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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甚至想阻止它。
此时忽有一条黑影急掠而至,开口就是悲切叫着小千,她蒙着脸,却双目含泪。
小貂儿见着她来,更是悲鸣,她似能会意,马上帮着,小貂儿将两人要拖往湖边。
水月此时已喝声:“住手!你是谁?”
说着就想阻拦。
黑衣女子回拂一掌,已逼退水月,遂又扶起昏厥的秋芙,急忙将小千、大板牙拖向湖边。
小貂儿感激地叫了一声,随后拖着两人,快捷游向远处。
黑衣女子也未敢落后,寻着峰边,直追而去。
众人仍是凄切呆楞在那儿,多么希望小千能活过来。
而多情夫人方才也让小千和大板牙之死给慑住,复又见及小貂儿怪异举止给弄迷糊,心想着:“人都死了,难道还能复活?”
她想不通,直到月神教主走近她,低声将她唤醒:“夫人,咱们快走!”
多情夫人醒过来,登时想及先前情境,冷笑道:“现在除去他们正是时候!”
她见众人已对她失去戒心,若偷袭,将可奏效。
也许教主为了自身安危,不愿再涉险,道:“你我都受了伤,不宜再战,偷袭虽能奏效,但也非全部,若被缠上,情况并不乐观,要是先前那名黑衣女子返回,更是不妙……”
多情夫人登时有警惕:“那女子是谁?武功不弱……”
教主道:“这要花时间去查,时不宜迟,咱们离开如何?”
多情夫人突然冷哼:“今天暂且饶你们一命,这笔怅以后一起算!”
说话之际,又发掌打向武帝,叭然数响,打得武帝连连倒退,周遭三人也受波及而迫退数步。
多情夫人冷笑道:“玉水凉!迟早你会再落入我手中,到时我将让你死去活来!哈哈哈……”
笑声中,才和月神数主急掠而去。
众人想追,都已个个身心疲惫而作罢。
虽然救出武帝,但小千的死。把众人心灵掩上一层阴影,难以露出笑容。
天机生道:“小千儿虽挨了剑,但邪貂神奇无比,它也许有办法救活他,何况他的运气一向特别好,并非夭折之相,你不必为此而太过于伤心……”
说着他眼眶都红了。
谁又敢相信心窝挨了剑,当场气绝的人能活过来?
然而他们都希望真有奇迹出现。
他们勉强忍悲怅,平静哀切心情,至少外表不能太过于纵情,免得又将情境弄悲,他们还有许多事待办。
水灵走向武帝,怅声关切道:“你的伤……”
武帝道:“没关系!还是先救姥姥,她伤得不轻。”
水姥姥在大厅时已受了多情夫人几掌,伤势本就沉重,后来又强忍应战,如今松懈下来,已显不支,呕了几口污血,元气更弱。
她勉强一笑:“能把武帝救回,受点伤算得了什么?只可惜小千儿……唉……”
武帝轻叹道:“吉人自有天相,此时悲切已无用,还是先治伤要紧。”
他似已想及九大门派和西巫塔约斗之事,想赶去援助。
水灵只有听他的话,复折向姥姥,先救治她的伤势。
天机生则亲自替武帝诊断,道:“玉先生,不知您中了何种点穴手法?”
武帝道:“大概是‘残脉七绝指’吧!”
天机生啧啧叫奇:“没想到他们也练会这种手法?我先治你外伤,待会儿再合几人力道替你冲穴。”
武帝含笑点头。
天机生马上仔细替他治了皮开肉绽的伤势。
传言“残脉七绝指”必须以元功逼入对方体内,再消去相锁的经脉。
元功逼体并不难,难的在如何逼的恰到好处,能封脉又能不伤及对方,否则稍一不慎,对方马上截断经脉而死。
最残酷的是练此功夫时,必须以人身为对象,往往练出结果,牺牲了十数条性命那是常有的事。是以此功已被正派人士所排弃。
被点上此七绝指,血脉断绝七处要害,会引起阵阵刺痛,如若十天不解,将会气血分崩折离而死。
经过两柱香光景,众人伤势已稳定,姥姥亦感到舒畅多了。
水灵、剑痴才合力替武帝冲开穴脉。
武帝功力已复,心神为之爽朗,举手投足之间,除泛飘逸之气,只是多了链条的列列之声。
水灵急道:“这链条无法扯断?”
武帝道:“此乃北海精炼缅铁所打造而成的,非得有宝刀利刃,动它不得。”
水灵急道:“可是我们并无此物……”
天机生笑道:“血刃魔刀就有两把,咱们只要赶去九宫山,以敌对之际就可趁机解开禁锁。”
水灵道:“那……我们是否要去?……”问向武帝。
武帝道:“自该去一趟,只是姥姥身受重伤,是否先回水灵宫?”
姥姥爽朗笑道:“这点伤还难不倒老身,一同去,老身少出手就是。”
武帝点头道:“也好,我们走吧!”
说着已准备动身。
水月道:“他们呢?如何处置?”
她指着倒地不起的玉翠和玉青,还有受伤的狄向引。
武帝看了一眼,叹声道:“他们只是人家手下,身不由己就放了他们吧!”
