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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术修炼,耗时虽长,却不是水磨工夫,最初的半个月内,迎春并未取得丝毫进展,直到了第二十日,她才将第一个天书文字观想出来,从此便渐渐顺利,到她把组成寂灭天雷道术的那八个天书文字全都观想出来,再将成形的道术刻入自己元神之内,却正好过去了三个月。
出关之后,她便先在山里逛了三天,除了游玩之外,却有好些巨石都遭了秧,被广泽真人拿来试验她那寂灭天雷了,那小溪之水流到山下,到平缓处汇聚成河流,那河岸边也被她炸出了一个大豁口,待干完这些,迎春却又后悔起来,她既然在这云霄峰上设了洞府,就该好好保护,这些个破坏行为,本该到另外两座山峰上施为。
这一日,迎春又是坐在洞府门外,小溪之畔发呆,突然就觉得心血来潮,这却就只有一个原因,她留给凤姐黛玉的那两个传讯符之中,必有一个被烧了,想来必是荣国府内出了事情,想到这悠闲日子还没过上几天,迎春便有几分怏怏,也只得吩咐了傀儡侍女们几句,便驾上那云雾如意,赶回家去。
等到了荣府内,迎春径直就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凤姐的院子里,一抬眼看到平儿正掀帘子从屋里出来,她居然就穿了一身素服,迎春自己吓了一跳,那平儿却也是一愣,继而便赶忙上前来,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好姑娘,你可算是回来了,”一边忙着将她往屋里带。
进了屋见到凤姐,只见她也穿着素服,除了身子笨重些,气色倒还好,迎春便松了一口气,忙问道,“什么人没了?”
凤姐也并未招呼迎春坐下,只是急着问,“宫里面的事情,妹妹都知道了么?”
迎春摇了摇头,凤姐便叹息一声,“圣上是三天前发病了,也不知是什么急症,不到一天就驾崩了,我们家娘娘那胎才七个多月,还不到生呢,也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怎么的,今天一大早就有宫里来人说娘娘动了胎气,叫家里人进去探视,那边的二婶子急着进宫去了,我想着妹妹总该知道的,便先通知了妹妹,老太太那边,现在还瞒着呢。”
迎春听了这一通话,倒也吃惊不小,因想到元春好容易依靠那乾坤孕子丹怀上了,皇上却先崩了,也是遭罪的事情,唯有摇头不语而已。那凤姐便道,“我只盼着娘娘没事,便是万幸了,要不,妹妹也进宫去看看娘娘?”
迎春因想到王夫人为着一连串的事情,必然不喜自己,便摇头道,“宫中混乱,我又不通医道,此时去也无用。”
凤姐也不再说,迎春又道,“二嫂子,你先歇着吧,让平儿给我找间屋子,我就在你这里等等消息再说。”
迎春却想起来,她身上的这一件道袍委实华丽,眼下糟了国丧,如此穿着,唯恐会遭人非议,她便把当日荣华真君所给的玉简找出来,在其中查找能令道袍变化的法诀,至于那一顶道冠,却是无法变化,就只能摘了下来,先放到储物手镯里。
待把那道袍变成个灰土土的模样,重新穿好,迎春便抓紧时间打坐,也不知坐了多久,就听到有人在猛敲她的房门,打开一看,却是平儿,慌慌张张的道,“二姑娘,宫里来信儿了,娘娘薨了!”
此时贾琏也回来了,坐在一边叹气,那凤姐也垂着泪,又对迎春道,“宫里面来了传信的太监,说娘娘自己要保孩子的,挣命生了半日,居然就一尸两命,大人孩子都没了,这却怎么办呢?”
迎春也只有跟着叹气垂泪,只觉得元春竟然如此命苦,却并未想到那乾坤孕子丹上去,过了一会儿,贾琏方起身对凤姐道,“你先在这里陪着二妹妹,我出去看看,有什么要照应的,恐怕二婶子就要回来了,老太太那边,要怎么宽缓着说,你还得想想。”
那贾琏走后,凤姐便对着迎春叹道,“按理说,家里面的孝服种种,也该赶快备着了,不过妹妹也知道,我身子重了,这些日子家里的事竟一件也不曾管过,也罢,且等二婶子回来再做计较吧,妹妹若有空,不如去看看太太,顺便拜托妹妹对太太说一句,只说我受了惊,也躺倒了。”
迎春便点了点头,“二嫂子养着便好,”随即隐身去了邢夫人院子,那邢夫人并贾赦都不曾出去,迎春见了二人,只说自己是回来看看,可巧遇上了国丧,邢夫人还当迎春并不知道贾妃之事,忙着说了一遍,又道,“可惜你嫂子现在懒怠着,动不得,不然趁着这个机会,把管家权收回来,岂不大好?”
迎春只做听不见后面一句,那贾赦却叱道,“你却糊涂!那怀着的是府里嫡孙,死掉的那一个算什么,还不就由着他们折腾去!”
邢夫人便不敢说,贾赦却又亲自问迎春道,“二姑娘,没人看着你回来吧?依我看,你便悄悄走掉了才好,本来你做仙人的,不问俗务,四处云游,也是正理。”
迎春正待要回答,却听见外面一叠声的嚷了起来,“老爷,太太,不好了!老太太不好了!”
