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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走出去后,突然想起刚刚小贞的称呼,他愣愣地瞅着虎彪,狐疑地对着虎彪问道:“相公?指的是你吗?”
虎彪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和小贞于月前成亲了,是公主帮我们俩主婚的。”
“太好了、太好了。”宇文恕难得露出笑容。
在这伤心时刻,难得还有喜事发生。
“大当家,对不起,没让你做我们的主婚人,我错了。”虎彪一脸愧对模样。
“傻瓜,只要你觅得了意中人,谁做主婚人还不是都一样,我都替你高兴哪!”宇文恕从怀里拿出一包沉甸甸的东西,交给了虎彪。
“大当家,这?”虎彪接过手,看见黄澄澄的金子傻了眼。
“收下来,这是我唯一给得起的贺礼,而且这原本就是你该得的,其他兄弟的我也都给了。”
“谢谢大当家、谢谢大当家。”虎彪欣喜若狂,激动地跪下狂拜。
“快起来,你这样做成何体统,我都将寨子解散了,所以以后也别叫我大当家了,就喊我一声宇文大哥吧!”宇文恕扶起了虎彪。
“宇文大哥。”虎彪喊得开心。
小贞却突然从房里跑了出来。
“糟了!糟了!”
“什么事?”宇文恕急切询问。
“公主难产,孩子生不出来,产婆没办法哪!”小贞急得眼泪快流下来。
“难产?莫非是那一掌?”宇文恕连忙进房看情况。
只见雪晴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面上毫无气色,就如同死人一般,下身全是鲜血。
“雪晴……”宇文恕激动地跪在雪晴的床边,呼唤着雪晴的名字。
“对不起,这位嫂子受了重伤,我没办法。”产婆说完,便急急忙忙离去,深怕让人怪罪。
“怎么办?该怎么办?呜……”小贞抱着虎彪,急得哭了。
谁?
还有谁能救雪晴?
还有谁可以?
宇文恕打起精神,强压下哀伤,动着脑筋。
“对,是义兄,义兄宫里人才济济,一定有人可以救雪晴。”宇文恕说完便抱起雪晴。
“宇文大哥?”虎彪和小贞一同看向宇文恕,不了解他的决定。
“我和雪晴跑一趟西夏皇宫,你们待在此地等候消息,等到雪晴身体好转,我们就会回来。”宇文恕交待完,便抱着雪晴,使着卓越轻功快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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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恕抱着雪睛,直闯西夏皇宫。
“大哥,小弟有事相求,原谅我这么晚了还来打扰。”宇文恕将雪晴放置于地,他恭敬地行跪拜之礼。
“义弟有事相求,何须如此,快快请起。”西门烈上前扶起了宇文耍
“大哥,我的妻子命在旦夕,请大哥出手相救。”宇文恕快速地诉说来龙去脉。
“义弟放心,我宫中有最好的太医,一定担 保雪晴公主母子均安的。”西门烈立刻命人安置房间,请御医会诊。
“太好了,这一切多谢义兄,小弟实在感激不荆”宇文恕直点头道谢。
“咱们是结拜的好兄弟,有需要如此见外吗?”西门烈豪爽地摆摆手。
“大哥,日后有事要小弟赴汤蹈火,小弟在所不辞。”只要雪晴能好起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傻弟弟。”西门烈笑道。
就在此时,宇文恕见到门廉后有道女影闪过,他诧异的问道:“大哥,刚刚那位是?”
“她啊就是我跟你说的冒牌货,我只要她,什么真的、假的,我都不在乎。”西门烈像似有心说给廉后的人知晓。
“亏雪晴还一直担心,她怕自己若不来履行婚约,两国会因她而打起仗来,到时百姓因她而受苦,她会一辈子受到良心谴责。”听见西门烈的话,宇文恕一颗悬荡的心也放下了。
“啧!叫你的娘子放心好了,就算她愿意履行,我可不愿意收,而且我早已答应她,在我们有生之年,绝不再侵扰宋国。”西门烈虽然话是对着宇文恕说的,但他的眼神却专注地放在廉后。
宇文恕看见西门烈的举动,他知道义兄也和自己一般,心已让某个女子占据,再也甩脱不掉,只有俯首称臣的份了。
“大哥,那什么时候可以介绍她让我认识、认识。”
“时机还未成熟,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我会让她和你们见面的。”西门烈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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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医的合力会诊下,雪晴终于顺利产下一子,命也平安地捡了回来。
“雪晴,原谅我,我知道从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错怪你,不信任你,我是被嫉妒给逼昏了,所以才会失去理智那样对你,雪晴,原谅我……”宇文恕站在雪晴的床前,对着昏睡中的雪晴,喃喃自语着。
其实,雪晴早已清醒,只不过她不想面对宇文恕,故她紧闭双眼,不愿打开心扉。
是他伤她太深,她说过,他既然那样对她,那么他们两人早已恩断义绝,她是不会原谅他的,她要恨他一辈子。
“雪晴,我们的孩子平安出世,我将他放在你的床边,我要你一醒来,睁开双眼便能看到他。”宇文恕爱怜地抚着雪晴瘦弱的脸颊。
“雪晴,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一家三口和虎彪夫妇可以一同过日子,咱们从此退出江湖,不问世事,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你说多好。”
与世无争的生活,这是她一心所盼望的。
但迟了,一切都太迟了,是他亲手将这梦想打碎,是他不要她的。
雪晴强忍着眼角泪水,她不愿让宇文恕知道,她是清醒的。
“雪晴,我……错了……真的错了……你醒来吧!你答我一声吧!”宇文恕紧紧握着她的手,良久都舍不得放。
雪晴的心波动难平,她不想听,她不要听,这一切全是他的甜言密语,想想他是如何待她的?想想那一夜他是如何凌虐她的?
