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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怜花只惦记着小千生死,厉吼:“再不走。你我都要死在这里。”
小千忙说道:“不会,我认输就是。”
他不忍看下,只想向多情夫人求情,放李怜花一条生路便是。
岂知李怜花已甩开了柳再银,撞向了小千儿:“快走快走……”
硬是把他撞向丈余远的墙头。
柳再银怒火更炽,大吼一声:“你在找死。”
银刀又截向李怜花背心,这一刀准是直抵心窝。
站立不动的多情夫人猝见小千滚脱甚远,冷冷地笑道:“你甭想走脱。”
身形平飞而起,又往小千扑去。
李怜花见状,神力又生,霎时电射而起,一只右手紧紧地抓住她左踝,把她紧紧地拖住了。
也因而他的掠起而避开柳再银背心致命的一刀。
多情夫人始终挟着秋蓉,以免他被小千劫走,是以不能腾出另一只手来扫劈李伶花,而被他拖住了。
这时她怒意更生,反掌已打向李怜花的胸口,想一掌将他给震死,冷冷地喝道:
“你还不放手?”
一掌劈了过去。
但李怜花仍不放手。
再打两掌、三掌
李怜花鲜血狂吐,已昏死过去了,但那只手始终抓着不放。
“李怜花……”
小千见状,悲从中来,泪涌如泉,已知他可能活活的被打死,无法再救他,才含着悲怅掠逃而去。
柳再银岂能让小千逃了,怒喝出口,已提刀就追,只可惜是一拐一拐的,像缺了一条腿。
多情夫人已喝住了他:“不必追了,你根本追不上的。”
柳再银这才末甘心的驻足,想跺一脚都没资格,差一点摔跌,不禁更恨:“娘你就让他如此逃了?”
多情夫人轻轻地笑道:“不放他走行吗,你已受伤娘又给他缠住了。”
柳再银瞪向李怜花全身是血的躯体,怒道:“我砍了他右手,您现在追去还来得及。”
多情夫人一笑,道:“那你就太小看小千他了,今夜他会栽的那么惨,是因为没料到娘的武功会那么高出他意料之外,再加上他有意带走秋蓉,难免受制。他接我一掌之后,就知大事不妙而想开溜了,现在就算是追对了方向,恐怕也很难找到他。”
“可是他受了伤!”
多情夫人道:“他哪次不受伤?而且受伤只会提高他的警觉性。”
柳再银恨得牙痒痒的,道:“难道真的就让他这样走了不成?他可是我费尽心思才逮回来的。”
多情夫人含笑道:“不要多说了,娘自有主张。”
柳再银也不敢抗命,憋得满肚子怨气却无处发泻,银刀叭叭地直砍着身旁那棵桂树。
多情夫人这时已放下了秋蓉,柳再银突见她,已恨声暴戾道:“一定是这小贱人放他走的,娘!我们可以用她来逼迫小杂种。”
秋蓉着实为小千捏了一挹冷汗,但她身在夫人肋中,自不可显出逃脱的意图,只好闷声不响。
现在闻及柳再银言语,已惊惶道:“师父!不要……”
多情夫人似乎对秋蓉甚是疼爱,含笑说道:“别急!别急!师父怎舍得你?别把他的话当真了。”
柳再银急道:“娘!分明是她……”
“不必多说了!”
多情夫人道:“她是娘的徒儿,娘岂能让她冒险?何况绿小千对她本就不满,以她来作要胁,何来功效可言?”
秋蓉闻言,方自安了心,夫人并没有发现她的意图。
柳再银一脸的委屈和不高兴,却也不敢再发作,银刀又叭叭地砍在那棵桂树,以泻怒火。
多情夫人安慰他道:“你也别愤恨难消,秋蓉对你练功大有帮助,你该试着接纳她才是。”
柳再银厉声吼道:“贱!千人骑、万人厌的淫贱妓女!”
多情夫人冷喝道:“给我住口!你在骂谁?”
如若秋蓉真是如此,那多情夫人更不必说了。
柳再银登时闭了口,也想及自己触犯了夫人的禁忌,一时也不敢再骂下去,一把银刀几乎把桂树给砍光了。
多情夫人见他不再斥言,怒火也渐渐消逝,含笑道:“银儿,娘可舍不得你,别再惹娘生气好么!”
说话间,身躯又摆骚态,露出爱欲表情,足可让天下的男人痴醉和冲动。
柳再银见着此举,已经砰然心跳,恨不得将抱入怀中搂得紧紧的,哪还会有怒意存在呢!
多情夫人满意他的反应,已呵呵淫笑起来:“别急,先把你的伤治好了再说。伤得重不重?”
柳再银淫邪一笑:“不重,只要几天就能痊愈。”
他往左腿瞧了瞧,开始治伤,见及伤口,不禁又骂了小千几句。
多情夫人也含笑转向秋蓉:“来!帮师父把他给移开。”
本来只她一个人就能够移开李怜花,她却装出柔弱娇态,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高贵仙子般。
秋蓉走过去帮忙,触及他身躯,双手也抖了起来,一身是血的尸体,总令人毛骨悚然的。
突然她发现在抖的不只是她自己,李怜花似也在抽动。咦了一声,已探向他鼻息,惊诧道:“他还活着,还有热气。”
多情夫人甚感意外,李怜花中了自己一掌,伤得如此的重,怎可能还活着?
