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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这汉王有的是钱,宫里宫外处处打点。”耗子打了个哈欠接着说:“我说三少!是得想法子了,没进项下面要吃斋了。”
丁哑刚刚和耗子嘀咕,花钱如流水啊!
“我可听说了,我们北衙门发财的道儿可多了,呵呵!”井貌安嘿嘿笑。
“不行!这点我要严重申明,不要打北衙门的主意,多少人盯着我们呢!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蓝熙书严肃的环视一遭,哥几个懒洋洋的点头,这道理真明白。
“哎!李孝可跟我打听了,三少喜欢什么?”井貌安说,哥几个都看向他,蓝熙书也看着井貌安:“你小子嘴严点儿,别给我胡勒!”
“不会!”井貌安奸笑:“我说我们三少酒色财气哪一样也不好!李孝听完当时苦瓜脸了。”
哥几个笑了,丁哑推了一下井貌安的脑袋:“你小子吹吧!”
“我夸三少完人啊!”
“你说的我还是人吗?还是男人吗?”蓝熙书也推了井貌安一把,哥几个起哄,把个井貌安推得跟不倒翁似得晃来晃去,井貌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我说,我说三少好色,他赶明儿再给三少送个美女来,我说三少好财,他再拿钱贿赂三少!你们不又得埋怨我啊!”
且!
没人搭理井貌安了。
“都干活去!都给我勤快点儿!”蓝熙书撵人了,这帮小子酒足饭饱哈欠连天的真是想小睡一会儿啊!
哥几个无精打采的往外走,迎头葛大回来了,大家都来了精神,分头去找井运水的都回来了,就葛大没回来,哥几个还以为他指不定藏哪儿偷懒呢。
“葛老大!我哥呢?”井貌安挤到前面问一脑门子雨水的葛大,葛大扒拉开众人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端起茶咕咚咕咚就喝。
哥几个又都回来了,围着葛大,蓝熙书踢了一下葛大的椅子:“井老大人呢?”
“都甭着急,人家井老大那叫滋润啊!”葛大又犯老毛病了,哥几个一起踢椅子,丁哑催促:“葛老大快说!”
“得得!井老大走了桃花运了,现在米下锅了,估计正生米做熟饭呢!”说着葛大一脸猥琐的笑了:“等着吧!多咱吃干抹净他就回来了。”
“秀儿?这么快?”蓝熙书不相信的看着葛大,葛大重重点头:“没错,我跟去的,秀儿租住的小院儿,挺偏僻的,挺适合偷情的!”
井貌安捅了一下葛大,葛大一脸正色回头看井貌安:“怕啥?英雄救美出了力了,美人还不得以身相许啊!”
蓝熙书各中滋味涌上心头,最清晰的念头就是:他丫的!井老大!你后来者居上啊!自己再想想,空算计半天,自己还没把房子做成熟饭呢!
“头天去聚贤楼我就看出来了,井老大对秀儿有意思!”耗子说了一句。
“我也对秀儿有意思!”葛大酸溜溜的说。
“你那意思跟井老大不一个意思,人家井老大是真心实意的,一见钟情,值钱呢!”丁哑接着说:“葛老大!你见个女的就钟情,你那意思一大把一大把的当街乱撇,不值钱!”
“去!”葛大翻了丁哑一眼,一脸羡慕嫉妒恨:“回头咱也没事满大街溜达英雄救美去!”
“你那叫狗熊救美!”井貌安哈哈大笑。
“就你那运气,看准了再救啊!”
……
怎么有个人这么安静,哥几个想起蓝熙书的时候,蓝熙书感慨完毕眼神阴阴的正看着大伙。
“走走!干活去!”一想起井运水都生米做成熟饭了,蓝熙书就一股无名火上头。
哥几个呼啦啦都涌出了屋子,迈出门槛就听见葛大绘声绘色白话他怎么跟着井运水,怎么到了秀儿的住处,以及井运水一个粗汉子肉麻的表白,秀儿羞羞答答的小鸟依人,最后门插落了,里面说话声小了,再后面人家干啥葛大说你们自个想去吧!
哥几个轰然调笑你搭着我的肩膀我扛着你的腰七嘴八舌的出了龙门新宅。
老王头进来打扫,蓝熙书拄着太阳穴自个出神,好半天蓝熙书才懒洋洋的起身,他没回北衙门,直接回杨宅了。
杨士奇内阁轮值,今天不回家吃饭了,晚上也不回来了,二娘和房子青花买啥子东西去了。
蓝熙书心里空落落的郁郁的回跨院打了个逛,房子不在没意思。
小雨住了,天还没放晴,北衙门里上午外差的锦衣卫都回来急着觐见新镇抚,在内堂里交头接耳。
蓝熙书一身交领常服,儒生得很,一进内堂,呼啦啦都赶上前大礼参拜。
蓝熙书坐在案后手翻着花名册听下面报号,汇总鸡毛蒜皮的情报,被罚清扫官监的岳老二彻底醒酒了,认清了形势,哈巴狗一样跑进跑出伺候蓝熙书和丁哑。
熟悉环境很容易,掌握北镇抚司历年来的卷宗要案很麻烦,蓝熙书耐着性子从最近一两年收入官监的钦犯入手掌握,大多没实际罪名,真有犯罪事实的都叫三法司了,滞留下来的多是朝堂之上开罪皇上,皇上降旨革职查办,皇上又没明确态度,那就关着,各种刑拘试试,各种滋味尝尝。
天擦黑,井运水冒泡了,蓝熙书仔细观察了井运水的脸色,红通通的春光满面,果然是秀色饱餐过了。
第二百一十章
蓝熙书不说话不询问看顾井运水,井运水一个大老爷们做小男人幸福的笑面,蓝熙书立时心里跟猫抓了一样,火烧火燎的。
蓝熙书甚至没法张嘴询问,只是一个会心的眼神交集而过。
耗子来报,张开望着令蓝熙书签令驾帖并调北衙门的锦衣卫,公文随后就到,蓝熙书细问详情,耗子说,五城兵马司的一个百户干扰锦衣卫执行任务,着令缉拿,蓝熙书火速签令驾帖,并让吴连旺亲自带人前去,井貌安李四树都跟去了。
耗子看内堂走空凑上蓝熙书说:“葛亭刚让我知会你一声,张开望在查你的底细。”
蓝熙书停下翻看卷宗的手,砰然将厚厚的卷宗一合,身子后仰,脸色铁凝的背靠黄梨木的罗圈椅上,左脚一抬,靴子搭在了乱七八糟的案几上,没说话,指头来回反复的划着额头。
耗子慢慢的整理者案几上被靴子推到边沿的卷宗:“三少!张开望不待见咱们,容不下咱们,早作打算才是!”
