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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折子并太子殿下的一起驰速递军前了,我想,皇上不日就有明示,小蓝!我们和杜十万是水火难相容了,你看,我们胜算如何?”
蓝熙书一看赵一龙淡然坐在一边张开望说话毫不避讳,就知道赵一龙比赵一龙更得张开望赏识,料想整个经过这个赵一龙全知道了。
蓝熙书微微一笑:“大人!杜十万不会坐以待毙吧!”
“他的兄弟司礼监的掌印杜千金亲自去了军前,我想会和我们的折子前后脚到达。”张开望摸摸短须眯缝起眼睛,大眼袋抽搐了几下。
上阵亲兄弟,蓝熙书听说这个杜千金自打净身就在燕王府伺候朱棣,靖难时跟着朱棣转战南北,瘸了一条腿半条命熬到朱棣称帝,杜十万就是凭借着他老哥的半条命换来了东厂厂督一职,都说什么一门英烈,杜家两兄弟一门太监。
蓝熙书语气里听出来张开望藐视太监,这个太监你心里是可以狠狠地藐视的,但是你要轻敌可就犯了大忌了,很多健全的人都被蔫不拉几的太监给送进了鬼门关。
很显然,张开望觉得自己有太子支持对付杜十万应该稳操胜券。
蓝熙书从来不小瞧太监,他更明白帝王心机:“杜千金身残志坚不可怕,可怕的是皇上不是任人唯亲,杜千金的胜算很大。”
蓝熙书话里很明白了,别看太子是他亲儿子,不一定比一个少根把的太监更让他放心让他信任,张开望眉头一皱,蓝熙书呵呵笑着说:“大人!纪纲不就是把命断在了一个太监手里吗?”
张开望一凛,赵一龙豁然挺直了身子,张开望一只手搭在了赵一龙的肩膀上,赵一龙迟疑着松弛了下来,蓝熙书没看见赵一龙的神色,但是这个细微不忿的动作他尽收眼底。
蓝熙书的话一点没错,纪纲飞扬跋扈到了何等地步,皇上会耳目闭塞到一无所知吗?
纪纲一直有口气儿喘的嚣张那是因为他还知道收敛没得罪太监,等他狂妄到不把太监放在眼里的时候,就有太监给他下黑手了。
“你好像一直很安静!”张开望放下手拍着膝盖打着节拍:“不会是投鼠忌器了吧!”
“丫老大已经把这件事快杜千金一步告知了皇太孙!”蓝熙书明白皇太孙可比太子有分量。
张开望的手停在下巴上,挠了几下:“这回我们的胜算几何?”
蓝熙书奉茶垂下眼帘,嘴角似笑非笑:“大人!这些都不足于让皇上向我们一边倒。”
“蓝大人!这么一说,赵某倒糊涂了。”一直没出声的赵一龙语气微微生硬:“皇太孙的分量还不够吗?”
“皇太孙够分量,但是只能让杜十万吃些苦头,因为张大胸只是下属,没有口供拖杜十万下水!”蓝熙书认认真真的看着赵一龙,然后又把目光转到张开望脸上:“张大人!我们到了这一步只为了让杜十万吃点苦头吗?”
张开望炯炯的看着蓝熙书,蓝熙书微微然继续说道:“大人今晚雷霆之势缉拿短火铳走私案犯,就奠定了我们的胜算。”
邱得禄的破案子跟杜十万有毛的关系啊!
“大人!王老虎两把短火铳可差点儿要了属下的命啊!”本来三把,闫七按照蓝熙书的暗示黑了一把,蓝熙书觉得两把就够了:“张大胸和王老虎手里哪来的短火铳,皇上严命火器不得流出神机营,现在呢,女刺客一案中牵连出内部忤逆之徒,又有短火铳,大人!我们只要挖,杜十万就是固若金汤也要塌了,大人!火器一直是皇上格外重视的,再加上跟刺客案瓜葛不清,皇上会因为念及家奴旧情而致祸患不顾吗?”
啪!蓝熙书话音刚落,张开望的手高抬快落响在了大腿上,兴奋的肥猪头冒油光:“对啊!”
外面有知了猴报,神机营的头头脑脑还有京卫指挥使司的人在外求见。
张开望一听神色一敛,官架子习惯成自然的端了起来:“我现在很忙!”
知了猴退下了,赵一龙说:“何必给他们脸,轰了算了。”
“一龙!那又何必!他们夹着尾巴来求我,干嘛不给这些人摇尾乞怜的机会?”
哈哈哈!张开望哈哈大笑。
蓝熙书不想在台面上搀和这件事:“大人!属下告退!这些人我一个不认识我还是看看后面李孝他们的进展吧!”
蓝熙书一直表现的不喜出风头,张开望对蓝熙书这点甚是赞赏,摆手首肯,蓝熙书冲这一龙一抱拳退了出来。
大门外有人正跟知了猴低声下气的说好话,求见锦衣卫指挥使张开望你连门房都没资格呆,来人不管在自个衙门多威风,来北衙门这一亩三分地无不低下头弓下腰准备好了笑脸和恭维话先在门外候着。
蓝熙书沿回廊向后,有校尉打着灯笼头前开路,蓝熙书奔向刑讯室。
第四百一十章 形势急转
刑讯室的大黑门虽然灯笼高挂,因为今晚特殊还加了火把,但是给人的感觉还是阴森森的,六月天都觉得幕拧�
双排加岗二十来个锦衣校尉看见蓝熙书倒背着手过来,个个挺胸抬首手按佩刀站的笔直。
“蓝大人!”两个狱医正在门旁呼扇着蒲扇看见蓝熙书赶紧起身,蓝熙书嗯了声一看两个狱医诊药箱靠墙放着,两个助手缩回往门里窥探的头,闪到一边。
里面没有蓝熙书预想的惨叫连声和暴力击打声。
天眼通刚好出来看见蓝熙书站在大黑门凝眉沉思,貌似不着急着进去的样子。
“三少!”天眼通手里一叠卷宗供词递过来,蓝熙书没心情看,摆摆手:“给张大人过目吧!那个吴灶安怎么样了?”
