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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正英一顿话锋,才声容俱庄地接道:“事情很简单,那就是请看小可薄面,对西门锐的这一笔血债,暂缓索还。”
吕正英的这一个“不情之请”,可大出对方三人意料之外,路青萍不腾诧异脱口问道:“为什么呢?”
阿文也同时讶问道:“吕公子本也是向西门锐讨灭门血债而来,这怎又替那老贼讨起情来呢?”
吕正英长叹一声叹道:“在下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
接着他将此行奉命前来的经过,择要地说了一遍,才苦笑道:“二位姑娘请想想看,此时此地我除了奉命惟谨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路青萍幽幽地一叹道:“既然如此,我们不遵命也不行啦!”
灰衣老妪长叹道:“这样也好,事实上,按方才的情形而言,如果没有吕公了的协助,现在,即使想报仇,也办不到,目前,就索性作个顺水人情吧!”
路青萍苦笑道:“只是,不知还要等多久才能采取行动?”
吕正英也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路姑娘请尽管放心,当我们对西门锐采取行动时绝对不会忘记通知你一声的。”
路青萍娇笑道:“那我先谢了。”
吕正英笑道:“不用谢,站在同仇敌忾的立场而言,我也应该先行通知你!”
灰衣老妪正容道:“对了,趁此机会,你们俩也好回到你们师父那去,再好好地下点功夫。”
吕正英点首笑道:“对!先行充实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事。”
接着,一举酒杯道:“喝酒!也别忘了吃东西。”
四人又干了一杯,各自吃了点酒菜后,阿文才咦了一声道:“奇怪?西门锐怎么还没来?”
路青萍笑道:“对了,莫非是被吕公子的神威绝艺,吓得半途开溜了?”
吕正英也笑道:“身为南七省的强盗头儿,我想不至于如此窝囊,不过,事关他的生死,在来此之前,势必周详地安排一下的。”
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梯口传来,面向梯口的灰衣老妪含笑接道:“吕公子说对了,西门锐已经来啦。”
不错!身材高大,有如一尊凶神恶煞的西门锐,正大步向吕正英等人的座位走来,后面紧随着是‘无敌堡’的二级护法汪志公,和两个五短身材的黑衣老者。
人还没走拢,汪志公首先扬声说道:“吕公子,咱们总寨主来了,嘻嘻……事情也真巧,咱们总寨主刚好由外面巡视回来。”
说话间,那一行四人,已走在丈远外站定。西门锐那一双威凛逼射的三角眼,一面在吕正英等四人身上来回扫视,一面却是连连冷笑着。
吕正英状如未觉地,仰声漫应道:“是吗,方才,这儿所发生的一切,你都转告给他了?”
汪志公谄笑道:“是的,已经转告过了。”
吕正英这才收回仰注天花板的目光,凝汪西门锐,冷笑道:“西门锐,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西门锐哼了一声道:“我不信你小子,在这短短的八个月时间中,会有什么了不起的成就!”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我知道你会不相信的,但我不计较这些,同时,我也不妨老实告诉你,目前,我暂时不会杀你,但你必须接受我的命令!”
西门锐怒吼一声道:“放屁!”
吕正英虽然俊脸铁青,星目中杀机隐泛,但他的语气,却颇为平和地哼了一声道:“我知道:武林中讲究的是力量,现在,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绝代武学!”
一顿话锋,又冷笑一声道:“西门锐,我坐在这儿不动,只要你能攻出完整的一招而不当场跪在这儿,则不但我今宵不杀你,而且,从今之后,你对我的灭门血仇,也一笔勾消!”
吕正英这一段话,可使路青萍也觉得未免狂得太过分了,因而暗中以真气传音向他示道:“吕公子,西门锐的武功,比汪志公要高明得多,你可不能轻敌大意啊……”
吕正英传音答道:“多谢路姑娘提示!我会当心的……”
西门锐冷冷地一笑道:“老夫不用亲自出手,也能叫你躺在这儿!”
紧接着,扭头向他身旁的黑衣老者沉声喝道:“江兄,陈兄,给我宰了这小杂种!”
“是!”两个黑衫老者同声恭喏之后,已双双亮出一支判官笔来,右边的一个并沉声喝道:“小杂种,还不亮兵刃领死!”
一旁的灰衣老妪也以真气传音,向吕正英说道:“吕公子。
这是功力仅次西门锐的两个老魔,你要当心了!”
吕正英向灰衣老妪点点头,一面却向那两个黑衣人老者冷笑道:“我虽然说过,暂时不杀西门锐,但对你们两个,却绝不宽贷,不过,我也给你们一个便宜,只要能攻出完整的一招,即可免死!”
这话,乍听之下,足以使人气炸肚皮,因而使得那两个黑衣老者双双怒叱一声道:“小狗纳命来!”
