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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一阵阴沉刺耳的冷笑狂嗥,从黄峰老怪口中发出,听得大家毛骨悚然!
冷笑之声未落,黄峰老怪破口叱喝道:“五步追魂!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阁下武功倒真进展不少!”
说着——
凭空未落之身子,右脚一踢,一个侧身,堪堪让过此威猛劲风,飘身落地。
他身形方落,大家才将他看清。
谁又会想到,这十年出现江湖一次的黄峰老怪,今天会突然来至此处?
一场浩大死杀,必然因他出现而要展开。
赤发老魔此时冷然一哼道:“老怪!此处不是你我拚斗之处,咱们离此‘莲花台’,再比一高底,老夫五步追瑰今日要你永离人世!”
黄峰老怪直点着那个小头,满脸怪样的不屑地道:“可以!可以!随便你到何处,我定然奉陪!”
赤发老魔——五步追魂!
“哈!哈……”
仰首一阵长笑,道:“走!”
身形一纵,从“莲花台”上,宛若巧燕般,飞身而起,急若电弛而去——
黄峰老怪冷冷一哼道:“好个嚣狂的五步追魂,老夫倒要刹刹你的狂劲!”
当下—— 他也—个纵身,紧随赤发老魔而去。
红发老妪转首对瑶池玉女道:“师伯前去看看,你勿须同行。”
话声方毕,也朝两人去向,纵声掠空而上。
三个老怪物,这种令人不解的动作,更使大家心中迷糊,不知他们此去何处?做些何事?
他们都木然而立,眼望三人身形消逝。
赤发老魔头也不回,一人在前领路,身形快似电闪。
但——
黄峰老怪!
红发老妪!
皆是功力顶尖之高手。
一个紧跟一个,几乎保持相等距离,同样快速,朝前飞弛。
足足一盏热茶的工夫——
翻过几座山头。
可是——
奇怪!
红发老妪不知何时,已然不知去向!
莫非她已绕道而行?或者,去了他处?又是为了什么?这的确是太奇怪啊。
但——
赤发老魔似乎不知,只有黄峰老怪心中有数,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怪笑,毫不在乎的依然望着前面的五步追魂,紧紧跟着。
不过此刻——
他却在心中暗自奇怪,左思右想感到不解困惑。
五步追魂要带他去何处比武?
因为——
此处已是非常荒僻之地,绝不会再撞见其他人。
那么!
五步追魂还朝前跑干什么呢?
蓦然!
在他脑海中,浮现出一道想法。
莫非五步追魂在玩弄什么花枪不成?
愈想愈感不对,觉得内中必有文章,事情绝非比武如此单纯。
不禁一声冷哼,厉喝道:“五步追魂老鬼,你想带老夫何处拚斗?!”
他这喝声,与他那瘦小枯干的身子,正成反比,声响宛如洪钟,传遍整个山谷,回声四起,久久不绝于耳。
虽然如此——
五步追魂似若未闻,依然头也不回,朝前直弛。
黄峰老怪狠狠的自言自语的骂着:“好!你这老鬼竟然跟老夫装聋作哑,我现在就要看看你能在我面前能够耍出些什么花样。”
这一分神,蓦地——
前面的五步追魂不知去了何处。
此时——
黄峰老怪可大为一惊,潜意识的—敛前弛之势,刹住身形,流目急扫四周,气得直顿脚骂道,“可恶的家伙,老夫就知道你有心玩弄花样!”
当下——
他冷冷一笑,喃喃地说道:“五步追魂不过宵小等之辈,下次给老夫遇上,绝不放松一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看你还能在老夫面前耍得出什么?”
一语既毕,他正待转身离去,倏地——
远处传来杂沓而有沉重的脚步声,在此荒僻不见人迹的地方,显得格外清晰。
黄峰老怪凝神静听了一阵,知道这些脚步之声,逐渐朝自己立身之处接近,他心中暗自纳闷,在如此偏僻的地方,怎会还有人来。
他闪动着他那眼眶中一对充满凶焰的眸子,暗自忖道:
“照此看来,莫非这里发生了什么……”
思忖未毕,脚步声已近,黄峰老怪不由猛地吃了一惊,念头转动间,身形已然凌空而起,直朝附近一块巨石后跃去——
转眼间——
但见一顶小轿由四个黑衣劲装的大汉抬着飞步直奔而来——
这四人程脚甚快,而且步履平稳,使得肩上的小轿在此崎岖不平的山地,依然保持不动之势,单此等功夫已不是普通人所能及的了。
黄峰老怪见状,心里暗暗惊异,忖道:“这些人不知是那—路……”
忖念间——
那顶由红漆木精制成的小轿已然来到面前!
黄峰老怪好奇心动,念头一转,纵身跃出,快速绝伦地立身于软轿之前。
这抬轿的四个黑衣劲装汉子,正奔行中,突然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已有一人停于他们面前拦住去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禁使他们同时一愣,忙收住前弛的势子,虽然情势如此仓促,但那肩上的软轿仍然没有因为他们四人倏然地停下,而有丝毫的摇动!