三人都大吃一惊,那邢夫人赶忙出去问怎么了,来的人说,只听说那边老太太昏倒了,叫老爷太太都赶快去看看。
那屋里的贾赦却还镇定,对迎春道,“你可有什么救老太太的丹药,赶快拿出来,这回你却也走不成了。”
“父亲母亲先去,”迎春便应了一声,“我随后就到。”
贾赦这才带着邢夫人走了,迎春赶忙在储物手镯里搜索了一番,却有一丸“九转回天丹”,专医将死之人,若有造化的,也能再多活上好几年,她认认真真的将那丹药盒子那一张丝帛上的说明文字从头看到尾,并未提及不能用此丹的情形,便放下心来,才往贾母那里去。
那贾母却是在屋里昏倒了,此时众人动手,已将她抬到了床上,但请的太医还未到,众人就只能围成一圈守着,那贾政面带泪痕,王夫人更是坐在角落里抹眼泪,只有贾赦,见迎春进来,忙道,“二姑娘,你可有丹药,快拿给老太太服下。”
迎春便将那九转回天丹拿了出来,正待说话,那边的贾政突然道,“还是等太医来了再做定夺吧。”
宝玉自打迎春进来,远远的躲到王夫人身边去了,此时便开口帮腔,“丹药什么的,却需谨慎,莫忘了东府大老爷的事情。”
看着贾母脸色灰败、双目紧闭、口角流延的模样,迎春其实也无十足的把握,正犹豫间,请得太医却来了,先问了问病人的年纪,又把一回脉,将贾母眼皮子翻开来看了看,便对着贾赦一拱手,“还请尊府上先预备着吧。”
那帘后众女眷已经哭了起来,那太医却是个消息灵通之人,见迎春站在外面,便作揖道,“这位可是广泽真人?真人若有仙丹,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这才将那“九转回天丹”用水化开,撬开贾母的牙关,灌将下去,众人耐心等着,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只听到贾母腹中作响,又过了片刻,她又哼了一两声,居然自己醒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究竟贾母能不能活下来呢?且听下回分解……
33第三十二回 贾母归西分体己
那请来的太医,因等着看广泽真人仙丹的效用,尚未离去,此时见贾母醒来,方对着迎春一抱拳道,“果然是仙家手段,在下佩服。”
迎春只略略点头,那边上的贾赦便道,“请先生再为老太太诊一诊脉吧。”
那太医诊过,并无言语,却悄悄的把贾赦贾政并迎春叫到一边,依旧看着迎春,压低了声音道,“学生看着,仍是油尽灯枯之兆,唯恐太夫人只是回光返照,却不知真人的意思呢?”
迎春不通医理,哪敢多说,就只是摇头不语,那太医告辞要走,贾政便挽留道,“请先生开一方子。”
那太医哪里敢开方子,迎春却想起那丹药盒子里的丝帛上曾写着,若病人病势沉重,醒来之后,可以老参煎浓汤吊命,便叫人去速速煎了参汤过来,喂给贾母,其间贾政却又请了一位太医来,也不敢开药,诊了脉便走了。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大约是那仙丹的效用完全发挥了,贾母却极清醒,也自知命不久矣,拉着宝玉的手,就开始吩咐后事。她所说的第一件,便是宝、黛二人之亲事,因对贾政、王夫人道,“他两个自小儿在一起的,黛玉亦是你们亲外甥女,品貌都是人尖子,却是宝玉的良配。”
那宝玉只是垂头不语,黛玉却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贾母又叫她不要哭,顿了数息,方颤颤巍巍的道,“我只巴望你将来莫要恨我,我在下面也就安心了。”
屋中众人,一多半都变了脸色,荣国府内这几位,谁人屋里没有当年林家的东西,整个儿大观园,几乎就是林家的银子堆起来的,迎春是听那曾经做了秦可卿的器灵说过此事,当下冷眼看着众人,两房的老爷太太并贾琏凤姐自不必说,那李纨似乎也是明白的,还有探春,她管了几日家,想必也看得出端倪,那宝玉是冷着脸,看不出什么,再就是黛玉了,她虽说是满面泪痕,可按说如此聪慧之人,也该多少有所察觉才是。
那黛玉正要答应一声,却冷不防王夫人竟然亲自出了手,将她一下子就从贾母的床边拉开了,一叠声的吩咐小丫鬟们,“林姑娘脸色太差,且扶着去外面透一透气。”
贾母躺在床上,只睁着眼,并无动作,半晌,突然就叫着迎春,她便走过去,邢夫人侧过身体让出个空儿来,迎春便站到贾母跟前。
“二丫头,你大姐姐去了,如今你是家里最尊贵的,”贾母便慢慢的说道,“你且听好,我的体己,鸳鸯那里有数,请你帮我分了,一共作十份,你爹娘得三份、你二叔二婶得两份,琏儿和凤姐儿得两份,宝玉得一份,兰小子和他娘得一份,剩余的一份,给她们三个女孩儿……还有云丫头分做嫁妆,你是清净人,我有几样古董单给你做念想,叫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