果是离婚的消息有发布的话,现在的江林就不再叫江林,而是应该并入江氏了。她才想起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心灰意冷地把她所有的股权都交给了他打理。
那个时候,她是真的想永远都不要回来的啊。
“抑或是,你想林氏从此不再这世上留下一点痕迹?”他依旧漫不经心,但却深深刺痛馨懿。那是她最忌讳的地方,她父亲的林氏。
馨懿没想过他会做的这样绝,“江宇正,你怎么就能这么卑鄙?”她只是痛心,那样的痛,怎么都没法吸进一口空气,胸口揪得紧紧的。
“停车,我叫你停车。”她大声地呼喝着司机,但司机仿若未闻。
“回去后好好想想要怎么办,你回不回来我身边都无所谓,只是林氏,你是不是真的能放下?还有你的那些老臣子。”他毫无感情地说着,说得那样慢,生怕她听不清楚。最后才轻轻说了句:“停车。”
车子在路边缓缓停下来,馨懿像是这车有什么脏东西一样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嫌恶的打开车门,急急地踏下地上,再用力把车门关上。
宇正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像是打完了一场大战般叹了口气,整个身子陷进座位里。
他也不是第一回在她面前做恶人了,只要能让她回到他身边,他不在乎究竟用什么办法。如果他真的是魔鬼,就让他彻底下地狱吧!
他忍住因为阴雨天而带来的身体越来越浓重的不适,看了看车外越走越远的馨懿,“开车吧。”
馨懿看着车在她身边开走,看着那车离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她视线内,她压抑了半天的眼泪才敢流下来,泪水肆无忌惮地爬满脸庞。
江宇正,你究竟要逼我到什么地步?
挣扎
馨懿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大马路上走了多久,眼泪都在脸上风干了的时候才上了一台的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那里的家也不是当初的地址了,自从林父过世后,馨懿便让林母便从原来的林家大宅搬去了一个小一点的别墅,为的是不想让她睹物思人。
其实她都知道是自欺欺人罢了,如果不睹物就能够不思人,那她走的两年多时间里,那个日日夜夜在她脑中占据着所有记忆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呢?
回到家后她什么都没说,再没有精力去面对他们的惊讶和责备,径自回去房间了,谁说家就一定是最安静的港湾?在馨懿的眼里,家是所有麻烦的来源。
她躺在大大的按摩浴缸中,蒸汽把她的脸烘得红红的,更显得妖娆妩媚。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原来只是想自己和宇正结婚不过是两情相悦,但现在看来,真的如江宇正所讲,是自己太天真了。
馨懿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整个头都埋进水中,仿佛那样做就可以让她隔绝外界所有的烦恼。
宇正坐在江林的总裁办公室里,刚和美国的JL总部开完了一个视讯会议,身心疲惫。再看看桌子上江林的一大堆报表,头又开始疼起来,一阵阵晕眩袭击着他。
他稍稍定了定神,手颤抖着打开抽屉,拿出止痛药。这两年来,头痛的毛病越来越严重,止痛药的药剂量也越来越大。医生也私底下和他谈过,让他去做一次详尽的检查,还有药注意休息,不要过于操劳了,药剂量越大对身体的副作用就越大。可他每次都说没事的,像是根本不在意。其实他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当初出事后在美国时,主治医生就曾经对他说过,即使康复后,这么严重的脑伤肯定会留下后遗症的。
在他吞下了止痛药后,电脑中李梓言的视讯邀请便发了过来,宇正点了连接。
李梓言看着电脑屏幕上宇正苍白的脸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知道林馨懿回来了,他也知道宇正一定会采取办法让她回去江林的,可是他却没想过宇正会用这样的办法,一步步逼着林馨懿没有退路的回来。
宇正看着他憋着不说话的样子,轻轻挑起了嘴角,说:“有什么就问吧。”
李梓言叹了口气,说:“你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办法,江宇正这人有时候实在事太阴沉了,总是把心事都藏在心里。
“不保证。”宇正坦白得很。
“就算要林馨懿回来,也不需要用那样的办法吧!你很乐意总是当恶人?”他就是想不明白江宇正这个人,总要把所有事都揽上身。
“只要她回来就行了,怎样我都无所谓。”宇正的声音很低沉,仿佛是大提琴的在浅浅低吟。他太清楚馨懿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压力越大,战斗力才会越强。
她其实是个很要强的女人。
他看李梓言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又轻轻地开口道:“再说,让她回来也是为了我自己,江林和JL的事都实在太多了。有时也难免会觉得累,让她回来接受国内的事,那不是更好?”
李梓言有点诧异地看着宇正疲倦的神情,他从来不会在自己的面前说过累这样的话,现在这一刻像是在宣告些什么,让人感觉害怕。
宇正也仿佛察觉出自己的一丝异样,对着那边脸色也转沉的李梓言说:“最近也辛苦你了,JL在全球范围内的大项目中,30%因为金融危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