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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几乎跟车子坠下去在同一时,老黎跟刘三被我跟常怀拉住,跟着石梁被车后挂着的绳索带住,一段一段的崩塌。
我拉着老黎不住往后退,崩塌声间突然“咻”的一声,只听“哐”一声巨响,车摔了下去,石梁塌了一大截,我们退出好长一段才停下来。
雾气仍旧很重,石梁又不宽,走出这么一段,我冒了一身的汗,停下来大口的喘气,刘三骂骂咧咧道:“常怀,你他娘怎么不开上天去?!”
常怀惊魂未定,喘息着辩驳道:“这能怪我,这么大的雾,你不是也看不见吗?”王思梦说道:“你看不见还往前开,是雾气上了脑子了吗?”
“你们又没叫停!”常怀小声嘀咕了一句,看他们都挤兑常怀,我心里也冒火,说了声:“行了,这路是人能走的吗?谁说要从这地方走的?”
刘三指着老黎,说道:“怎么着,你要反组织,批斗老板?”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看着老黎道:“黎叔,真是你选的路?这不是走上黄泉路了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都带着脸色看着我,我忽略了他们算不上友好的目光,老黎抬了抬腿,骂道:“老子真想把你一脚踹下去。”
我摆手道:“别,先说说现在怎么办吧,免得一会儿我们真得从这上面跳下去。”
老黎往前走了一段直到走到了断了的石梁前,我抬手看了下手表,正是下午的两点多,这个时候的雾应该算是最淡的时候了,不过现在来看,这雾好像从来都没有散开过一样,罩上这层雾气来,周围究竟是什么情况都看不出来,我仰头看了下,上面的淡淡的浮着一层雾气,就像是一层薄云。
石梁崩断地方隐在雾气里,还不能确切的看出来断裂的地方有多长,刘三见状就说要按原路返回,回去找到村里那指路的鬼打死他。
王思梦嫌他吵,让他闭嘴,扭头对老黎说道:“这雾难道一直都不散吗,这样走可有点儿麻烦!”
岂止是麻烦那么简单,这简直是要命啊,石梁这么窄,雾这样重,一个不小心,我们就去见马克思马爷了。关键现在石梁被我们折腾折了一节,要怎么过去?
戚少麒说想让雾散开估计是不可能了,都这个时间点儿了,要散早散了,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从这白雾弥漫、断裂了的石梁过去了。
老黎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问刚才是谁动的手把绳子给截断的,他提起来了,我也想起来,在车子坠下去之后,有人眼疾手快把绳子给割断了,这才让崩断石梁的车给坠下去。老黎的话问完之后,没人吭气,我下意识的看了眼戚少麒,戚少麒知道我是在询问他,摊手摇头道:“不是我。”
不是我,不是戚少麒,那就只剩下常怀跟王思梦了,他们俩个怎么看都不太像,我心里疑惑难道是见鬼了,却听老黎道:“是妮子你吧,这路你最远能看多远?”
王思梦“嗯”了声,我惊呆了,没想到她的手劲这么大而且还很稳,完全看不出来,何况绳子的断开的地方并不是在车上,而是崖壁上那一端,冲击力快而且大,减小了石梁坍塌的范围,更干脆了点。
于这最困难的是从这儿看上去,根本不能在这么浓的云雾看到悬起来的绳子,王思梦却能准头这般好的割断了绳子,除非看的到,如果她能看的到,我们就有办法过了石梁。
我们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她身上,王思梦才道:“大概看到石梁断开的地方,只不过也不能肯定。”
戚少麒把绳子交给她,说:“试试。”
王思梦摇头,说道:“我是能看到,又不是能把绳子搭过去,这种事难道还得我来做!”戚少麒说:“那好,你告诉我方向位置,我动手。”
王思梦是真的能看见,这石梁原本在我们的感觉上是直线通往前面的,可照王思梦的话,在常怀撞上石壁的地方,石梁朝右旋过,结合石壁的地方,原本就通不过车的宽度,所以半个车头撞了上去,加上常怀不知道石梁右旋了,撞上去之后崩断的这一段有一部分连着石壁,一部分是右旋的。
右旋之后的石梁有有一处是突兀出来的崖壁,戚少麒的绳上的钩子要勾上崖壁的石缝间,王思梦说不能肯定崖壁那边的石梁没有崩摧,不过刚才的动静虽然不弱,但也不可能断裂崩摧这么长一段,我们只要荡过去这一截应该就没有什么问题。
戚少麒的绳子舞起来在半空打了个转,“呼”的一声扬出去,绳子舞出去激开飘散着的雾,我隐约看到了那头王思梦说的崖壁。
第153章 险行
石壁那头看不清,戚少麒的绳子没能一击就中,反复了几次,终于嵌了进去,合几人之力扯动,可以受力,戚少麒将绳子的另一头上了另一只锚,甩飞在这边的石架锲了下去,算搭了条索桥。
他戴了手套,在身上绑了安全扣,双手搭了绳子,穿进了云雾间,整个人腾在半空,看不见脚下也看不见顶上的绳子,悬在空中,远看去心里难免有点儿发虚,我深深吸了口气,戚少麒过去之后朝我们喊话,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老黎跟刘三先后过去,我看了眼常怀跟王思梦,常怀倒不觉什么,王思梦似乎挺惧怕的,整个人看起来都在抖,我只好让常怀先过去,王思梦见常怀上去,捏住我的胳膊,说不出话来,我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不用怕,你只要拉紧绳子就没问题,我在这边看着你。”
“白敬天,我恐高!”王思梦看着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只好握了握她发凉的手,安抚道:“你不看下面就不会害怕,别担心,你只要拉着绳子,我就不会让你掉下去!”
