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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林卓用了一顿午饭,之后给陈书德和宇文术写了一封亲笔信,派亲信弟子送了过去,准备和这二位爷谈谈派弟子入驻一些州县的问题。
与此同时,陈书德和宇文术也坐在总督府内聊着天,他们交流的内容也正是这个问题,原因在于十几个州县的官员们齐聚舞阳县,想让林卓派人入驻,宇文术对于这些事情有点担心,其盟兄陈书德正在负责开导他。
“兄长啊,林盟主这么做真的不会是夺权?”宇文总督一脸忧郁的问道。
“老弟放心,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林盟主和你我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什么人品你还不知道吗?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比谁都清楚。”陈书德无所谓的说道:“再者说了,你觉得人家林盟主需要夺权吗?根本就不需要,人家完全不在大炎朝体系之内,夺那个权力有什么用处?或者说句再过分点的话,人家就是真造反当了皇帝,日子也未必过的就比现在更好,把州县里的事情交给这种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他手下那些孩子们办差效率极高,又敢下手抓人,前些日子我看过了,舞阳县这俩月几乎已经做到了夜不闭户,各种富绅欺压百姓的事情也没有再发生过,完全就是个模范县的典型嘛。”
宇文术点点头表示同意,随即又有些烦恼的说道:“兄长这话说的在理,我倒是也不担心这个,可问题是你我二人毕竟是朝廷在江南的门面,若是对此事不闻不问,御史那里恐怕会有所挂碍啊。”
到底还是有些嫩啊,陈书德看着自己的这位拜把子兄弟,心中叹息着,这位宇文总督天资聪颖,而且勤奋上进,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接任自己父亲做江南总督都没问题,唯一一条就是还缺乏历练,缺乏那种大将风度。若是宇文彤在的话,遇到这种事情连想都不想,根本就不闻不问,让林卓随便折腾去呗,至于朝廷御史方面自有林卓替他搞定,关他个江南总督什么事。
可这种历练和大将风度总需要时间磨出来,宇文术接任这个位置时间还太短,还没有形成那种天子疆臣的思维方式,总是以一种总督衙内的方式考虑问题,所以才会顾虑重重。
这种事情陈述的自然不能明着点出来,当初给林卓送行的时候,宇文术就是为这事在酒桌上喝多了,还发了好大一通酒疯,就怕别人说他是靠父亲萌荫,或者说得再塑一些,就是水平不如他老子。
虽说对方是他拜把兄弟,是他在江南的有力盟友,但陈书德浸润宦海几十年,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眼前这个话题,自然就是属于不能说的范畴。
可这个不能说,他总要说些什么,不然宇文术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的话,将来总会是个问题,要让他对自己、对我陈某人,以及对林卓建立起信心来,他才能够将这个江南总督的位置坐稳当。
陈书德的儿子陈江已经考中了进士,现在也在江南某县做一名县令,他今年六十来岁无所谓了,可他的儿子将来的前途和命运,一定程度上都掌握在宇文术和林卓的手中。林卓他自然不会担心,可这宇文术若是依然如故,将来说不定某一天就被人扳倒了,或者调离江南进京为官,那他儿子的环海生涯岂不是要一条腿走路了?
想到这里,陈书德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拉这位拜把兄弟一把,好让他长久平安的在这个位子上面坐下去,只要他能做的安稳,自己的儿子仕途生涯也就会安稳。
第二百七十二章 南新县的奇人异士(1)
“我说老弟啊,你也在这个总督的位子上坐了不少日子了,可曾觉得和老大人在的时候有什么不同吗?”陈述的一脸的循循善诱。
宇文术想了一想,不太确定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同,该听我的还是听我的,反倒是少了很多麻烦事,至少山河湖海中的匪患基本绝迹,大多数州县的治安都比从前强了不少,老百姓的日子似乎也都过得不错。”
“正是如此!”陈书德一拍桌子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仔细想想看。”
“这个……”虽说自己官位比对方高一品,不过宇文术对自己这个拜把子大哥还是很佩服的,何况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想明白过,便虚心求教道:“小弟确实不知,还请兄长教我。”
“我来问你,你觉得自己的才能,比之老大人如何?”
