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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荠儿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赶了过來,一进來她就楞了,这夜凤眠是什么时候回來的,她这是被放回來了吗?
可见他们两个人是打得难解难分,她不顾一切的冲上來拦在他们两个之间:“大少爷才回來,家里有好多的事情都还不知道,你先听完了再打也不迟啊。”
夜凤眠见她挡在中间,也只得住了手,可一回头,见于桃在那里已经是泣不成声,忙來看她,于桃见她过來忙将被子掖了掖,夜凤眠见她掖被子,心中就是大惊,回头又大瞪着双眼來看二少爷,二少爷这时也不解释了,他只乜斜着眼睛看着她,一心的委曲,又是一脸的挑衅。
荠儿对夜凤眠解释,二少爷只所以在这里,是因为他要为于桃疗伤,于桃也是刚刚醒來。
荠儿虽然会偏向于二少爷那一边,可她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只是于桃为什么会哭得这样的伤心,她这一定是受了委屈说不出來,夜凤眠看着她不由得一阵阵的心痛,再看二少爷,她的怒气又升了上來。
荠儿见夜凤眠不再对二少爷动手,这才向前走了一步,恭喜夜凤眠能够逃过这场牢狱之灾。
提到牢狱之灾,夜凤眠的心就是一紧,她哪里是躲过了牢狱之灾,现在她可是逃出來的,那可是为的母亲,她才一时冲动:“我娘在哪里?”
听到她问二太太在哪里,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來,于桃此时也不知道这些天都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她身体十分虚弱,依在床上见二少爷和荠儿都不说话,她也瞪着大眼睛看着夜凤眠,她那眼睛里满是惊愕。
夜凤眠见他们都瞪着眼睛看自己,就知道茨实说的是真的,她的心一时间碎了个稀里哗啦,可她还是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盯着他们问:“我娘她在哪里?你们快说啊!”
可是她得到的还是一片的沉默,她再也忍不住了:“我娘她……是不是已经过世了?”
见她已经知道了,也不再沉默,荠儿柔和的告诉她,二太太已经过世了,因为见不到她,是二少爷做主为她下的葬。
娘真的是洠в辛耍狗锩叩男睦镆皇笨盏吹吹模瞧扑榈男亩蓟闪朔沙荆觼頉'有想过娘会死,可是现在她确确实实地是死了,她的眼里已经洠в欣幔丫恢揽奁鞘裁矗缤衲究痰囊话阏驹谀抢铩
于桃躲在那里,听到二太太洠в辛耍乓狗锩哂质橇跤质潜耍崴纸顺鰜怼
荠儿安慰夜凤眠:“大少爷,你要节哀顺变啊,这个家还指望你來做主呢。现在我们都被夫人逼了出來,夜家的家业落在了茨实的手里,你也清楚那个茨实是个什么人,他怎么能经管好生意,老爷一生的心血眼看着就要化为灰烬了。”
是茨实得到了夜家的家业,夜凤眠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从牢里出來的时候洠в腥俗璧玻瓉碚舛际撬皇职才诺模拐鏇'看出來,这个草包竟然还会有这样的谋略,让自己再也无法出头來夺回夜家的一切。
正在这时,只听得前面人声鼎沸,一片喊着拿人,那喊声在这深夜更是响亮。
夜凤眠听到那喊声不由得一惊,她知道这是來抓她的,茨实既然已经安排下了这个局,他怎么会不让人來捉她,这可是越狱的大罪,只怕被捉回去就会难免一死了。
别人不明白,二少爷听到这声音可是明白了,他大睁二目瞪着夜凤眠:“大哥你……”
不等他说完,夜凤眠就将他下面的话瞪回去了,见他们两个人的才情,于桃和荠儿也都明白这是來捉夜凤眠的,一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二少爷一指夜凤眠:“你还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夜凤眠苦笑了,如果是茨实安排好了的,这竹林轩外面怕是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她焉能逃得掉:“你们不用怕,我一个人做事一个人当。”
说罢她抬脚就要向外走,见她那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二少爷就是一拍额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英雄,这样,我先从后面跑,将人都引开你再跑。”
夜凤眠摇了摇头:“这都是他们安排好了的,只怕将你搭进去也洠в杏茫粝履慊鼓苷展艘幌滤牵瑳'有你在她们以后的日子只怕是难熬啊。”
说罢,她一甩袖子向外就走,于桃哭着喊她,那声音好不凄惨。
夜凤眠回头看了看于桃,又看了看二少爷,她那已经变成血色的双眸涌上了泪水:“师妹,我对不住你啊,要不是凤眠师妹不会吃这些苦头,要是你不嫌凤眠这个弟弟愚笨,就跟着他吧,虽然他一身的毛病,可心还不坏,要是你不愿意,就请二弟好好为你找个人家,也让凤眠在九泉之下安心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人说:“你这样做真的就安心了吗?”
众人向外看去,只见石昌璞走了进來,他是一身的尘土,满面的疲惫。
他一进來,那双盯着夜凤眠的眼睛都冒了火了:“你就这么沉不住气,只差这一步,你就正大光明的从牢里出來,现在,你却成了逃犯。”
第107章 初到汴梁
床上的于桃见石昌璞脸色凝重,一双深沉的眼眸直逼近夜凤眠,象是要马上带她去伏法,这可让于桃害怕了,石昌璞的耿直她是知道的,她用她那微弱的声音恳求道:“大师兄,我知道你刚直不阿,可今天看在于桃只剩下半条命的份上,就放过凤眠一马吧?”
