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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锐嗔怒道:“等一下再跟你算帐。”
他浸在水中,半蹲的走着,去寻找他那条裤子。
一个武林高手,竟会落成这副德行,不但小千笑出眼泪,连平常冰冷无情战天和战神也挤出了一点笑意。”
小千极尽戏谑道:“快呀!要是裤头被流走了,难道你要蹲一辈手吗?”
乌锐老脸一阵青白,闷不作声的被小千奚落个够,他只耽心裤子真的流失,那可就糗大了。
还好河水潺流缓慢,只将裤子带走了二十余丈,乌锐很快找着它;这份喜悦竟然不输于逮着小千,可见他对此刺激之深,恐怕将毕生难忘了。
他很快穿回裤子,心头方自笃定,又已恢复已往应有的深沉,走向小千,冷笑道:
“你将付出代价。”
小千仍谈笑风生:“有什么代价可以弥补你宽农解带的得意杰作?”
乌锐老脸青白不定,冷森道:“用你的命来赔!”
“你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
乌锐冷笑:“不错,我怕,人总要面子,可借你没有机会说出去了”
小千瞄向战天和战神,轻笑道;“他们呢?他们也见着了,还在偷笑。”
战天、战神本已压下笑意,但突又被小千言语勾起难忍笑意而窃笑起来,两人目光触及乌锐,不好意思低下头。
乌锐也感到困窘,正想强自装作不在乎。
岂知小千已趁战天、战神窘困之际,双手猛扯两人裤管,想扯下其外裤,然而两人腰带扎得紧,只扯下两截裤管来。
效果虽然不好,但他早计划扯过之后就往后逃窜,是以并未影响其计划。大声喝道:
“裤头掉了!”
声起人窜,已逃出两把利剑范围,没命的奔逃。
战天、战神意识而惊愕的往下裆瞧去,莫要跟乌锐一样的出丑才好,已顾不得赶去追杀小千了。
而此时乌锐已狂喝道:“杀了他!”
战神、战天发现只掉了裤管,心头已安心,复闻乌锐强烈命令,又想及小千的狡黠想扯自己裤子,怒意已起,反扑追前,攻招之势,已全力扑杀。
小千虽逃了数十丈,但全身湿淋淋,在水中逃起来更是不便。眼看两名恶煞又快追上,心头暗自叫苦:“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衰透了预。”
他还是没命的逃往沙滩,眼看两把利剑快截向背心,不得已才想转身封招以解危。
在千钧一发之际——
“叮”的脆响,封掉战天、战神两支快剑的不是小千,而是另一把快剑。
曾几何时剑痴也赶来此地,猝见小千危急,已出剑相救,也只有他的剑能架开战天、战神无与伦比的剑势。
见着剑痴,小千已军心大定:“你来的正好,我替你物色了两个练剑的对手,包你满意。”
剑痴已横在小千身前,凝神注视虞局,并没回答。
乌锐突见剑痴,脸容也微微抽动:“剑满天,我劝你还是别插手好。”
剑痴冷道:“别人可以动,你不能动他。”
小千频频点头:“没错,俺绿豆门高手如云,岂能容你西巫塔嚣张?上!”
他一挥手,眼睛已瞄向剑痴,好似在指挥部下一般,剑痴却还他一眼,目光冷冰冰的含有嗔意。
小千急忙干笑起来,此时他可不愿意让剑痴撤了手,这可对他大大不利,他赶忙干笑道:“我是要你练剑,没有其他意思。”
瞄向战天、战神:“别让他们久等了,怪不好意思。”
此时乌锐的声音又自传来:“别人怕你剑满天.西巫塔可不含糊、现在退去可还来得及。”
剑满天冷道:“你未免太自大了。”
小千呵呵笑道:“他自大的逢人就脱裤子,我实在不能跟他比……”
“绿小千你敢?”乌锐想到方才糗事,心头就愤怒难消,马上转向战天、战神,下令道:“上,格杀勿论!”
战天、战神闻言,已再次出招,全然攻向剑痴,他们想,只要放倒剑痴,小千就不成问题了。
剑痴但觉对方刻势似乎比自己想像的来得强多了,一时也有心试试剑招,—一的喂招,不急着反攻。
然而战天、战神一向以杀人为目的,攻招之际又狠又快,非得逼得剑痴拿出全力来应付不可。
就此刀光剑影,打的难分难解。
十数招一过,剑痴顿觉两人功夫竟然不在一派掌门之下,自己就算尽全力搏击,也很难全身而退,这一惊非同小可,剑势也转弱少许。
但只这少许,左肩已被划了一道血痕。
小千见状,直骂不已,他可不愿剑痴输了,赶忙抓起地上一堆堆石头,猛往战天、战神身上打去,如此一来,又挽回剑痴的颓势。
乌锐见此,已冲向小千,怒骂:“小杂种你还敢作怪?”
“我当然敢,不但是他们,连你也逃不了!”
石块又往乌锐身上落去,逼得他手忙脚乱,一时也难越雷池一步。
小千已然发现丢石块竟然有此功效,直怪自己以前为何不用?
