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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如果连续五天没有人再上台,我看你闺女和我徒儿的事就可以定下来了。”曾梓图尴尬地跟着他笑了笑,心中不悦。
大老怪起身回到原来的座位,对江寒说:“放心吧,我跟他们说好了,只要连续五天没有人上台,你的事就成了。”江寒听了当然欢喜。二老怪说:“你去吧,悄悄从后面绕过去,尽量别让人看到你是从台上下去的。”“是,师父。”江寒高高兴兴地从后面溜下了擂台。曾可以看到了,不禁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江寒偷偷摸摸要去干什么。曾婉儿和郝青桐等人在后台看到江寒溜出去,心中也很纳闷。
一会就见江寒从前面走上擂台,也不说话,先把在邵家门学会的拳脚打了一套。曾梓图父子、裘如龙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搞什么鬼。台下的众人看了,纷纷不屑地摇头。“这还不如刚才那个呢?”“这人谁呀?太不自量力了。刚才那场他没看见啊?”“下来吧!别去丢脸了!”众人都觉得江寒那几下子还比不上北固山的辛荣呢,于是嘘声阵阵。
江寒使完了拳脚,站到台边,对着台下的众人高声说道:“有哪个不服的,可以上来跟我比试一下。”台下有意打擂的人不少,谁也不愿意让江寒这样的人白捡了便宜,于是纷纷活跃起来。只听有人大喊一声“我来”,便从人群中走出来,快步走上擂台。
那人先大声的自报家门:“泰兴韩山虎找你讨教。”江寒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那就来吧。”韩山虎见江寒如此不屑,当即拉开架势向江寒扑去。江寒嘴角一翘,待韩山虎靠近,突然出手相迎。韩山虎吓了一跳,没想到江寒出手如此之快,赶紧退身防守。接下来基本都是江寒在进攻,韩山虎只能慌乱地退闪。不过五六招,韩山虎便被江寒拿住手臂。韩山虎大叫道:“好,我认输了!”台下众人这才惊觉,台上那个人刚才是有意隐藏实力,其实还是有两下子的。曾婉儿在后面听到动静,也轻轻撩起帘子观看,忽然看到江寒站在台边,手里正擒着一个人,不禁一愣。
江寒冷笑一声,忽然一用力,把韩山虎的手腕折断了。韩山虎单腿跪在地上大声惨叫。江寒把他揪起来,推到台边,一脚踹了下去。幸亏台下人多,韩山虎万幸保住性命,但是仍然疼得大声惨叫。台下众人无不惊愕,没想到江寒如此狠毒,韩山虎明明已经认输了,还把他折断手腕,踹下擂台。曾婉儿一惊,见江寒如此狠毒,心中更加憎恶。曾可以马上就明白了,江寒这样做,显然是要威吓众人不敢再上台打擂,到时候拖过几天,他就可以让两个老怪逼迫曾家答应他和婉儿的亲事。曾梓图当然也意识到了,不满地扭头看了一眼两个双怪。两个老怪正满意地看着江寒点头微笑。
台下众人鼓噪了一阵。有的上前围观韩山虎,帮忙救助,有的开始对台上的江寒指指点点,抱怨连连。这时又有人不服气,上台去与江寒争斗,也被江寒打败,扔下台来。江寒接连赢了三场,而且赢得都很容易,有些忘乎所以,站在台前大声叫嚣:“不想死伤的,我劝你们就不要上台捣乱了!否则下场比他们更惨!”
曾可以有意上前阻止,曾梓图暗暗拉住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曾梓图只得重新坐下,扭头看着两个老怪,心中开始厌恶他们。
这时,又有人上台了,是个三十来岁的书生模样的人,看上去病病歪歪的,一手捂着嘴,轻声咳嗽着。江寒盯着他笑道:“你这样的也来打擂?”那人又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人家这是招亲的擂台,主人家知道尊重每一位上台的朋友,你怎么如此歹毒?既然打赢了,进入第二关就是了,何必非要弄断人家手脚?”江寒叫道:“只是断手断脚,他们已经很幸运了。你这样的只怕命都保不住。这里不是聊天论理的地方,你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滚下去。”
那个人说:“知道好话你听不进去,看来我只有教训你一下,让你懂点人事。”“你,呵呵……”江寒气得笑了出来。病书生又咳嗽了几声,迈步往江寒面前靠近。台下众人都开始紧张起来。曾婉儿见那病书生出面数落了江寒几句,还要往他跟前靠近,不禁为他担心:江寒那样心肠歹毒的人可不管他是不是病人,是不是书生,一拳狠狠打下去,非要了他的命不可。她赶紧小声招呼曾可以过去阻止。曾可以也不忍心看病书生白白丢了性命,便起身上前,开口劝道:“朋友,你病得不轻,还是回家安心休养吧。”
病书生扭头看了看曾可以,笑着说道:“你怕我打赢擂台,娶走你妹妹是不是?我知道你们看不上我这样的病人。你放心,我不是来打擂的,只想上来教训他一下。”说着又咳嗽了两声。江寒被他气得直攥拳头:“曾公子,你让开!我一拳把他打下去,这里就清净了。”病书生冲着曾可以甩了甩手:“曾公子,你回去坐着吧。他一拳打不死我。”曾可以实在弄不清这病书生是怎么想的,愣愣地看着他咳嗽了一会,忽然心念一闪:难道他有不治之症,想故意吐血喷到江寒脸上,让江寒也传染恶疾?想到这里,曾可以稍稍往后退出几步,对江寒说道:“江寒兄弟,他是个病人,希望你手下留情。”江寒撇嘴笑道:“你放心,我一拳把他打下去就行了,不会让他死在台上的。至于他掉下去会不会摔死,我就管不着了。”说着便举拳向病书生的面门打去。
