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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了口气,将胡仰天放在地上,见他面无血色,双目禁闭,气息微弱,已是快不行了。
这时冷至超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走到我面前。
我对他怒目而视:“他都中毒、生死未卜了,你为什么还要下毒手?”
冷至超笑道:“我说过斩草要除根的,胡仰天非死不可。不过你有时间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说完,冷至超笑着对冷亦寒道,“冷宫主,我之前答应你只要出了胡家堡,会将雪砚交给你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冷亦寒冷哼一声,冷至超笑着一抱拳道:“冷宫主,告辞了,后会有期。”然后飞身走了。
一时间,山洞里只剩下一脸寒霜的冷亦寒、受了轻伤的我和快要死了的胡仰天。
冷亦寒看了我一眼,转身慢慢向外面走去。
我看了濒死的胡仰天一眼,正想运功帮他疗伤,冷亦寒的声音飘了过来:“你再不走,我现在就一掌打死他。”的
我咬咬牙,正想拼死帮胡仰天疗伤,却见胡仰天的嘴动了动,无声的念了句“快走”,知道他还没死,且另有打算,当下稍稍宽了心,紧跟着冷亦寒走出了山洞,这才发现原来山洞外面旧是冷至超当初杀死胡仲天的树林。
空气中弥漫着燃烧的味道,我往胡家堡的方向望去,只见那边浓烟滚滚,估计是着火了,看来胡家堡真的要完蛋了。
我跟着冷亦寒走出了树林就停下来了:“你要带我去哪?”
“回冷宫。”的
“我不回去,你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吧。”我现在对但凡姓冷的人都极度厌恶,他们几乎就是阴谋诡计的代名词,叫我跟冷亦寒回去还不如叫我去死!
“你不回去也可以,”冷亦寒冷冷道,“你跟我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你能使出洗髓经的内功心法?”
“洗髓经?”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冷亦寒,“什么洗髓经?”
“就是你刚才与冷至超对招时使的武功。”冷亦寒盯着我一字一句道。
“那是……”我张了张嘴,就说不下去了。
那是小时候阿狗、也就是冷亦寒背给我听的武功口诀,我一直有修练,只是以前在冷宫中怕别人知道,都是偷偷的练,更没有在冷亦寒等人面前使出。刚才情急之下使了出来,被冷亦寒一眼看出。原来这武功就是少林失传多年的绝学《洗髓经》心法,只是为什么朱氏会知道洗髓经的武功?
冷亦寒现在逼问得那么紧,我该怎样回答他呢?若是以前我一定会很高兴让冷亦寒知道我就是他的青梅竹马、心爱的“弟弟”,然后来个冰释前嫌、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团圆结局!
只可惜今时不同往日,我对冷亦寒心已死便再难圆,何况“齐大非偶”,我但愿能离这些追逐权势的男人越远越好!
于是我随口胡诌道:“那是我师傅教我的武功。”
“你师傅?”冷亦寒急忙问道,“你师傅是谁?”
我想到那个朱氏,便道:“我在冷宫时她不时会出现教我一些武功心法,但我从没见过她的真面目,只知道她是个妇人……”
“太好了,”冷亦寒竟然破天荒笑了,“姑婆她没有死……”
姑婆?朱氏不是冷亦寒的娘亲吗?怎么会成了冷亦寒的姑婆了?这关系真是乱!但愿冷亦寒会看在朱氏的几分薄面上放我一马。
“冷宫主,雪砚知道自己对不住你,无颜再回冷宫。但愿冷宫主能看在我师傅面上留我一条性命,雪砚定会马上退出江湖,不问事实,甚至是出家当和尚都可以的!求冷宫主成全吧!”
怪事
以我对冷亦寒的了解,他十之八九都不会答应,果然,冷亦寒道:“你也算是我的师弟,我可以饶你一死,但是你要帮我引姑婆出来。”
“你是说——”我硬是将后面那句“朱氏”生生吞下,吐出一个“师傅?”
