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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闪过一丝恶作剧的笑:“还是你想找个情人?”想当年谁都知道她曾倒追过江宇正。
宇正没好气的说:“行了吧,还欺负我伤残人士?”
何舒敏脸上闪过一丝黯然,她没想到他能如此地轻松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她也是从报纸上得知他出事的消息,当时真的,即使他已为人夫,心还是痛得一阵阵抽搐。也许自己也是把他当作朋友,所以才这样关心吧。
刚才走到他位置旁边低下头吻他的时候就有看到他的腿,虽然看不出和平常人的腿有什么区别,但她知道他再也站不起来了。曾经在篮球场上和黑人较量的身影已经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她赶紧调整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眼里特别的情绪。
“我今天越你出来其实是有事情想你帮忙的。”宇正也知道她是聪明人,不需要拐弯抹角。
“我知道,你是想我帮忙说服爸爸。我也知道,你这次来是非成功不可。”何舒敏的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自己日日想念的人也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自己。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意思,我……”宇正看到她这个样子有点内疚,当初一直拒绝她是因为他有了馨懿,结婚的时候请帖也有寄到美国给她,可是伤害就是伤害,没有借口的。
她没让他说下去,“我愿意帮你,可是我也有一个条件。”她现在也不再是以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合并案结束后,我要回国内。”她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成功,才能有资格配得起他。
宇正看着餐厅摆设的花瓶想了想:“到时也的确需要你。”
回到别墅后,宇正立刻让kelvin拟一份江氏和林氏合并后的收益和长远发展计划报表,他现在还有最后一关。这是他扫除江氏和林氏合并的最后障碍。
当kelvin把文件弄好拿来给他看了之后,宇正只让他用最快的速度送到林达平手上。他相信,林达平肯定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童,对于这样的结果,不会不心动的。
宇正摇动轮椅到对着海岸线的落地大窗前,很快他就可以回去见到他的馨懿了,他要送她结婚以来最大的大礼。
江氏和林氏合并后将会成为亚洲最大的集团之一,他要给他的馨懿一个完美的“江林”。
林达广坐在林氏的副总裁的办公室里,满脸愁容地抽着雪茄,心烦意乱。
最近他在林氏的确不顺,在内因为上次和江宇鸣合作的JL项目丢掉了一大笔钱,馨懿回来后紧盯着他,不让他在林氏内再有大动作。甚至他的人提出的很多方案都被拒绝。外面因为炒股亏损严重,好几个相熟的朋友都在催他还钱。最重要的是,他在林氏亏空的一大笔资金,他害怕林馨懿那一天心血来潮会来个查账大行动。上次她叫财务部的主任去谈话时,他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他的眉头紧紧皱着,而且江宇正最近不知道回美国搞什么了,江氏和林氏表面上平静,暗地里都不知道有多大的暗涌。
电话这时响起,他咬咬牙,不是早就吩咐过秘书不接任何人电话了吗?怎么还打来。
他按了内线:“不管是谁,都说我不在。”声音里透出不耐烦。
“是林太太。”秘书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
他身心疲惫,看着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最近没空回家理你……”他一开口就是一顿大骂,像是找到适合的人来当炮灰。
那边的林太太打断他:“你先别乱发脾气,你现在马上回家来。江宇正不知道从美国寄了份什么东西回来,大哥自己一个人在书房看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出来。”
文件?江宇正给大哥看什么文件,大哥近年因为心脏病越来越严重,早就不管林氏的事了。
林达广想了想,立刻抓起桌上的车匙,冲出办公室。
林氏大楼的会议厅内。
馨懿最终开完今天的最后一个会议了,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一样,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回家洗澡睡觉。
上次还在想怀孕以来除了恶心呕吐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现在又多了一样了。原来怀孕了以后会特别地嗜睡,而且特别容易疲累。
她是个生物钟非常准的人,这是从孩子时就有的习惯,每天该几点起床绝对不含糊。大师最近,她破天荒地有赖床的念头。想起这个星期已经连续三天都比以前迟到公司一个多小时,秘书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可是因为老公不在自己身边,那么幸福的事没人分享,她就想立刻飞过去找他。又或者有时候聊电话,话到嘴边但又吞回去。真的太煎熬了。
“馨懿,我们今晚去吃法国菜,有没有兴趣一起。”业务部的刘经理是个年过四十却长着一张娃娃脸活力十足的女人,所以和馨懿也“没大没小”惯了。
馨懿想想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吃饭,不如出去和下属联络联络感情也好,一口便答应了。
当大家在说说笑笑离开会议室的时候,馨懿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伙都出去了,只有馨懿一个在会议室内。她看了看手机屏幕。
“叔叔?”这平时话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讲几句的叔叔林达广竟然会给自己打电话,这可是罕见。千万不要是惹了什么麻烦才好。
“馨懿,你现在快点赶来仁爱医院,大哥他在家里心脏病发作,正在急症室急救呢!”林达平的声音非常急切。
馨懿的心像是咚一声掉进深不见底的湖水中的石头,沉沉地跳动着。
脑子昏昏的,手紧紧地撑着长长的桌子,闭了一会儿眼睛才能定下神来。立刻冲出会议室,跑向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去。
留下一伙人莫名其妙,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吃法国菜吗?