病书生仍在咳嗽着,站在那里并不知道躲闪。曾婉儿大惊,一把抓住了帘子。曾可以往前迈了一步,忍不住想要出手推他。江寒的拳头距离病书生的脸只有半尺来远了,台下众人无不惊呼。
忽见病书生倏然一闪,猝然出手抓住江寒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拉。江寒马上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牢牢钳住,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他往前冲去。江寒大惊,但是根本收持不住。病书生伸脚一绊,手一松。江寒的身子顿时往前冲了出去,扑倒在擂台上。
曾可以惊得呆在那里。现场气氛凝固了一会,台下终于有人叫起好来。裘如龙等人面面相觑。曾婉儿眼前一亮,终于松了一口气。曾梓图暗自惊叹,江南果然是人杰地灵啊。大老怪一下子站了起来,关切地望着江寒。二老怪则悄悄打量着那个病书生。这时忽听台下有人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个应该是丹徒桃家的二公子。听说他得了一种怪病,一直都没好,早就退出江湖了。没想到今天也来凑热闹。”
曾可以心中暗想:“这可是江寒自找的。他非要急着跳出来打擂。看这位桃二公子的武功修为,应该不在我之下。江寒遇上他,算是倒霉了。一会他被桃二公子制服,或是打下台去,以后不论招亲的结果如何,他都没有道理再纠缠婉儿了,两个老怪也没有话说。”想到这里,曾可以心中暗喜,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赐熊双怪,然后安心地走回去坐下。曾婉儿看到江寒摔倒,当然心里也很高兴,可是她又忽然有点担心:“万一那个人打败江寒之后,再继续闯关,也不知道我哥哥是不是他的对手。万一我哥哥也打不过他,我嫁是不嫁?”
病书生拍了拍手,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寒说:“希望这一跤你没有白摔,以后知道怎么做人。”江寒咧着嘴,用手撑着,慢慢爬起来,托着自己戳得发麻的手臂,转过身惊愕地望着病书生。病书生笑眯眯地问他:“还打吗?”江寒心里发虚,扭头看了一眼两位师父。二老怪冲他点了一下头。江寒手臂稍稍恢复了一些,又瞪起眼说道:“当然要打!刚才老子不小心被你暗算,你别以为自己怎么样!”说着便又挥拳向病书生打去。
病书生一抬手,轻易挡了出去,顺势一掌拍在江寒的胸前。江寒往后退出两步,直觉得胸口发闷。他真是有些怕了,又扭头看着老怪。二老怪示意他继续上前打过。江寒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病书生已经了解江寒的那几下子,根本不放在眼里,信手拆解了江寒的来式,正要一掌把他打翻,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掌力向自己袭来。他一惊之下,急忙向后跳开。原来是二老怪在暗中打了一掌。
病书生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二老怪忽然又一掌凌空打来,正中他的左肋。只见病书生捂着肋下摇晃了几步,嘴里吐出血来。江寒见状,大喜,冲上去两掌一推。病书生站立不稳,从擂台上倒了下来。下面的人赶紧就近将他接住。
曾可以惊得站了起来,不满地看了二老怪一眼。这个变化来得实在太快,台下众人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见桃二公子这样的高手都被江寒打下擂台,一时之间没有人再敢轻易上台。江寒得意地在台上来回走着,叫嚣着。两个老怪得意地坐下,笑呵呵看着。曾梓图和曾可以开始担心,如果两个老怪一直这样暗中帮着江寒,恐怕没有人能打赢这个擂台。曾婉儿心中更是烦恼。
祁少城跟随三位师父过江,准备去曾婉儿的招亲擂台看热闹。忽然瞥见江边坐着几个人,祁少城惊讶地叫道:“三位师父,那个好像是曾小姐。”乡野三奇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然看到曾婉儿正坐在江边发呆,郝青桐等人站在她的背后无计可施。
上岸之后,祁少城快步向曾婉儿那边走去。陈康本想跟着过去,丘壑叫住他:“老三,让少城自己去吧。说不定他们还能多说几句话。”陈康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祁少城走到近前,轻轻叫了一声:“曾小姐。”曾婉儿扭头看到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是你呀,祁公子。”祁少城也跟郝青桐等人打了招呼,走到曾婉儿身边:“曾小姐,今天不是开始比武招亲的日子吗?你怎么会坐在这里?”郝青桐给鲁啸等人使了眼色,带着他们悄悄走出几步。曾婉儿说:“我心里烦闷,到江边来坐坐。”祁少城不解地问道:“比武招亲是好事,怎么会心情烦闷呢?”曾婉儿扭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轻轻摇了摇头,又望着江面叹息道:“算是什么好事啊?又不是我想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