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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腾挪间,陈晖也已经到达“震”位,手中灵力再度源源不断涌出!
两个人影,在这月下如同舞蹈一般,形成一幅独具美感的画面。二人纷纷展现出极佳的状态,那长剑屡屡在须臾之间切换位置,没有半点失误和阻滞,一切尽皆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淬火,入泉!”鲁图暴喝一声,手中长剑勐地脱离,直直飞入铸剑炉旁的一个碧池之内。
陈晖停下手来,胸口微微起伏。
这一番,耗费了他体内绝大多数的灵力,他现在已经有些站不稳了。
“滋”滚滚浓烟自发红的剑身腾起,整个山峰瞬间被水雾所淹没。
抬眼看去,陈晖这才发现,这不远处的淬火池竟然是一处天然的泉眼。此泉,名为寒泉,所喷出的泉水冰寒至极,乃淬火极致之水。这座孤峰,显然是鲁家先祖费尽心血所寻找而来,其淬火池、铸剑炉更是依山而建,而这泉眼,显然是选择此地的最主要原因。
就在此时,风云突起!
浓重的乌云,突如其来地遮蔽了月光,覆盖了山巅的整片天空。
狂风,开始席卷,陈晖和鲁图尽皆被吹得东倒西歪。
隐约中,雷声大作,一道明亮的雷光晃过,那把长剑,竟然自行在淬火池中升了起来!
那道雷光,准确无误地击中空中的长剑,道道闪电攀爬在剑锋之上,滋滋作响。
灵剑,成!
未来的神匠鲁图的第一把灵剑,诞生!
看着灵剑在空中震荡,欲乘风而去,陈晖赶忙使出御物术,将灵剑擒下。与此同时,鲁图也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双目放光,聚焦在此剑之上:
这是一柄怎样的剑!
月光下,剑身所反射的凛冽之光,如同一团光华般耀眼。剑身,如冰似晶,如一条寒晶化龙,触体生寒、锋利逼人。
“天雷锻剑,竟是天雷锻剑!”鲁图接过长剑,声音充满了激动之情,“没想到,我鲁图手中,竟然铸造出如此灵剑!”
至于陈晖,更是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
一个凡夫俗子,竟然凭借一身的铸造之术,打造出如此神器!
更主要的是,这灵剑的铸造材料中,并没有灵性奇物,它竟然是凡铁所铸!
“若他学会了铸造灵剑,那可绝对是个神匠……”看着这位堪比宗师的汉子,陈晖不由得起了招揽之心:若是投了北斗涯,他一定能够大展拳脚!
想到这里,陈晖便试探着问了一句:“大哥,我是北斗涯的修行者,我觉得凭着这手技艺,你完全可以来北斗涯学习铸造灵剑之术,到时候别说灵剑,便是神剑,也说不定能够出自你手!”
听到此言,鲁图咧嘴一笑:“兄弟,此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锻造之术,不同于修行,修行者锻造灵剑,完全是用灵性材料去砸,却并没有过多的锻造之法融于其中。我所追求的锻造术,早已失传。我穷尽一生,也只能钻研出一些皮毛,然后传给下一代。我相信,再过十几代,甚至上百代,这门锻造术一定能够发扬光大!”
“原来如此……”见鲁图并无投靠之意,陈晖也只能作罢。
“这柄灵剑,你拿去!”鲁图将灵剑递给陈晖,“我鲁图说一不二,能够锻造出此剑,我已经很满足了。若是能够送给有缘人,更是一大快事!”
陈晖见此人神情恳挚,自己也对此剑爱不释手,索性收下。
“鲁图大哥,请问这是什么地界,附近有哪些城镇?”陈晖担心冰灵等人的安全,便问了起来。从血魔渊中归来,而众人之间相距势必不会很远,若是附近有城镇,说不定大家会朝那里集中。
过了两日,待自己恢复一部分灵力、能够施展“灵犀玉”,只要冰灵此处相距不远,便可直接去寻冰灵了。
“这附近只有一个城镇,便是青州。”鲁图道,“我的剑铺,便在青州,路程我熟得很,你要我送你过去吗?”
“青州?倒是距离北斗涯不是很远!”陈晖摇了摇头,“我会御剑术,只要你指明方向,我过去会很快的,就不烦劳您折腾一趟了。”
“好吧,倒是我思虑不周!”鲁图笑道,“夜已深,这一路找过去怕是会很费心,不如您在此休息一晚?这剑庐虽然简陋,却也足够安寝。看你的样子,还没吃东西吧?我这正好有烧好的饭菜,还没动呢!”
“多谢……”陈晖心知自己刚刚耗费的灵力着实不少,若是御剑过去,怕是半路上灵力枯竭、坠落下去,那可真就呜唿哀哉了。
这时,陈晖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呵呵,你等等我,我去把饭菜热了!”鲁图笑着走进了剑庐,穿过后门入厨房去了。
看着鲁图的背影,陈晖淡淡一笑,只觉得一股暖意自胸口涌起。
这世上,果真是好人多啊!
山巅之上,陈晖回头望去,却见自己的来处,那茂密的丛林被一片迷雾所覆盖。月光下,霞烟阵阵、浮去飘来,一会儿像奔涌的海潮,一会儿像白鸥在翻飞,一切的一切,朦朦胧胧。
浓重的思念,再度袭上心头。
也不知,冰灵在何处,现如今怎么样了?
