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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愕然道:“你敢说武帝的秘笈是烂货?”
老人淡笑道:“也许未必,但这本不是记错了就是胡乱凑成的,一点用处也没有,倒不如丢掉它,老夫教你新的内功心法!”
小千哪能接受他人奚落自己心目中的偶像?霎时斥道:“你休想!我是来叫你解答,你竟敢要我学你的功夫?”
老人道:“这秘笈太过于违背常理……”
“就是如此才能使武帝功夫天下无敌,你是嫉妒他,所以故意说这秘笈一无是处?”
老人没想到小千会反应如此激烈,遂改口道:“小娃儿,你既练得不适合,就不要再勉强练下去,否则这对身躯伤害甚大……”
“谁说有伤害?”小千嗔道:“我只是想不透,哪来的伤害?解不了就算了,干嘛硬说这秘笈一无用处?”
“小娃儿,我说的是实话……”
“什么叫实话?当初你为什么不说它无用?还利用它替我冲穴?”小千冷道:“想不通就说想不通,我自己慢慢想,也由不得你说它是烂货?”
老人有些焦急:“此种运行方法,实是不能练……”
“什么不能练?”小千故意唱反调:“我就练给你看!”
“小娃儿那会错乱经脉,轻者武功尽失,重者当场毙命!”
“鬼才相信你的话!”小千得意道:“我练定了,你解不了,算我白来,再见!”
头一甩,小千已往洞口行去。
他一直认为武帝武功天下无敌,怎能接受老人所言?
老人听及他离去脚步声,更是焦急,已喝道:“站住!那功夫练不得,听到没有?”
他显得激动而不自在。
小千却捉狭的答着:“奇怪啦?秘笈在我手上,脑袋也长在我头上,我爱练不练,你管得着?你还是好好闭关练你的老鼠功吧!鼠、辈、老、人!”
他一字字叫着老人名号,极尽捉狭的笑着,已奔出洞外。
老人更急的吼着:“那是‘倒转阴阳功’,千万练不得——”
他的声音由激动而沮丧而悲叹,似觉得无法阻止此事而感伤。
可惜小千已舍他而去,不愿接受他的劝告,兀自想练武帝的绝世种功。
也难怪他会如此,一方面是对于武帝的向往崇拜,另一方面却觉得武帝能称雄武林,其武功必定有独到之处。
说不定此种练法就是它的特色,只是老人未曾见过而已。
小千走了,老人感到一阵空虚,他不知为何会对小千如此的认真,硬要阻止他练这功夫。
然而已阻止不了,他只有祈祷了。
“希望他能及时醒悟,否则后果……唉!实在不堪设想……”
老人的感叹,充满了悲怅萧索,好似天际蒙了乌云的月亮,光泽尽失而黯淡多了。
不知是他说的正确,还是武帝武功确有独到之处?
如若是后者,那还好,但若如老人所说,小千岂非要遭了殃?
他当真不顾一切在练神功?
小千回到洞中,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呆懒的坐在洞内,漫不经心的翻动这些秘笈。
他只是想气气老人,并未完全把他的话置之不理。
尤其是老人一直对他没有恶意,还帮了他不少忙,他并没有伤害自己的必要,他说的话自有一些道理存在。
当时他为何如此激动的要阻止自己?还喊出了“倒转阴阳功”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小千想不通,他又回头想想武帝,他一直以为武帝就是送玉佩给自己的老人,也就是冒牌的武帝。
谁知道关西睛会突然的把武帝秘笈给带回来,而将他的想法给否定了。
现在,若是秘笈是假的,那么关西睛也受了骗,要是如此,则此老人一定和武帝有某种关系存在,否则他哪来的假秘笈?
如果秘笈是真的呢?
这一切不就是误会了?尤其误会心目中敬仰的武帝,这可是大大的不敬。
小千拿不定主意,从家中逃出来开始,他就完全处于逃逸而被动的局面,全然没有主动追查凶手,这是他娘的遗言,在他心中总是形成负担。
如今局势已有所转变,似乎一逃至中原,就未曾躲过敌人追踪,若再如此逃下去,能躲得掉吗?还是狠起心神与仇家较量?
这些日子,全靠宝衣保命,如若真的碰上仇家,能逃得过他的毒手?
尤其母亲临死,那种惶恐脸容,可见那人武功之高强,已到达匪夷所思的地步了。
要报仇,还得练真功夫不可,要当猎手,仍须要高强的武功。
可是这秘笈所记载的又是何种功夫?
是真是假?练了是否真有害处?
他的心仍飘浮着,未能下定决心。
洞外冷风徐来,一股寒意涌向心头,小千不由打了个冷颤。
这冷颤让他感到不安,好似有何危险将逼近。
不自禁的,他已想探往洞外瞧瞧。
突然间,洞外已传来残酷奸笑。
“小杂种,今晚看你往哪里逃?”
“糟了!”小千顿感不妙,抓起秘笈就想往洞口冲。
岂知蓝青光一闪,数颗暗育子已打向小千,逼得他连忙滚退。
不知何时,柳再银已摸至此地。
他奸黠的把住洞口,奸笑不已:“你再嚣张啊?大爷今天就把你给活活烧死!”
