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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生气~
“Chilam,sorry好不好 ~”明明不是他的错,还忍着小委屈来道歉,顾惜朝会低垂眼帘,不敢抬头,一个劲的玩自己的手指头吗?
看他偷偷抬眼看我的样子,我怎么可能继续这场无明火?
“好啦,不关你的事,我刚才太入角色,不要你道歉的。”我露出狮子的威严酒涡
(= =lll)
知道我不生气了,他不自觉的用下嘴唇抿抿上嘴唇,咧嘴笑了。刹时季节又变了,热力无限的夏天到了。小太阳的杀伤力真不是浪得虚名,稍不留意就会被他电的七荤八素。那是小太阳Wallace,不是属于黑夜的顾惜朝。
作为表示已经没事了和恶搞,我当着全体剧组给了Wallace一个大大的拥抱,小孩开始还有点小抗拒,那么多人看着呢。呵呵,我是义薄云天的戚少商,怕什么?
轻轻拍拍他的后背,玩心大起,凑近他的耳朵,告诉他一句话:
“戚少商他,喜欢你。”
果然小孩僵了一下。
其实说这话,半真半假,假作真时真亦假。
全剧组人松口气,主角闹别扭是很影响进度的。
有了这次,每回顾惜朝大奸大恶弄的我生不如死,Wallace都会很小心的察言观色,生怕我甩剑走人。
这可给了我一个为戚少商讨回公道的机会。我罚他——给我跳舞。跳那种热舞,很辣的那种。
见过顾惜朝跳热舞吗?只要我想看就随时能看,多快活。反正整部戏我都被顾惜朝生不如死的折磨着。Wallace的舞技,的确超赞。
对这种无理取闹非让跳舞的行为鞠导睁一眼,闭一眼,组里其他人也都暗中支持,甚至…有点乐此不疲。拍戏很无聊嘛,谁让顾惜朝那么坏,Wallace又那么乖。
晚上吃羊排,枸杞羊肉汤,御寒又养颜。很多人一直盼着这天已经盼很久了,不管吃哪只羊都盼望已久,三位小姐听说能美容,怕胖不吃肉,每人一大碗汤。
制片主任讲这汤如果再加点冬虫草,会更厉害。(= =lll)
我本来就不喜欢羊肉,没吃一口。看看旁边的Wallace,一口没吃。
(15)
她们发现Wallace几乎没动几筷子,就打趣他:“小钟不是很会吃的?怎么今天吃的少少的?”很能吃?那以后可以抽时间走远点,然后找家好的餐馆一起吃东西。
“不只是小钟,连智霖大哥也没吃呢,是不是不喜欢和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吃饭啊?”小于娜坐在我的正对面,不好好喝汤,看我作什么?
叫他小钟…叫我…智霖大哥(= =lll)
“怎么会呢,人多才热闹嘛~今后我也和你们一起吃饭,顿顿都一起吃。”
三个女孩子窃窃的笑。 我发誓一起吃饭不是打你们这些漂亮MM的主意。
“好啊~好啊~咱们还可以找空闲的时候一起出去吃饭,智霖大哥,你要请客~”
这些小女生,这么快就打起我的主意。
临睡之前,躺在床上看剧本,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字在变形,什么也看不进了。未来的日子里,顾惜朝会坏的无法无天,也会对晚晴情深似海,我的存在只是为了把他逼的快疯掉。睡不着,下床拉开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香港的夜景,已好久不见,无数个戏里面,每每和女孩拍拖看夜景,牵着手然后一惊一乍的对着没有流星的天空许愿,最浪漫最有气氛的时候我最容易笑场。夜景,从来没好好看过,现在有点想看,也有点想家。
那天之后,每场都拍的很快。
剧组分成了A、B两组,A组鞠导负责,是Wallace他们和五十多个群众演员,抓人;B组副导拍,是我和几个寨主,逃跑。这样一分,真有点戏里的感觉,泾渭分明的两伙人。
两组各拍各的,需要打照面儿的戏,时间上也总能差不多吻合,不用哪组等太久,安排的很合理。这样子,每组的演员都可以保持一种连贯的亢奋的状态,情绪饱满,好象真的在持续抓人和持续逃命中,有效率。
杀人,被杀,逃亡,追逐。快节奏的生活,顾惜朝杀死了戚少商身边所有他能杀死的弟兄。
B组就是一个小分队,人少,而且越跑越少。工作人员也少,不过化妆师多,随时补充内伤中毒之嘴角血和外伤逃命之划伤血的工作量相当大;他们那组的道具师多驯马师傅多,因为抄家伙骑马人多势重来势汹汹。
几乎有十场戏,我们组都是在一个地窖里拍的,那个地窖其实是个废弃的酒窖,时刻都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葡萄酒味道,阴冷至极,亦如箱子燕。
在这样的地窖里东躲西藏,听别人商量要为自己舍身取义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能做任何事,这滋味很难受。演起来都觉得很难受。
小红袍很好。地窖里唯一的暖色,红。奉献成全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她转头的样子决绝而英气。我很欣赏她,可我没意识到,在她依偎着戚少商的时候,她的情愫已经波及到了Chilam。
戚少商连她也保不住,她要上去和顾惜朝周旋,黑漆漆的地窖里,只剩下他自己。
在黑暗中我感觉不到摄影机,也感觉不到周围的工作人员,他们杀身成仁,我瞪眼瞪出血却爱莫能助。
眼前似乎闪过一抹绿影,几乎是本能的想喊住那抹绿,可喊住他,要说什么?还我兄弟的命来?一瞬间,我又分不清我是谁了。
镜头一结束我就离开了那个地窖,狂晒蕴涵丰富紫外线的太阳,阴冷真的很令人不舒服,他们都在上面吃午饭,是白菜饺子,还是热的。
而远处似乎有群人在骑马,马蹄声渐远,我远眺,隐隐约约看到的还是那抹绿影。真是疯了,幻视。
几个场工说刚才Wallace和几个剧务来了,骑马送饺子,有个管服装的小女孩一副沉醉的样子说:“那个骑马送饺子的帅哥是骑马来送饺子的,真帅啊~”什么嘛,语无伦次。
他来探班?怎么没找我?
