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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儿……”李怜花已向小千衷切的祈求。
小千已转头,不愿再看下去。
李怜花心灵突然如被最心爱的人所抛弃般,切痛的足以绞烂肝肠。整个人已抽搐而颤抖,双目直盯小千而不知闪避,任由利刀切近身躯。
他责怪小千不该临难抛弃他而不顾!
“你不能……不能丢下我……不能如此无情……你无情……”蓦然双眼尽赤,厉吼:
“你无情……”
吼声方起,奋不顾身的已撞向楼影,劈掌就打。
如若在正常状况下,楼影自可应付自如,但李怜花方才已快奄奄一息的躺下,可说是全无反击力道,她不想一刀杀了他,只想多划几刀以泄心头之恨,谁知道他突然如疯子般反击,动作快速不说,掌劲却如此凌厉。
楼影一个不察,已被击中胸口,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已挂下血丝,显然受了内伤。
李怜花逼退楼影,身形未停留,疾往山坡南侧射去,仍吼叫着:“无情……你们全是骗子……”
楼弯哪能让他脱逃,展开轻功,直追而去。楼影抹去血丝,大叫:“别逃”,也奋力直追。
小千心头戚戚然,犹豫一下,还是追了下去。
追掠七八里,李怜花又被困住。此处较近深山,坡度已陡;再过去,已是断崖。
楼弯但觉不能再拖,以免有变,迫近之后,新月钩已下银煞手而抛出.霎时满天银光闪晃,宛若银河流窜,碰上树枝,一斩即断。
楼影也追下去了,冷笑道:“李怜花你死期到了!”
她也将新月钩抛出,光轮旋飞,声音啸耳。
李怜花似若疯子,哈哈大笑:“你们要我死是不是?为什么要我死?好!我就死给你们看!”
突然啊的大叫,双手乱拉,林树不时倒折,他抱起腰身粗的断树,连技带叶的砸向楼弯楼影,逼得两人退后数步。
新月钩卷向枝叶,咻咻乱响,断枝飞叶四处飞窜。
“无情无义的人,你们要我死,我就死给你们看!”
又是一声哈哈大笑,李怜花竟然往断崖撞跌而去.小千赶至此,见状再也忍不下心,急道:“李怜花快回来!”
若在平常,李怜花听见此声,必定欣喜受用无穷住足走回,可惜他现在已陷入疯狂,未能听及入耳,仍视死如归的撞向崖边,哈哈大笑,当真往下跳。
“李怜花?”小千再追数步,见他已落入悬崖,心头甚为难过,也停下脚步,脑袋为之空白。
楼弯仍是愤恨未消,抓向空中新月钩,马上掠向悬崖,往下一瞧,发现此崖不深也非垂直,当下喝道:“他一定未死,咱们快追!”
向楼影招手,两人已绕向左侧不远的较矮山坡,搜向崖底。
小千茫然的走向崖边,往下一瞧,冷黑崖壁仍有落石滚滚坠下,已然不见李怜花。
轻轻一叹,他道:“这样也好,死了,一了百了,没死,算你命大!”
冷风掠来,连楼弯、楼影呼声也没了。
小千无奈的耸肩头,淡然一笑道:“还真勇敢,说跳就跳!这种人,怎会是女性化呢?”
他想不通,复又想及以前和李怜花有所接触,全身就发痒,瘪叫道:“我看他还是死了好,免得又来缠我!唉呦……”他抖着身躯:“我得赶回去清洗,清洗!”
不敢再耽搁,他马上掉头就往客栈方向奔去。
崖下一片乱石,杂生不少茅草。
楼弯、楼影追至崖底,四处搜寻,并未见及李怜花的尸体。
“一定被他逃了!””楼弯恨道。
楼影道:“他满身是血,脱逃之际,必会留下血迹,再仔细搜搜。”
两人又搜向四周。果然被他们发现血迹,往北走向,两人也追了下去。
山风吹过。茅草摆荡,白花纷飞,夜又归冷静。
第三天一大早,姥姥已起身,想瞧瞧小千在不在?走向他房间,已敲门:“小千儿快起来。天亮了!”
里边没回音,姥姥觉得有异,推开门,早已不见小千踪影。
她急叫:“水月、水柔快来!小千儿逃了!”
话声方落,门外窜入满脸方苏醒的水月、水柔。
水月急道:“他何时逃的?”
姥姥道:“不清楚,快找人问问!”
当下三人四处掠开,去找人。秋芙也惊惶跟在后头,她不担心小千逃走,而是怕他出事。
寻向柴房,水月已发现店小二一脸倦态的抱着木柴,她问道:“小二你可见过一个光头小和尚?”
小二满脸苦相道:“见过!”
水月欣喜追问:“他在哪里?”
小二往厨房一指:“在那里!”
水月狡黠冷笑:“这小子敢耍花招?”一个掠身已撞向橱房。
小二急忙想拦住她:“喂,姑娘你不能进去……”
然而已来不及,水月早已撞入厨房。
突然两声尖叫,小千声音更尖:“啊……非礼啊……”
水月夺门而出,满脸通红。嗔骂道:“这小子竟敢在里边洗澡!太可恶了!”