第264章 极品脑残竹夏水(上)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鲁图亲自送陈晖出门。
鲁图很早便起,并给这柄宝剑配了一个精制的剑鞘,陈晖更加爱不释手。
“宝剑赠英雄!”鲁图看着陈晖负起长剑的模样,倒是满意得很。
“感谢阁下的灵剑,叨扰了!”陈晖微微行礼,挥手间灵剑出鞘,浮于半空。
正待转身离开,陈晖一瞥之下,却忽觉鲁图有些欲言又止。
“鲁图大哥,你可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陈晖试探着最后问了一句。
“这……”鲁图摇了摇头,“这个忙,可是大忙,况且,请你出手的报酬,我付不起。”
“没关系,既然相识一场,能帮的我自然会帮!”陈晖说道。
“我从不欠人人情,更不会受人施舍。”鲁图道,“你不是还要去找你的同伴吗,快去吧!”
心知鲁图做人的原则,陈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我叫陈晖,在北斗涯修行,若是有事,可以去北斗涯寻我!”
看着陈晖御剑远去,鲁图微微一笑,朝着那背影挥了挥手……
孤峰距离青州并不遥远,青州的方向也很好辨认。陈晖御剑而行,不多时,便顺利地到达青州城外。抬眼看了看巨大城门上“青州”两个巨大的篆字,陈晖迈出步子,缓缓走入。
青州城乃一中等规模的城镇,虽比不上秦州城那般繁华,却也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第一时间,陈晖便找到了青州城最大的客栈。这客栈不愧是青州第一号,刚到正午,已经人满为患。
陈晖先在客栈内转了一圈,希望能够碰见熟悉的面孔,怎奈最后还是毫无所获,不由得略有失望。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水、一份饭菜。
由于客栈内座位有限,大多是三、四位不相识的人坐在同一个桌子。陈晖这桌也不例外,坐在他对面的两位大叔,一个叫“老张”、一个叫“老王”,性格敞亮,倒是自来熟,谈天说地、唾沫横飞。
“小兄弟,你是刚刚到青州城吧?”老张笑道,“你可晚来了几天,错过了好戏啊!”
“哦?”陈晖奇道,“这几日,附近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儿?”
“最近,就对面那个客栈,出了一个奇葩!”老张煞有其事地说道,“不知是哪里来的一个小姐,这几天可是把整个青州城都闹得鸡飞狗跳!”
这时,旁边的老王吧唧完嘴里的一块老肉,忍不住插嘴了,“这姑娘,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他,就是‘脑残’!”
“脑残?”
“不仅脑残,还蛮不讲理、欺压良善,人人对她的所作所为,都是咬牙切齿啊!”老王插嘴道。
“不仅脑残,”老张接口道,“而且娇惯得很!”
“这姑娘第一天来,在洗澡的时候,就嫌客栈内的屏风不好看,偏要用古屏风。”老张凑过来,小声说道,“城东老李家的书画铺子,本来是有不少名贵字画的,这姑娘一去就砸了不少珠宝玉石,非要强买他家的镇店之宝。后来,那姑娘还动了手,老李这才知道自己碰到了个高手!这姑娘张口闭口便是杀人,小李为了保命,只得忍痛割爱、把那古屏风给卖了!”
“强买强卖,这也忒不讲理了啊!”陈晖不由得附和道。
“还不止于此呢!”老张接着说道,“她砸了那么多银子出去,真可能不被偷儿惦记?当天晚上,这姑娘出了趟门,回来的时候,住的地方就遭了贼,银票珠宝全都丢了,据说还有仙家的宝贝!”
“难道,她是个修行者?”陈晖压低了声音。
老张和老王四顾,见无人注意,然后纷纷点了点头。
“那脑残女财物想来也不是很多,跑去找老李商量,决定再使用一晚就把屏风给退回去,换些银钱来用。当晚,在洗澡前,这脑残女又突发奇想要用凝香花的花瓣来泡澡。”老王道,“结果,城里十几户大户人家的花圃夜里遭贼,所有辛辛苦苦种植的凝香花被一扫而空,大伙儿都敢怒不敢言!”
“这个姑娘也太可恨了!”陈晖咬牙切齿,“好歹也是个修道之人,道德竟然如此败坏!”
“坏人,自有坏人磨!”老张补充道,“当晚,有个好事之徒,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在那脑残女的花瓣里掺了“痒痒粉”,让她哀嚎一个晚上,也顾不上退屏风了……”
“哈哈……”陈晖笑了出来,“大快人心啊!”
“可不是嘛,全城的人都解气了!”老王悄声说道,“当晚,凡是丢了花儿的人家,全都来到客栈喝茶,就为了听那姑娘的哀嚎声!”
“吃了这么大亏,那姑娘能善罢甘休?”陈晖好奇道。
“可是,这偷偷放‘痒痒粉’的人,哪里那么好抓?”老张说道,“找了半天,那脑残女也没找到罪魁祸首,最后竟然把气撒在了那酒楼身上!”
“一怒之下,那脑残女把那酒楼给拆了,结果酒楼一塌,把她那屏风给弄稀碎,她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去救也来不及了!”老王笑道,“大伙儿看着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