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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懿只在旅途中看书,拍照,偶尔出神,想起那个人,那个让自己痛心的人。
下火车的时候,馨懿自顾自的走,也没看予真一眼。
予真被打击得还真不轻,他也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事,可是自己虽然不是人见人爱的主,也在周围算是好人缘吧,再加上脸蛋好好,周围也是花儿一大捧的。可是今天受到这般冷遇,却是从没试过的。
绵延数英里的白色海滩,馨懿赤脚站在沙滩上看着印度洋的湛蓝色的海水。帕斯的沙滩果然名不虚传,细幼的白沙,清澈的海水,还有远远出游玩的人群,的确有让人忘掉烦恼的魔力。
可是,馨懿却没有选择任何的水上活动,也没有下水,只是静静地坐在岸边,任由海水潮起潮落地冲涮自己的脚丫,呆呆地看着大海,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个人在自己的旁边坐了下来,馨懿没有拧转头,眼睛一瓢,便知道又是那个家伙了。
“来到这么漂亮的沙滩,你不会只是想只是坐着欣赏大海吧?”予真像是和馨懿认识了老久的熟人一样搭话。
馨懿没理他,站起来要走了。他赶紧追上去,“至少让我介绍一下自己吧。”
馨懿出于礼貌停下来。
“我叫予真,英文名John。在美国波士顿长大……”他滔滔不绝地介绍完自己后,又笑着对馨懿说:“现在轮到你了。”
她不耐烦地说:“馨懿。”便又走了开去。
予真追上去,“就这么简单啊?我可是透露了很详细的个人信息给你知道的,我只是知道你叫心意,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以为是那个“心意”了。
她有点好笑地看着面前的人,自己有没有说一定要听他的详细信息啊!怎么会有这样死缠烂打的人啊?
予真看着面前一脸憋笑的美女,提出请求说:“我知道在离帕斯市区8公里处;有一大峡谷;其中有两块巨石;高出海平面8米;巍然屹立激起千尺浪花;发出震耳的啸音;令人惊心动魄。正找不到人同行,你有兴趣吗?”
馨懿看着这个一脸认真的男人,心里却想起另一个男人认真工作的模样,他认真起来的时候也会这样,脸色不会凝重,却让人有不知觉的紧张。
她心神一凝,怎么会又想起他了呢?再看看面前一脸笑容的予真,点了点头。
国内江林集团的新行政大楼的75楼总裁办公室里,宇正正在看着这个季度公司的盈亏情况。
有人敲了敲门,便推开厚重的木质大门进来了。
何舒敏穿着一身阿曼尼灰色的职业女套装,脚踏着Dior今季新款的漆皮高跟鞋,一看就是职业女性的打扮。
宇正还是认真地看着办公桌上22寸的液晶显示屏,微微皱着眉头。
“房地产的项目在江林已经是第三个季度的连续亏损了,我不觉得你在弥补这方面缺损有做到有用功。”说这话时宇正连头也没抬起来,但声音却阴沉地吓人。
“现在全球的大环境并不好,而国内在这个项目上的投资基本已经趋向饱和,一开始的时候……”何舒敏身为从JL总部调来江林的最高层人员,名义上是江林的副总,可是在外人看来,JL作为江林最大的控股方,她说话的分量肯定会比江宇正这个总裁好重。可是这一刻,她却也必须在江宇正面前低头受骂。
“我不觉得这是借口,又或者你需要些时间去了解国内的情况。”宇正的声音还是没有温度的冷淡。
何舒敏最怕的就是江宇正在公司里公事公办的样子,严肃得不得了,一点私下的样子也没有,可是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需要多一点时间去做好整份项目规划。相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认真地看着他。
宇正也收起了严肃的样子,抬起头来对她笑了笑,“我当然相信你的能力。还有以后早上的会议都由你替我出席。”
何舒敏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瘦削而又苍白的脸,自从大半年前她从美国调过来,林馨懿就消失了,她没敢问究竟是什么事情,但还是从李梓言处听到些东西。他何必这样苦呢?
可是这样的江宇正又让她深深地沉迷着,明明老婆走掉而被打击得不成人形的憔悴,另一方面却又能稳稳地握住江林,遥控着整个JL。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拥有着这样惊人的魄力?