显而易见的这是他们平时有素的训练以及纯熟的经验。
黄峰老怪暗赞一声,但并未开口发言,只是双目凝视地注视着那顶软轿之上,想要看看那软轿之中到底坐着何许人也!
那软轿用一块厚厚的布帘遮住,饶是黄峰老怪眼力过人,亦是毫无所获。
蓦在此刻一—
由软轿之中传出一阵童音,冷冷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语气之中,含有严厉而又有命令的口吻,使人有一种不得不听的感觉。
黄峰老怪闻言之后,委实吃惊不少,即在同时另一念头由他脑际电闪而过,他心道:
“今天老夫一定要见识这位口发童音之人……”
思忖至此,不由冷嗤一声,尚未待那些黑衣劲装汉子回报。他已然开口道:“阁下若是有头有脸的人,最好还是……”
话犹未了,倏闻一声暴喝,那四个抬轿中的一人,迅捷无比地扫出一腿,直踢向黄峰老怪的小腹。
其势有如电光闪动,端地厉害无比!
他这一发动,但闻软轿中人,那童音之声,又再次传话:道:“住手!”
那黑衣劲装汉子腿已踢出,此刻一听,口中忙应了一声:“遵命!”那踢出的脚势立即—变,硬生生地由右边绕了个半圆收了回去。
黄峰老怪以为这次那顶软轿,一定会一阵左右摇动,但事情且不是他想象那样,这不禁使他更感到从未有的惊奇。
这时,那黑衣劲装汉子,低声问道:“主人有何吩咐吗?”
隔了一会,那童音传道:“先把事情问明白了再说!”
这黑衣劲装汉子对那发童音之人甚是恭敬,又是一声:“遵命!“后,随后面对黄峰老怪,厉声喝道:“你阻住在下们的去路,究竟意欲何为,快快说来!”
黄峰老怪几曾受过人如此奚落,尤其是面对这些后生小辈,更是有气,暴喝一声,厉声叱道:“少废话,接掌吧!”
话声方落,但见他单臂一挥,一道疾劲狂犬,凌厉无比的掌劲,由极其狭窄的空间,直涌向那发话的黑衣劲装汉子。
那黑衣劲装汉子一见来势,开口怪叫连声,同时右手一挥,当先向外闪开!
其他三个汉子也连忙朝着同一方向闪开,就在躲闪之际,黄峰老怪那刚猛无俦的掌影已呼啸地掠过他们身子而过。
他们四人脚步配合的巧到好处,就彷若一个人一样!
黄峰老怪一愣之间,眼神一瞥,陡见一人飞起—腿,踢了过来。
飞腿—踢,带着轻微的啸风之声,力道竟然是异常威猛。
黄峰老怪自恃武功高强,见来势,竟不闪不让,口中大声喝道:“好啊!想闯吗?”
“吗”字尾音方落,只见他左臂一招,立掌如刀,直切而下。
这四个黑衣劲装汉子,虽然都有独特的武学,无奈肩上抬着软轿,举动不甚灵活,无法封架,但闻当先一人一声轻叱,道:“伙伴们,先把轿子放下!”
语声一落,四人不约而同地退后三步,避开来势,放下了软轿,呼喝一声,那发话之人已疾冲而上,迎面捣出一拳。
他虽然身躯粗壮,但动手搏斗之间,却甚灵活,出拳飞脚,竟是威猛无比。
黄峰老怪接他一拳一腿,已知对方不可轻侮,当下运足功力,贯于双臂,挥掌硬接了一招。
两人的拳掌接实,响起了一声蓬然大震,那黑衣劲装汉子虽然被黄峰老怪震得退后了五个大步,但黄峰老怪亦被震得身躯摇了两摇。
这一下接实使得黄峰老怪受惊不少,他心中暗自忖道:“这毫不起眼的汉子,竟然有这么大的气力,真是意想不到!”
那黑衣劲装汉子生性膘悍,从未吃过此种亏,这一下,更激得他满腔怒火,就在他略一怔仲之后,暴喝声中,又冲了上去。
但见他拳脚齐施,交替猛功而出。
此人看去虽然粗笨,但拳脚的路数却是自成一格,变化诡奇,威猛中不失谨严。
黄峰老怪每隔十年就涉足江湖—次,但每一次均由于他的行动而造成一次武林时大时小的浩劫。
而今日他万未料到,眼前这粗里粗气的中年汉子,竟然这等扎手。
两人脚来拳往,片刻间,已恶斗了十招,黄峰老怪心头不禁开始躁急起来,掌势逐渐加重。
又斗了有五个招面,蓦地软轿中那童音又再次传来,道:“合力闯过去!”
那原先伫立于二侧的另三个黑衣汉子闻言,有如领到法谕,齐声喝道:“拿命来!”
挟着喝话声中,但见三人身形一晃,猛地朝黄峰老怪扑去!
来势之凶,看在黄峰老怪的眼里,也不禁心头微生寒意!
这时,那四个黑衣劲装汉子的两人,正好闪身到了黄峰老怪的身侧,双双呼叫了一声,单臂一挥,横里一拳,侧攻而至。
黄峰老怪长啸一声,一招“手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