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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
王思梦突然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们面对着的全都是砖壁,还没正式的进入鸣凰陵。”我说着手上不停的继续在砖壁上用相差不多的力道敲击,这一带的声音完全没有变动,到底会有什么能叫砖壁发出这种既不是空洞的声响也不是实在的动静?
王思梦听了我的话惊道:“你……你想就这样就进去?”
我听她这么吞吞吐吐的说话,觉的好笑,学着她的语调道:“那……那,不然呢?”
她板起脸来对我道:“不许学我说话!”我随便应了一声,见我不再搭理她,又道:“黎叔不是说让我们找到鸣凰陵用树笛通知他,不能随便下斗的吗?”
我说:“现在就我们这样能不能出去还是问题,你这会儿吹响那树笛,就算他们听见了,我俩呆在这底下,谁带他们来这里,让苟庆峰那王八蛋吗?再说我之前吹了树笛的求救信号,他们要是能听见迟早也会找到这片儿来的。”
王思梦点了点头,说了声“也是。”
我想从这石砖墙壁间直接进到墓穴去,可从那边传来不对劲儿的声响又叫我觉的有些犹豫,不敢贸然将青砖给卸开了。
没什么主意,我又开始烦躁,收起手上的短刃,朝着前面望了一眼,让王思梦把手电朝着那头,手电从青砖上反光,映回来的依旧是淡绿的青光,冷幽幽的,就跟能射在人的心上,让我一霎凉了下来,跟着头上的热汗也渐渐冷了下来,人冷静很多。
我从王思梦的手上把手电拿回来,无意识的问她有没有觉得这青砖的青光能叫人神智清醒,王思梦摇头,忽然定住看着我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仔细听了下,好像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正想问她听到了什么,她忽然打了个手势,叫我别出声,把头靠近了石砖上。
过了一会儿,她从石砖上抬起了头,看着我又指了指墙面,我看的懂她的手势,上前把头靠近石壁,只听那头传出轻微的动静,不断的“沙沙”声。
我抬起头,只见王思梦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指了指墙壁,对我说道:“那边……也有虫子?!”
那声音在我听来不像是虫子的动静,可在她说出来之后也是一怔,随后想起刚才敲击发出的怪声,这才反应过来解释道:“好像是流沙的声音!”
她将信将疑的看着我,问道:“你确定?!我怎么觉的是那些虫卵长成之后的虫子呢?”
我被她说的又是一愣,以泥壁被掏空注满虫卵的情况来看,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我简直不敢去想那里面得有多少的虫子,连我自己随便想想,都觉的头皮一炸,连退堂鼓的心思都有了,看了她一眼,又贴上去仔仔细细的听了一次。
青砖之后细密的“沙沙”声没有间断的一直再响,难道真是虫子?要是虫子,它们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产的卵?
应该不会是虫子,我想着,在心里下了定论,从腰间取下来那柄燎子莲,王思梦见我的动作,急忙抢过那柄燎子莲,皱眉道:“你做什么?”
我对着她摊手道:“赌一把,是流沙还是虫子,我的流沙,你的虫,赌注五千,怎么样?”
“你先说,遇上流沙怎么办,遇上虫子怎么办?”王思梦学着我的语气,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问道。
我从她手里拿过燎子莲,冲她挑了挑眉毛,说道:“姐们儿,这是砖石,取多少由得我们,取一块,看清那边是什么状况就好了!”
我说完,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开始动手松动墙上的青砖,这些砖的厚度仅仅就二指厚,上面还有一串印刻上去文字性的东西,可能是砖石出窑专门烧上去,我习惯性的去看其他的几块,几乎全部都是在砖石的左下角留有一串文字性的东西。
开始大概扫上一眼,觉的留在上面的全都一样,我眯起眼想看清楚上面的印刻是不是只是砖的编号,略微凑近了,只见上面歪歪扭扭的像蒙文又像维语一样的一串字,别说认识了,就连是哪国文字都看不出来。
我揉了揉脸,回头对王思梦半开玩笑的说道:“哎,你说这暹罗国的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中国人呢?”
王思梦白了我一眼,说道:“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给她指了指砖上的刻纹,让她自己看,王思梦看了眼,问我:“不认识?”我心说放屁,我要认识了还会跟你说那话!不过也还是顺着她点了点头。
“这是暹罗国特有的一种记数法,就跟我国古代结绳记事差不多是一个道理。”她又从我手上拿过手电,挨个的看过去,说道:“你知道这些砖上的文字记录下来的数字是什么意思吗?”
靠,这时候还来卖关子,我吸了口气,说道:“普及知识,请您解惑!”王思梦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上面不仅是数字,连起来,如果能破译的好就是一段跟墓志铭相近的,关于这鸣凰陵的介绍,被考古的叫做青砖陵铭!”
