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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我就哭了。哭得很凶很凶,后来姑姑同意了我还哭呢!”
蓝熙书知道房子为了让她姑姑同意杨士奇的安排,不吃不喝大哭了一天一夜的事,他被叫进去见姑姑的时候,房子的眼睛红肿的跟桃子似得,看着他给姑姑行跪拜大礼笑的很可爱,那一刻他就动心了,发誓要好好的爱这个女孩一生一世。
“房子!房子!”蓝熙书一遍一遍吻着房子的嘴巴:“我们搬出去好不好?皇太子御赐新宅,很大呢!”
“这怎么行,二娘和老爹会怎么想呢?”房子摇头:“不是个节骨眼儿,而且你也不宜现在搬出去!”
“好吧!依你!”蓝熙书笑了,房子像个有主见的小主妇。
忽然一阵衣袂连风在墙头,那是刚才房子穿墙而入的地方,蓝熙书一皱眉,房子一把拉住蓝熙书的手,她知道来者何人。
梧桐树枝桠干巴响了一声,蓝熙书凌厉的眼神划过房子的脸,房子很紧张透着心虚。
来人落地无声,身手不错,不熟悉环境被树枝挂了一下,来人顿住,蓝熙书没凑近半开的推窗户就知道是谁了,一脸烦气。
“哥!不要生气,我答应帮她一个忙的!不能言而无信的对不对?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房子哀求的看着蓝熙书,环抱着蓝熙书的脖子撒娇的扭动腰肢,这丫头!蓝熙书不忍苛责了:“小心!我会跟着的!”
“哥!”
房子看着蓝熙书妥协一步决不妥协第二步的眼神,只得点头轻语:“好哥!不要被丫无双发现你!给我一点儿面子啊!”
“嗯!”蓝熙书啄了一下房子的嘴巴,快速的上了床,胳膊抵着床幔,水波漫动的床幔风平浪静下来,房子牵着裙子就奔出里屋,外面传来丫无双压低一连串很不耐烦的声音:“房子!我说,你磨蹭什么,你哥不在吧!你进来半天干嘛了?”
“不在!”房子倒一点儿不心虚:“现在太阳还老高呢!急什么?”
“阿弥陀佛!你哥不在就好!真不想看到他那张臭脸!”丫无双声线明显放松了,也大了音量:“别说,你这里蛮安静的!”
这个死丫头在房子面前没少说自己的坏话,蓝熙书在床上狠狠的想着。
“走了,着急是你不着急也是你!”房子拉着丫无双往外走,她可不想丫无双口无遮拦说出更多骂蓝熙书的话来,蓝熙书一定会更加反感她的。
“嘿嘿!那个臭家伙不在的时候我可以上这儿躲清闲来!”
丫无双的话在门外,接着就听见两人联袂越墙而出。
蓝熙书也一挑床幔下了床,举步就往外走,月亮门碰到青花:“转告二娘,我有急事出去,晚饭不用等,我会跟四少在一起,请不用担心!”
青花懵懂的点头,早上房子就走了,房子经常来去无踪的,家人都成习惯了。
蓝熙书接过来福牵过的马,来福见蓝熙书没穿官服很奇怪,正想提醒一下,蓝熙书早已上马而去了。
远远地跟着房子和丫无双,两个人青衣束发翩翩少年郎模样穿街过巷在聚贤楼附近稍作停留,丫无双下马跟一个在门口招揽客人的伙计说了几句,蓝熙书看到丫无双将两张宝钞塞给了伙计,小伙计捏着宝钞看了一眼塞入袖中,立马满面红光的给丫无双说着什么,指指点点一个巷口。
丫无双得瑟的上马跟房子离开了聚贤楼。
猫眼儿胡同,一个不小的宅院,朱漆铜钉的大门洞开,气派的落凤居匾额,飞檐兽口,光是门房就比一般的民居要阔绰许多。
条石阶下拴马桩上两匹高头大马十分抢眼,两个魁梧的看门家丁正挨着抱着膀子眯缝着眼指指点点一个提篮而过的小女子。
丫无双和房子路过这座宅院,然后围着转了一遭,踩点儿?打家劫舍的勾当?这家落凤居的主人是谁?这么倒霉被丫无双这小妖女惦记了。
蓝熙书远远的在街角驻足,丫无双不会没有目的,一个皇太孙身边的嚣张丫头是不会借两钱儿花花的,蓝熙书蹙眉不解。
很快,丫无双和房子就离开了。
房子总是瞅丫无双不注意回头看顾,但她没发现蓝熙书,房子心里一松,她还以为蓝熙书跟丢了或者有事根本没跟上来。
日头西斜,燕子绕新柳,蓝熙书看见丫无双和房子离开落凤居之后又是一通绕街过巷,两人在一户大宅的后角门下了马,还没等丫无双敲门,一个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打开了门,低声下气的接过丫无双和房子的马缰绳,两个人进了小门,门迅速掩上了。
蓝熙书纳闷了,转到这所宅院的前面一看,盛宅!
盛宅?
看丫无双大摇大摆的派头应该是自家家门才是,这盛宅?他的主子不是朱瞻基吗?
第一百九十九章
蓝熙书不敢逗留,撤离盛宅周边。
盛宅?难不成皇太孙朱瞻基在宫外也有外宅?
蓝熙书策马奔皇上赏赐他的宅邸,衣帽店后门正有伙计卸布匹,蓝熙书下了马牵着绕过衣帽店马车,没走几步就被老王头看见了,兴冲冲的牵过蓝熙书的马并指着宅门上的匾额给蓝熙书看。
真是有效率,门上刚有人给挂了新匾额,上书:龙门新宅!
