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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才来呀。”
突被点名,锦采烨睁开云淡风轻的双眼,安然回道:“郡主,再等等吧。”大王和王后什么时候来,他怎么知道。
“又是这话。”真倪噘了噘嘴,双手抱胸,跨步的小脚非常不耐烦的轻拍石板,“都等了一个多时辰了,可能不会来了。”
站在她身后的文臣武将默然无语,伊纳的平板的老脸听到此话,顿露出一丝慈笑。反倒是曹踪双手捏拳,额头上的青筋暴凸,像是在极力忍耐住上前揍这小丫头的屁屁般。
“都中午了,大王和王后今天应该不会来了。”拍着脚板好一会儿,真倪放下怀抱的双手,毫不留恋的转身朝一干人摆手道:“你们等吧,我要回去了。”她好久没见到玉姐姐了,才不想和他们在这里干等那乌龟大王。
伊纳听闻她要走,诧异的睁眼开老眼,慈眉善目轻劝:“郡主,再等等,再等等。”这个倪侄女大概跟大王、王后混惯了,竟丝毫不惧怕。
听闻劝阻,真倪熟悉非常的搂过伊纳的手臂,天真活泼道:“纳爷爷,咱们别在这里跟大王瞎耗了,明天再来也一样。”
缄默的文武大臣听见这句童语,一颗大汗从所有人的大脑门滑下。
正当哭笑不得的伊纳要开口时,曹宗终于受不了,老额上的青筋暴跳,扬起巨大的喉咙朝那个要明再来的孙女怒吼:“给我闭嘴。”拳头上的青筋高高凸起,十头牛也拉不住向前跨冲。
“曹帅!”正当群臣目瞪口呆时,锦采烨反验敏捷的急拉住暴走的曹宗,急声惊呼:“此是一等郡主,不可越违。”
“越违?”从刚才曹宗就不停的隐忍,现在见这个不驯的孙女竟然敢大逆不道,哪里还忍得下去,气的浑身颤抖的指着吓傻的真倪呐吼:“简直无法无天,屡驯不改,照此下去怕连天都敢翻了。”
从愣怔里回过神来,众臣惊慌的齐围上要揍郡主的曹宗身边,死死拉住他急劝:“曹帅消消气,郡主还年幼。”
“哼……”气极的曹宗一肚子火,怒瞪着前面吓傻的孙女,重起怒叱:“说,还敢不敢。”
“呜……”被自家爷爷吓了一大跳,真倪从傻愣里回过神顿时哀声哭起。虽然不明白爷爷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不敢了,不敢了。”小脑袋摇的如博浪鼓一般。
“哼……”见自家孙女认错了,曹宗微俭怒火,重声哼道:“给我乖乖等着。”
“知……知道了。”抹掉眼泪,真倪不敢再造次,立即站的挺直,不敢再吭出半声。
伊纳见曹帅消了怒火,摇头叹息的转身走到抹泪的真倪身边,殷殷劝导道:“倪侄女,大王与王后是主子。纵然再迟,身为臣子的也要耐心等着,决记不可说不等知道吗?”
抹泪的真倪听到劝,点头回应:“知道了。”
“孺子可教也!”伊纳慈眉善目的点了点头,呵呵轻笑地退到她身后,继续漫长的等待。
从早晨等到中午,正当一干人差点饿昏时,花富娘声突然撩起:“宣霸王郡主与及诸大臣进御书房。”
终于来了,站的双腿发麻的诸臣齐声跪应:“磕谢大王。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呃?”阿真捧着清茶坐在御桌边,听到外面高呼万岁,满脸茫然的疑问:“怎么不是万福千寿了?”
眼睛一斜,盈盈挑眉说道:“昨天我发榜改的。大周和辽国都喊万岁,咱怎么能寒碜。”
“得。”搁下茶杯,双手一摊,“越来越像王八了。”
盈盈挑了挑眉,目光扫向他叠起的双腿,意有所指的哼道:“这位大爷好兴致呀。”臣子们就要进来了,他还这痞子样,就不怕有失威严吗?
顺着她的视线,阿真老脸讷讷,耸肩把叠起的双腿放下,终于坐出了个人样来。
第453章 《御书房辩论》
文武大臣的衣裳湿了一半有余,惶恐的迈进巨大的御书房内,刻不容缓的再跪拜齐呼:“臣等磕见王后,王后万福千寿。”
轻吮茶水的阿真白眼一翻。得!原来他的万福千寿跑到盈盈身上去了。
端坐在御桌前的盈盈,接到众臣的跪拜礼,威严的轻抬手唤道:“诸位大臣免礼。”
所有人轻瞄着悠闲的大王,赶紧朝盈盈拜谢:“谢大王,王后。”
“嗯。”瞟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林阿真,盈盈目光锁定在真倪身上,抿着嘴唤道:“霸王郡主武功盖事,三日完收回满,是我吐蕃从未有过的事迹,有霸王郡主真乃我吐蕃之福。”
噗哧……
“呃!!!”静聆王后说话的文武大臣突闻声响,齐朝御桌旁的那位喷茶的大爷投去。
受不了喷出一口茶的阿真老脸大窘,搁下茶杯,怒拍案桌大叱:“这茶太烫了,给本王重沏一杯过来。”
“是是是。”花富慌作一团,捧起桌案上的紫沙杯时,娘脸顿时木愣,不会烫呀?
“哼……”佯怒的阿真狠瞪了花富一眼,见他慌慌张张退出去,才朝盈盈投去鄙视的一眼。这个老婆真是虚伪的有够可以,还武功盖事咧,还吐蕃之福咧,我呸!