蓝熙书点点头:“不怕他查,只是不要查到丫无双柯大侠那儿,提醒哥几个以后注意,让葛亭刚多留心,张开望怎么会轻易地接纳我们,他有所防范也是正常的,他现在是顾忌圣意不明,我爬的这么快,他不查我的背景才怪,打消他的警戒防范要下功夫,稳不住他,白话文回来更难办了。”
“东厂提调指认唐赛儿的犯人被送回来了,折腾的够呛,半条命了,李孝请示怎么办?”耗子屁股挨着案几看着蓝熙书,耗子一时不适应北衙门的环境,活路繁复千头万绪,他老觉得脑子不够使的。
就像一锅粘稠的局面,要打开站稳需要时间,更需要巧妙周旋。
蓝熙书奥了一声放下了靴子,忽然轻轻的笑了起来,笑的年轻帅气的脸庞阳光灿烂:“耗子!这说明他们又空欢喜了一场!这个唐赛儿一直是皇上心头隐疾,东厂太急于抢这个头功了,蔡远山安排的甘肃缉拿唐赛儿的锦衣卫头目都有谁,你让丁哑了解掌握一下,呵呵!说不定东厂折回来盯我们的人了,这个捷径他不会想不到的。”蓝熙书舒展了眉头,撤了腿站起身,伸展了一下筋骨:“人犯要好生医治,伙食好点儿,这个李孝可以拉拢,他比吴连旺耿直一点儿。”
“我说三少,这个李孝跟葛大去南城那个什么娘子坊了,两个人倒是臭味相投。”耗子不知道这种事该不该跟蓝熙书说,犹豫一下还是说了。
一听名字蓝熙书就明白了,也难怪,葛大就好这口,你让他戒了女色等于活剐了他,意料之中,但是得提醒葛大脑袋里有根弦不能麻痹了。
“东厂谁负责缉拿唐赛儿的案子?”蓝熙书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他甚至有点儿想念徐三元了,这个徐娘不老也不知道啥时候返京。
“大档头李举才!听说最近日子不好过,东厂督主杜十万当众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他手下的一个小番子失踪的事,内情不明!”
蓝熙书心里一动,他想到了跟踪皇太子夜探杨宅的吴二狗,盛三挺麻利的,蓝熙书觉得有必要瞅机会会会这个盛三深交一下。
天擦黑,北衙门马蹄乱响人马嘈杂,四五十人马横虎一样,吴连旺和井貌安回来了,井貌安进内堂就咋咋呼呼开了:“三少!今天牛逼了一把,把个五城兵马司的东城指挥使唬的一愣一愣的,乖乖配合,五个人都带回来了,宫里的赃物带回一半,东厂的人出面把合伙捣鼓东西的两个少监拘了。”
哥几个在一起无拘无束惯了的,一向不分尊卑等级,井貌安这样不以为意,吴连旺可不敢,规规矩矩的禀告:“宫里伙同外面的人倒腾宫里的物件,罪至杀头,东厂这是明摆着护短,太监犯了事儿都是他们处置的,这次牵扯到五城兵马司的人,我们插手,这样东厂扣了犯事儿的人犯,这样很难办,东厂这是有意跟我们较劲呢!”
耗子搬椅子,吴连旺坐下来轻抿了一口茶:“我们赶得快,我们刚出门东厂的人就到了。”
“这样啊!你赶紧请示张大人!切不可办砸了,一切听从张大人安排!”蓝熙书一副外行重大事务不敢做主的样子。
吴连旺赶紧去大明门汇报去了。
很快张开望谕令北衙门,连夜突审人犯,掌握确凿证据完整证供以备明早早朝呈报太子。
蓝熙书一夜没闲着,突击严审,他外行,吴连旺可不是外行,全部行头也就是进行了没几样,人犯就秃噜了,别说偷倒腾宫里的东西,就是小时候偷看婆娘洗澡,针头线脑的事儿都交代了,签字画押完事,蓝熙书又差人整理好供词,赃物细目连夜让李孝和丁哑送至张开望府上过目。
一夜没合眼,蓝熙书最大的体会就是诏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用刑之惨烈,花样之繁多,实在令杀伐出身的哥几个都觉得脊梁沟冒凉气,特别是耗子看到紧要处直反胃,跟孕期反应似得干呕不止,耗子中途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