蓝熙书笑了,这哥几个真会整蛊,龙门新宅!
也许龙门所都会在哥几个的记忆里生根发芽吧!
蓝熙书喜欢,比弄什么咬文嚼字附庸风雅的这府那居的读着顺耳。
有两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在打扫钉匾额时乱八七糟的杂物,一见老王头身边的蓝熙书很机灵的跑过来接过马缰绳。
“这就是咱府上的蓝爷!”老王头指点着两个小伙子:“快给蓝爷请安!”
“蓝爷!满福满意给您请安!”
蓝熙书摆手,满福满意闪到一边。
“那几位呢?”蓝熙书一步跨进门槛,觉得院子很安静。
“刚才丁爷回来了,带了人钉了匾额刚刚走,吩咐小的备足马料什么的,还给小的留下三百钞看着置办东西,听说今晚或者明早请的厨子就到了,要我收拾间房子出来。”老王头知道蓝熙书是哥几个中的头儿,赶紧事无巨细的向蓝熙书汇报。
“后院我收拾了,爷要不要找个使唤丫头!”老王头跟得很紧,一溜儿小跑。
“别价!”蓝熙书心想那几个看见母猪都眼冒光,别弄个丫头惹祸:“千万别介!你得给我长眼,看谁敢往这儿带女人告诉我!”
“是是!”老王头心里纳闷蓝熙书的家规,但是知道不该问。
听说老王头是老北京,蓝熙书就跟老王头打听一些宅邸之事,风水啊!构建啊!蓝熙书顺嘴扯上了落凤居,老王头说凑巧了,他有个老乡搁落凤居看大门,据说主子是皇亲国戚龙子龙孙,也是皇上赏赐的宅子,不过,一年倒有半年闲着。
蓝熙书联想起丫无双围着聚贤楼打转,然后是落凤居,皇亲国戚?汉王朱高煦的儿子不就是正儿八百的皇亲国戚龙子龙孙吗?
这个丫无双带着房子居然在打汉王世子的主意,活的太舒坦了吧!
夕阳在水塘里碎成满池的金,看样子丫无双会在天黑行动,她要干嘛?
不会是利用房子吧!
蓝熙书的心脏惊跳了,他转身吩咐老王头差满福满意按照他的身量去买一身普通的青衣袍衫。
老王头去了,蓝熙书看天色尚早就溜达到后院,后院比前院规格小,春意尚浅的木棉树新绿养眼,青石板铺就的院落干干净净,一把藤椅有年头了,被搬到院子里晒太阳去霉气,蓝熙书没心思进屋了,躺身藤椅上,藤椅轻微的吱呀一声,蓝熙书觉得几分惬意。
西天的红云金边灿烂,夕阳隐于高大的青砖瓦沿墙头下,去年的枯草稀稀落落于砖瓦缝隙,没有荒凉之感反而让蓝熙书想起南京时常和房子玩耍的闲宅光景。
蓝熙书慢慢闭上眼睛养神,多种线索交叉,他梳理出脉络,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搞清楚锦衣卫内部的派系,政治倾向,这很重要,丫无双无疑是太子党,她针对汉王世子难保不是皇太孙授意,保太子是必须的,这是杨士奇的政治信仰,这也贯穿给了蓝熙书,但是蓝熙书不希望房子卷进来,这是男人的战场。
难不成丫无双要暗杀汉王世子?
蓝熙书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耗子先回来了,听说蓝熙书在后院,直接奔后院来了。
“三少!”蓝熙书闭目养神在藤椅上貌似悠闲。
“你来的正好!跟我出去一趟,还有换上便服。”蓝熙书淡定了心里的波澜,今夜就会搞清楚丫无双的猫腻。
耗子应着前面准备去了。
蓝熙书和耗子径直够奔落凤居,反正丫无双目标是落凤居,蓝熙书就索性来个守株待兔,看这丫头搞什么把戏。
蓝熙书一身书生软袍,平定四方巾束发,交领宽袖,不配绣春刀还真是一派书生范儿,耗子青衣小帽稍一打扮就是伴当小仆。
俩个人骑着马在华灯初挂的大街上招摇过市,直接在人家落凤居门口是不行的,蓝熙书斟酌再三在落凤居路南偏东选了间不大但有些雅致的茶肆,奔二楼临北窗的雅间用茶点。
掌柜的居然是个四十来岁花枝招展的女人,丰胸肥臀很有特色。
蓝熙书和耗子一进茶楼就引起了女掌柜的注意,账本也不查了,扭着一身浅绿的百褶裙就迎过来了,巴拉开小伙计亲自招待,粉亮亮的大饼脸眉飞色舞就奔蓝熙书来了:“这位公子好人才啊!”
“二楼邻窗的雅间有没有?我等朋友!”蓝熙书看也不看一眼掌柜的媚眼,蹬蹬上楼。
“有有!包您满意!”女掌柜的牵着裙角扭捏做态的紧跟蓝熙书的步伐,耗子被挤到后面,耗子哼了下鼻子:“我们公子今儿个心情不好,要安静,没事少啰嗦!”
女掌柜的虽然连连称是,但热情不减,看着蓝熙书目空一切的架势介绍起了她茶楼的特色,见蓝熙书不吭声,末了还暗示一把她这儿有特别服务,蓝熙书看她的样子直反胃,等到了雅间坐定,蓝熙书就摆手把她轰下去了。
打发走了送茶点的伙计,耗子把着门,蓝熙书绕过桌子来到后窗,支起后吊窗,落凤居从雅间看去有些偏,但是看的还算真切。
落凤居门前悬灯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