这教她如何能忍受得了。
“雪晴,因为我太在乎你,才会听信了小人馋言,你一定要原谅我,别跟我生气,我答应你,从今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决不再让你伤心。”
不,没有以后了,雪晴心里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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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雪晴趁着宇文恕不在,她起身抱着孩子,偷偷地溜出房间。
她要逃,她不想再见到宇文恕,因为她怕终有一天,她又会让他给哄了。她和宝宝两人也可以平平静静地过生活,只要有宝宝,她什么也不怕。
她东躲西门,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难得西夏皇宫的守卫并没想象中的严,她抱着孩子,顺利地逃了出去。
宫外正下着满天大雪。
雪晴紧紧搂着孩子,一步步艰难地向前走着。
不知走了多久,背后竟传来宇文恕的叫喊声。
天哪!莫非是他追来了。
雪晴惊吓地加快步伐,迫切地赶着路,连头也不敢回,拼命地往前走,无视于大风大雪。
“雪晴,等我!”宇文恕踏着轻功,飞快地拦下在风雪中奔走的雪晴。
他一回到雪晴房间,便不见两母子人影,顿时心凉半截的他,立刻出宫找寻。
他查探过被褥还是温热的,可见雪晴还未走远,更何况来习过功夫的娇弱女子,如何能逃得比他快。
所以他在极短的时刻,便发现雪晴的踪迹。
“放开我,让我走。”雪晴想甩掉宇文恕的箝制。
“我不放,今生今世我再也不放手。”宇文恕说的坚决。
“我恨你、恨你呀!你懂不懂啊!所以我不可能再和你一起。”雪晴哭喊着,她忘不掉昔日他那样对她。
“不管你怎么恨我都没关系,我决不让你离开我。”
“你若是坚持不让我走,强留下的只是我的躯壳罢了,我的心已死。”雪晴淡漠地说道。
“雪晴,你何苦如此,你明知我是爱你的,就像你爱我一般的深,为什么不再给我们彼此最后一次机会。”宇文恕心痛地喊,希望能再度唤回雪晴冰封的心。
“我不爱你、我恨你!”伤人的话,就像冰一般的利刃。
“雪晴,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才肯留在我的身边?”宇文恕近乎哀求。
雪晴默不作声,只是紧紧搂着孩子,流着眼泪。
“如果我这样伤害我自己,能让你的心舒服一点,那我愿意尽情地伤害我自己。”宇文恕话一说完,便从腰间拔刀剑来,狠狠地划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刀接着一刀。
“不……”雪晴上前握住了刀柄,阻止了宇文恕的疯狂行为。
“雪晴,你原谅我了吗?”宇文恕痴傻地看着她。
“我……我……”雪晴答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拿宇文恕怎么办。
“你不原谅我,我就继续牋害我自己。”宇文恕隔开雪晴的紧握,再度将刀用力地刺向自己的心窝。
“不……你若死了……我就不原谅你……”雪晴凄厉地喊着。
生死关头间,刀锋就差那半寸,心窝就在眼前,宇文恕缓缓地放下刀子,眼里尽是爱意。
“雪晴,我爱你、爱你至死方休!”
尾声
“爹、娘,快来、快来。”
“蓝儿,跑慢一点,小心跌倒了。”少妇优雅地牵着丈夫的手,一脸幸福美满的模样。
“爹、娘,你们快来瞧瞧,这布告栏上贴着皇榜呢!”小男孩绷绷跳跳来到告示牌的面前,挑着念他看得懂的文字。
少妇一听皇榜二字,面色一变,随即撇下丈夫的手,立刻来到儿子身边,专心地看着皇榜。
“雪晴,别急。”宇文恕很快地看完皇榜的内容,体贴地安慰着娇妻。
“恕,父王病危,我……”雪晴犹豫着,深怕话说出口,破坏了夫妻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情感。
“你放心,今晚由我陪你夜探皇宫。”宇文恕给承诺,他早已把当年的恩怨放下,如今心中只有满满无止尽的爱。
“谢谢你,耍”雪晴满是感激,她知道要宇文恕做到这一步是不容易的,尤其当年还是她父王亏欠他们家。
“咱们是夫妻,还道什么谢呢!”宇文恕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娇妻的纤腰,一点也不在乎人来人往的注视。
“爹、娘,我也要去。”小男孩挥舞着小手,仰颈期盼样,深怕父母的眼中没有他。
“恕?”雪晴拿眼神看向夫婿,一切由宇文恕决定。
“晚上咱们一家同行。”宇文恕知道雪晴想让父亲看看自己外孙的模样,尽管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