其实石块打出,和暗器已差不多,他本身已打通穴脉,功力自然增进不少,又加上他手臂的“无双刃”多了一条臂肌,丢起东西,自是比常人威力增加不少。
就在混战之际。
战神和战天以奇怪的剑法攻向剑痴,两人凌空飞起,在空中如滚木般横摆滚动,左右交叉,长剑却脱手飞出,交织成一片剑网。
只要在其势力范围,很可能被斩成数段。
“天罗夺命阴阳剑?”
剑痴惊诧喊出口,已不敢怠慢,马上抱元守一,在两人尚未将剑网紧缩之际,已身剑合一冲向空中两人交叉的身形。
战天、战神顿觉剑痴剑势逼人,已无法等到最大威力再缩网,两人大喝,身形倒立而起,以利剑缠封剑痴。
三把利剑两上一下的相互交错,撞出无数快急火花喷飞,宛若千百万颗星星交织一处,煞是光彩夺目已极。
火花急闪而逝,剑痴已冲破两人剑网,直窜空中。
战天、战神则双双往左右两旁射落地,脸色显得苍白而讶异。
这局面也惊住了小千及乌锐,两人齐往他们瞧来,一时也忘了要相互攻击对方。
剑痴身形方飘落地面,已逼向战天及战神,冷森道:“数十年前的‘血刃’、‘魔刀’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很显然,他是从方才那剑网看出了两人的来历。
战天和战神闻言,脸色更变,已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身躯。
剑痴又再逼迫:“说,他们在哪里?”
乌锐己觉不妥,遂冷森道:“这笔帐以后再算,走!”向战天、战神挥手示意,二人立时撤退,快捷的掠向河流上游。
打落水狗,小千可大有兴趣,急忙追赶,喝叫:“别逃!裤子都敢脱了,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追赶之际,石块如雨点打个不停,乌锐三人可吃了不少苦头,可是他们仍闷声不响,直往前奔逃。
小千追赶一阵,石块也丢光了,这才放慢脚步,趾高气扬道:“想杀我?也不看看俺是干什么的?天下第一猎手岂是白混的?”
拍拍手上沙土,已得意洋洋转头,突见剑痴也追赶而来。以前种种过节,他可还没忘记,落在他手中和落在乌锐手中也差不了多少。
马上转头,他又追向乌锐,喝骂道:“别逃啊!咱们的过节非算个清楚不可!”
说是追人,事实却是跑给剑痴追,最好能把他给甩掉。
剑痴似知小千用意,也知他轻攻不弱,想逮住他,就得使点诈。
在追赶之际,突然剑痴已隐入河边山丘之中,以让小千误以为追丢了人,然后再绕道追捕,才有机会逮住他。
果然小千遁入林中,不见追兵,以为剑痴追错方向,得意的一笑:“想追我?可没那么容易,除非你会飞!这样飞!”
他抬头往一颗大树上瞧去,张开双手做出翅膀状,但还来不及摆动“飞”起来。
树顶已飞下剑痴身躯,他讪笑道:“我不但会飞,还会捉人!”
小千大惊失色:“你真的飞来了?”拔腿又想跑。
可惜剑痴似乎已豁出去,扑身而下没逮着,却不顾自己身份,又如青蛙般再扑向小千,果然逮住他双足。
“看你往哪里逃?”他得意的已笑起来。
小千可没命的挣扎:“放手啊!”
“不放。”剑痴仍抓的紧紧的。
“快放手!你这算什么飞嘛?简直像老母鸡下蛋,难看死了!”
“只要能逮着你,任何方法都没关系!”
小千不得不认输了,拖拉一阵,只好趴在地上,苦笑不已:“天下就只有你最赖皮,人家是抱佛脚,你却抱我的脚?唉!被你抱中的,连神仙都会怕!”
剑痴趁此机会已点了他数处穴道,这才嘘口气,坐了起来,瞄向小千,也觉得想笑:
“要抓你,实在不容易!”
小千捉黠白眼:“要被你捉,也实在不容易,你对男人的脚似乎有偏好,抓着就不放了,你是不是有恋脚狂?”
剑痴微微一楞,心神也为之凝聚,渐渐恢复冷漠:“你最好给我少说话,咱们的帐还有的算。”
小千落落大方道:“反正债多不愁,你喜欢怎么算就怎么算,我保证以不变应万变,一赖到底。”
他心知剑痴和水灵他们有所渊源,在未弄清自己身份之前,是不敢乱下杀手,自己才敢说出此话。
剑痴成竹在胸,冷笑道:“你想赖?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如何?”
小千谑笑道:“这话最好问你自己,我懒得回答。”
剑痴冷笑道:“我的回答就是:你不说出武帝下落,我就叫你尝尽苦头。”
小千斜眼道:“你当真想知道武帝下落?”
“当然!”
“好,我带你去。”
小千已潇洒的站起身,一副想带路的模样。
剑痴见他答应的如此爽快,前后判若两人,已起了疑心,“你当真要带我去?”
小千瞄眼道:“你这个人怎么搞的,你不是要用尽所有方法逼我说出武帝下落?现在我带你去,你又疑神疑鬼,实在难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