石昌璞看了看床上的于桃,问她现在怎么样了,可于桃洠в谢卮鹚皇强仪笏灰狗锩咚凸俨榘臁
夜凤眠见于桃这样,鼻子酸酸的,她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回报于桃对她的这一片真情。
石昌璞垂下了眼帘:“你放心,我不会伤害凤眠的,那些官兵本來是向这竹林轩來的,是我让他们去的前面。”
于桃听到他这话,一颗心才放了下去,可一旁的二少爷可是着了急:“既然是这样,大哥你快点走吧,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到这边來的。”
夜凤眠也明白,夜夫人是不会袒护她的,现在再不走,只怕是要來不及了。
她正想离开,石昌璞却问于桃,要不要一起走,二少爷急得直搓手:“你看她现在这副样子,走得了吗?那些官兵是來抓我大哥的,又不是來找她的,她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
夜凤眠看着于桃那孤零零凄惨的样子,真不忍心将她留下,可要想将她带走,又是何尝容易。
于桃含泪看了看夜凤眠:“你快走吧,今后你一个人要好好的保重自己。”
石昌璞见带不走于桃,便拉着夜凤眠逃出了竹林轩。
可刚到外面,就见有人打着火把在胡同口等着他们呢,那正是茨实带着白南星几个人站在那里拦住了去路。
“好啊,石少爷,你这可是窝藏逃犯呢!”茨实主脸的奸诈,得意洋洋地看着夜凤眠和石昌璞。
石昌璞一指白南星:“他是你找來的人?”
茨实将他那大脑袋一晃:“不错,他们是我请來的人,要不是他们帮忙,夜大少爷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夜凤眠此时才明白,茨实是怎么让牢里那样的安静的。
石昌璞看着白南星一群人笑了:“怎么,上次还洠в邪す淮颍饣赜謥碚也缌耍俊
那白南星也笑了:“上次是冷不防被你偷袭了,这回我们又请了高人來,只怕这回你是插翅难逃了。”
石昌璞瞄了瞄夜凤眠:“师弟,看着洠в校嬲淖锓缚墒窃谡饫锬兀憧擅靼祝俊
夜凤眠轻轻的点了点头,石昌璞的意思她可是再明白不过了,她看着那群人,只说了句:“算你们先动手的。”
那些人哪里会跟他们客气,一窝蜂的扑了上來,茨实更是在后面呐喊着助阵,他可是等着这场好戏等了好久了,自从夜凤眠暴打他之后,他可是一直都耿耿于怀,特别是他那条瘸腿,一想到这条腿,他就恨得牙根痒痒,今天他可是要报那这仇。
可让他洠в邢氲降氖腔箾'打上两个回合,夜凤眠抽身离开了这群家伙,一个人跃过旁边的高墙先走了。
茨实可是冲着夜凤眠來的,见她走了,可是急了,忙喊着抓人,可不等他喊上几声,官兵冲了过來,他这才明白夜凤眠为什么从旁边跳墙跑了,他不会武夫,当然洠в幸狗锩叩亩淞槊簦
他气急败坏的指着夜凤眠逃走的方向,告诉前來的官兵快去追夜凤眠,可这时的官兵眼前见到的可是白南星一群人,通辑他们的画影图形早就公开了,这些人哪里肯听茨实在那里说些什么,是一涌而上,直奔白南星。
白南星一看不好,他们再有本事也架不住官兵人多,也且打且退逃走了,只丢下茨实一个人,茨实见大事不好,也趁乱悄悄地跑了。
在二太太的坟前,夜凤眠叩了三个头,这也是她现在唯一能为母亲做的事情。
石昌璞站在她身边告诫她,现在她已经成了在逃的人,以后只怕是不能再用夜凤眠这个名字。
夜凤眠看着母亲的墓碑,心里好不难过:“娘,孩儿以后只能象你一样的隐姓埋名,游走它乡了,孩儿虽然以后不能再姓夜,可是孩儿可以用娘一直都不敢用的外公家的姓氏,这也算是了却娘的一桩心事吧。娘请放心,孩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娘在地下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阴霾的雾色掩去了夜凤眠与石昌璞的身影,在二太太的坟前只留下几盘果品和一堆烧化的纸钱。
在汴梁城门,走來了两匹西域的五花马,马上端坐着石昌璞和夜凤眠,他们一身的风尘仆仆,脸色沉重。
“下马、下马……”一队官兵跑过來,吆喝着他们。
夜凤眠看了看石昌璞,他们两个随从地从马上跳了下來,沉静地看着这些人。
这些人一字排开,从中间走出一个身穿紫色百花莽袍,白白胖胖的家伙,他那浓黑的扫帚眉下,一双大环眼不停的转动着,他撇着大嘴看了看夜凤眠和石昌璞,不肖一顾的点了点头:“外乡人吧?就你们俩还骑这么好的马,这不是糟蹋东西吗!现在北面又打起來了,国家要征用一下你们这两匹坐骑,你们还是换个脚力吧。”说罢他就要让人來牵这两匹马。
石昌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