馨懿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冒出的汗让她的手像是滑滑的抓不住方向盘一样。
怎么会忽然就心脏病发了呢?她前几天明明才和主治医师聊过,说是只要好好静养,病情不会严重下去的。
她一边想,一边踩油门加大速度,跑车飞快地在路上奔驰。
可是,她万万想不到会是这样的,想不到自己会见不到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
当她跌跌撞撞地到达急症室的时候,看见叔叔掩着脸伏在墙上,婶婶也是一脸泪痕。
“爸爸呢?”好一会儿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压制着不让自己颤抖。
“大哥刚才走了,医生说是突发性心肌梗死,抢救不及时??????”一边说着一边抽泣,泪流满面,一脸悲痛。
馨懿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看不清任何东西,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或者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想。
就这样定定地站了一分多钟,才渐渐地觉得自己有力气发出声音。
“你骗我,我上个星期才回家看了他,他的脸色好的不得了。还和我下棋,还和我聊小时候。我爸他在哪里?我爸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
她眼泪都没流,只因为不相信。
因为刚送来急救就去了,现在还没送去太平间,只是先停在急症室里。
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护士帮她揭开那块白布。
她第一眼看到父亲的脸,眼泪就落下来了。双手用力地掩住嘴巴,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整个人抽搐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就在几天前,父亲还和她讲要是以后有小孙子了,该改个什么名字好。
就在几天前,父亲还握着她的手说小时候她淘气,不肯练字,要找从瑞士买回来的巧克力给她才肯写。
就在几天前,父亲还笑话她出嫁的前一天晚上在他书房里哭得不可自已,说是不想嫁出去,不要离开爸爸。可是嫁出去后一个月都不回来一次。
她的父亲几天前还用他慈爱的眼光看着她,那双枯瘦的手还抚摸着她的头发。可是,现在他不在了,怎么可能?
馨懿握起父亲的手,那里还有着一丝温度,还没有冷的,一定还有生命的。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站在一旁的医生,一边抽搐地哭泣着,一边说:“你看??????还有温度的??????手?????还是热的??????继续救他????救他?????”
双手紧拉着医生的手,即使是见惯生离死别的医生此刻也有点动容,但也只能遗憾地说:“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吧!”
“不是的??????还是热的????手?????”她连说的话都不成句了。
旁边有护士来推走活动病床,她看着自己的父亲的脸就这样一寸一寸地被盖上。
她用力地抓着护士的手,护士受惊退了一步,看着她哭得几近连五官都皱在一起了,都是不忍。
“谁也别想弄走我爸?????不准????????”她死死地抓着活动床的护栏,眼泪一滴滴地落在白色的被单上,没了踪影,只剩下淡淡的水痕。
这时,林达广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让大哥安心走吧。”
“不??????我爸还没走??????你骗我???????”她还是死都不肯撒手。
林达广一把扯过她的手,痛心地说:“你这样是干什么?你不想想大嫂知道要怎么办,你是林家唯一的孩子,你是这个家的支柱。”每当自己有麻烦的时候,林达广才会承认馨懿是支柱。
馨懿像是虚脱一样跌坐在地上,对啊,她还有妈妈。
若是专门去泰国为父亲求福的母亲知道父亲过世后,会是怎样的一幅情景。
她的母亲当初是冒着整个家族的反对嫁给一个教书先生的儿子的,在那样的压力下也能坚定着自己非君不嫁的信念,那是怎样的一种爱。
她不敢想象母亲知道后将会怎样,不敢啊!
林达广看着馨懿伤心出神的样子,在琢磨着应该怎样说出他的话。他想了想,给了个眼色自己的老婆。
她立刻会意,走过去抱着馨懿,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哭泣,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