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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嘟囔了一句,骂骂咧咧的往下攀,“真特么的奇了怪,这东西是不是没脑子,从这儿上去,再跑到那边过去,是不是不认自己的祖宗,把自己当成类人猿了……”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抱怨起来能把人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个遍,我忍不住道:“你够了,不就几步路吗?!至于话这么多吗?”
两人嘀咕的功夫间,从这根柱子上下去,走到了徐海生身边,我抬头一看,果真见到了上面的船板有明显揭开的痕迹,看样子是经常出进的样子,刚觉的欣喜,就感觉有人扯我袖子,扭头一看,刘三扯住我的袖子,用头点了点柱子,示意叫我看过去。
只见这根柱子像是被虫子蛀了一样,上面有无数个小孔,密密麻麻布满了柱子,我一怔,也想不出来能不能承受的住我跟他,这大殿的面积不小,没有绳子,想从那边过来,只怕是人猿也做不到。
我拍了拍脸颊,问道:“那几处都看了?!就这一个入口?!”徐海生说道:“其他的柱子都也好着呢,就是有痕迹的就这一个!”
刘三听完看看我,又看看徐海生,我揉了揉脸,朝上看了眼,说了句:“我先上去试试吧。”我说完踩着柱子轻轻爬上去,这种感觉就像是踩在了鸡蛋壳上了,稍不留神就“咔嚓”一声,踩个蛋黄飞溅。
我踩在上面,心惊肉跳,尽量想着法儿的把身体的重量均衡减轻,就这样下面还会时不时的发出木材被踩的“吱呀、吱呀”的惨叫声,我低头看一眼,有极大的冲动踏上一脚用轻身提纵飞上去。
只是这柱子现在这种状况能不能吃的住我踏上一脚,真还是个问题,我咬了咬牙,耐着性子往上爬,终于爬到了顶端,我深吸了口气,推开上面的木板,往上瞅了一眼,这个木板方正,只能容人竖直看上去,在这儿我只能看到上面那一层不大的顶棚。
站在蛀空的木柱子上,突然又变成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的境况,我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猴急的性子了,情况不明这样上去,要是一伸头进去就是砍头的铡刀,那我死的岂不是太冤了,可是站上来再这样下去……
我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向来运气好,就算有什么变故,也不至于送命,我在心底安慰了自己一句,彻底推开上面的船板就爬了上去,我不敢动作太大,从柱子上发出声音后就尽量放轻手脚猫了腰身体钻了过去。
进去之后,里面是夜的颜色,跟下面大殿的明亮彻底成反差,我一下有些难以适应,也不知道该不该把手电亮起来,侧耳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声音,安静的有些异常,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反而这样一来,我心跳加快,只能听到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我等了一会儿,连刘三往柱子上面爬的动静都没有,让我产生中奇怪的错觉,像是他俩丢下我一个人全都离开了一样,这种错觉在我静立十几秒之后,还不见下面的动静,变得更加严重了。
我实在忍不下去,对着下面喊道:“刘三,你他娘的倒是上来啊!”
他再不回话,我就真以为他跟徐海生抛弃我走了,他在下面压低声音带着窝火的口气反问了句:“怎么上去?!”
我想到他的身材,心想的确有点儿冒险,他一个不小心,弄出点儿动静来,这上面的那东西没走的话,又够我喝一壶的了,就没同他说话,轻轻侧身,将战术灯调高了,慢慢站起身来。
就在站起来的那一霎,我顿时就愣住了,跟着头上的冷汗就跟下雨的似得滴答了下来,我没想到一上来直接就是一间巨大的墓室,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大敞开的石棺,有多少我一眼根本看不出来。
石棺再多也不会让我有腿软的感觉,而是石棺里面躺着的东西,放眼看去,我周身的棺材里全都是包在气囊里面的小鲛人,石棺里蓄着多半的水,气囊泡在里面,里面幼儿一样的鲛人还没睁开眼,两腿紧闭在一起,鱼的样子要比人更甚。
难怪这样一带的鲛人数量会这么多,他们把海葬船当成了育子的地方,虽然面对着的是还没睁眼破囊的小鲛人,那种森冷的惊惧半分不减,我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这种东西在个把个小时后就能破囊,天生便会游泳,能不能攻击人就难说了,数量这么大,真要是跳起来对付我……
想到这儿我后脊一凉,扭头看了眼上来的那个金丝楠的柱子,心里默默盘算了一下我要是情急直接从这儿跳下去,摔残了的可能性。
刘三跟徐海生看到我头顶呼吸罩上战术灯的光亮,问我上面什么情况,我在这儿打手势他们也看不见,我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只好暂时不管他们,朝这墓室里面慢慢的走了几步,石棺里有些小鲛人的气囊已经破了,甩着没分开成为腿的尾巴在石棺内耍水似的拍来拍去。
第360章 倒霉催的
这个样子看起来好像没那么恐怖,我脑袋蹦出“美人鱼”三个字,心想要是真跟拍电影一样,全都变成长头发的妹子来,这才算是为人类积德,都长成黑船上那么凶悍的样子,再过几年,估计以这片海为生的都要倒霉了。
墓室里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看这些石棺的样子,我总感觉有些别扭,这艘海葬船可能早就被这些黑鳞鲛人鸠占鹊巢给搞得鸡犬不宁了。
我突然有些失落,费这么大的劲儿,竟然是白费功夫,问徐海生他们是不是打捞的这艘沉船他肯定说不上来,他也只是给我们指个大概位置,他们的打捞技术跟专业打捞这些的毕竟相差太多。
这附近的沉船又怎么多,要是这艘上找不出来个头绪,在其他的上仔细盘查,根本是不可能,我们现在没那么大的精力,还不能太过浪费氧气瓶里面的氧气,那点儿氧气要撑到我们找到脱身的办法,得到救援才行。
我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盘算,而这些黑鳞鲛人的幼崽对我压根没多注意,还是各做各的,我心里感慨,还是这些小的可爱!心里渐渐倒没刚才那么害怕了。
下面刘三跟徐海生半天听不到回应,疯了,大喊大叫,我听见声音,回过神来,忙退回到那块暗板处,探出头给他们打招呼报信,徐海生看到我的灯光,大声吼着问我有没有事。
我腹诽:“妈的,智障,没事也能给你吼上天了!”刘三见我探头出来,却不说话,差不多猜到了上面的情形,堵上了徐海生的嘴,压低声音骂道:“你特么的小声点儿,想把那玩意儿引过来了是不是?!”
