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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二夫人有着一段为常人所不知,非同寻常的交往。
早在1911年,蒋介石参加了辛亥革命。武昌起义爆发后,蒋介石一直在上海、杭州一带活动。他当时在上海的革命党首领人物陈其美的领导下展开地下工作,如帮助陈其美营救被关在监狱里的同盟会骨干张恭等人;秘密谋划惩处出卖张恭等人的叛徒刘光汉、何振等人;在上海招募士兵,成立革命军沪军第五团,并由蒋介石担任第五团(该团后改编为步兵第九十三团)团长等等。由于蒋介石的地下工作过于频繁,接触的人员又多,终于被当局所察觉。当局决定对蒋介石等人进行了暗中盯梢,一旦发现便立即逮捕、处置。
有一天,蒋介石外出活动,突然遭到追捕。蒋介石匆忙逃跑,他东躲西藏,与追兵们捉起了“迷藏”,却始终也甩不掉“尾巴”。就这样,一直相持到天黑。这时,蒋介石躲进了一条深巷。他见有一座深宅大院,便攀墙跳入。当时,追兵们已经赶到,突然不见了蒋介石的踪影,便挨家挨户地砸门搜查。形势十分严峻,蒋介石几乎成了瓮中之鳖。
蒋介石跳进大院,才发现这里是一家妓院。心急慌忙之间,他跑到后院,推开一间房门冲了进去。只见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从容地站在他面前,蒋介石来不及多讲原委,只说后有追兵,要躲一下。那女子不由分说,连忙将蒋介石带到里屋的大床后边藏起来。那女子则不慌不忙地从里屋走了出来。
这时,追兵已用枪砸开了院子大门,闯进来在院子乱翻,并一间间房间搜查。查到后院的那一间时,只见那位好看的女子笃笃定定地迎上前来,毫无惧色地回答追兵的盘问,还镇定自若地领着二名追兵到堂屋和房间,竟然并不费劲地将追兵们打发走了。
追兵们走后,那女子掩上门,唤呼蒋介石出来。惊魂未定的蒋介石这才从床后爬出来,对这位恩人连连道谢。蒋介石深深敬佩她临危不惧和镇静自如。询问之下,才知道这女子名叫姚冶诚,是苏州人氏。
事后,蒋介石得空便来姚冶诚处会面。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之间便无话不谈。原来姚冶诚出身在苏州的一个南桥小镇上。她自幼父母早逝,由亲叔叔扶养长大。早年,姚冶诚嫁给姚天生为妻。婚后,夫妻双双到上海来立脚谋生。这个姚天生没有什么本领,在西藏路八仙桥一带帮人家干干抬轿子、扛棺材等粗杂活儿,捞点“外快钱”。姚冶诚则专门在妓馆里做娘姨。小夫妻两人日子过得虽然清苦,却也还过得去。
可是,姚天生不学好而学会了酗酒、吸鸦片,久而久之成了恶习。姚冶诚规劝他,他非但不听,还时常对姚冶诚拳打脚踢。日子一长,夫妻关系每况日下。最后,姚冶诚实在忍受不了姚天生的凌辱,终于断绝了夫妻关系。
不久,姚冶诚就到叫“群玉芳”的堂子里做娘姨。因为姚冶诚心灵手巧,很得管家的赏识,很快姚冶诚就不再干粗活,而专门从事管理管家们衣服首饰、梳头盥洗之类的“细活”,故而姚冶诚又有“细做娘姨”之称,还被管家取了个花名叫“怡琴”。
蒋介石与姚冶诚之间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日益弥深,终于结成了鸾凤。
自从姚冶诚追随了蒋介石后,便一心一意扑在蒋介石身上。她甚至把自己节蓄下来的“私房钱”资助给蒋介石。蒋介石始终对姚冶诚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十分尊重姚氏,他常常念叨:“如果没有姚氏相救,我蒋介石决不会有今天……”
辛亥革命后,蒋介石积极参加反袁世凯的护法斗争,经常长途跋涉,奔波于日本、江苏、浙江与山东等地,踪迹不定,生活时常没有着落。为了不让姚冶诚吃苦受累,蒋介石亲自安排姚冶诚到老家浙江奉化与母亲王采玉同住一起。
不久,蒋介石遇到了第三位夫人陈洁如。陈洁如是浙江镇海人,生于1906年,其父在上海当“栈师父”,后做纸生意,在陈洁如15岁那年去世。
陈洁如有一兄、一弟、一姊。她小名阿凤。在上海天益里爱国女校读书。她有个极要好的同学叫朱逸民,她俩是“莫逆之交”,形影不离,互相倾吐少女的秘密,几乎无话不谈。朱逸民比陈洁如大5岁,经常像姐姐一样呵护她。她们在一起度过不少美好的时光。经人介绍,朱逸民18岁时嫁给了国民党内重要人物张静江。孙中山搞革命时,便得到张静江在经济上的有力支持。蒋介石拜张静江为其盟兄,称为“二哥”。张静江是浙江吴兴人,祖辈是做丝绸生意的。张静江年轻时曾在巴黎开设经营丝绸、茶叶、古玩的商行,1906年参加同盟会,是中华革命党、国民党内地位很高的重要人物。他长蒋介石10岁。