第214章 流沙
我看着说的一本正经的王思梦,又瞅了眼青砖上那一连串的中文不中文,外语不外语的东西,道:“你没玩儿我吧?!就这还青砖陵铭,就算真的是墓志铭一样的东西,也不至于搞的这么神秘吧?!”
她略显不耐烦的说了句,“爱信不信!”我的好奇心被她勾起来,对这玩意儿来了兴趣,看了几眼,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上就跟被猫抓一样,只好用激将法,故意道:“你不会真的唬我呢吧?看不懂也不用编故事,像我一样做个诚实的有为的青年,也没什么不好!”
王思梦的性子多带了小姐脾气,用这个办法一准就会急着证明自己,我说完也不看她,用短刃细细拓开青砖之间粘合的砖缝,缝隙不宽,短刃轻轻松松就伸了进去,把中间填缝的泥沙切割开。
我一直以为这中间楔缝的该是水泥或是夯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卸开,看来青砖的那一头,不管是虫子还是流沙,全都不好对付。
我这边动作着不再搭理王思梦,她果真就按捺不住了,拔高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真以为我看不懂?!”
这么容易就上钩,我在心底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摇头道:“开玩笑,再说这么多,这么复杂的东西,看不看的懂也不重要。”
我越是这样说,她越是要证明给我看,这样小心思的人最好对付。王思梦在我的身边转了一圈,蹙眉想了想,才说道:“这上面这一块儿的应该是名字。”
“名字?!”我一听,都快憋不住笑了,心想这姑娘真是编不出好东西来了,用名字就来糊弄上了,也不拆穿,反问了一句,她点头道:“嗯,好像是女的名字,每一个女人下面的名字都注明了出生到死亡的时间。”
她说到这儿忽然不说了,拿着手电一块一块的青砖照过去,连神色都变了几变,我察觉不对劲儿,放下手里的活儿,问道:“怎么了?”
王思梦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中了魔怔似的拿着手电不断的往下看,看到最后,就停在那儿愣着,我上去碰了碰她,等她回过神来问道:“到底怎么了,不就是些名字跟年龄吗,怎么还把你看的丢了魂儿?”
“这些女人活的最长的才刚到三十岁!”她回头看着我说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言语快过大脑,随口就道:“英年早逝啊!”
王思梦似乎很在意这件事,娇斥了我一声,恼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吗?”我被她凶的没头没脑,说道:“不一直都挺正经的吗?!”
她盯着石砖,用手电来回的扫,半天才吭声道:“这些女人都是孕育过石胎的,为什么会死的这么早,你不觉的奇怪吗?”
那时候,我是第一次真正的听从她嘴里说出来婴母石胎的事情,我起先并不知道这件事由头到尾,王思梦都清楚她跟王晔的目的,而这时候说起,我的思维并没放在她前半句话上,所以也将最关键的给忽略掉了。
我摆手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黎在走之前不是都告诉我们了吗,这鸣凰陵葬的都是孕育石胎没成功而牺牲的妇女跟婴幼儿,你要是见了记载下来那些婴儿的,上面出生到死亡,最长还不一定没活过一小时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恍恍惚惚的点头,说道:“是了,我给忘了,是这样的。”
我只当她是在消化我说的,也没多想,继续用燎子莲跟短刃清理石砖,这种砖石契合的并没我想的要牢固,把黏合的砖缝切开,用燎子莲的一头用力敲击几下,青砖松动了,我发力向里边一推,砖石掉进的墙的内侧。
顷刻,里面“沙沙”的声响骤然加剧,变的响彻耳朵,我心道“糟糕!”回头看去,准备从刚才塌下来的泥墙上再钻出去,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只见前面取开的那块石砖间,“刷拉”一声,涌进了一股细沙。
王思梦在这时候还不忘叫道:“是流沙!”
我使劲拉着她退后,吼道:“没瞎,看见了!”话音刚落,随着撬开的那块砖的窟窿里涌进来越来越多的沙子,旁边松动了石砖跟着被催塌,流沙涌进来的速度快的超乎想象,我只是一个反应的间隙,被打开的墙上受到流沙的重力冲击,轰然被推倒,几乎是片刻间,就完全被涌出来的流沙给掩埋住了。
沙子顿时就漫上我的腰间,只是一个喘息的功夫,我吓的头上、背上全都是冷汗,手上还握着王思梦的手,她手上的指甲掐进我的肉里,从手上的传来的疼痛,让我空白一片的脑子缓过劲儿来。
沙子飞快的从腰间漫上的我的胸口,我没了一点儿理智,就跟溺水的人一样,毫无章法的扑腾。
那边传来王思梦的哭声,我才稍微冷静了一点儿,开始拼命的告诫自己别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镇定,只要冷静下来,一定,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等流沙飞快的漫过我的胸腔,我才知道根本来不及,已经没机会了,流沙是冲破砖墙涌进来的,就跟泛滥的洪水一样,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更没有多余一秒来做分毫的抵抗。
我忽然意识到这一次真的可能是我要接近死神的一次,想到我们真就这样被埋在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