“这个自然是不如,我怎么能比的过先父呢。”宇文术谦虚道,这是孝道问题,即便真的强过他老子,他也不能这么说,何况他虽说也算得上精彩艳艳,但很多方面限于年龄和经验,还真的是没他老子做得好。
“没错啊,贤弟之才在这大炎朝中也算是拔尖的,可比之老大人却尚有差距,虽说这只是因为你刚刚接手,年龄经验上有些不足,几年之后会越来越好,谁也说不出你是靠父亲萌荫才接任这个位置。不过就眼下来看,你有些地方肯定是不如老大人,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按照林盟主的话说,这是软件问题,不是硬件问题。”陈书德笑道:“可江南在你的治理之下,却要比老大人在的时候更加繁华,这却又是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兄长与我同心协力啊!”宇文术一记马屁奉上:“小弟年轻识浅,若无兄长从旁照拂,这总督府内千头万绪,只怕是真的不好缕顺清楚。”
“呵呵,老弟这就太客气了,老哥我不过就是痴长几岁,别的本事没有,可这人岁数大了,见得东西就多,心思也比年轻时候稳当了不少,有些事情能替你把把关。”陈书德倒是没和宇文术客气,他俩目前的关系也用不着客气,何况陈书德目前起到的也确实就是这个作用,朝廷原本在一个地方设置总督和巡抚两个衙门,为的就是让这两个衙门相互克制,甚至相互监视。
可在江南地面上却是不同,两个衙门的大佬因为有林卓这条线牵着,反倒是合成了一股势力,宇文术在前面做事,陈书德在后面把关,出了事情两个人一起顶着,关系好的如胶似漆。
陈书德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江南治下如今的富贵繁荣,和愚兄可没有半点关系,若是论功的话,当首推林盟主,贤弟可不要觉得林盟主是个修士,就不懂得经世济民之道,若在愚兄看来,这江南地面上又会捞钱,又能让官员百姓都服帖的,唯独林盟主一人而已。”
陈书德和宇文术共事时间已经不短,可对于他在南华知府任上的事情却还知之不详,主要也是两人从来没有就这方面问题探讨过,如今陈书德这么一说,宇文术方才回忆起来,貌似自己这个拜把子大哥还和林卓在一起混过两年,更是靠着林卓在舞阳县扎根,这才被朝廷嘉奖,成为了三品江南道,从此青云直上的。
这么一想,宇文术似乎有点明白过来,可究竟这个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却还是有些摸不到门。
陈书德又加上了一把火,问道:“贤弟觉得江南各处州县的官员和吏目们,与林盟主座下的弟子相比如何?”
“兄台问的是哪个方面?”
“都算上!”陈述的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这倒不是对宇文术,而是对各个州县的官员吏目,他也是在自己说出这个问题之后才意识到,这帮当官的还不如林卓手下的人精干。
宇文术琢磨了一阵,开始还想说官员吏目在武艺或修为上面,自然是比不过林卓手下的弟子,可在治理地方和百姓上面,在经济之道上面,总还是要强过这些弟子的吧?可想来想去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个论据没有任何考证点,舞阳县现如今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林卓弟子治理下的县城,无论经济、治安、民生等各个方面,都要比李有才在的时候强上很多,虽然这么说有点打朝廷官员的脸,但事实就是事实。
如果是在一个公开场合里面,他还可能会为手下这帮不争气的东西辩解一下,可面对陈书德却没有必要,这帮废物不止是他宇文术的手下,也是人家陈书德的手下,人家说不定摸得比她还清楚,要不也不会提出这种问题来。
“确实是多有不如。”宇文术很光棍的承认道:“舞阳县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同样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偶然现象,林盟主那边培养出来的弟子,确实是要比那些只会读书,要不就只会捞钱的官员和吏目强很多,只不过年纪太小,历事不多,缺乏一些经验而已,也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教出来的。”
“你先别管他是怎么调教出来的,至少这批人现在可以用,而且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大用,只要有了这批人在,从今往后的江南只会比现在更加繁华,到时候名头可是咱们兄弟和林盟主一起分。”
宇文术听罢也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担忧道:“可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多少会有些不妥吧?”
“老弟啊,愚兄刚刚不是说过了,这件事情林盟主肯定会有一个妥善的安排,他才不愿意让人按上一定居心叵测的帽子呢。”陈书德抚髯大笑道:“你看看他对舞阳县李有才是怎么做的,高薪奉养,大笔银子给你,你爱上哪上哪,衙门里的吏目和衙役们也都是喂饱了的,谁都不会说三道四。至于你说传到御史那里怎么办,愚兄虽说还没琢磨出来,但他肯定会有办法就是了,他自己比咱们还看重名声,定会想一个合适的名头安插进来,你操的哪门子心?”
“照兄长这么说,此事可为?”
“大有可为!”陈书德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见自己这个老弟陷入沉思,陈书德知道他已经动了心思,他也不想再多耽搁工夫,直截了当的点醒道:“愚兄的意思很简单,这林盟主是个命里有福之人,谁跟他粘上都能交上好运,而且这人做事很是干净利索,从不拖泥带水,心思也是细腻的可以。你觉得这件事让人传出风言风语不好,他比你更加在乎名声,这往衙门里安排自家弟子的事情,他若不是已经算计好了,那决计不会这么干的,所以老弟放心就是,该吃吃该玩玩,其他事情自有林盟主抹平。”
宇文术想了又想,觉得自己这位兄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