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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哪里有高山?山在五十里外啊!
船,对了,上船,快上“陆上神舟”。
扶老携幼、一家大小、不分男女,都纷纷扑向神舟,能攀的便攀,神舟一瞬间便被数千村民团团围住。
“老妈,你先上,快!”
“妈啊,呜,别踏住我娘!”
“痛啊,别扯,好痛啊!”
“滚开,让我一家先上船。”
“杀啊!”
“你……出刀杀人?”
“阻我一家上船者杀!”
“哼,看你杀得多少,死吧!”
“别争,慢慢来!”
“婆婆倒下了,别踩啊,婆婆,小心我婆婆啊!”
“上到船便是好汉,快啊,冲上去。”
“哼,看你杀得多少,死吧!”
“别争,慢慢来!”
“婆婆倒下了,别踩啊,婆婆,小心我婆婆啊!”
“上到船便是好汉,快啊,冲上去。”
混乱不堪的场面,教曼陀罗也措手不及。先是争先恐后抢上船,但有人上了船,其它人又不满,竟动手拉对万下来。
我上不了船,不能活命,你也要下来陪葬。
因此,要上船,要活命,先要杀人。
愈是杀人,积恶更多,积祸孽债更甚。上苍就是因为人心邪恶,以致有“涅盘劫”
摧毁血气生命,大难临头,却仍是不悔。
孽债缠身,又如何能有善运救生,曼陀罗极力去接下面的人上船,但一人拉向上,拉到了,却有十个、二十个人反又扯着他的腰或腿,不让他独活。
要死便一同死,不能独个儿活下去!
曼陀罗被这等歪理吓呆之际,滚滚而来的毁灭生命呼声来了,高涛裂壑涌卷,排山倒海洪水先摧毁一列又一列的房屋、桥梁……大树折倒,一切都在瞬间消失。
围在神舟四周的村民,被波涛汹涌威势所慑,早已心胆俱裂,一个又一个巨浪撼来,惊呼狂叫,只在一剎那间便消失无形。
原来的生命气息,眨眼间已无影没踪,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原来要毁灭生命可以来得好快好快。
曼陀罗只觉耳畔风卷浪涛,澎湃作响。过了一阵子,浮浮沉沉的尸骸散满四周,内心难受得很。
突然一声巨响,一大堵水墙凌空飞起,单向头顶。三人大吃一惊,立时屏息闭气,待悔浪稍稍平复,回过头来,伸手怕拍湿透的全身,顿时呆了。
只见先前的市集、大街,全都不见了,已统统被淹没。四顾茫茫,除了“陆上神舟”
外,就再没有其它。
忽地又再接连涌来三堵水墙,曼陀罗扎马站稳,但仍遭冲退十步,可见水劫威力当真非同小可。
把湿淋淋的头发住后一掠,怎么,怎么不见诗诗?小明也在心急如焚的游目四顾,她?哪里去了?
噗通一声,曼陀罗不顾一切,已跃入水中,直钻入水底,原来下面因水浪太急,已形成一个漩涡。
诗诗要是被扯进漩涡里,岂不被淹死?
立时潜游近漩涡,探了又探,只盼上天可怜,不要把俏丽可人儿没顶淹死。
水面上白浪滔天,水底下混乱一片,尸首是有,却非诗诗。
突然,曼陀罗心头一震,对了,在前方左边!
怎么如此肯定?因为香、好香,从前方左边飘出来的芳香。
这香,遗传自其母白雪仙,当日风飞凡也迷醉此香。而诗诗的香,又是另一种清新芳香。
先前曼陀罗才醉人此芳香中。
奋力再游前一会儿,原来诗诗就在被卷入漩涡之前,双手紧紧抓住一棵大树的树干,勉强挣扎。
“喀”的一声,大树的上半截又被扯断,原来深入地底的粗壮树根也渐渐被拔起。
好危险,但诗诗却在微笑。
因为她所爱的曼陀罗心急如焚,目光焦虑,怕得要命,对了,他一定很紧张、很忧心,他对自己好想念呢。
这是第一个为她安危而担忧的男人,她心仪的男人,原来,自己内心感到甜丝丝的感觉,就叫做爱。
别人都说爱好甜,对啊,好甜的爱意!
“喀”又一声,大树终于被拔起,连根拔起!
曼陀罗及时拉住了诗诗左手,再吐劲轰出无俦一掌,把大树直轰尉向漩涡的同时,也惜力弹射游走。
在水中直窜开去,一双温柔的手拥住了自己纤腰,身体贴着身体,诗诗还可以感应到曼陀罗的急剧心跳。
任波涛汹涌,二人于水中游去,如置身梦里仙境。只要把柔软体躯放胡,倒在他怀里,那便是人世间最大的满足、享受!
从小默默迷恋了十多年的如仙神人物,真的拥抱着自己,把温柔送上,把温暖带来。
他,救了自己一命,展开了相思里程。
犹如梦境成真,此梦,还有一年时间……才会醒来!
