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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二叔拱手道:“掌门,我昨天想了一夜,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落脚之处。”
“哦?在什么地方?”林卓啃着豆包,含糊不清的问道。
“就在舞阳山下的舞阳县内,我上次去县里采买,听说县里面有个大户人家举家搬进京城,那套宅子就闲置下来,托了个本家亲戚帮忙看着。”林二叔见林卓听的很是认真,凑近几步道:“他家那亲戚和我自幼便认识,关系处的不错,我昨天连夜下山去问,说是可以租给我们,租金也好商量,只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我那朋友说……”林二叔犹豫了一下说道:“想要把他家独子给您做徒弟,我那朋友也算薄有家财,年节孝敬绝不会少,就是不知道掌门肯不肯收,若是掌门收了,以后那套宅子的租金也只会收些意思钱。”
这是好事啊!老天爷饿不死瞎家巧儿,林卓美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这是谁这么不开眼啊?咱这冲霄门落魄成这副摸样,连祖宗留下的基业都保不住了,居然还有人肯上赶着拜师。
他却是没有想过,这冲霄门再落魄,那也是修真门派,比起一般武林门派稳稳当当高出一头,寻常的什么武林大豪,江湖侠客,甚至飞天大盗,他们宁可招惹官府也不敢招惹这些修士。再加上这些修士们寿命普遍都长,没事还喜欢在县城附近招摇地飞上几个来回,在普通的升斗小民眼中,这些人就是活神仙。
那些在舞阳山的门派虽说大多还都离不开俗世,可在挑选弟子上却都非常严格,每年下山挑选弟子时都极为认真,要有灵根才可入门,否则任你豪门公子富家少爷,一概都不搭理。毕竟这些年轻弟子代表着一个门派的未来,若是年轻弟子跟不上,再大的家业也会逐渐败落,最终被人灭门,这冲霄门就是个很好的例证。
林二叔的朋友就是个想让孩子修仙的,整天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有这么一户从舞阳山上下来的,又正好租上自家的房子,那位爷当然愿意将孩子送过去,哪怕先去沏个茶倒个水,那也是在神仙跟前混饭吃的,说出去脸上也光彩。
林卓点了点头,又看向李婧儿和童雨,问了问他们的意见,虽说这两个年纪还小,遇事也都没什么主意,可毕竟是冲霄门除掌门之外仅存的修真者,象征性的询问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也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很受到重视。
果然,林卓的话一问,两个小的顿时满面红光,大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套道理,不过中心意思只有一个,这个徒弟可以看看,若是根骨好就收下,根骨实在不行,就先作为外门弟子。
还外门弟子?林卓心说你俩倒真是不怕风大闪着舌头,咱这冲霄门连我算上就三个修士,内堂弟子都没有呢,就想着收外门弟子了?
虽说俩孩子有些异想天开,不过支持此事的意思却是肯定的,林卓一拍桌子,发布了接任以来的第一号掌门令:吃完早饭全派搬家,去舞阳县的那套宅子中落脚,等到门派复兴之日,再将这祖宗基业夺回来。
第六章 舞阳县
舞阳县新任县令程德全最近很郁闷,
从官运上来看,虽说七品县令不算大,可这位爷以四十二的岁高龄考中进士,成了一名候补知县,在候补了不到一年的情况下被吏部任命为正式知县,这应该是好事。
从当官的地段来看,这舞阳县又是个远近闻名的富裕地方,程县令虽说是北方人,可自幼也听说过这江南著名的鱼米之乡、锦绣之地,能到这种地方为官一任,这也应该是是件好事。
可当这位新任县令满心欢喜的来到舞阳县时,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原以为自己在未来三年之内,将是这富裕之地的父母大人、百姓主宰,谁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如果给舞阳县的各方势力进行排名的话,那么他程大人毫无疑问是最弱的那个。首先这地方有修士,修士这个物种的起源没人知道,可自打这个物种出现之后,他们本身就具有了超越一般认知的特权,无论是百姓、朝廷、还是江洋大盗,没人愿意得罪他们。
这件事程大人认了,毕竟当今皇上还请了天下最富盛名的修士去做国师呢,他一个小小的七品县令惹不起修士,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不可接受的。
第二,程大人任职的舞阳县,不但是南华府内最大最繁华的县城,同时也是府尊大人治所所在,县令大人也是在来的路上才知道,自己成了那句俗话中的“知县附郭。”
这件事程大人也认了,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嘛,何况这府尊大人的治所也不是他自己定的,而是朝廷定的,这么多代的舞阳县令不也都熬过来了嘛。大不了自己听话一些,有好处多给府尊一些,彼此熟悉了之后,想来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唯一让他不爽的是第三件事,舞阳县内的商人,确切的说是舞阳商会副会长;粮商刘宝山。