人影闪远,两枝判官笔,已迅如电掣,左右夹击,向端坐不动的吕正英刺下。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人影飞闪电,一串凄厉惨号过处,那两个黑老衫老者,已被自己同伴的判官笔刺中心窝,惨死当场。
也不知吕正英使的是什么手法,他看起来好像是纹风不动地,仍然端坐原处,而那两个惨死的黑衫老者,竟然像是自己活得不耐烦,故意朝自己同伴的兵刃上碰过去以求解脱似的。
这情形,使得楼厅上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凝结了似的,寂静得落针可闻,尤其是西门锐,只见他那一双三角眼中,厉芒逼射,脸色铁青,连须发也似乎竖立了起来,像煞一头急欲择人而噬的野兽。
吕正英目光一扫之下,撇唇一哂道:“西门锐,别发狠了。现在跪下听令,还来得及,也能保持你的狗脸……”
脸字出口,人已像一头疯虎似的,疾冲而上,挥拳直捣吕正英的前胸。
西门锐人高马大,站住那儿,就像一座黑塔,与吕正英那英挺而安详的坐姿一比,使人会油然而生“压也会把吕正英压扁之感。
目前,西门锐在盛怒之下的雷霆一击,其威势又岂是等闲。
可是,他碰上目前的吕正英,算是交上了霉运。
当他那粗钵大的拳头,挟着“呼”的一声锐啸,眼见即将击中吕正英的胸部时,但见吕正英冷笑一声,双手齐出,一晃而回。
在旁观的人眼中,但见吕正英双手快得不可思议地晃了一晃,立即传出二声“噼啪”脆响,西门锐那铁塔似的身躯,随既“咚”的一声,矮了半截,跪倒在那两个灰衫老者的尸体之前。
第六章 遇强敌沙滩激战
可以想见,西门锐这时脸色之难看!
但吕正英却是若无其事地冷笑一声道:“这叫做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西门锐,此行,我奉命不得杀你,那个‘无敌堡’的护法汪志公,想必同你说过,现在,你得冷静地多想一想,准备接受我所宣布的命令,如果你心怀怨恨,听不进或记不清我说的话,那后果是非常严重的了。”
他顿住话锋,目光移注那虽然是静立一旁,却并不见得比跪着的西门锐要好过一点的汪志公,冷然一哂道:“汪大护法,劳驾你派人把这些尸体拖出去,我这顿晚餐,还没吃好呢!”
汪志公连忙恭喏道:“是,是!”
紧接着,又沉声喝道:“来人!将这些尸体拖出去,并清理现场。”
一阵暴喝,两个劲装汉子,应声赶了过来。
吕正英却向西门锐淡然一笑道:“你的怨气,平下去没有?”
西门锐身为南七省的强盗头儿,平常颐指气使,一呼百诺,面南称王也不过如此而已,又何曾吃过像目前这样的苦头,更怎能平得下心头这股怨气。
因此,吕正英话声一落,他却一挫钢牙,厉声叱道:“小杂种!你杀了我吧!”
话落手起,不!手起的不是他,是吕正英。
因为,西门锐除了口部还能说话之外,全身都不能动弹了。
吕正英又左右开弓,掴了西门锐四记耳光之后,才冷笑一声道:“西门锐,你别想左了,以为我奉命不杀你,就可以任意辱骂我,老实告诉你,我虽然奉命暂时不杀你,却可以任意整你。”
西门锐厉声叱道:“老子死都不怕,还怕你整!”
吕正英冷笑一声道:“我不能不提醒你,人,总是血肉之躯,我再提醒你一声,你老贼是亲手杀死我父母、屠杀我全家的仇人,尽管你是奉命行事,也尽管我奉命暂时不杀你,但我有权,也能狠下心,让你受尽所有酷刑。”
西门锐一口钢牙咬得“格格”作响,虽然一时之间,还没喝骂出口,但由他那比厉鬼还要难看的脸色,不难想见他心头的难受。
一旁的汪志公注目之下,连忙沉声喝道:“西门总寨主,请听我一言。”
西门锐全身都在颤抖着,却是强忍着,还没发作出来。
汪志公目注吕正英,讪然一笑道:“吕公子,能否容许我向西门总寨主,劝导几句?”
吕正英“唔”了一声道:“可以。”
汪志公谄笑道:“多谢吕公子!在下对西门总寨主,志在平息其心头怨恨,如果言语方面,有甚不当之处,还得请吕公子多多包涵。”
吕正英又“唔”了一声道:“我不计较这些就是。”
汪志公这才向西门锐正容道:“西门兄,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西门锐哼丁一声,没接腔。
汪志公瞟了吕正英一眼,才讪然一笑道:“西门兄,我现在说句不怕吕公子生气的话,有道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宵,咱们委屈一点,忍住这口气,渡过这一个难关,以后,说不定咱们还有扬眉吐气的一天呢!”
吕正英淡淡地一笑道:“汪志公,你很会说话。”
汪志公苦笑道:“哪里,哪里,吕公子夸奖了。”
吕正英已转向西门锐,冷笑道:“西门锐,汪志公说的话,很有道理,我自己就是一个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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