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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眼睛落在河床里芦花茫茫摇曳的芦苇丛上,芦苇很高,虽然褪去翠绿枯黄片片,但是苇叶不落,更兼有一人多高的蒲草参杂其中,芦苇茂密的地方藏个把人是不成问题的。
丁哑也把目光落在不远处最茂密的芦苇丛里,河床干涸很久了,虽然刚化了雪,干燥沥水的河沙是能担住一人一马的。
“弄死了他我们就有出头之日了。”井貌安这样认为。
“要想有实力和这个锦衣败类相抗衡斗法,我们必须在白话文还没整垮老大之前建功立业,保住我们老大就是保住我们自己!”蓝熙书马鞭一指最茂密的一丛芦苇,转了话题:“这里只能藏一人一马!而且上来下去的速度提不上。”
蓝熙书掐算着这个时间张冰前不管是先到王记药铺还是先到这儿,都开始行动了,时间紧迫,张冰前也不敢耽误,他摸不准自己是不是真和李九木联手了,李九木他会避其锋芒,但除掉自己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在虎牙口损兵折将他怎么回去和白话文交代?
井貌安和丁哑点头。
“三少!王小丫会走这条路?”井貌安废话。
“他不会走但张冰前会走!前面就东西两条路,隔着两里地就能看到人,张冰前根本不会考虑的,这条路绕远但相对隐秘,再加上在坟茔地后面利于他包抄我们,他们就四个人,张冰前也虚着呢!”
蓝熙书冷笑了一声,转念想着房子应该到虎牙口了,马满贯是个能搅事儿的家伙,弄点儿动静不成问题,只要张冰前能按预计的时间来到这儿,那么后面的就没什么悬念了,蓝熙书有开始兴奋起来了。
每当蓝熙书眯眼冲一个方向出神的时候,哥几个都会知趣的闭上嘴巴,绝不会打扰蓝熙书的思路。
蓝熙书的马在树干上蹭痒,蓝熙书收回心神:“丁哑在这儿抄后路,我没动手之前,你不要动手,也不要跟,只要保证张冰前的人有来无回。”
丁哑点头,圈着马围着树和蓝熙书转了一圈儿。
“我呢!”井貌安亟不可待的领任务了。
蓝熙书微笑拿马鞭轻拍井貌安的肩膀,井貌安这回没呲牙咧嘴,硬撑着鞭伤微笑了一下。
“你跟紧了葛亭刚就行!”蓝熙书紧紧护腕和腰带。
井貌安眨巴着眼睛:“三少是怕……”
葛亭刚到底不是哥几个一块出生入死的兄弟,井貌安一直不放心他,其他的兄弟也有这种想法,但碍于蓝熙书决定的事谁也不说明面上。
“我怕了被张冰前黑了!那我就白忙活了,他很重要,长久考虑我们必须保护好他!”蓝熙书从上到下干划拉把脸:“我知道你们的想法,这个葛亭刚成不了大事,但他也不敢出卖我们,他是和我们栓在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再笨,利害关系他还是拎的清的。”
井貌安和丁哑貌似都懂了齐刷刷点头。
蓝熙书拨马头准备下堤坝:“这只是防备而已,我不会给他机会的,这次务求干净利索,零伤亡,因为,后面还有个硬骨头要啃呢!”
蓝熙书掐算着钱大千忽悠李九木的进程,张冰前出虎牙口李九木一定会得到线报,他一向嚣张惯了的,何况,他自持张冰前绝非他的对手,一定不会坐等援手到了再动手的。
“难道葛亭刚不会临时倒戈……”丁哑也忧虑这层。
“有这个可能!”井貌安就是看葛亭刚不顺眼。
蓝熙书笑了:“他会不明白张冰前的为人吗?那样他死的更惨!”蓝熙书自信的仰脸看天上金边灿灿的云彩:“就他那三脚猫身手,貌安!你摆不平吗?”
“一点儿不成问题!”井貌安牛皮又吹开了:“你们谁也甭管,貌安让他两的!”
丁哑和蓝熙书都笑了,就让他吹也不扎他。
丁哑留下了,跟丁哑根本不用废话。
蓝熙书带着井貌安又兜回了坟茔地南面,葛亭刚和耗子正凑一块嘀咕呢,见蓝熙书回来了两人围上来。
耗子跟谁也合得来,蓝熙书把葛亭刚当兄弟耗子也会把葛亭刚当兄弟!
蓝熙书下了马没拴马,把马缰绳钩在歪脖枣树的断枝上,以防紧急情况下不浪费一眨眼的时间。
除了葛亭刚哥几个没紧张的,司空见惯了的,隔几天不来点儿动人心弦紧张刺激的哥几个还嫌无聊了呢。
葛亭刚是真紧张,蓝熙书虽没有明白的说过他的计划,他跟着蓝熙书真长智商了,知道蓝熙书苦肉计麻痹王小丫就是为了钓出张冰前,这让葛亭刚又紧张又兴奋,张冰前多活一秒钟葛亭刚就多一秒钟的煎熬。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任何时候!”蓝熙书坐下来检查靴筒里的短匕,示意耗子把刚才甩掉的王小丫的斗篷拿过来,眼睛未在葛亭刚身上驻足一秒钟:“该杀的人我绝不手软,是我的兄弟我绝不放弃!”