洞口可是密封的,若外边放把火,小千想逃都无处可逃。
他暗自苦笑不已,仍保持平静姿态,爬了起来,冷笑道:“柳再银你也不嫌累,大老远的送来让我揣几脚,实在是欠人揍!”
柳再银冷残笑道:“你有资格吗?来呀!大爷就站在这里等你来踹,我倒想看看如何……”
“这样踹!”
小千趁他话未说完,已飞身而起,他早就专于轻身之术,如今内力又经老人引导,再打通任督两脉,威力自增加不少。
突然发难,快如电光石火,信地一声,硬是一脚瑞中柳再银左大腿,踹得他惊惶失措的跌憧洞壁左侧。
小千一击奏效,已呵呵笑道:“如何踹?这还要问吗?脚举起来就往你身上踹,简单得很嘛!”
风凉话说归说,他仍未放慢身形,直往洞外射去。
岂知又有几道寒光快捷的打向其前头,小千不得不闪让而举掌想击落暗器。
就在他反击暗器之际,黑暗中又窜出三条人影,各举三支利剑,快如奔电的砍向其全身要害。
小千自恃宝衣刀抢不入,但手脚可护不了,眼看对方出手狠猛,招势又凌厉无比,想冲出去已是不可能,只有硬拍两掌,将身形拉高,让出左胸挨他一剑,藉着剑势劲道,又将自己送向洞口斜右侧,准备开溜。
然而柳再银早已怒火攻心,虎视眈眈,见及小千身影落于空中,其势将竭,冷笑一声,银刀已划向其右肋,身躯也追掠而至。
小千苦笑一声,骂道:“柳小贼,我看你踹一次不过瘾是不是?”
眼看银刀将至,小千也无力再问,准备挨他一刀,右手已相准准的等待机会。
柳再银突见将要得手,已冷笑道:“大爷先捅你几刀再说。”
银刀触及小千腰际,他正感得意。
谁知小千右掌已掴向其脸颊,谑笑不已:“我先掴你几个巴掌再说!”
柳再银眼眸一花,已吃了一巴掌,辣得他眼泪快掉出来,他才想起小千有刀枪不入之能,这巴掌算是白挨了。
小千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宝衣挡住了银刀,但此刀乃柳再银愤怒而发,其力之重,直如千斤大锤般,撞得小千疼痛不已,滚落地面,又被三把长剑逼向洞中。
他抚着腰际,强忍痛楚,仍谑笑道:“小贼孙,这巴掌你还满意吧?”
柳再银愤怒难消,厉道:“我会让你死得很惨!”转向三名手下,愤怒挥手:“给我烧!”
三名手下霎时腾身掠入暗处,马上丢出几捆干柴堵住洞口。
柳再银冷笑,一个抽身倒掠,三名手下马上丢出像似磷粉火药之类东西,轰然一响。
干柴已燃,烈火滔天。
小千眼看洞口已被火焰封住,心头也急了:“什么嘛!吃他一只烤鸡,现在要变成烤人了!”
他试过想突围冲出火墙,却耐不了高温而被逼了回来,眼看外边不时丢进柴捆,不出半刻钟必可烧到洞底,到时小千也得化成灰烬了。
小千已焦急的喊叫:“鼠辈老头快来救火啊—一我快被烧死啦—一”
为今之计,他只有大声喊叫,以能引来老人将火势除去。
洞外柳再银闻及小千叫声,已哈哈大笑:“我就不信烧不死你!这就是你和柳家作对的下场!”
小千不停吼叫,老人也听到了,他却无法出洞似的,一把怒气已涌向心头,突地他已咆哮狂吼。
声如劈雷,震得山峰抖动而隆隆作响。
柳再银听及此声,已心生俱意,深怕又有高手出现,到时想走就难了,赶忙指使手下将木柴全往洞中丢去,自己则先行往山下掠去。
木材再添,火势更旺,宛若黑暗中火山爆发,十里开外皆可瞧及。
可怜小千仍被困于洞中无法脱身。
若再无人搭救,他将活活被烧死。
三名剑手添足了柴薪,也相继离去。
此时除了火势滔掠呼拉声,以及柴火烧的劈啪声以外,小千的叫声似乎也被烈火给吞噬掉了。
远处,已传出秋芙的悲叫声,她已发现火焰,一股儿想及小千可能遭难,奋不顾身的就往山区跌撞而来。
“小千儿,你不能死!再忍着点,我马上来救你一一”
声音急切而悲怅,不顾黑漆山径,没命的就往前追撞,溅湿了呢泞,刮伤了肌肤,跌肿了膝足,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一颗心只挂在小千身上,如若小千死了,她将会投身火窟,陪小千一起死。
然而她却没那么好运,竟然被柳再银给碰上。
突见秋芙,夜色漆黑,他以为是秋蓉,已拦向秋芙,愕然道:“秋姑娘,你怎么会来此?”
秋芙只惦着小千,一路撞了过来,嗔过:“让开!我要去救人!”
“救谁!你的心肝宝贝不就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