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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慌,我来瞧瞧。”神医专注地把脉。
“天哪!公主醒了、公主醒了。”看见雪晴睁开了双眼,小贞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
“小贞,你怎么在这里?我在哪里?我不是死了吗?”雪晴觉得全身好累,五脏六腑好象都移了位一样。
“雪晴公主,你的身子还太虚,所以才会觉得全身虚脱没力,这碗参汤,你先喝了,补足气血后,自然而然就会恢复了精神。”神医将桌上那碗热腾腾的参汤,端给了雪晴。
雪晴自然接过手,诧异地问道:“你是谁?宫中新来的太医吗?”
神医摇摇头,微笑道:“我不是,你们主仆俩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待神医走后,小贞才慢慢地说:“公主,我们并没有回皇宫。”
“那这里是?”原本要低头喝参汤的雪晴,停止了动作。
“我们还在恶人的寨里。”小贞小心翼翼地道,深怕公主又想不开。
“什么?”雪晴惊吓之余,手上的参汤就这么落了地,浪费了一碗昂贵药材。
“公主,你听我说……”小贞想解释一些事,但是雪晴一昧地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有给她机会说。
“你说我们还待在这个该死的山寨里!”雪晴惊慌地搂住小贞的手臂喊着,她原以为自己能再度活过来,是因为平安了。
就在这时,宇文恕推开门走进来。
“对,没错,你这辈子休想甩开我。”神医告诉他雪晴醒来的消息,他便迫不及待地赶来,连换药的时间都没有。
因为他一直无法忘记,雪晴自杀昏迷的样子是多么的吓人,他好担心她会就此长眠不起。
“你……为什么要救我?”雪晴激动得大喊,她好恨,她恨他为什么连死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都已经决定死了,所有的冤债都应该抵销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不放过她。
“没想到你才刚把命捡回来,便如此的中气十足。”宇文恕淡然说道,不以为忤。
处在盛怒里的雪晴,一点也没察觉到宇文恕泛白的嘴唇,及没有血色的面容。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的救我!”要不是自己的身子骨太虚弱,她真想冲上前去找他拼命。
宇文恕突然变脸。他凶狠地揪紧雪晴的衣襟。
“你给我听好,我不让你死,是因为我还没把你折磨够,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休想离开我……”
用了太多真气,以致于说完话的他,还气喘吁吁。
“你这恶魔,我阻咒你,诅咒你不得好死……”雪晴昂首怒瞪他的眼。
“你尽管诅咒,我一点都不怕,看来你的伤好得挺快的,待你伤好之后,有你苦头吃。”宇文恕说完,便转身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事,对着小贞交待。
“吩咐厨房,再去煮碗参汤,若是你的主子不肯喝,我就唯你是问。”说完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贞似有所思地点着头。
雪晴气得哭了,她怨上天何苦这样折磨她,到底她犯了什么错?
“公主……”小贞有话想说。
“你出去,我想静一静。”雪晴双手捂住脸。
“公主,你可别再做傻事。”小贞把想说的话咽回嘴里。
“既然老天不让我死,我就不会再做出自裁的行为。”
“那我先出去了,公主你好好休息。”
小贞走出门外,将门关上后,便听到屋里公主嘤嘤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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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体感到好疲累,但脑子就是不肯休息。
夜里天凉,雪晴只着单衣,一脸哀凄地坐在床檐。
她睡不着,虽然身子骨已渐渐康复,但她心底却担心着,宇文恕不知又会想什么计谋来折磨她。
尽管这几天他都没来找她麻烦,但是一时的风平浪静,并不代表雨过天晴,反而有可能是暴风雨前来的先兆,叫她如何能安下心。
就在她出神发愣间,房门让人给踹开来,她讶异地抬起头,没想到进来的却是方雀儿。
“你这妖女,你怎么不去死,既然都决定要死了,为什么不死得干脆一点?为什么偏偏要来跟我争?”方雀儿眼里带着深浓的恨意,一步步地走向雪晴。
“我……我是想死碍…是你们不让我死的。”雪晴觉得自己好冤,生杀大权又不是操之在她的手上,为难痛苦的可是她耶!