小千躺在大锅上,洗的倒也舒服,没想到水月会撞进来,他虽感惊讶,却也处之泰然,故意尖叫,果真把水月给吓退。
他已呵呵笑起来:“大惊小怪,洗个澡也吓成这个样子?”
他吊高声音:“小二……添柴火啦!不够热噗!”
小二连声回应:“马上来!马上来!”捧着木柴往厨房奔去,临入门,还黠笑的瞄了水月一眼。
水月的脸更红了。
叫声已把姥姥,水柔和秋芙引来。方落地头,姥姥急问:“发生何事?小千他如何?”
水月指着厨房,恨声道:“他在里边洗澡!”
“洗澡?一大早洗什么澡?”姥姥诧然说。
此时小二加完木柴已走出来,伸个懒腰,坐于墙边木板上,喃喃道:“岂只一大早?
从昨晚三更就开始洗到现在!换了足足十担水而已。”
姥姥、水月、水柔、秋芙闻言,惊诧中亦觉得想笑。
小千竟然洗了一夜的澡?
水柔憋笑道:“他神经病又发作了!”
姥姥捺住笑意,喊声道:“小鬼头,你还不给老身出来?”
小千故意拨着水声,哗啦啦脆耳得很。“要这么急吗?水还没冷呢!”
姥姥啸叫道;“再不出来,老身可要逮你出来了!”
小千轻笑道:“别这样嘛!我洗澡对你们那么重要吗?”
姥姥不由得一楞,洗澡本是小事,只要他不逃走,根本和姥姥扯不上干系,现在她却在强逼小千不能洗澡?
然而话已说出口,她也不便再收回,冷道:“你在胡搞什么?哪有人从三更半夜洗到现在?”
小千淡淡笑道:“我是一个爱干净的人。”
众人又是一笑。
姥姥虽也憋笑,但马上煞住笑意,橙道:“还不快出来?尽说些什么废话?”
小千无奈道:“我实在拿你们没办法!对我那么感兴趣,我跟其他男人有何不同?”
这话含有嘲讪姥姥她们“等不及”男人,又非要小千不可,听得她们脸红。
姥姥已真的生气了:“小兔崽子,嘴巴尽说些粗话?你不要活了,是不是?”
水月更火,拾起木柴就往里边去。
咋啦几响,小千情急之下抓起锅盖挡去木柴,锅盖也为之凹陷不平。
他急忙道:“好好好!我出去,别再乱丢!小心砸破锅子。”
赶忙爬出锅子,洗了一个晚上,肉都红了,他才安心不少。
穿上衣裤,靴子,走了出来,含笑道:“姥姥,该换您洗了!”
“你还要说?”姥姥瞪眼想忍笑意,终究忍不住而笑出声音,一举掌已劈向小千。
小千可闪得快,却装迷糊道:“你不是说很急吗?希望现在还来得及!”
姥姥橙道。“你再语无伦次,老身就把你绑回水灵宫!”
小千闻言也不敢再做怪,不再躲闪,不解道:“说真的,我实在想不透,我只洗个澡,会让你们那么紧张?”
秋芙道:“姥姥以为你逃了,所以……”
“唉呀!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说要去就一定会去,怎会逃了呢?”小千睨眼瞧瞧姥姥:“何况你们已经找到我了,又何必硬要把我拉出来?”
姥姥冷道:“我想看你这小神经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敢洗上一夜的澡?”
小千摸着透红手臂,轻笑道:“没什么啦!我只想洗干净一点而已。”
姥姥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实在拿他没办法,冷道:“下次再胡搞,姥姥可不饶你。”
小千频频点头:“遵命,下次我要洗澡,一定每次向您报告,免得您在外面排队。”
说完哈哈大笑,他已逃了开去。
“兔崽子!”
姥姥想追赶已是不及,跨了三步,也笑起来。
水月、水柔、秋芙也跟着笑的惹人。
对小千,她们总是又嗔又爱又无奈。
随后她们各自回房,盥洗过后,进食早膳完毕,已往江南出发。
小千等不到楼弯及楼影回音,心知两人必定追李怜花而去,也明白李怜花并未死去。
想到李怜花活着,他头皮就发麻,还是避他远些,免得遭殃。
经过三天赶路,小千一行已回到水灵宫。
旧地重游,小千心头有些怯意,若弄不好,可就惨兮兮,再也无计可耍了。
方从水晶箱中走出深在水底的水灵宫,慈祥的宫主和纯情的水仙以及剑痴已列队欢迎。
水仙乍见小千已兴高彩烈道:“小绿豆你终于回来了?”
小千笑的沉重;“不回来行吗?”
姥姥、水月、水柔已拜见水灵,随后众人已往庭院行去。
小千和秋芙被“围”在中间,秋芙倒是平静得很,小千可就觉得走在刑场—样,随时会有掉头的可能。
水仙可喋喋不休:道:“小绿豆你上次种的小荷花又长起来了比以前漂亮的了!”
小千谑笑道:“那就可以制造浇水器了,你试过没有?”
水仙瞄向她娘,舌头伸了又伸,脸也泛红起来。
水灵轻笑道:“小绿豆,用荷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