第五部分国民党委员长 蒋介石(2)
张静江原配姚惠病死后,经人说合,与朱逸民结合。陈洁如经常与朱逸民来往,出入张宅,极为平常;并与失意的蒋介石相遇。
青年时的陈洁如,完全是一副清纯少女的模样,高挑苗条的身材,滑如凝脂的皮肤,面庞清秀,额前留着浓密的刘海,几乎遮住眉毛,脑后梳一条粗黑的大辫子。虽是小家碧玉,但在蒋介石眼里恰似一枝亭亭玉立的出水芙蓉,使他一见倾心。他死皮赖脸请张静江为之作媒,又软缠硬磨小嫂子朱逸民替他说话。在其强大的爱情攻势中,也不乏单刀直入,主动进攻。这样,“少女怀春,吉士诱之”,陈洁如的爱情闸门缓缓打开了。二人感情发展很快,很快便结合同房了。
蒋介石日记中多处有对陈洁如的记述,虽然着墨不多,仍可见二人亲昵之状。陈氏原名璐,小名阿凤。根据其相貌清秀、性格温顺、小鸟依人的可人模佯,蒋介石替她更名为“洁如”,以示爱其程度之深。
1921年9月9日,蒋介石乘船从上海到广州。孤独一人的蒋介石站在甲板上,思绪随风飘得很远,愈加思念窈窕的璐妹。他回到舱内,铺开信笺,“惠寄璐妹后更名洁如书”。从此陈璐便有“洁如”的名字。
1922年6月16日,陈炯明叛变革命,其部将叶举炮轰广州越秀山的孙中山大总统府。孙中山在卫士的掩护下脱险,后登上永丰舰避难。18日,孙中山、汪精卫急电蒋介石:“事紧急,盼速来。”
蒋介石从宁波赶至上海,“是晚,璐妹来探,郎去。”寥寥数字,勾勒出在生死诀别之际,二人的沉重心情。次日,蒋介石向张静江托付后事:万一回不来,希望张静江照顾陈洁如。24日晚,蒋介石“与璐妹并坐汽车,游览夜景,以粤难无法解救,聊以慰我忧耳。”次日,蒋介石毅然决然买票南下广州,“间关赴难”。到广州后,蒋介石登上永丰舰,与孙中山一起,指挥海军舰只与叛军激战,战斗空余之际,蒋介石尤思念陈洁如。6月30日上午,蒋介石在船舱内“发给冶诚、璐妹讯”,报道平安的消息。
8月7日,广州局势险恶,蒋介石力劝孙中山“暂离广州。”9日下午,蒋介石护卫孙中山登上英舰前往香港,复改乘俄国邮船回上海。第二天,白天,蒋介石在莫理哀路孙中山府邸办公;是晚,“宿于璐妹家。”生离死别终于过去,二人悲喜交并,如胶似漆。第二天傍晚,蒋“与璐妹同乘汽车,往北新泾逛玩。”后又宿于陈洁如家,8月17日,早晨7点,两人便出家门游玩,至晚10点,方“偕璐妹回其家。”
蒋介石与陈洁如柔情蜜意,卿卿我我,引起侍妾姚冶诚的不快,她“妒态时现,终欲使人不乐何。”与之相比,陈洁如在蒋介石眼里:“爱恋我之情,无异孺慕也。”孺慕之意指幼儿对亲人的思念,可见陈洁如对蒋介石的仰望敬爱之情。
在与陈洁如感情日浓的日子里,蒋介石与原配毛氏、侍妾姚氏的感情发生严重的危机。在回乡的日子里对毛氏“甚至不愿同衾一夕”,两人大吵大闹,蒋介石拳脚交加,毛福梅乱抓乱咬;他在日记中写道“余对毛氏,平日人影步声,皆足刺激神经。此次寻衅,竟与我对打,实属不成体统。决计离婚,以蠲竭痛苦。”但此时,蒋母王采玉病重,需要毛氏伺候。蒋介石只好一忍再忍,终日闲游,伫眺武岭风景,解闷散心。可是一回家,见“毛氏犹在”,顿时“为之晕厥,痴呆半晌,又发暴性”(蒋介石日记)。怅然良久,哀叹不如“出家为僧而已”。
蒋介石将家庭不幸,母亲病重,统统归罪于包办婚姻的牺牲品毛福梅。他说:“我为毛氏而害我母亲于郁死,我母亲为毛氏而夺我一生之幸福。”于是愈恨毛氏不止,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誓必去之而后已。
1921年6月14日,蒋母王采玉撒手西归。蒋介石哭着喊道,认为母亲“乃死于家庭之旧习惯,即死于毛氏之身上也。”母丧期间,他便急不可耐,多次召集族人商议“离异毛氏事”,由于“亲戚意见参差,致无结果,心殊恼恨。”万般无奈,只好写了一封心情沉重、笔调悲愤的信,转求妻兄,请其在亲朋和毛福梅间做做工作,以同意蒋毛离婚:
十年来,闻步声,见人影,即成刺激。顿生怨痛者,亦勉强从干,尚未有何等决心,必欲夫妻分离也。不幸时至今,家庭不成为家庭,夫固不能认妻,妻亦不得认夫,甚至吾与吾慈母水火难灭之至份情,亦生牵累,是则夫不夫,妻不妻,而再加以母不认子,则何有人生之乐趣也……吾今日所下离婚决心乃经十年之痛苦,受十年之刺激以成者,非发自今日临时之气愤,亦非出自轻浮之武断。须知我出此言,致此函,乃以沉痛极悲哀的心情,作最不忍心之言也。高明如兄,谅能为我代谋幸福,免我终生之痛苦。
是年底,蒋介石与毛福梅终于离婚。毛氏为王太夫人(蒋母)义女,离婚不离家。
1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