炽天使书城OCR小组
KUO 扫描, 雨思 校正
C:Documents and SettingsAdministrator桌面《刘定坚武侠全集》典藏版v1。004 068
第 四 章 认贼作父恨
“受了伤?”
“嗯!”
“谁干的?”
“天诛。”
“什么?她功力不可能提升到如此境地!”
“还有老天诛。”
“我不明白!”
“突然间,天诛带来了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老天诛,这老家伙据闻是来自二十二年后的天诛自己。”
“这酒好苦!”
“不比你内心苦吧!”
“那老家伙功力如神,难以抵挡,还能二合为一,杀力倍增。”
“最终落荒而逃!”
“连‘道教’也被逼双手奉上。”
“那正、邪二道也被那天诛统一了。”
“是!”
“她第一个便要杀你!”
“对!”
“第二个,杀的便会是我!”
“对!”
“能如此重伤你,杀我也就不会太难。”
“对!”
“好一个老天诛!”
“我们该如何对战?”
“先喝苦酒!”
“什么?”
“苦酒内有邪药,能提升功力。”
“我已喝了许多。”
“那便很好。”
“爹,这一回绝不简单。”
“孩子,我绝对明白!”
“你这一年来在此深山隐蔽处闭关,有否突破大成啊?”
“‘圣道五经’里当然有仙功神法,可是,还差一点点……”
“时间太紧迫了,必须先对付那老天诛,否则大局已定,要重掌‘道教’,也就变成天方夜谭!”
“说得对!”
被天诛所伤致落荒而逃的亥卒子,他还有一线机会反败为胜,因为他的帅父、父亲毛老道还在。
隐藏身分追随天诛,是毛老道的奸计,他才是幕后操纵者,故此亥卒子死命逃出,为的就是要联同父亲再战江湖,夺回一切。
但这一年来,他一直未能见到毛老道,每一次来到他隐藏的深山洞处,只是面对一堵石墙,封住了洞口的石墙。
毛老道独个儿在洞内,修练钻研“圣道五经”,与及“道教”最上乘武学、法力,他要孩子亥卒子当上教主,就是要延续拥有“圣道五经”的时间,他,快大功告成了。
“曼陀罗也回来了。”
“哈……好热闹。”
“李问世也找来太乙真助他追杀天诛。”
“看来天下又会大乱。”
“势力三分,我们却被踢出局了。”
“暂时而已。”
“爹看来已胸有成竹。”
“修练‘圣道五经’最后心法,非但连爹的口吃也能痊愈,也终于让我明白何谓‘丹鼎’!”
“不就是咱们从小修练,以身躯为炉鼎,内力为丹,不断在体内运气储力,动武攻守吗?”
“还欠少许关键!”
“什么关键?”
“是内丹与外丹之分!”
“什么内丹、外丹分别?”
“从身体自我储气练力,是为内丹,从别人处取得劲气丹方,是为外丹,内外不一,却是交融配合。”
“原来如此。”
“‘丹鼎派’欠缺‘圣道五经’,只明白内丹之学,却不明外丹之配合,相互不能交融、合二为一,功力就截然不同。”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也许不止千里!”
“只要依‘圣道五经’咒语作法施神功,从他人身上吸来内力作外丹,与原来内丹化为一体,内力也就突然提升,法力也能拔飞冲天,脱胎换骨,功力傲视江湖。”
“对,就是如此,但被吸掉功力者,将泄尽武功修为,从此成为一等一的废人。”
“哈……弱肉强食,怎能要人可怜!”
“说得好!”
“只是,爹,应该不会随便找来一个有武功修为的人,便可以吸他功力,以作外丹吧!”
“当然不可以,既有外丹,当然便必须是同道中人,也是我们‘道教’内的修为高强者,吸其功力才有效用。”
“看来合适的人并不多。”
“绝对不多!”
“看来,只有老天诛、天诛、太乙真三人适合。”
“太乙真已偏离‘道教’,功力不纯,绝不能用作取丹。”
“我仍深爱天诛,不忍她受伤,看来就只有一个老天诛!”
“还未能先制服她,我们已被她所杀了。”
“是,老天诛实在太可怕,那……还有谁合适?”
“还有一人!”
“还有一人?怎么我想不起来啊?”
“你仍在饮酒。”
“酒好苦,却愈来愈想多饮。”
“很好!”
“我还是想不到那人是谁?”
“是你!”
莫名其妙,脑际一片空白,面前巨石墙已崩碎散开,碎石打在头上“大迎穴”、“承浆穴”、“下关穴”、“丝竹空穴”,又打在身上“天溪穴”、“乳中穴”、“章门穴”、“大巨穴”。打来的碎石,都同一模样,尖长形,直戳人体,入肉入骨。
封穴定住血气,要冲开只需提气使成。亥卒子急忙接连提气,但体内真气立见散乱四窜,完全难以控制。
一下子剧变横生,亥卒子只换来目瞪口呆,破碎石墙之后,不是熟悉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