他俩的声音从下面传过来,我听了两句,觉得他们踏实下来,赶忙站起来,刚想回头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头还没转过去,我就感觉背后有种阴森森的冷气,心头一紧,下意识飞快的扭头,一个人影的轮廓从黑暗里突然蹦出来。
我着急回手去摸刀子,摸到腰间一空才想起我把刀子在上来的时候给了刘三,晃眼那东西已经纵身过来了,这墓室里面摆满了石棺,闪躲都变得不容易了,我一侧身贴着石棺闪开,那道人影从黑暗里暴跳出来,堪堪从我胸口上跃过去,直接跳到了另一具石棺后。
那东西站定了,我一眼就认出是黑鳞鲛人,但这一条背上没有大鳍,它侧身站着能看到背后的透明软质,我心念甫动,意识到留在这里面的可能是母的鲛人,刚认识到这一点儿,还没来得及想出应对的招,她一个闪身又撞了过来。
这里面石棺太多,实在不好闪避,我情急下单手托着棺沿,抬脚翻到了另一个石棺处,那家伙见我动石棺,突然发出一个声响来,声音极大,我一惊,这一下非同小可,这附近就是黑鳞鲛人的老巢,她这一声,我们三个连这个门都出不去了!
我也顾不得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碰了下另一具石棺,等她着恼暴怒,鞭子一样弹起落下的时候,我侧身跳到另一具石棺后,幸亏刚才没有远离这个暗门,我跳回来的时候,心底一万分的庆幸,一收身直接朝下面跳了下去。
听得下面一声惊呼,我自己也摔得后怕,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砰”的落地了,刘三跟徐海生还算机警,一左一右拉起来我来,抢上前朝着进来的那个方向就往出跑。
跑出没两步,就听身后又是一阵那种歌不成歌的调子长鸣了一声,他俩都听我说过这声音是黑鳞鲛人交流的语言,又都知道这附近就是这玩意儿的老巢,听到这一声,三个人就跟屁股着了火一样,几乎双脚不沾地的往出跑。
我边跑边把呼吸罩从头顶拉下来,带回脸上,我们冲进来时候的水里面,一口气边游边跑,刚出洞子,气还没换上来,就见从旁边涌过来黑墨一样的东西,就像是一滴墨水滴进了白开水杯里,那片黑墨急速涌上来。
我吓得两腿有些发抖,看着那黑墨一样的黑鳞鲛人大批涌过来,我们三个都有些慌了,我感觉我腿都有些发抖,不利索了起来,要是在水里,跟人鱼比谁游得快,这无疑是自找死路。
就算这样,刘三一蹬腿,人已经窜出老远去了,就连徐海生平常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的人,也一蹬一蹿,赶在了我前面,游的飞快。我看着赶在前头的两个人,在心里大骂了一句,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这水下缺氧,我们这样疯狂的运动,感觉比跑了几十里地都吃力,我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还能从面罩下、水声的激荡里听得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到吃力到了我快要动弹不了的程度了,回头瞥了一眼,没看到那黑墨一样的鲛人群,我手一软,差点儿就失了平衡,又滑回水里去。
我提了口气,勉强稳住游上去,心里还是不踏实,扭头又确认了一遍,见没有跟上来,这才彻底的松口气,缓过劲儿来去追已经变成两道黑影的刘三跟徐海生,心骂道:“妈的!跑的比兔子还特么快!”
游出水面,我一把摘下面罩,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抹干净脸上的汗珠子,才不高不低的回应了刘三跟徐海生散在海面上震天的吼声一句。
他俩比我先出来,一路也没回头看,估计是一出来不见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