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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些,我又激动起来。我开始幻想着自己怎样娶得美人归,我的岳父大人又将如何地提携与帮助我,幻想着自己一扫这些年来的晦气,扬眉吐气,终于成了一名有钱的大老板……
见到她的父亲后,她父亲是让我们先办结婚证,过些时候再举行婚礼,只是通知一些至亲,请人到家里简简单单地吃一顿饭。这在农村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回家以后,我把那里的一切都告诉了父母,包括哥们儿说的,我说我不在乎,这辈子我就要她了。父母气得鼓起了眼睛,劝我仔细考虑一下,骂我怎么这么糊涂这么死脑筋,这么多年了,那么多的好女孩你都看不上,偏偏想着她,不知道你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千万不要图人家里的钱,那可是别人的东西,不属于你,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
我心里虽然有一点点犹豫,可还是鬼使神差地按着农村的惯例,请了媒婆,置办了三金(金戒指、金耳环、金项链),正式向她提了亲。
去县城领结婚证的那天,又领着她买了好几身新衣服新鞋子,她对我很拘谨,半天也逗不出一句话来,连手也不愿意让我牵一下,只是发红本本的时候她的手有些抖。我接过红本本时,心里可是乐开了花,27岁,我终于结婚了,还娶了个百万富翁的女儿,我当时真以为自己做梦都会笑出声来。办结婚证那天我带着她去医院买了许多治肺病的药,都很贵,我眉头都没皱就买了,如果能把她的病治好,多花点钱算什么!可刘红梅却紧锁着眉头,我很温柔地搂着她的腰(她比我高出半个头)说,没有关系,医生说了,只要坚持吃药,这个病很快可以治好的。
打不服的臭婆娘
但幸福的生活似乎总与我无缘。头天晚上,她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一个人裹着一条被窝,紧紧地蜷在床的另一边一动不动,我在旁边使出了全部的本领,好话硬话全说了,她仍是不理不睬;我有些着急,想要强来,可她死死地抓着床沿不肯放手。我以为这是因为很多年没见面,生疏了,过上一阵子就会好的。又考虑到她刚刚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可能有些不适应,又带着病,我只好强压着欲火,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大早,发现床头柜里给她买的药,居然还没有开封。我问她为什么不吃,她黑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不想吃,讨厌吃药。
我很生气,但仍耐心地劝她说你有病就得吃药,只有按时吃药病才能很快好起来,而且你这个病是会传染的,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得为我们家里的人着想。我给她倒了杯水,给她取了药,让她吃,她把头偏过去,愣冲冲地说:不用你管我自己来。夺过杯子和药,“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脾气还是一点也没改。
我下楼了,去张罗我的家电修理铺,现在结婚了,又没有了正式的工作,只能靠自己的老本行吃饭了。我们家正好在马路边上,盖的是三层楼,赶集的人都要经过我家门口,爸爸妈妈就把面向马路的那间房子空出来给我做店面。主要是给附近的乡亲们修理电视机、录像机、录音机、电风扇之类的,这些都是我的专长,可我总认为干这种修理活是发不了财的,希望有机会像她父亲一样做大买卖。
吃早饭时,我见她高高的鼻尖上憋了几颗豆大的汗珠,这么冷的天还能冒汗,一定是忙坏了。我万分怜爱地走到她跟前,刚伸出手想替她擦一下汗,她“啪”的一声打开了我伸出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大声吼:“做什么?”
她一脸的嫌恶。
我一下子都呆了,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敢这样对我,而她还是我刚娶进门的老婆!很显然父母亲也被吓着了,愣愣地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回过神来,心里虽然有些恼怒,可还是笑着说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帮你擦擦汗,你看你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整整一天,她都黑着一张脸,似乎是铁定地跟我干上了,不给我任何面子。
晚上我上楼睡觉时,一下瞅见垃圾桶里有几颗药丸子,一股无名之火“蹭”地蹿上了脑门子,我很粗暴地掀开了她的被窝,把她从被窝里拎了起来,指着垃圾桶里的药,脸红脖子粗地问:“这是什么?”
她挣扎着推我:“放开我!”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吗?”
她张口使劲地咬我的手,我哇的一声松了手,她趁机又缩回了床上。
我红着双眼,狠狠地逼视着她:“你说我们这像是夫妻吗?早知道这样,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她又是一脸的仇恨,翻着白眼说:“我并不想嫁给你!是我爸让我嫁给你的!”
