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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一向最讲信用。”
“那你就该给我应得的部份。”
乌锐突然大笑:“对你来说,多少钱都没有用了!”
“这个你管不着,你只要把钱交给我就行了!”
“我交给你,到时候又要从你的身上收回,这多麻烦?”
小千邪笑道;“你想收我的钱?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
乌锐奸黠一笑:“你该知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小千睨眼道:“这么说,你今天是为我而来了?”
“不错。”
“有人押了我的赌注?”
“没有。”
“那你们为何做这无本生意?”
乌锐冷笑不已:“因为你得罪了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小千谈笑道:“该不会是你主人吧?”
“不错,正是神佛。”
小千更不解了,他仍笑道:“神佛不是想请我去,又怎会突然想杀我?”
“因为你得罪他。”
“奇怪了,我如何得罪他,我为何一点都不清楚?”小千茫然道:“是不是我不接受邀请他就生气了?”
“不知道。”乌锐冷道:“你也不须要知道。对一个死人来说,知道任何事情都是多余的。”
小千瞄了三人一眼,已邪笑道:“看样子,你今天是志在必得了?”
“不错。”
“就凭这两个大笨牛?”小千指着战天和战神,表情十分不屑。
乌锐仍是冷冰冰而狡黠:“不错。”
小千奚落道:“他们好像从未赢过嘛?”
乌锐奸黠冷笑:“从今天起,他们两个将会从不败过。”
“这么神?”小千露出不信神情。
“试试就知道了!”
乌锐右手轻轻一挥。战天已抽出那把漆黑利剑,快捷得让人天法想像的刺向小千的胸口。
这手剑势,平淡无奇,却是杀人的最佳招式,又快又准,似乎任何人都无法躲过这致命的一剑。
小千自恃“拂云仙步”了得,顿觉剑气逼人,他赶忙施展步法想避开此剑。猝然间,他眼睛一花,唉呀一声,已往后栽去。
战天的剑竟然快过他的身法,硬是截中他胸口,若非宝衣护体,他早就一命呜呼了。
小千感到疼痛和诧然,这步法连续在楼弯及战天手中吃了亏,他不禁对此步法失去了信心:“怎会这样?”
还来不及想,战天的第二剑又已攻出,出剑之猛、之准,要比先前那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千岂敢再硬接,赶忙滚落小径左边草丛,想逃之夭夭。
如此一来,战天这一剑只能触及小千衣衫,失去刺击效果。
乌锐没想到小千会一招不到就开溜?马上挥手命令战神:“快追,别让他跑了!”
战神马上凌空掠起,一把沉重铁剑已挥砍向滚逃的小千,七尺八寸余的魁伟身形,实让人感到如山崩地裂的拥压而至,很难阻挡。
别的没有,脱逃的功夫,小千可一点也不含糊,眼看铁剑已快劈下来,他赶忙滚向预算好的位置,那里正好有颗斗大石块,他抓起来就封向铁剑。“当”的一响,石块已被切成两半,剑势稍受阻。
小千已利用此难得机会,碎石齐往战神门面砸去,大喝:“看蛋!”头也不回的又往左侧草丛钻去。
战神猝见碎石击来,只得出掌劈碎,再想砍杀小千时,已失去他的踪影,不禁怒喝,庞然身躯已撞向草丛,一点也不肯放松。
乌锐更是焦急,喝道:“左右包抄,别让他溜了!”
他和战天已各往左右奔去。
然而狡黠的小千,却比他们高明了许多,方钻入草丛之际,就立刻往较密而最近的草堆扑躲,好似被追的野兔,一下子撞入穴洞中,就不再动了。
战神岂知他只逃了六尺不到就躲起来?一股子已追掠他头顶,一路杀了下去。
当然在外边的乌锐和战天更不必说了,追的更是猛急,只不过是瞎追罢了。
小千听脚步声已走远,这才嘘口气,苦笑不已:“妈的,出师不利,一大早就碰上要命的!”
检察伤势,发现战天所刺的那剑,果然威力非凡,已在胸口留下红痕,还隐隐作痛,然而最痛的还是臀部被楼弯扫的一刀,本是小伤口,但又滚又爬,他可有点吃不消了。
他终于感到全身若挨刀,最痛苦的部位就是臀部了。
他苦笑摸着臀部:“看样子,宝衣要穿在裤头了,被划上一刀,只有永远被罚站的份,又痛又累!”
嘀咕一阵,想瞧瞧伤势都办不到,很是泄气。
瞧了几次,不见效果,只好作罢了。
突然,他想及乌锐的举止……
他本是要收买自己为欢喜神佛所用,为何突然间又想杀自己?他说自己得罪了神佛,但自己连神佛长得是何模样都没见过,又怎会得罪他?
此问题,小千想了想,才勉强解释:也许李怜花是属于“西巫塔”,他被自己整惨了,才叫乌锐援手。
至少,李怜花和乌锐有生意上的来往,说不定是他出钱想买自己的命?
