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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便就只能走过去,那女仙施施然降到湖边的石子路上,她才一接近,便觉得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袭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便就在这一瞬,手中突然一松,那《太上感应篇》,竟已被对方摄了过去。
迎春犹未反应,却只见眼前光华大作,直刺得人双眼昏花,又有奇响,有大力道将她震得直向身后倒过去,却另有一股力道,从身后将她托住了,带着她连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那玄明道人的影子,已然就在她身侧,此时压低了声音,“姑娘受惊了,贫道才施术将那书自爆了……”
他话音未落,只听那女仙叱道,“好大胆!竟敢暗害本座!”那边的金光尚未消散,却又大盛,只见一双胳膊从那光团中伸出,观那衣袖,便是那女仙,双手皆成爪状,夹杂着浓浓黑烟,她身影却依旧未现,只胳膊居然越伸越长,直奔着二人的面门而来了。
此时迎春无处可躲,心下一片茫然,那玄明道长的影子却已飘到她的身前,似有抵挡之意,正在此时,却突然从侧边射过来一道白练,直冲那女仙的双手而去了。
迎春看得真切,那双手被打了个正着,刹那间竟消失不见了,却才听到那女仙喊道,“汝是何人?”
玄明道长的声音却也同时响起,“师父,徒儿在此。”
迎春闻言,却也长长出了一口气,再看那边的金光黑烟,竟已全部消散,先前的警幻仙姑不知去向,却又有一位华服女仙站于当地,想来这就是荣华真君了。
那玄明道人的影子,已然跪倒在地,迎春想到自己也算是拜过了师,便也慌忙跪下,却听荣华真君笑道,“玄明,我本以为你现下总该是苟延残喘,却没想,你过得还算不错,竟还找寻到了这么一件法宝。”
“启禀师父,那法宝是自己找上门来的,还险些要了徒儿的性命,”那玄明言语之间,也已经轻松不少,“不过,徒儿倒是给师父寻到个女弟子,师父却先看看怎么样?”
迎春本就垂头不语,闻言便愈发紧张起来,却只是一眨眼,那一片堆满金线缀着珍珠的锦缎裙摆,就已然落在了她的身前,她便想着是该叩拜的,尚在犹豫着,却只觉着心头上一轻,竟有片刻的失神。
“女弟子?”却听那荣华真君笑道,“你这姑娘,怕是被玄明骗了吧,他现在对这么个法宝留下在你元神之上的印记都束手无策,你居然还信了他,却真是个实心眼儿的傻孩子呢。”
迎春似懂非懂的,也不及多想,便赶忙对着那裙摆叩头行礼,“迎春拜见师父。”
“你叫迎春?”那荣华真君依旧笑着,“我该给你取个道号,你这一辈的弟子都是玄字辈,你却有什么喜欢的字眼啊?”
迎春也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这位师父,看来也并未等她的回答,只听她又说道,“就叫做玄静吧,别跪着了,还有玄明,你们都站起来吧。”
迎春便站起身,再看向那荣华真君,只见她抬手在身前轻轻一划,便有十几个戒指、手镯、锦囊一类的物事,凭空出现,悬在那里了。
“玄明向我求救,我赶到那一处虚空,正遇上云谷派的宵小之徒们在瓜分你储物袋里的法宝,我将他们尽皆杀却,一搜魂,才知道云谷派针对本门构筑了一个大阴谋,这才耽误了一些时日,赶到极北之地,将那云谷派一网打尽,玄宁还带着他的徒子徒孙们在打扫战场呢,我便循着你的印记赶了过来,”荣华真君便微笑着看着迎春,“玄静啊,这些都是云谷派加害你玄明师兄的那帮恶徒的储物袋储物手镯,连同里面的东西,师父都送给你做见面礼了。”
迎春忙道谢,荣华真君却道,“在师父面前,不用这么多礼,这些个东西,你现在也用不了,师父先帮你收着,将来记得问师父讨要。”
她便将那些锦囊和手镯都收了起来,才又道,“玄静,现在为师要看一看你修行的成果。”
作者有话要说: 真·警幻仙姑早已OVER,在红楼原著里呼风唤雨的警幻仙姑被我安排成了伪属性,升级成了大炮灰!
荣华真君则被我设计成了萌属性,希望童鞋们喜欢!!