“不错,”冷亦寒道,“如果你能做到,我就放你走吧。”
能做到才怪!我真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不,应该是捶自己的头几下,怎么随口胡诌出这么个谎话来?这朱氏都不知道是否尚在人世,我看引出朱氏个鬼魂来还容易些!可是话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办法呢?最起码是保住自己一条小命了,只好先跟着冷亦寒走,再找机会跑吧。
于是我跟着冷亦寒愁眉苦脸的施展轻功走了几里路,冷亦寒这厮明知我受了伤也不管不顾,只在前面赶路,分明是想折磨我!我在后面出尽全力才勉强跟上,也不知走了几里路,冷亦寒总算走进一间客栈里休息。我跟他在包厢的雅座坐下时,已经累得双腿打颤、差不多虚脱。
我喘着气,突然胸口一疼,一口血涌了上来。我将血吞下,又将嘴角的血丝擦了擦,面不改色的对小二喊道:“点菜。”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既然兜兜转转又回到冷亦寒麾下,那就算冷亦寒对我百般折磨,我也只有坚强忍受了。
小二走过来盯着我和冷亦寒看,连点菜都忘了,也是,我的相貌就不消说了,冷亦寒也长得人模人样,绝对是顶尖的美男子,若不是我和他有太多故事,我也会像店小二般对冷亦寒多看两眼吧。
“来两斤牛肉、两碗白饭、一个青菜小炒,快上!”我将小二打发走后与冷亦寒二人闷坐。
以前我还很喜欢冷亦寒时总会研究冷亦寒的所有喜好,所以我知道冷亦寒这人对衣食住行其实并不挑剔,但一定要“快”,刚才我很自觉的按照他的喜好点了几个很快就能上的菜。
冷亦寒也没说话,只是朝包厢的门口看去。
只见两个熟人推开门、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冷宫主。”那个黑黑实实的高手陈永发拉着冼家荣走了进来,向冷亦寒抱拳道,“让你久等了。”
谢天谢地,他总算不再讲粤语了,只是那一口官话水平也烂得够呛。
我早就觉得冼家荣在胡容容的比武招亲大会上的表现很是奇怪,现在证实了我的猜测,冼家原来早已与冷宫结盟,冼家荣是来搞局的!可怜胡傲天千算万算,最后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坐。”冷亦寒指了指旁边剩下的两个座位,淡然道。
陈永发也不客气,拉着冼家荣坐了下来。
冼家荣左顾右盼道:“点解吾见冷哥哥架?”
“少爷仔,”陈永发喝道,“我系路上同你讲过几多次啊,你快的对瑞王殿下死心啦!吾好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啦!”
“吾制!我就要冷哥哥!”冼家荣撒泼道,结果被陈永发再次点了|穴道,不但说不出话、连动都动不了了。
陈永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冷亦寒躬身道:“冷宫主见笑了。二少爷他实在不成器,师傅他老人家也很头疼,这次实在没办法才派他出来,希望冷宫主不要见怪。”
原来陈永发是冼家荣父亲冼修文的徒弟,不知能教出连冷至超也赞赏有加的绝顶高手的冼修文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冷亦寒微微一笑,道:“冼家主过谦了,不知陈少侠下一步准备前往何方?”
“师傅他吩咐我先带二少爷回冼家,省得他在外面惹事。同时请冷宫主帮忙查找我家大少爷的下落。”
“冷某一定尽力。”
陈永发拉着冼家荣从凳子上站起来,“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冷宫主后会有期。”说完朝冷亦寒拱拱手,扯着冼家荣走了。
冷亦寒也不挽留,这时小二将食物送上来,我和冷亦寒两人默默的将食物吃完,我站起来准备埋单继续和冷亦寒赶路,冷亦寒却道:“小二,准备一间上房。”
“是。”小二猥琐的瞥了我和冷亦寒一眼,敢情以为我和冷亦寒是那种关系。
我狠狠的瞪了小二一眼,问冷亦寒:“你住上房,那我住哪?”
谁知冷亦寒丢了这么一个答案过来:“一起住。”
我当场当机,小二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在前面带路去了。
我跟着冷亦寒走进房间,完全摸不透冷亦寒是怎么想的。他不是很恨我、很讨厌我吗?干吗要和我住一个房间?冷亦寒练了寒玉神功,几乎与太监一样性欲为零,他根本不需要找人暖床,他究竟想做什么?
是了,他一定是怕我逃走了。既然他只是为这个目的,我也不怕与他一个房间,于是我施施然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不过有两床被子,我抱起其中一床准备在地上睡,冷老板又发话了:
“你和我一起到床上睡。”
我又无奈的将被子扔回床上。
冷老板,我都和你一个房间了,还怕我逃走吗?
我找了个最偏僻的角落呆着,只见冷亦寒先是坐在桌子边,望着烛光不知在想什么,又走到窗前望着当空明月长叹一声。
老实说,他这样迷惘的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以前的他总是冷冷淡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的他倒让我想起李白的《长相思》:“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长相思?我不禁浑身鸡皮疙瘩,这简直是与冷亦寒完全不沾边的字眼!哎,管他想什么,我打了个呵欠,时间不早了,冷亦寒要沉思就沉思个够吧,我今天受了伤,又拼命赶路,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可没这个精力陪你冷亦寒望月空叹。
于是我跟冷亦寒道了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