“我呸!谁不让你死,明明这就是你耍的把戏,你想吸引恕哥哥的注意对不对?你也喜欢上恕哥哥了对不对?你想跟我争山寨夫人这个位置对不对?”方雀儿指着雪晴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
“不对、不对,通通不对,我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恨不得杀了那个宇文恕,我为什么要跟你争?”雪晴不懂,方雀儿为什么会如此的误会她。
“才不是这样,你是他杀父仇人之女,他原本是恨你的,但你却用美色让他忘了杀父之仇,让他下不了手杀你,既然如此,这笔帐就由我来帮他清一清,免得他日后无脸见宇文伯伯。”方雀儿箭步向前,一手掐住了雪晴的颈项,紧紧地勒祝
“呃……放手……放手……”雪晴顿时苍白如纸,双手胡乱挥舞着。
她艰难地呼吸着,死亡的阴影顿时笼罩在她的心头。
“你若死了,恕哥哥会感谢我的,最终他也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来跟我抢。”方雀儿兴奋地狂笑着,手上的劲道又多下了几分。
雪晴闻到方雀儿身上浓厚的酒味,她想自己真要命丧在疯女的手下了。
“死吧!死吧!你死了,我就高枕无忧了……”
突然地,一个人影从门外冲了进来。
“雀儿,你在做什么?”宇文恕忙吓阻方雀儿的行为。
方雀儿在见到宇文恕的闯入,酒意已醒了大半,她慌张地松开了手,双眼紧闭的雪晴却直愣愣地向后倒去。
宇文恕及时扶住雪晴往下倒的身子,见她双眼阖上,分明已经昏迷过去,他连忙推拿运气,轻揉她的眉心,见她缓缓吐着呼吸,原本揪紧的心才舒缓开来,然后将她放置于床上,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方雀儿只是怯怯地站于一旁,她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们出去谈。”宇文恕掐住方雀儿的手臂,将她带离雪晴的房间。
“谈什么,恕哥哥,我这是在帮你耶!”宇文恕的力道之大,让她疼得掉下泪来。
可恶!功亏一篑,若是恕哥哥不来,她早就杀了雪晴。
“你好大的胆子,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竟然随便去动我要的人,她的命是属于我的,你凭什么代我决定。”想起雪晴刚刚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宇文恕顿觉怒发冲冠,气愤难耐。
“恕哥哥,痛啊!”方雀儿指着自己的手臂,她感觉手像要断了似的。
“你也知道痛,那干什么还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来。”宇文恕怒气冲冲地松开了手劲,放了方省儿一马。
要是雪晴有个什么意外,他会要方雀儿为自己的愚味无知付出代价。
“恕哥哥,雪晴是那昏君的女儿,而昏君不正是你的杀父仇人,原本你抓雪晴公主回来,就是要她偿命的不是吗?既然你下不了手,让我来帮你,不是正好吗?”方雀儿揉着手腕的疼痛处,心里真是恨死雪晴了。
要不是雪晴的出现,恕哥哥也不会这样待她的。
“我的仇我自己报,不需要你多事。”
“恕哥哥,你别再自己骗自己了好不好,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早已经喜欢上那个雪晴公主了,这样的你还能下得了手吗?还要说报仇吗?”方雀儿忍不住高喊。
她好气,雪晴公主到底有什么好,值得恕哥哥如此维护。
“你胡说,我才没有,我只是……只是……”宇文恕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替自己开脱。
“只是什么?恕哥哥,醒醒吧!你要不是真的在意雪晴公主,为什么甘愿替她冒风险?为什么非要救活她不可?说到底,你分明就是不想让她死。”
宇文恕瞪大双眼,愣在原地,他真的如雀儿所说,真的不想雪晴死吗?
“恕哥哥,你无话可说了吧!你怎能爱上那个妖女,你这样做对得起宇文伯伯在天之灵吗?”没想到恕哥哥竟真为了那个雪晴公主,一句话也不反驳她,她的心好痛。
对不起爹娘在天之灵吗?
他错了吗?
宇文恕遭这样强烈的指控,双脚踉跄地退了几步。
他面无血色,一向藏诸深处的心情,就这样让雀儿给揭了开来,让他终于不得不面对这个早已存在心中的疑虑。
“我……我……”宇文恕竟吞吐起来,长大至今,他从来没这么软弱过。
“恕哥哥,你醒醒吧!雪晴公主是咱们的死敌啊!只有雀儿才是对你最忠心的,恕哥哥,你听见了没有。”方雀儿大胆地摇晃着宇文恕的双臂。
但宇文恕立刻甩开方雀儿的手,他快速地武装起自己的心情,换上不苟言笑的面容,对着方雀儿说:“我的事要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你只不过是个帮我暖床的床伴,未免管太多了吧!”
宇文恕的话像利刃般,狠狠刺进方雀儿的心扉。
她原以为把事情敞开来说,她能和恕哥哥的感情更进一步,没想到反倒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推得更远,恕哥哥对她更不留情面。
“恕哥哥,我是爱你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方雀儿怒骂。
“啧!我可从没爱过你,你也未免太抬举你自己了。”不管他对雪晴有着什么样的感情,但是他也不能让其他的女子过问他的私事。
“恕哥哥,你不爱我,为什么夜夜流连在我的床第。”说这种私密的事,方雀儿一点也不觉羞,她认为能得到宇文恕的宠幸,是多么高傲的事。
“哈哈,我只不过是想找泄欲的对象,而你是现成人选,要不是你是方宏的女儿,我才懒得找你,你不知道吗?我对你早已厌烦,你还是识相点,把主意动到别的男人上头,我可对你没半点兴趣。”宇文恕冷冷说道。
今日这番话有一半的成份是因为方宏找他谈过,方宏深知他性子,也知道他对雀儿没兴趣,所以方宏请求他,在适当的机会下,最好断了方雀儿对他的念头,免得断送了方雀儿一生的幸福。
他其实正有此意,只不过顺便做了顺水人情给方宏。
“恕哥哥,你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