10第九回 金闺花柳登仙途
荣华真君便先往空中抓了一把,看了迎春一眼,才将手伸到她面前,笑嘻嘻的摊开手掌,“乖徒儿,来,把这个吞下去。”
只见她那手掌之中,有一小团白光闪烁不定,迎春便有些害怕,但想来眼前的这位师父真要有什么恶意,她却也无法,便一横心,将那物接过来,囫囵吞了下去。
才刚刚咽下去,迎春便觉有极浓郁的真气,从嗓子眼儿,顺着身上的经脉蔓延开去,自家那四肢百骸无一不舒坦,便不由自主的,运用起那养气锻体之法,试着引导那真气,在经脉间游走。
“甚好,”那荣华真君露出了几分赞扬之色,又道,“你且站住了,待师父来助你。”
她只用一根手指对她点了点,也看不见什么动作,迎春却知道她体内的真气已然慢慢的散化开去,进入肌体之内,这却正是《清荷一气经》中锻体的效果。连着运转了好几个周天,荣华真君这才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玄静果然是我辈修行中人,你且到一边去打坐运功,为师要先将你的玄明师兄带走,你这屋中的丫鬟,本就被他施放了昏睡术,天明时自然醒来,日间我自会再来寻你。”
话音未落,她便已飘飘然飞了起来,迎春便看着她的身形渐渐隐入云中之后,才回屋自去床上打坐。待她做完这一轮的功课,天已大亮,可这缀锦楼里,却还是静悄悄的,便就继续闭目养神。她修行了这几日,却有几分耳清目明的感觉,楼上楼下的丫鬟们渐渐醒来起身,她都听得清楚,也不作声,便等着绣橘过来唤她起身。
迎春虽然半宿没睡,却依旧神清气爽,这自然就是养气的成果。她便由绣橘服侍着梳洗,却一如往常一般,只不过满脑子都想着那位师父,却不知她再来时,又会有怎样的情况,她那玄明师兄先前说过,京城虽是风水尚佳的所在,天地灵气却并不充裕,因而师父恐怕是要带她离开此处,若是寻一处洞天福地修行,却是好事,但这便要离开园中姐妹们并这一屋子的丫鬟,又让她颇为不舍。
迎春便极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时间吃了早餐,便往贾母的上房去请安,她又留意往湖边转了一圈,昨夜之事,并无半点的痕迹,也就放了心,却又遇上了探春、惜春二人,便走在一处。
那探春便笑道,“二姐姐病了那么久,现如今气色总算是好多了。”
这也还是修行带来的好处,迎春自然明白,便随意笑道,“我亦无事,若再不将养好身体,岂不是对不住自己了。”
探春便就转而说起薛蟠的婚事,她一直帮凤姐管着家,消息也灵通一点儿,又说那结亲的夏家小姐是独女,家中只剩一个老母,在忙着过继儿子,还想要迁进京城来,便求着薛家替他家找一处住所云云。
迎春便只是默默听着,却冷不防惜春开口道,“那香菱可就要吃苦了。”探春便笑,“我看她倒没这么想,她是指望来个如宝姐姐一般的贤惠人儿,管束住了薛大哥,没准儿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些呢。”
迎春也见过薛蟠几次,也多听说他如何的不学无术、贪酒好赌,想来那夏家的独生女儿,在家中必然金贵无比,却也只能嫁个如此人品的丈夫,真是可惜了,她那心里,未免替这位未曾谋面的小姐,叫起屈来。
一时到了贾母的上房,满屋子的人,那薛姨妈带着宝钗竟已经进来了,母女二人先将薛蟠婚事的安排,都说与贾母听,又请阖府上下到正日子的时候都过去吃酒听戏,最后才提了个要求,因她家中人手少,怕到时候忙不过来,还要问荣府这边,借些下人,办喜事的时候也好充充场面。
贾母一口答应,便吩咐凤姐安排下去,又笑道,“到了蟠儿的好日子,我们这老老少少一屋子的人,自然是要去凑姨太太的热闹,顺便也闹一闹新媳妇。”
众人便随着贾母,给薛姨妈道喜,迎春也便跟着说了几句,她一说完,邢夫人却又从旁开口道,“姨太太家的大喜事,我们二姑娘病了许久,轮番的调养,才勉强好了,也不敢叫她出门,就不能过去给姨太太道喜了。”
这话一出,众人却都颇为诧异,眼见得迎春已然痊愈,邢夫人却就是不让她出门。且不论众人如何去想,迎春的心里,却也明白,邢夫人如今对她,是愈发的嫌恶了,想来她是不愿带她出门,顺便也将此算作是对她的惩罚。
迎春想到此,也全然不在意,贾母却已经开口道,“日子还早,二丫头到时候将养得大好了,却也能去姨太太那边沾沾喜气。”
那凤姐便跟着三言两语,将话岔开了,薛姨妈便说起那夏家的种种事情,正说着,却听见屋子外面丫鬟婆子一叠声的喊了起来。
贾母先自唬了一跳,因问“怎么了”,却见那外面守着的一个婆子闯将进来,语无伦次的喊道,“老太太,可了不得了,凭空落下来个仙女儿,说要见老太太呢。”
凤姐连声啐这婆子胡说,那婆子还想要分辨,珍珠却也惊魂未定的进来了,也说是来了个仙女,这下子,满屋子的人,除了迎春,却都是将信将疑的了。
迎春就知是她的师父,她原本坐得离门不远,便站起身,也不管旁人,急匆匆赶到廊上,却见那院中站的,正是荣华真君。她犹记得夜里荣华真君穿得是一袭销金的绛紫缎子长袍,此时却已经换了一身大红色的,也不及多想,先赶过去给师父行了礼。
“为师知道你在此处,才过来的,”荣华真君便笑道,“乖徒儿,你家里是谁做主啊?我要带你走,总该知会你的长辈一声。”
“这里是我祖母的院子,”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