而且,最让人觉得惊讶的是他的意志力。经过大半年时间的电疗和物理治疗,他的右手竟然开始慢慢复原。
每天早上的7点到11点是他的康复治疗时间,她听过有关的专家教授的建议,这样高强度的康复治疗安排所带来的艰苦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
而她也亲眼看过他的康复治疗,那样平凡又枯燥的动作,只是手掌的握紧和张开,就要重复上百遍,上千遍。一个这样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对于他来说,却像是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完成。
现在他的右手已经可以自主地举起放下,甚至可以握起水杯。没有人知道他在背后流下了多少的汗水,而他也不在乎别人究竟知不知道。
宇正在馨懿走后的最大转变,竟是在商场上变得更加的狠厉,再难见到以前的一瞬间温柔了。
电话响起,秘书的声音从电话机中传来,“江先生,D&K银行的总裁今天早上飞抵香港,今晚他将飞抵本市来亲自和你谈有关借贷的问题。”
“嗯。”宇正的声音有着浓浓的倦意,全身僵直地坐在椅中,一动不动。
何舒敏察觉出他的脸上闪过的一丝不自然,连忙问:“你没事吧?”她其实很担心他的身体,没有人的身体会是铁打的,他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生活,却又要这样折磨自己。
“我没事。你出去吧。”他继续看着荧屏,不再理她。
何舒敏知道他的性子,只好沉重地走出房间,同时让kelvin要时刻留意着他的身体情况。
宇正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便再也撑不住地歪向高背皮椅的一边,双手颤抖着按住自己不自主地抖动的双腿,眉头紧紧皱着,像是在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他看着自己那平时死寂般的双腿此刻正不规律地抖动着,苦笑着想肯定是刚才忘记吃防止痉挛的药了。
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厉害,他的身子已经滑落在羊毛地毯上了,但痛楚还是一波波地袭来。他紧紧地握住拳头,希望能等这阵痛楚过后能自己坐回椅子上去。但是他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眼睛闭上前只听到何舒敏在惊呼,Kelvin跑到自己面前抱起自己。
心动
“江先生现在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可是我还是建议高强度的复建训练和工作能够适当缓下来,毕竟他的身体根本就没办法承受……”
已颇有年纪的医生走出房门一脸平静对kelvin说,但向走廊深处走去时又禁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是江家的家庭医生,也算是看着宇正长大了。看着他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怎么会不敢感到痛心呢?
Kelvin目送医生走去宽大的旋转楼梯,也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睡房里的壁灯昏暗而朦胧,何舒敏坐在宇正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疲倦沉睡的样子,完全没有像是在公司的凌厉,却是像个孩子一样让人心疼。
刚才真的快要吓死她了,在她关上门后发现自己忘记把文件夹带出来又折返回去时,一打开门远远地就已经看见宇正整个身子向旁边歪去,还来不及跑到他面前他就已经摔在地上了。
走到他身边时发现他在不断地抽搐,自己更是手足无措,她从没觉得这样害怕过,又或者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害怕,还是心疼。
对,也许她没有自己当年想过的那样阔达,她还是忘不了他,这么多年过去了,身边的男伴也不少,但是却从没动过心。
她握起宇正的手,眼睛满是期许地看着他,“是不是我也能像她一样在你心里有着一个位置?”
宇正那又翘又长的眼睫毛动了动,慢慢地睁开眼睛,是他还在做梦吗?他的馨懿又回来了,似乎一直都在他身边,从未曾离开过。
他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摩挲着何舒敏的脸颊,展露了一个微笑。
何舒敏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一脸诧异,却又满心欢喜。
而宇正却又像忽然失神了一样,手一颤后慢慢放了下来,眉宇间都是失望,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何舒敏也定了定神,放下他的手,若无其事地说:“你刚才在公司晕倒了,我和kelvin送你回来的。”
看他好像累得不想再多说一句话,眼睛只定定地看着墙上的壁画的样子。又对他笑了笑,
“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
宇正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站起来,快步地走向房门,却又听到身后几不可闻的声音;“谢谢你。”
她的手按在门把上,只觉得眼眶热热的,打开门,走出去,再关上门。动作是那样的灵敏迅速,生怕迟一步眼泪就会不自觉地落下来。
他只是把自己当做是那个人了,亏她刚才还在高兴什么。可是为什么,她会有那种感觉?像是就算明知道他是当自己是替身,还是高兴了一塌糊涂的感觉。。
宇正还是定定地看着墙上的画,就在刚才醒来的一瞬间,他真的以为自己不是再在做梦了,她真的回来了。
可是那不是她,他看清楚了,才发现,自己还是在做梦。
就在他前个月去美国的时候,他吩咐人把整个房子都重新装修过了,原本的暖色系变成了如今的冷色系,房间里的一切都变了,婚纱照拆下来了,什么都没有了。
可他就是还是这样的窝囊,忍不住要想起她来。
这幢房子唯一还有馨懿的痕迹的也许就只有衣帽间了。
一百多平方米的衣帽间里,一边整整齐齐地挂着他的衣服,另一边是她的。她的晚礼服,她的西服,她的裙子,她的高跟鞋,一切都还在。也只有这个衣帽间了,他才能找到她的影子。
以前,她总是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