场工告诉我,Wallace本来说下去和我打个招呼,结果还没等这条儿拍完就快马加鞭赶紧跑了。
我问他们为什么,他们笑着说,Wallace在下面看到我像是要杀人的样子,实在太可怕,他怕我见到罪魁祸首顾惜朝会情绪失控,不敢打招呼,所以走了。
我果然没看错,果然是他。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不想非礼Wallace(= =llll),所以决定也去探探他们A组的班。不管见到怎么样的顾惜朝,我都会冷静,不激动,不生气,Wallace是Wallace,顾惜朝是顾惜朝。
往那边走,还是会忐忑,怕见他屠戮连云寨的人,知道是假的也怕见到,什么时候起,连云寨已经成为了我的血与骨。
所幸,呵呵,那边拍的不是顾惜朝残杀无辜,是顾惜朝挨了一顿打。
喜悦解恨的心情只停留了一秒钟。
那个要打他的叫黄金鳞,听上去像某种爬行动物的学名,果然这厮打扮的像头蜥蜴,从头武装到牙齿,连他的马都带着铁鳞片。这里人人站着,惟独他在马上。鸡皮补皮裤——必定有缘故,我猜他的身高…一定很抱歉。
顾惜朝强忍着愤怒,这从他起伏不定的呼吸就看的出。
拍了这个镜头,下面就是打了。
这个…那么多人看着呢,Wallace在一边,两个女化妆师傅帮他脱衣服,脱的很快,最里面是Wallace自己解的,小孩会害羞,上身没有衣服,底下穿的近似于单衣,Wallace不禁打起哆嗦来:“好冷。”
闪闪烁烁的目光,黄大人的小眼睛似曾相识,连闪出来的精光也很熟悉。
为什么有种自家东西被别人占了便宜的感觉?
他走上台子,按剧本趴在台子上面的长板凳,刚趴下Wallace就跳起来了:“道具师傅,这凳子上有刺…”底下哄笑。真是的,道具师傅太粗心了!上来一个道具师傅,处理凳子上的毛刺,Wallace用手掸身上的渣渣。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用手掸身上的渣渣,站在一旁的戚大侠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口水是从何而来,反正是在咽。
再次趴好,军棍下,第一棍完。按剧本这时应该给一个后背的特写,展示军棍打出来一道血印子,化妆师是新手,小女孩,她用调出一点粘性的腮红在Wallace身上抹出一个血道子,刚要继续拍,我这老前辈看出了bug。
“停!”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台子上,拿过她装腮红的盒子:“小妹妹,军棍和鞭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你这个是鞭伤的血痕,中间粗末尾的地方很细。但是这位哥哥受的是军棍,所以呢,应该这么画…”我用手擦掉了她刚才画上的那条印子,有点难擦。然后又蘸了点那种腮红,小心的在Wallace身上抹出一个宽窄一致的伤痕。看看鞠导,没说什么,示意继续拍。我和小化妆师退到台下一边。
站在我旁边的小化装师有点敬佩的说:“智霖大哥好厉害,这些小细节也能看出来。”
“恩,恩,还好。”顾不上敷衍她。
。。。。。。。。。。。象牙色的皮肤,不止是滑不溜手这么简单,好象有一层薄薄的果冻一样柔软,像婴儿的脸颊。。。。。。。。。。。
下个镜头是五下军棍之后,背上五个血印子的特写,那小化妆师照着我的样子弄出五条血痕,为什么她那么不聪明,那么没常识呢?被我一眼看出了另外的Bug。
“停!”我再次三步并作两步一步窜上台子去,“小妹妹啊,你要注意看,这些军棍的方向一定要一致,不能像被鞭子打一样杂乱无章,你看你的五条痕,都交错在一起了,用军棍打出来的,只能是平行的线条。明白吗?”顺手拿过她的盒子,她抢先用布擦去原来的印子,展现在眼前一个光洁的后背,我不禁再次勉为其难,替她为Wallace抹上五条血印子。Wallace趴在那,看了我一眼。那小化妆师也看了我一眼。鞠导也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