葛亭刚抄手蹲下来,接过耗子递过来的斗篷盖蓝熙书身上:“我知道的三少!你是我葛亭刚见过最有哥们情谊的汉子!葛亭刚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三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呵呵!蓝熙书笑了,这台词这么耳熟,听着一点儿不热血。
“跟着我的兄弟我希望一起奔个荣华富贵,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王小丫这种奔前程的方式我绝不会做,我也不允许你们做,你想好了,跟着我就必须这样。”
嗯!葛亭刚重重点头,这个节骨眼儿上他也怕蓝熙书对他防范,他可是铁了心的。
“貌安和葛亭刚你两到树林里守西边,耗子!你到坟茔地后面注意鹰镇方向的动静!”蓝熙书心里的计划又做了改动,他接过耗子从马鞍褡裢里取出的连珠弩箭,这是蓝熙书外出行动必不可少的,现在只剩下三支了,耗子警醒自己回龙门所一定多多预备。
“三少!你自己?”耗子想留下来,蓝熙书摆手:“人多反而不行,万一我不能连杀得手,你们只要兜住就行,绝对不能放跑一个。时间也不能拖太久。”
三个人分头撤了,蓝熙书往树根下又出溜了下,将王小丫的斗篷盖住了大半个身子,身下压着一把单刀,一只手在斗篷下摸着连珠弩箭,闭目养神起来。
王小丫应该快到了吧!
蓝熙书默念一歪头,东边小路上一个跳跃的黑点不断地在变大。
第八十五章 班门弄斧的王小丫
蓝熙书很平静的半躺着,蜷曲的左腿下,连珠弩箭触手可及,蓝熙书很放松。
蓝熙书闭目侧耳,王小丫的马蹄声近,马蹄声缓,在两丈开外王小丫在收缰带马,王小丫甩蹬离鞍,酒在酒坛里晃动的声音,王小丫跳下马来,疾步走来,蓝熙书甚至从王小丫踏踏的脚步声,马儿喷气,袍裾呼啦的杂音中听见了王小丫腰下佩刀轻微磕碰身体发出的声响。
蓝熙书惺忪睁眼,有些疲累的笑了一下,往上提了提身子:“这么快!哦!差点儿睡着了!”
蓝熙书揉眼睛划拉脸的当空,看见王小丫在拼命控制住自己的紧张,拎酒坛子的手微微发抖,蓝熙书心忖:这家伙一路而来也是心惊肉跳吧!
蓝熙书连打了几个哈欠,挠挠脖子挠挠腮,一副没胃口的样子。
“怕你担心!快去快回!喏!酒不好拿就买了两坛,猪心,酱驴肉,还有呢,野味兔子!”王小丫忙活着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放到蓝熙书跟前,他见蓝熙书全然放松赖洋洋的样子,动作自然起来。
“你办事我放心!”蓝熙书打算再眯一会儿的倦怠神情,欠了欠屁股继续合上眼。
“三少!先吃点儿喝点儿解解乏!”王小丫往蓝熙书跟前儿推酒坛子。
“等兄弟们齐了!”蓝熙书没睁眼歪了歪身子,这是哥几个都知道的习惯,蓝熙书从不吃独食。
王小丫继续一样样从一个布袋子里往外掏吃的,后来小到花生米咸鸡蛋。
蓝熙书知道王小丫心里也打鼓,这小子也拖时间,他手脚不停只是为掩饰内心的恐慌不安,他躲闪游移的眼神暴露了他的内心,蓝熙书心里冷笑。
王小丫来得慢,迂回绕路沙河堤坝的张冰前一定在扬鞭打马的路上,也许,现在进入丁哑的视线之内了,是先解决王小丫还是等等看,万一张冰前没亲自来呢?
蓝熙书闭着眼睛忽然轻咳了一声,看蓝熙书迷糊盹儿正抬眼往坟茔地后方张望的王小丫冷不丁的激灵了一下,一低头,蓝熙书精芒暴涨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正眯眯着看着自己。
蓝熙书的眼睛有着锋芒出鞘的凌厉和洞穿灵魂的穿透力。
但是蓝熙书癔症一样有把眼睛闭上了。
“三少!你放心睡会儿!我转转!”
王小丫一瞬间魂飞魄散,他脸色煞白的蹲身不稳,差点儿没一个屁股蹲儿坐在地上,从心理上他是恐惧蓝熙书的。
王小丫踉跄的站起身退后,手下意识的挨着了佩刀。
“嗯!”
王小丫退身之际立马打消了乘其不备骤下杀手的念头,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了转了很久,反复演练了很久,张冰前损兵折将,肝火旺盛对他已没有了最初的热情甚至对他不冷不淡,如果自己出手杀了夏十榆头号膀臂蓝熙书,那么自当令张冰前另眼相看,高调进京才有指望,这是自己出头之日的唯一机会,孙不二死了,赵四麻子死了,自己回不了头了,只有赌一把了。
但是蓝熙书在他心里的阴影太坚固了,蓝熙书的快剑快手是出了名的,不服不行的,蓝熙书睡觉时的警觉性都异于常人的,万一失准,那么三步之内血溅当场的准是自己了,这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问题啊!还是扳倒树摸老鸹来稳当的吧!
别没捞到好处身先死了。
王小丫绕到了七八步外枣树令侧,蓝熙书的视线不能及,在心理上安全,王小丫往树林里张望,树林里静悄悄的,看来井貌安被绑在树上安心等死了,那个愣头青马满贯根本不足为虑。
蓝熙书身有隐疾,单身一人,这天赐良机啊!
王小丫不时的回头看蓝熙书,再抬眼坟茔地后面的密林时,有人影绰绰的闪移在树间,看来马留在堤坝上了。
王小丫轰然一阵热血上涌,他看到了最前面的大哥李,张冰前居中,后面的老黑跟个熊瞎子一样树后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