接收到自家老公投过来的鄙视目光,盈盈不痛不痒的清了清喉咙,“锦采烨、李能武。”
“臣下在。”跨出的两人,心里是把那个装腔作势的大王从头鄙视到脚,这么虚假的话也亏他话的出口,竟然怪到茶上面去了,对花富是投于十二万分的同情。
“此次征回满两位劳苦不小。”说道,撑掌起身传令:“着户部拟诣,奖赏此次征回满的三军将士。”
听到诣意,户部侍郎大步跨出,抱拳躬应:“臣下领诣。”
“嗯。”点了点头,盈盈朝真倪看去,“霸王郡主一举擒获逆臣多罗,人可带来了?”
“在外面。”不明不白的真倪小手往房门口指去,“在御书房园外。”
“咳……”曹宗见自家孙女竟然这么回话,铁青着脸重声一咳,额头的冷汗瞬间滴落到地板上。
阿真和盈盈抿着笑,挑眉相互看了一眼。故作未闻的盈盈点了点头,“叫他进来。”
“是。”锦采烨应答,转身朝房门口大喝:“押进来。”
哐哐锵锵……
二名军官铠甲啷当的虎跨进御书房,把大脑袋多罗押跪在地后,齐身躬拜完便急急退出。
双手被反绑的多罗愣跪在地,流汗的大脑袋上顶着两只惧怕的黑珠,瞧见端坐于前面的是庄严的王后,顿时一颗超大的汗从额头滑下,滴答落在地板上。
“哇哈哈哈……”见到这人的脑袋竟然这么大,阿真乐不可支的站起身,有趣的走到他身边观看了好一会儿,才拍着着他的脑门疑问:“多罗,你的脑门长这么大,可是里面的东西这么这么的少呀?”
“呃?”茫然转眼的多罗惊见他穿着吐蕃天獒王服,顿时吓的差点吐沫,结结巴巴回道:“不……不知知……知!”
“呵……”乐不可支的阿真裂开大嘴,双腿斜撇的用手肘靠在矮一截的多罗肩上,另一手再拍了这个大脑袋一下,笑道:“不知你就称帝,这不是找打吗?”
汗……
诸臣见到大王竟然大撇双腿用手肘撑着多罗,那模样说有多悠哉,就有多悠哉。说有多痞就有多痞。他们吐蕃的威严,仅他这一举措便荡然无存了。
肩上承受一个人的压力,多罗身子倾斜到一旁,哀丧回道:“是……是普达。”
“笨!”靠着他的阿真听到普达,立即又往他大脑门一拍,“什么普达,他叫守月。”
“呃?”多罗愣怔,转身大脑袋看着阿真,“是……是吗?”
听见反问,阿真瞪了他一眼。“连是谁都不知道,就让人怂恿了?”
“是,是……”多罗大脑门低垂,一副我错了,我有罪的愣样。
“咳……”自见阿真这副子样,盈盈的脸色就不好,可臣子就在当场不好发作的轻咳一声,美丽的瞳目狠瞪着下面那个威严扫尽的大王,大有你再不收俭,我就灭了你的架式。
裂笑的阿真听到这声饱含怒火的重咳,讷讷收起搭笑,收回撑肩的手肘。站出个人样的耸耸双肩,返身走到自已的位置落坐,捧起杯茶轻轻吮着。摆出一副你们继续,我不插嘴的姿式。
盈盈瞟了一眼阿真,恨恨转过脖颈唤道:“把普达带上来。”
随着诣令落下,四名卫侍飞速的扣押被关整整一日的普达奔进书房。
快吓死的多罗,听到普达心头顿时一跳。低垂头颅的他感受到身边卟通跪着一人,小心睇眼窥探了一眼。仅只这一眼就把他大脑门吓的缩水了一倍有余。真的是普达本人,吐蕃太厉害了,竟然能在如此短时间内擒获武功高强的普达。
守月自前夜凌晨被捕,就一直关在刑司的衙牢里。无日无夜的牢里令人作呕,正当他狐疑怎么不提问时,闯进大队着黄袍侍卫,一声不吭把他朝皇宫押进。在进御书房时,他已在园外候了好一会儿了。
见到这位普达,盈盈立即拍案喝叱:“普达你好大胆。”
普达刚被押跪下便听闻重叱,无惧的双眸朝御桌上看去时,蓦然蹩见坐在旁边的是主人,顿时下巴垮掉在地上,朝阿真疑惑轻唤:“主……主人?”
“哼!”见到普达,阿真板着脸哼出一鼻子气重叱:“守月,你竟敢怂恿多罗在边境造乱。”
惊见真的是主人,普达好使的脑子一度罢工,随后便通了。想来前面这名庄严的女人就是吐蕃王后,而主人就是吐蕃的大王。传闻大周昔日的大司马是吐蕃大王,而少主迷恋大周的大司马早就不是密秘了。
一通想后,立即挺着身子拜道:“主人,奴才怂恿普达乃是因他本身就不满现状,而又为寻找少主,不得不有此为。”这么多人在场,守月好用的脑筋飞速转动。
见到普达叫大王主人,满房内的群臣皆哗然了,咕噜的眼珠齐向坐的端正的大王瞟去,不知普达到底与大王是何种关系。照普达叫大王主人,那他应该是大王的家奴吧。
“大胆。”阿真佯怒的站起,重哼大叱:“谅你有千千理由,也不得如此的残害生灵,有多少人因你的怂恿痛失亲夫,痛失爱儿。”怒指指着他重哼:“多少家园因你而毁,此是只句片语就能生生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