“胡大疙瘩给他新醒完酒了,在我们这儿,在硬气的汉子也给弹棉花喽!”天眼通看看蓝熙书好像提不起精神,凑上来说:“三少!进去看看!”
蓝熙书记挂着闫七,这会儿没来由的竟有些心绪不宁,打算进去看看的心情也没了,这种说不出的焦躁不安让蓝熙书心神不宁,但是重点他还是要交代给天眼通:“吴灶安现在不能死,线索都在这他这儿四通八达呢!告诉胡大疙瘩悠着点儿,邱得禄可以死了,张大人的心病啊!天眼通!赶紧先把口供给张大人送去!他会只是你想那个方向取口供!”
天眼通觉得蓝熙书怪怪的,最后一句不是很明白,一张嘴忍住了没问。
天眼通看蓝熙书也转回身,想等蓝熙书前走,蓝熙书摆摆手,天眼通通通大步流星奔前堂去了,蓝熙书慢悠悠的踱着,他实在不想碰见那帮苍蝇,想了想抹头奔后门,交代给守门的校尉自己有事先走了。
蓝熙书没有进前门的王记药铺,直接翻墙进了安园,他刚一落脚,靠墙的丛竹里急火火的窜出来葛亭刚。
“三少!你可来了,急死我了。”葛亭刚声音很低但是很急。
葛亭刚一身紧身衣短打扮,看样子在这儿等了很久了。
“出了什么事?闫七呢?房子呢?”蓝熙书有点儿恼恨自己在北衙门瞎耽误了时间,蓝熙书随葛亭刚没入丛竹边沿的黑暗里。
葛亭刚黑通通的脸对着蓝熙书:“闫七今天出去回来受了伤,说是跟人跟丢了还被人黑了一把,他还发现了重要线索在杨大人府邸附近,四少来了之后两人就一同出去了,安排我在这儿等你!”
怎么最近不好的苗头都集中在杨府附近,徐娘不老也曾提醒过,但是一再被蓝熙书施压的井貌安竟然没有半点发现,蓝熙书感觉很不妙,白话文藏身在哪儿,白话文目标那么大,兄弟们都熟悉岂会地毯式搜索不得?
“还有三少,闫七说今天很奇怪,好像冒出来好几个高手!陌生得很,不是京城锦衣卫。”葛亭刚极尽可能的给蓝熙书提供线索,他知道说不定那一条让蓝熙书就有了灵感。
今天蓝熙书在见到张开望家底的时候也突发了这种感觉,怎么一夜之间好像雨后春笋冒出了很多生面孔,而这些在外独当一面的生面孔都不是毛荣生之流,很多人见面就让蓝熙书感觉高深强悍,虽然在张开望眼皮底下装的都跟绵羊似的。
蓝熙书一联想思绪远了,忽然醒过神低低的说:“葛亭刚!你不要离开安园,也不用呆在密室,你就在安园附近潜伏,看看有没有人盯着这里。”
闫七今天的反常遭遇让蓝熙书心里忐忑,安园是安之钱心血铸造的据点,他绝对的私人空间,这个地方万万不能暴露。
“闫七也这样交代过了,我一直在周边转。”葛亭刚和闫七的小心让蓝熙书松了口气。
安园在外人眼里是独立于王记药铺的,蓝熙书自打第一次从前面进安园就一直不再走前门,大多墙来墙去注意周边。
蓝熙书刚想折身上墙,一阵极其细微的衣服摩擦声从墙角传过来,蓝熙书和葛亭刚都听到了,干他们这一行的耳朵眼睛在夜里格外好使,这动静不是房子和闫七的,这种缓慢的摩擦墙体的细微动静是潜伏,蓝熙书按住葛亭刚,两个人一动不动看着那截墙头。
“你,不要动!”蓝熙书紧贴在葛亭刚的耳朵上,用葛亭刚刚刚听得见的声音说,葛亭刚虽然恢复得很快,但是蓝熙书还是不能让他暴露,蓝熙书从死寂的黑暗中瞅出端倪,沿着安园东北连二层小楼的地方有两个人慢慢探出了头,那种探头缓慢的极难察觉。
安园南北长,假山小池所在的密室在安园南面靠近王记药铺的后院一些,而小楼在安园的最北面,中间还隔着一条蜿蜒的画廊和花园地带,间隔不是很近。
两条观察很久才漫上墙头来的人影分道扬镳了,一棵高大的梧桐树在墙角正好遮住了那两人,少许,两条人影分道扬镳一个窜上了小楼,蓝熙书和葛亭刚一下看得分明。
安园入夜基本不掌灯笼,不是为了防贼而是蓝熙书出入方便。
这样的死寂暗黑也让黑影摸不着路数,看样子他们分别查探了,这让蓝熙书明白这两人是第一次来安园趟路子。
蓝熙书不确定是自己引来这两个人还是安园早被发现了,想想若有人跟踪自己岂会不察觉?
蓝熙书正瞪大眼睛聚焦心神看着滕树簇拥的画廊东面,上了小楼的人影潜伏下来在檐角一动不动,要不是蓝熙书早有察觉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