你说你一个卖大米的牛什么啊?修士压我一头,府尊压我一头,你个卖大米的也敢压我一头?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因为舞阳县后衙毗邻菜市场,每天上午都有很多小贩高声叫卖,这严重的影响了程大人家公子程秉的课业,程夫人爱子心切,便要求丈夫在县里寻找一处僻静地方,娘俩一起搬过去住。
程大人也知道儿子读书是正经事,还真就上了心,撒出三班衙役满县城的找房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一处。程大人到那宅院去看了看,但见雕栏画栋清净幽雅,遂越看越是满意,便打算租下来,干脆一家三口带着管家丫鬟全都搬过来住,反正那宅子够大,住上几十号人一点问题没有。
开始这事谈的挺好,那房子是粮商刘宝山的朋友所有,那位爷举家迁居去了京城,老宅子就闲置下来,全权委托刘宝山处理。刘掌柜生的白白胖胖,一脸的和气生财相,自然不会拒绝县令大人的请求,这租房的事情就定了下来。虽说还没签订租契,可程大人觉得这事已经十拿九稳了,便安排下人收拾细软,准备一旦交了租金,全家就从这嘈杂不堪的后衙搬出去。
没成想过了不到三天,那刘掌柜突然变卦了,派管家过来禀报说,这房子要租给别人,请县令老爷见谅。程大人当时就火儿了,先不说我是官你是民,就是平常交易,也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不过发火归发火,那刘掌柜也是场面上的人,程大人也不好硬来,只好派管家上门去谈。奈何这位刘掌柜虽说仍是满面和气,莫口子的赔礼道歉,可在租房这事上头,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都不肯松口。
程大人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出离愤怒之下,决定亲自带领三班衙役去找那刘掌柜,看看这奸商究竟打的什么算盘,这舞阳县又有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和他县太爷争房子。
这天正午,林卓带着门中众人下了舞阳山,坐着大车来到了舞阳县,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颇似中国古风的城市,打从进了城门,他的两只眼睛就有些不够用了,抬眼望去只觉得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没见过。吹糖人的、捏泥娃娃的、卖风车的、打把势卖艺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穿越前的他在城市中很少能看到的。
林大掌门卖相还算不错,身上这身打扮也算得上英俊潇洒,可配上他这副东张西望的模样,那就活脱是个土包子进城的形象,引得街头巷尾的泼皮混混一阵哄笑指点。
林卓自己对这事向来不太在乎,童雨则是个无时无刻蔫头耷脑的人,倒是李婧儿按捺不住,素手一扬,放出一小团雷光,狠狠瞪了那群泼皮一眼,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舞阳县本就富裕,县城里的人比起京城百姓见识不差,一看这浑然不似人间之物的雷光,自然知道这是官府都得罪不起的修士。那群泼皮本以为是哪个乡野武把式进城,还打算得闲去敲诈几个钱财,待见到这雷光,才晓得这是块厚重铁板,万万招惹不得,纷纷抱头作鸟兽散。
又走了一炷香的工夫,众人来到林二叔所说的那处宅子,门口早已有人迎候,为首是个穿着深棕色锦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见队伍过来,忙赶上前去和林二叔寒暄几句,不住点头之后,这才笑容满面的向林卓走来。
童雨就在县城长大,家境又比较富裕,对各色人物一清二楚,小声对林卓道:“掌门师兄,这人是舞阳商会的副会长,名叫刘宝山,经营着好几家米店,家中颇为富裕。”
林卓点了点头,上前几步道:“久闻刘会长大名,在下林卓,恬居冲霄门掌门一职,这次多亏刘会长援手,大开方便之门,本门铭感于心。”
刘宝山连道不敢,恭恭敬敬的将林卓等人请进宅子,吩咐自家仆役置办酒菜,自己带着众人在这新宅子里参观起来。
这套宅子的主人和刘宝山是朋友,也是八竿子外沾点亲的兄弟,不知为何突然搬去京城,而且看意思根本就没打算回来,好大一片宅院就这么闲置不用。林卓等人跟着刘宝山在宅子里四处转了转,都觉得很是满意,这地方除了没有灵脉之外,无论居住条件还是附近的繁华程度,都要比顶峰那片老宅好上不少。
众人被魏三思赶出门派,本来多少有些郁闷,见这新地方着实不错,心里面多多少少也好过一些。林卓一个劲儿的向刘宝山道谢,对方也是态度恭谨,连道这是鄙人应该做的,一时间大有宾主皆欢的意思,若不是两人初次见面,几乎都要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姓兄弟了。
将行李等物放好,刘家置办酒菜的下人也回来了,刘宝山满脸堆欢的在客厅为林卓等人接风,林卓本不打算这么麻烦,可人家把酒菜都摆在你家门口了,自己又是初来乍到的,倒也不好推辞,便带着门中众人入了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宝山胖手一挥,叫过坐自己身边的一个俊俏的半大小子,站起身来冲着林卓便施下大礼。刚要说话时,只听得宅院外面传来阵阵嘈杂,一声怒喝透过门板传至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