水月恨恨地踢了狄向引一脚,骂道:“你伤我左臂,本该卸下你手臂来抵债的,看在武帝面上,就饶过你一次,以后再为非作歹,小心我切下你脑袋。”
狄向引默不作声。
自始至终,他都是为了报答月神教主提拔之情,如今也弄得身受重伤,这恩情该可还清了吧!
众人己慢慢的离去。
临行前还瞥向呆在墙角,满身是血的秋蓉。或许她已被吓得不成人样,复又红血淋身,否则水灵该可看出她长相和秋芙差不多而想及她是秋芙的姐姐或亲人,她可能会将秋蓉给带走。
狄向引叹了一口气,也蹒跚的走了。
寒风凛凛,吹面生寒,挟渗着腥血味,宛似征战尸林场。
秋蓉不禁打着哆嗦,才将快将麻癖握刀的右手摊了摊,将刀给丢弃,茫然看着远方,似乎这一切事情都与她无关。
远方的湖面波浪粼粼,似带来了两条人影。
“哥!快点,否则赶不上了!”
楼弯、楼影兄妹也传闻李怜花逃至多情楼,而且小千儿杀向此楼,兄妹俩想替爹报仇,遂连夜赶向此地。
可惜他俩慢了一步。不但见不着人,连楼阁都没了。
两人惊慌,好不容易才找到秋蓉。楼影问道:“小姑娘!你可知此地有个李怜花?”
秋蓉茫然地瞧着她,眼神空洞,一句话也说不出。
楼影问不出结果,甚是心急。
楼弯瞧及了玉翠,发现她没死,趋前将她穴道解开,问道:“你是谁?”
玉翠一阵畏俱瑟缩,说了自己名字:“我叫玉翠。”
楼弯道:“我是问你,是不是多情楼的人?”
玉翠哆嗦着,俱然点头。
楼影见找对了人,马上追问:“李怜花在哪里?”
玉翠往后落厢房指去:“在那边!”
楼影、楼弯登时抽出新月钩,快捷的掠了过去。
厢房里。
李怜花果然在此,他安静的坐在床沿,一只袖子已空,他眼神有若孩童,纯真而木讷,远远注视前方,偶尔会莫名的笑着。
楼影、楼弯踹开门扉,新月钩斜横,就围向了他。
“恶贼!还我爹命来!”
楼影欺向前,就想砍下他脑袋。
李怜花没躲,嘴巴张得大大的,在傻笑,口水从嘴角流滴胸前,湿了一大片,就如不经世的白痴。
“李怜花你……”
楼影连举了两次,都无法落下新月钩,她又怎能对一个白痴下手?不禁急得哭了起来了。
李怜花呆傻一笑:“别哭……小千儿马上就回来了……”
语调纯真却令人发酸,堂堂叱咤风云的人,如今却落此下场。
楼弯叹息道:“妹妹,放了他吧!他的遭遇足以抵偿杀害父亲的代价了。”
楼影抽搐着,终于收起新月钩,奔出门外,已嚎啕大哭。虽为父亲而哭,亦为一个活生生的人落个如此悲惨的下场而泣。
她不是为李怜花而哭,而是为人世间的悲哀而哭。
楼弯长叹不已,也走出了外头,安慰着妹妹,直到她心里发泄后,才领着她,走回玉翠那儿。
玉翠已将玉青弄醒,两人畏惧的缩在一角。
楼弯问道:“她是谁?”指向秋蓉。
玉翠道:“是夫人的徒弟,叫秋蓉。”
“秋蓉?”
楼影已敛起抽咽,急往秋蓉瞧去。
上次在柳家庄大斗柳银刀时,她就曾见过她,那时秋蓉长得美艳绝伦,哪像现在整个脸肿得变了形。
“她就是绿小千故乡的朋友?”
玉翠道:“好像是……”
楼影发现她特有的双下巴,已走了过去,轻轻问道:“你是秋姑娘么?”
秋蓉好似有所觉,瞧了楼影良久,才又哭泣起来:“我娘死了……”
突又捶打柳再银尸体:“都是他!都是他害死了我娘!恶魔……”
她不停的打,不停的叫骂哭泣。
楼影呆楞了眼,但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已安慰道:“秋姑娘,你已报了仇,要冷静些,我们去葬了你娘吧……”
秋蓉叫骂一阵,心情较为平静,楼影才扶着她,找到她娘尸体,和楼弯一同找个地方将她埋了,还立了碑。
秋蓉默默跪拜着。
眼看天已暗下来,楼影但觉她是小千儿的朋友,不忍留下她一人,遂带着她一同离开这伤心的地方。
冷月已升,黑夜一片凄清,再也见不着灯火辉煌相映粼波的多情楼美景了。
玉翠、玉青也相继离去。
偌大的宅院只留下李怜花一人。
他仍在笑,痴痴等着小千儿回来,口水在滴,滴湿了一大片胸襟……
小貂儿拉着小千和大板牙,沿着湖面,游向江口,顺着长江游向洞庭湖,它仍拼命的溯流湘江而上。
黑衣女子此时已发现小貂儿正想把小千拖回七星湖。
因为“漓湘本同源”,翻过湘江源头,再往下流就是漓江。
黑衣女子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