王思梦反握了我的手,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又冰又冷,甚至还有一些发抖,紧张的异常厉害。常怀已经过去了,朝我们这边打了个唿哨,王思梦听到声音,使劲的捏了我一把,颤声道:“我……我害怕……”
我想不出什么话来让她不害怕,本能的反手捏住她,说道:“信我!你闭上眼只管往前爬就行了。”
王思梦没说话,我只好捏住她肩膀重复了一遍,“信我。”
她终于点了点头,我送她过去,等她拉上绳子,双脚一离地,就让她闭眼往前,我知道这一段不长,只要她咬紧牙关,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听到刘三的喊声,她已经过去了。
这边只剩下我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稍微波动起来些雾气就有种跌落万丈深渊的错觉,我攀上绳子,双脚凌空的一刹,随着丝丝能察觉出的雾气只觉一阵眩晕,我勉强朝着脚底瞟了一眼,下面雾云重叠,我双脚拨撩开的地方,转眼云雾就能重新合拢,真的产生了那种身在云天的错觉。
只不过这种感觉也没什么好的,不长的距离攀下来,心尖都随着绳索一直在起伏,从上面下来,一双腿软的几乎站不稳,常怀拉了我一把,我站定想起王思梦来,朝着身后一看,见她整个人都靠刘三跟老黎扶着,要不是这俩人支撑着,就趴地上了。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给她伸了个大拇指,王思梦泛白的脸勉强笑了下。
众人缓了口气,戚少麒收了绳索,前后排开从石梁穿过,因为有雾的遮掩,石梁的长短根本看不出来,这样的看不见比起黑暗更难左右,约莫走了两根烟的功夫,前面有风声传过来,不同寻常的一种风响,有种困兽嘶吼的动静。
有风撺掇,云雾被吹的抽离稀薄了,周遭的景致渐渐清晰了起来,只见我们走在一处地势奇险的山涧里,这条石梁原本是环在一座险峰崖侧,却攀出了山崖想要通过这座山通到了相近的另一座山,石梁架出山巅,延伸了出去,因为距离的缘故还没直接通到另一座上面去。
我们正走在石梁脱出险峰的地方,风是从山涧中吹过来的,从这儿也不能直接穿到那座山上去,远眺去相隔大约还有十几米的距离。
如果能从这儿直接过去,时间绝对很省,只是这么长再用索桥?我不禁担心的看了眼王思梦,她径直道:“换路吧,我绝不从这儿走。”
其实刚才那一下,我也吓的够呛,正要说什么来表示一下我对她的赞成,常怀已经开口了,“黎总,这距离太远……”
老黎知道他怕,看了我跟戚少麒、刘三一眼,最后背着手朝着我们贯穿过来的这座险峰环顾了一圈才道:“绕道!”
绕道并没比我们想的架个绳子飞渡山涧好多少,这山上常年没有人行走,加上山势险峻,期间经过一些山石土丘延绵纵横,遇上树林全都是郁郁苍苍、遮天蔽日,半天走下来,从山的这一头都没能翻过去,绕道在另外绵延到另一座并肩山的地方。
天黑下来,还没走到这座山的山脚下,这山上都陡壁,即使穿越树丛,也走的格外艰难,夜路更是困难,到了看不见的时候,我们只好找了个山坳歇下来。
这一带的气候炎热,白天已经热的人半死,热汗直流,到了晚上也不见温度下降多少,蚊虫还特别多,我们只是热了点水,简单煮了面,算对付一顿晚饭,还没吃饭,常怀跟刘三已经被叮的浑身是包。
王思梦跟老黎也好不在什么地方去,只不过王思梦害怕被咬一直不停的抖啊动的,还穿了外套,就这也难幸免,还是被叮的肿了半条手臂,揉着小臂不断的咒骂。
我记得上一次在湘西的时候,我也被叮咬过,为了解决这个麻烦还带了驱蚊的药,可这一次却奇怪的很,我甚至能感觉到身边乱飞的那些该死的蚊子,常怀叫嚷声响成一片了,我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乱哄哄的都在骂,刘三甚至都发癫了拿着火把乱挥乱舞的,搞的我很烦。
他折腾了半天,我看着闹心的很,踹了他一脚,叫他消停下,刘三骂道了一句,忽然转过头眼神奇怪的看着我说道:“哎,奇了怪了,白敬天就你丫这猴性子,不应该啊?!”
“什么不应该?!去你娘的,你要耍猴,老子还不爱看呢,滚远点,不要用你整个龌龊的人形来影响老子睡觉。”我调侃带咒骂的说了一句。
刘三挠了挠头,眼睛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