她马上伸手把他的脉,仍有微息,惊诧道:“奇怪!怎会活着?难道他不想死?还是服有灵药?”
她所说“不想死”,乃在于人的求生欲望十分的强烈,也会出现此种状况,也就是生命潜力的发挥,这力量往往使不少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而多情夫人却对他是否有服过什么灵药,或练过其它的功夫而感到好奇,于是伸手去救他。
柳再银看他被自己砍去一臂,又挨了数刀,心头已有报复得逞的快感,也没有再坚持要杀他。
但他还是冷冷地道:“留这个废人,真是弱了多情楼的名声。”
多情夫人含笑道:“他怎能代表多情楼?再说等娘问完话他就不重要了,到时候随便你要怎么处置。”
柳再银这才不说话,重重地哼了一声,他已想好了,要将李怜花当一条狗来戏耍。
随后秋蓉替李怜花包扎止血。
从她知道李怜花和小千是一路也还拼死一救小千,她就对他崇敬有加,能治好他,岂不也是对他一种报答恩情。
在她动手中,多情夫人巳发现她似乎已无功力,忙问道:“你的功夫怎么了?”
说着已伸手抓向她手腕脉门,测探着。
秋蓉怔仲不安,道:“被绿小千制住了。”
多情夫人测脉一阵,惊诧道:“是武帝的‘截穴阴阳流脉’手法,这小鬼何时学会了这点穴手法?”
当下带着惊切神情,替她解穴。
然而从其表情,不难看出夫人对武帝的点穴手法也甚忌讳,并无完全的把握可以解开穴。
过了半晌。
多情夫人失望而嗔叫不已:“这小子简直是乱搞,哪有人一次封掉两百多穴?简直是要废了人家嘛!”
除了小千,谁会搞上这玩意儿?
点了这么多的穴,他曾说过:“若不懂方法,足足可以解上半年。”
看来他的封穴手法,可说是万无一失的了。
不知多情夫人对这“半年”有何感想?
她又好气又好笑,直骂着小千乱搞。
秋蓉反而显得心安,至少暂时不必耽心穴道被解,而又沦为淫荡之人。
多情夫人虽一时无法解开,仍安慰着她,道:“别耽心,师父会另外想办法,这难不倒师父的。”
秋蓉附和着道声:“是”,心头却叫着解不了最好。
随后夫人也暂时放弃解穴工作,转治李怜花,直到认为他已经无性命之虑时,她才歇手。
受伤的白衣书生也将一切整理妥善,回报夫人,并派人将李怜花移入房中。
一切告个段落,已是四更近五更时分,马上即将天亮了。
近年来,多情夫人可未曾如此累过,已遣散众人,独自回房休息。
当众人休息之际,只有秋大娘在焦切的嗔骂着,她正为肚中的金牙在烦恼。
吐又吐不出来,若是喝碗麻油,让它排出体外,可是经过大小肠——这金牙再镶上,这恐怕不太好吧!
小千的捉弄,实在叫她无计可施,头大如斗。
五更天,凉月己沉。
冷啸风中,野草刮咻,在暗夜中,宛若厉鬼磨牙。
小千逃的可真是没头没脑乱钻,他认为多情夫人该追来才是,所以躲得特别小心,否则被逮着了,那就不用逃了。
虽然当时曾激动的为李怜花的真情感动而落泪,但这感情太过畸形而来得让他难以接受,每想及此,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相对的也冲淡了李怜花的一切。
“唉!这家伙何苦呢?好端端的就来个殉情记,害我不难过都不行。”
小千怨声叹了几口气,又道:“那天宰了柳再银替他报仇便是。”
转身瞧瞧背后山径,但觉未再有人追琮,这才放缓脚步,不再东躲西藏。
然后他开始检查自己的伤势。
左肋三寸刀痕也不再渗血,并不碍事,倒是多情夫人那掌打得他的胸口郁闷,受伤似乎不轻。
他想找伤药服下,却因为被柳再银逮着时而被搜走了。
他自嘲一笑道:“终于受了一次最惨的挨揍,还好,这是我痛苦、嗜好的一种,不然……”
他频频摇头苦笑,又说道:“唉!为什么这种嗜好一直改不不呢?被揍得那么的惨,还是改不了……”
他想着,若能像在水灵宫一样,拿着大关刀,所向无敌的杀伐,该不会被揍得那么惨,“嗜好”也就改起来了。
“这到底是什么武功?那么厉害?光这么二扇手,未见声息。就能伤人于无形,真是妙极了!”
小千想着以前从来未见过多情夫人使用,否则她也不会连续被自己剃了头,这么说,该是最近才练成的?
“难道是秋蓉所说,跟男人乱搞所练的功夫?”
他本来以为是多情夫人所编的藉口,如今不得不相信,真的有这么一门功夫了。
他无奈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