心中有了个底,也坦然多了,免得被追的迷迷糊糊。
他又想战天和战神的武功,似乎比以前高出甚多,他俩分明可以打败华山论剑的一代高手,他们又为何要装败?
一连败了四年,其居心又何在?
看来这问题只有亲自问他们了。
小千仍想揣测,突然间他却想到上次在客栈与乌锐相约,后来自己却事先开溜,而乌锐竟然猜得到自己的企图,而早已在山林小径等候。由此看来,自己躲在这儿也不安全了。
想到此,他也未敢再躲,伸头四下探了一下,往西边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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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记设乌锐
可惜小千仍未走得掉,只走了两里路程,乌锐又已拦向前头,挡住了去路。
“绿小千,你认命吧!”乌锐冷笑不已。
他和战天、战神包抄,自是包办了三个方向,而在未找到小千踪迹时,很容易可以想到小千已用计脱逃,自会反抄而回,小千走脱的机会就少得多了。
小千见着他,也放慢了脚步,淡笑道:“老乌龟你倒挺有耐心的嘛!”
乌锐黠笑道:“老夫要追的人,从没有一个被走脱过,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小千倒真的伸出双手,无奈道:“既然如此,我只好投靠你们西巫搭了,不知你现在还要不要我?”
乌锐突然哈哈大笑:“太慢了……”
话来说完,小千就是等他得意忘形的一刻,时下只剩他一个人,正是突袭的好机会,见他笑的如此狂妄,小千已窜身而起,宛若天边快迅闪电劈向乌锐。
“是太慢了!”
喝吼一声,小千一拳已打向乌锐眼眶。
乌锐没料到小千有这个胆子突袭自己,又在自己戒心松懈之时,一个眼花,左眼已挨了一拳,立时泛肿红,痛得他往后跌撞。
小千一脸捉弄叹息样:“是太慢了,否则我该赏你两个红肉包才是。
奚落归奚落,他仍不敢停留,马上又往前逃去。
乌锐岂能咽下这口怨气,马上啸起声音,通知战神和战天追往此方向,自己怒骂几句,强忍痛楚,也急追不舍。
乌锐对此地形似相当熟悉,会合战天、战神两人,以包抄方式追逐,才只了二十余里,很快又将小千给盯上。
转过一座丘陵,是一片广阔河床,河中清水潺流,可惜不深也不急,就像一大片原野般,连藏身的地方都没有。小千不禁暗自叫苦:“怎么会选中这种地方?看样子有得跑了!”
反正已藏不了身,他只好咬紧牙,使狠劲的往前头冲,存心想创造最高速度。
乌锐和战神则在后头一路猛追。
如此一逃一追,倒有点比赛脚劲。
身形过处,水花纷飞,宛似流奔的瀑布,直泻千里,十分壮观。
小千已奔出兴趣呵呵直笑:“跑在前头和跟在后头猛追的滋味,差别就在这里,一个很爽,一个很痛苦。”
岂知他刚笑了几声,突见前面山头上已冲下战天的身形,他已挡住小千的去路而直追过来。
小千又没了得意的笑容,转为苦笑:“如果没有尽头的追逐。前头跟后头的人,都一样的痛苦。”
他马上掉头往斜方向奔逃。
只一霎时,双方已变成回旋式追逐,绕着偌大的河流在打转,追得水花四溅,激烈已极。
小千似乎愈追精神愈好,一有机会便回头奚落三人:“怎么样,这招‘鸡飞猪跳狗洗澡’还过瘾吧?”
乌锐岂能忍受他奚落,怒骂不已。
猝然间,乌锐也计上心头,突然解下腰带,暗自藏于水中,自己再拉紧裤头,猛往小千追去。
也因为是圆着打转,很快就跑回原地。乌锐见他快逃到腰带处,急喝一声,人已往前冲扑,相准准的拉向腰带。
猝然间,小千左脚已被腰带绊著,一个唉呀已摔往水中,心知要糟了,想爬起来再逃,已是不及了。
战天和战神两把剑已回在他脖子上,刀锋森厉,逼得他不敢乱动,干笑道:“比赛结束,我认输就是。”
乌锐此时也已爬起来,冷笑不已:“绿小千……你终于还是落入我于中了。”
说话间,呼吸急促,似乎追的十分累。
小千瞧向他,突然已呵呵大笑起来:“你捉人一向都要用腰带吗?”
乌锐自得狡笑:“对付你这小狐狸,不使点诈,岂能得手?”他甩着腰带,感到甚为得意。
小千仍呵呵直笑道:“可是你的牺牲未免太大了,你不知道腰带解了,裤头也就掉了!”
乌锐突然往裤头瞧去,赫然只剩内裤,外裤早就在他扑身松手之际落开,再被河水冲去,等他爬起来时,已光着两只毛茸茸的瘦大脚,长裤早已流失了。
他突然困窘的浸回水面,形态十分狼狈。
小千快笑出眼泪:“捉我,须要你‘宽衣解带’吗?”
乌锐嗔怒道:“等一下再跟你算帐。”
他浸在水中,半蹲的走着,去寻找他那条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