这些日子以来我所有的怨气在那一刻爆发了。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再也忍不住了,发疯似的扑过去,抓起她的衣领,左右开弓对着她的脸没轻没重地挥舞了几巴掌。
“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你父亲有几个臭钱,你的尾巴就能翘到天上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没人要的,就连个老实巴交的农民都要嫌弃你,哼!如果不是我像个白痴似的收留你,还把你当个宝贝,你就等着在家做老处女吧!一辈子都没人要,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吧?你有肺病,你们家的人都瞒着我,可我嫌弃过你吗?还给你买最贵的药,你居然好心当作驴肝肺,把那么贵的药给扔了,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呀!……他妈的不想嫁给我就别进这个家门……那么听你爸的话,怎么不让他给你找个如意郎君……”
她也毫不示弱,披头散发地活像个不要命了的疯婆子,眼珠子都红了,抬起瘦瘦的脚使劲踹我,虽然力度不是很大,可也足以让我痛彻肺腑。我火冒三丈,揪起她的头发,狠狠地在床上砸了又砸,然后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反铰着她的双手,扭过她的脸,恶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竟敢踢我,看你还敢不?下次还敢不?”
她动弹不得,闭着眼睛开始抽泣起来,一脸的柔弱与可怜,我红了眼似的扒光了她的衣服,而她像失去知觉似的任我摆布,于是,我和她的洞房就以这样一种非常粗暴非常野蛮地方式完成了。
按照乡下的风俗,结婚第三天是新娘回门的日子。我从床上爬起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下楼到厨房想找些吃的,见她正在准备煮面条,额头上肿起了一个大包,眼睛又红又肿,脸上清晰可见红红的手指印,我心里一阵懊恼与怜惜,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说:“老婆,对不起!昨晚下手太重了,你好点了吗?待会儿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娘家吧!”
很奇怪,她没有像从前一样恶声恶气地对我吼,只是身子在我的怀里有些颤抖,照样一声不吭,继续下着面条。
吃完饭,妈妈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而很严肃地问我:“昨晚上,你们怎么了?打架了?你是怎么回事呀?才过门几天,你们两个就打架了?”
我把事情的缘由给我妈说了一遍,妈妈很生气数落着我: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应该动手打人,更何况还是新婚的老婆呢!
其实我又何尝想打人呢?我又何尝不想恩恩爱爱和和美美地过日子呢?在外面混了那么年,钱没挣着钱,弄得身心疲惫,好不容易安下心来,娶个老婆,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早知如此还不如打光棍逍遥自在呢!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带着她和一大堆妈妈准备的礼品,骑着从朋友那儿借来的摩托车,往她家开去。
到她家的时候,她爸妈正在客厅看电视,她刚一进门,就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下一扔,哇哇大哭着冲到爸爸妈妈面前说我打她了,扇她耳光还用脚踢她,眼泪珠子哗哗地往下掉。
我的岳母大人腾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冲到我面前,瞪着铜铃一般大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说我的女儿长这么大了,我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一下,你倒好,刚进门两天,你就这么狠心,居然把她打成这样,有本事你打死她算了……
我低着头站在一边,就像个在等候判决的囚犯一样,然后抬起头说了一句是我错了,不该打人。而她在一旁带着些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和一种特别狠的目光盯着我。好在岳丈是个阅历广、明事理的人,他把她们母女俩支开,关上门,点上一支烟,好久好久都不说话。后来,我总算明白他在等我说话,于是就把这件事情的全部经过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并一再表示自己对他的尊敬与信任,否则很可能因为风闻街坊邻居的风言风语,而不会娶他的女儿;我强调自己并不怪他们隐瞒刘红梅的病,原本以为娶进门了,就是自家人了,哪曾想她根本就没有这分心,你说让我怎么办?岳丈听完以后,说我和她好好谈谈,但希望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然而,他们一家人除了岳丈之外,每个人都用一种非常仇视的眼神看我,对我不理不睬,她的两个弟弟更是用一种想揍人的眼光瞅我,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人来招呼我,更让人糟心的是:8个人吃饭却只有两盘菜,一盘豆腐,一盘剁辣椒。这分明是成心不让我上桌吗!
我非常郁闷地跑到街上去找哥们儿喝酒,一直喝到晚上9点多才回来。刘红梅的房间在二楼,没有亮灯,我推门,门闩上了,于是我敲门,里面没有反应,我一边喊老婆开门,一边捶着门,过了很长时间,里面还是没有反应,我急了威胁道,再不开门,我踹门了。我听见翻身的声音,可门还是没有开。我弄出了这么大的响动,而整栋楼仍是鸦雀无声,我不相信大家都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这么死,他们想怎么样呢?不让我睡在这儿?要赶我走吗?难道这就是他们家的待客之道吗?她以为回了娘家,就可以对我随心所欲,拒之门外?她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越想越气,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在心里头大骂着她家的祖宗八代,咬着牙